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修补匠
    代号为‘修补匠’的治疗合作者，悄无声息地登上大陆酒店的联络人名簿上。
    全名为查理·费舍的老枪手，在亨利开业方面可是帮了不少忙。不光帮亨利找到了一间房子可供开业，还亲自来帮忙整理环境。
    正在房子内清理的两人，亨利好奇地问道：“查理，你跟酒店经理一样都姓费舍。你们是……？”
    “她是我侄女。”查理坦然说道。看着亨利在白人的标准中，还算中上之姿的模样，又说道：“想约她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就只会是被玩的那一个。”
    听着查理的口气，亨利问道：“你们关系不是很好？”
    “我们算远房亲戚。他们又是主家，还是发展得最好的。瞧不起穷亲戚，在这大太阳底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不是一样姓费舍，就得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听到这不咸不淡的回答，亨利就知道适可而止了。继续问下去，可就要惹人厌了。更何况这可是家务事，轮不到外人关心。
    他反倒是好奇起这间在巷子底的门店，问道：“查理呀，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查理一脸微怒的表情，说：“这不是你的要求吗？既然是要开黑诊所，当然不可能开在大马路上，也不能是什么人迹罕见的鬼地方。
    “然后又要在洛杉矶南区。我才想问你，开在黑人跟墨西哥佬最多的地盘是想做什么？怕自己的生意不够好，是不是？”
    “是我的要求没错，只是我没想到还真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这时半拉的铁门，钻进来几个黑人。固然有那种挂着金链子，裤子半拉，说唱歌手风格的黑人，带头的却是一个西装笔挺，想伪装自己是个成功人士，却掩不了匪气的老黑。
    带头的老黑和查理碰拳打招呼，用着跟街上小毛头差不多的弹舌腔，说道：“老狗，这家伙就是要在这里开业的大陆酒店服务者？”
    “是的。”查理又转头看向亨利，介绍道：“这位是这块地盘的话事人，我们都叫他大老欧(big_o)。”
    查理刻意略过了本名，是因为有些人不喜欢本名曝光，而且在道上混更需要一个听起来响亮的名号。
    他事先没问过亨利，只能让这家伙自己去回答。要是他自曝本名，也跟查理没有关系。
    “大老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修补匠。”亨利主动伸出手问候，并临时给自己想了个代号，自我介绍着。牢记着阿拉斯加汤姆的建议，没有傻傻的本名透露出来。
    至于大陆酒店那边，是自己的身分早就被知道了，这个时候才想隐藏也没有意义。所以在那边就没刻意使用假名。
    只是这个老黑没有第一时间伸手，而是说道：“白小子，一条规矩。不卖药，因为那是我的生意。”
    亨利承诺道：“不卖药。我只负责处理伤口、骨折之类的外伤。其他疑难杂症，要是不怕死的话，也可以找我处理。就是神经病也行。”
    看着眼前白人小年轻的笑容，老黑怪讶道：“神经病也能医？”
    “就是用棒球棒敲脑袋，一次没有用就多来几次。不管多严重的疯子，我都有办法让他承认自己痊愈了。否则就只能让上帝亲自治愈他了。”
    “啊哈，这个治疗方式我也会。”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的老黑，终于握上亨利的手，两边摇了一下。
    其实亨利挺想问的，他们是怎么把牙齿刷得那么白。还是说，这又是种族天赋？
    老黑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弟，问道：“修补匠，我看你还欠一个招牌。你要怎么弄？我让我的人帮你。”
    说着，几个小弟就从自己的夹克内侧，拿出了几罐喷漆。看来这又是打算走街头涂鸦艺术。
    亨利当然不会反对，反正又不是什么正经诊所。要是弄得太正规，让官方的人摸上门，反而不好。所以亨利说道：“直接用修补匠(fixman)的字眼，请自由发挥吧。”
    “哟呵！”几个贪玩的年轻小黑得到了允许，立刻钻出铁门，拉了下来，开始他们的作画。
    亨利拉了几把干净的椅子，让老黑坐下。自己和查理的整理也告一段落，刚好休息。顺便拿出一手啤酒摆到桌上，先给每人送上一罐。
    大伙儿也不矫情，拉开拉环就灌。别看这会儿时序是春天，位居加州的洛杉矶可还是带着凉意。不过大伙儿都是大男人，冰凉的啤酒那是不分四季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大家都喝过一大口后，亨利率先开腔问道：“大老欧，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什么规矩要守，你可得先跟我说说。以免以后我要是犯错了，大家多麻烦呀。”
    大老欧放下啤酒罐，认真地说道：“你是大陆酒店的人，在外头一向是属于中立者，轮不到我们管的。但想在我们的地盘上做事，条件就是不碰我们的生意，也就是药品和女人。
    “所以做好你修补匠的本分，不做多余的事情，我们就会把你视为一份子。就是有条子想找事的时候，也会先通知你一声。”
    “我明白了。”亨利点头说道。
    其实说白了，就是大陆酒店的买卖跟地方帮派的买卖并没有重迭，所以两边才能相安无事。要是两边有利益纠纷，还不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呀。
    查理也适时地补充说道：“修补匠，你作为服务者，虽然不禁止你接外头的生意，但你代表的就是大陆酒店。
    “别触碰禁忌。要是有那种小打小闹的麻烦找上门，就找大老欧解决。要是再不行，就找我，或是找经理出面。
    “反正你就想想，你主要服务的客群是哪些人。敢于得罪那些人的不是没有，但肯定不会是那种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年轻。
    “回头我告诉你怎么做上记号，让大陆酒店的契约枪手一眼就看到这附近有服务者，用不着往酒店翻联络人名簿。懂得人也会知道少惹事。”
    “好的。”想起一事的亨利，转头看向大老欧这个老黑。有点不确定的试探说道：“关于我在这边开店，有没有什么每个月的费用……？”
    “保护费吗？”老黑问了之后，自己笑了出来，说：“大家都有枪的情况下，已经很少有帮派单纯以‘保护’作为理由收钱了。两边必然有什么业务往来，才能达成合作的良好关系。”
    “那我们……？”
    亨利问话的意思明显，老查理在一旁说道：“你这间房子的房东就是大老欧。你每个月要给他租金的。”
    啊，是等在这里呀。亨利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黑又露出了那两排白牙，极力想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模样。但其实这副模样比较像是不怀好意的鲨鱼，展示着自己的利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