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灵魂从何而来
    看著桑多涅沉默的样子，王缺又露出笑容：“如果你有真正的，关於灵魂诞生的技术，那我自然会和你合作。”
    “但如果只是古龙执政水平的技术，抱歉，合作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
    对王缺来说，他需要的是无跡可寻的技术。
    古龙执政的创造技术，虽然很强大。
    但只要是基於燃素的，对王缺来说，掌握它们只是时间问题，而非有无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下次能和您合作吧。”
    桑多涅似乎没有更多的底牌了。
    投影微微一闪，便消失不见。
    然后，王缺面前，一个愚人眾茫然的睁开了眼晴。
    木偶的投影，就是这个傢伙带来的。
    不过这並非真人，更类似於凯萨琳那种人偶。
    王缺看了一眼这个愚人眾，就得出了结论。
    一个被木偶改造过的傢伙低劣的技术—
    难怪斯卡拉姆齐会说木偶製造了大量的废品。
    这种程度的改造，对散兵来说，確实是废品了。
    “智脑，让人送这傢伙离开。”
    王缺吩咐一声，倒也没有对这个人偶愚人眾下手。
    他想內心有一些想法，需要去代行人偶实验室实验一下。
    灵魂，纯白的灵魂。
    另一边。
    至冬。
    “他拒绝了。”桑多涅看向自己对面的苍老身影。
    说苍老，是指对方的年龄。
    但对方的身形依旧硬朗，甚至带著浓郁的铁腕气息。
    哪怕是在愚人执行官中，都算得上性格恶劣的木偶，言语中都带著几分敬畏。
    皮耶罗，丑角，愚人眾统括官。
    很多人以为愚人眾执行官体系是冰之女皇建立的，其实並不是。
    愚人眾执行官体系是皮耶罗建立的。
    作为坎瑞亚宫廷法师，皮耶罗因才学不及贤者海洛塔帝，未能阻止王国被天理毁灭，后戴上面具投效於冰之女皇。
    而后，在女皇的帮助下，建立起患人眾这个势力，並且开始招揽各种“奇才”作为愚人眾执行官。
    若说执行官们除了对女皇保证忠诚外，大概只有这位说话，他们才会服从了。
    作为愚人眾最高领导者，他既是执行官体系的缔造者，也是维繫组织与冰之女皇意志的关键纽带。
    而这次，桑多涅会突然的去见王缺，很显然，也是受到了他的指令。
    “统括官，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尝试一次不可能的合作，这似乎在浪费时间。”
    桑多涅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皮耶罗。
    “浪费？不，桑多涅，你每次实验失败，都会毫无收穫吗？”
    皮耶罗的声音很沉稳，像一个大家长。
    “当然不会，哪怕是失败的实验，也会为我积累经验。”桑多涅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皮耶罗面具下的脸庞露出笑容：“就是如此，所以，虽然知道他几乎不可能答应合作，但只要他说话了，那就能获得些许的收穫。”
    桑多涅不解：“我不明白，统括官，我们收穫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收穫，甚至损失了一个人偶手下，以及一枚仿製古龙核心。
    “只是，我们確认了他真的有那种恐怖的学习能力。”皮耶罗笑著说道。
    桑多涅无语，看了一眼统括官：“算了，您开心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而皮耶罗则是站在原地，透过晶莹剔透的窗户，看向了天空。
    “一个—与神明会之人。”
    “看来，提瓦特的棋局上，又要多出一个棋手了呢。”
    “可惜若是好接触一点，倒是可以引以为友。”
    “神明—”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了天穹，看见了高天之上，那冷漠的天神。
    浮空城·代行人偶实验室。
    这原本是王缺製造代行人偶的实验室。
    在代行者被製造出来之后，就很久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按照惯例，这里大概会在某次王缺產生一个点子，但实验室不够用的时候，被拆除改造。
    不过，因为桑多涅的一句提醒，让王缺想起来，曾经製造代行者的时候，有涉及过纯白灵魂的诞生。
    王缺为什么要追求纯白灵魂，这其实涉及到一个可塑性的问题。
    如同龙之执政的灵魂，被火龙王以燃素塑造，它们天生神圣，拥有莫大的威能。
    但王缺想要的，不是这种。
    他要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他在上面作画的白纸。
    就像是博土在倾奇者的认知上作画一样。
    当然，这只是比喻。
