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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你是谁?
    第240章 你是谁?
    这黑歷史是过不去了。
    定兴侯见小姑娘不作答,心下微微嘆息一声。
    也是,药品如今多金贵啊,即便有药,也不可能拿出来给別人用。
    “哦。”
    定兴侯脑门上缓缓打出个问號,“世侄女你说什么?”
    “我说把令公子带过来看看究竟怎么个情况,才能对症下药。我们这有好些大夫,定兴侯放心。”
    定兴侯简直大喜过望,连忙朝辛文远拱手致谢,“文远兄,令千金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说著赶紧让大儿子商华將一脸彆扭样的小儿子给拽到前面来。
    商家兄弟先后向辛文远谢寧蓝夫妇行礼。
    商华將往后缩的弟弟朝前扒拉了下,皱皱眉,一把將弟弟左臂衣袖撩高。
    “你干啥!”商琢恼羞成怒,使劲挣脱兄长束缚,赶紧將衣袖放了下来。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灰头土脸绷著俊脸,別彆扭扭朝辛念懟了一眼,又咻一下收回目光。
    辛念却已看了个全貌,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被人划了两刀,刀上带点毒,现在手臂有点发脓发肿,身体有些发麻。再不把毒解掉,毒就会流进心脉。”
    定兴侯一听,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什么?”
    商华也嚇了一跳,闻言赶忙拱手,“还请辛姑娘救我弟弟一命。”
    辛文远也一愣,看了眼急得热锅蚂蚁似的紈絝兄弟,轻咳一声,“闺女,你有办法就给商二公子治一治。”
    “跟我过来。”辛念转身欲走,忽听一道柔弱女声,“等等。”
    “等什么等。”定兴侯跳脚,他小儿子还等著人家姑娘救命呢,这时候谁也不能打搅他们。
    辛念扭头瞧了眼,见一位油头油麵的嬤嬤扶著个身娇体弱的夫人走上前。
    那夫人边走边蹙眉用帕子抚喉咙处,好像十分难受的模样。
    这个嬤嬤?辛念又瞅了眼那土不溜秋乾瘦乾瘦的老嬤嬤,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眼。
    嬤嬤扶著夫人上前,一脸复杂看了辛念一眼,屈膝规规矩矩行礼,“六姑娘。”
    “又见面了,六姑娘。”容顏削瘦的夫人,虽一身风尘僕僕,倒也不失从容。
    “你是谁?”辛念微微挑眉。
    一句话问的在场眾人哑然失声,默默拿眼看那位脸色骤变的夫人,暗中吃瓜不敢出声。
    好傢伙,国公府六姑娘这是当眾打脸临安侯府夫人。
    也是,看如今这情形,他们说赶就把吕家一家赶出去,谁还能在这位六姑娘面前继续造次?
    乾瘦老嬤嬤尬笑一声,感觉到自家夫人捏紧了手,连忙出声解围,“六姑娘真是贵人事忙,您不记得我们临安侯夫人,那也总该记得我家三公子吧?”
    临安侯夫人,三公子?辛念脑筋急转,搜刮原主现存不多的记忆。
    她越看眼前这老嬤嬤越眼熟,一时却记不起在哪见过此人。
    乾瘦老嬤嬤倒也没让她想太久,直接呵呵笑出声,“也就两个多月光景,姑娘就忘了么?老奴说句姑娘不爱听的,老奴当时还给身在牢狱的姑娘送过两包东西,姑娘还曾笑容满面谢过老奴呢。”
    谢寧蓝一听这话,差点又要炸,“你谁啊你,怎么说话的?当谁听不出你冷嘲热讽?”
    辛念將母亲拽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嬤嬤一眼,点点头笑顏如,“原来是你啊。两个月前你像个发酵的白馒头,如今却乾瘪的像只老猴子。恕我一时眼拙,未能认出嬤嬤。”
    眾人:……
    春嬤嬤那张脸,青了紫紫了黑的,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丰富多彩。
    小姑娘这张嘴,一同流放的人,早已熟知见怪不怪。这位可是不管你是谁,上来就能懟的。
    而且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还得挨揍!
    临安侯夫人这是要踢到一块铁板。
    春嬤嬤僵著那张老脸,半晌才吐出两句话句话,“姑娘真会说笑。这位是我们临安侯府侯夫人,姑娘以前也曾见过的。”
    辛念朝临安侯夫人面上打量一圈,点点头,“然后呢?”
    临安侯夫人被小姑娘这轻慢语气激的,心里一阵心浮气躁又烦又乱。
    春嬤嬤也气得不轻,却也知今非昔比,现在可不是他们甩脸子的时候。
    她扶著侯夫人上前一步,状似为难道,“不如姑娘您找个地方,跟咱们侯夫人敘敘旧?”
    辛念扑哧一笑,偏了偏脸,“我跟你们之间,敘旧?有什么可敘的?我们……”
    辛念抬手指指彼此,“很熟么?”
    春嬤嬤气得脸色发黑,“姑娘,我们也是为你名声著想,有些事还是私下说比较好。”
    “我名声?”辛念哈哈笑出声来,眉眼间尽显恣意,“我什么名声?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人坦坦荡荡,有仇有怨当场就报,没什么不好说的。”
    侯夫人气得脸色泛白,张口就说出一番不甚客气的话,“好,你不顾脸面,非要当著这么多人面说,那我就仔细说给你听。”
    “当初你跟我弦儿退婚。弦儿为你断食七八日,再接著就又是地动又是水患天灾不断的,我们临安侯府只能跟著其他人举家迁逃。”
    “弦儿是陆三公子?”
    辛念一声问的,侯夫人几乎要崩溃。
    “休要装疯卖傻。”临安侯府陆小姐忍无可忍,衝到母亲身边怒道,“你同我三哥定过亲,怎会不知他姓甚名谁。”
    辛念挑挑眉,她是听小池陆三陆三的叫过,但具体名姓原主记忆里没搜到。
    倒不是她硬要打脸侯夫人,不晓得名字是啥大错?
    侯夫人悲愤交加,“弦儿的身子骨因为你给熬坏了!这一路上缺粮缺水,住住不好睡睡不好。身体越来越糟糕,如今你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停停停停。”辛念抬手制止她嘰里呱啦一通叫唤,面有疑惑,“退婚不是你们要退的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喏,你那嬤嬤就在你身边呢,当初不是你们追到牢里,问我討要定亲信物的么?”
    “这怎么说的,像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似的。”
    “我又没让他断食同你抗爭?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