    王缺要的，是纯白的灵魂，然后试著製造一种新的生命。
    这个想法其实並没有诞生太久。
    是在之前的魔物战爭中诞生的。
    主要还是因为盐裔的局限性，让王缺感到了不满。
    首先就盐的力量，导致战利品大大受损。
    虽然王缺后来想到了逆盐化的解决方案。
    但盐裔的问题不仅仅如此。
    目前金钱商会中，盐裔是当之无愧的主力，精锐。
    无论是战斗，还是生意的扩展上，盐裔都已经深入商会的方方面面。
    给王缺带来了大量的帮助。
    对此，虽然被盐裔掌握了很多的话语权，但王缺是认可的。
    还是那句话，他虽然不管事，但对商会的控制力一直存在。
    王缺不是觉得盐裔太多了，而是觉得，太少了。
    虽然银原厅那边几乎明牌了，一个劲的给金钱商会输送人才。
    但还是不够。
    隨著金钱商会的扩展，王缺手里可以使用的人才缺口愈发扩大。
    缺人怎么办？
    总不能让盐裔们现生吧？
    就是生了，也得等人长大啊。
    后来，王缺想过培育人造人，然后用罐装知识灌输认知。
    但罐装知识的副作用，大家都知道的。
    这样的人，培育出来，做底层牛马是可以的，但管理者，肯定不行。
    所以，王缺需要一个完全忠诚，但可塑性强，学习能力强，办事能力强的新手下，最好还是一个族群。
    最开始，王缺是准备收服一些龙族的。
    比如说，渊下宫的深海龙蜥。
    龙蜥这种生命，拥有极高的智慧，同时因为適应性的能力，可塑性也强，甚至王缺可以將其改造为【龙蜥人】，而不是活动中那个假的龙蜥女人。
    但后来，王缺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tmd水龙王虽然不认这些龙蜥，但这些龙蜥是真的认水龙王啊。
    无法保证忠诚的族群，王缺是不愿意用的。
    后来，王缺还想过镇灵一族。
    作为原神眷属，后效力於赤王的族群。
    镇灵拥有强大的力量，高超的智慧以及无与伦比的忠诚。
    但这个族群的缺陷也很明显。
    全员病娇。
    王缺考虑后，还是决定放弃了。
    而丟开龙蜥和镇灵后，王缺骤然发现，提瓦特虽大，却没有他的立锥之地，悲所以，王缺准备手搓一支眷属出来。
    而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灵魂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简单，只要等一段时间，枫丹那边的故事开始运转。
    直接藉助布置，顶芙卡洛斯的號，崩了水之神座，然后不先还给那维莱特，先自己掌过来用一下，去了解一下胎海的运行，大概也能明白提瓦特的灵魂是怎么运作的。
    但王缺等不及了。
    以他现在的成长速度，都不知道枫丹那边故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在不在提瓦特呢。
    “好久没做人偶，倒是有些手生了。”
    “幸好材料足够，到时不需要再等材料了。”
    王缺在实验室里忙碌著，大概已经是做过一次了，所以对【代行人偶】的製造，王缺轻车熟路。
    一份份材料被处理，然后融入试验台上的身影中。
    渐渐的，眼前的身影逐渐充实，化作一具和王缺有三分相似的人偶。
    不过，人偶並非关键。
    关键是，一缕憎懂的灵光在人偶机械构装的內心悄然诞生。
    银蓝色的光辉笼罩整个实验室。
    王缺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某种东西，或是【质】，或是【介】，它们从地材浮现，从天空降下。
    但都悄然的匯聚在人偶身上。
    最后，形成了那一缕懵懂的光。
    “升腾和沉降？”
    王缺眉眼微微起。
    这两张反应他都不陌生。
    作为掌握【黑土链金术】，甚至差一点涉及【生命权柄】的链金术士。
    王缺完全理解这两种运动。
    在提瓦特，升腾和沉降也是元素活动的两种常见晕倒。
    用大家都可以理解的解释来说，元素升腾，孕育了晶蝶这种元素生命。
    元素沉降，孕育出了史莱姆这种元素生命。
    这二者，大概就是元素生命的最底层，看上去几乎是没有智慧可言的存在，凭藉本能活动。
    但·谁能否认这两者是生命呢？
    既然是生命，就应该拥有灵魂。
    “沉降与升腾，就是提瓦特灵魂孕育的本质吗？”
    王缺內心思考著，银蓝色的光辉依旧闪耀，读取著周围浮现的概念，为王缺的思考添砖加瓦。
    在轮迴学说创立之前，任何文明都会思考一个问题。
    灵魂从何而来。
    而轮迴学说出现后，人们又会提出新的问题。
    最初的灵魂从何而来，若是轮迴存在，灵魂是否不增不减。
    若是增有减，那么，增从何来，减往何去。
    更有学者会提出，是灵魂建立认知，还是认知带来灵魂。
    是行为影响灵魂，还是灵魂確认行为？
    哪怕是提瓦特，关於灵魂的假说与提问，也都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