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父亲是对的！
    龙若璃的嗅觉很敏锐，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嗯？那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誒可能苏总很累吧。”
    “那你现在？”
    “我现在就负责送饭，整理一下草之类的。”
    柳秘书表示，她现在几天都不见一面苏天言，送饭的时候也只是放在指定的地方。
    有时候送晚饭，柳秘书还会发现中午饭仍然摆在那里，她送过去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子。
    龙若璃向柳秘书展现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那就很奇怪了，苏总不会生病了吧？”
    “我感觉也有可能是吧。”
    她追问：“最近天言哥有在吃什么药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反正没见到有什么药物。”
    “哦哦。”
    龙若璃还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
    “苏总这个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秘书回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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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就是从那天下著雨的晚上，苏总在深夜面见了白总开始的吧……
    柳秘书记得很清楚，她那天差点被白总看个精光，虽然苏总、她，还有白总三人谁都不在乎就是了。
    但就是从那天以后，苏总的行为变得反常了起来。
    龙若璃向柳秘书確定消息：“那摄像头是不是也是从那天开始有的呀？”
    “啊？摄像头？什么摄像头誒？”
    “苏总这么多年很不容易，小柳你要多多上心，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嗯嗯，好呀，如果没別的大事我就不联繫你了，我知道你也很忙。”
    “不不不，小事也可以联繫我的，没关係，我不怕麻烦。”
    “这样嘛……那好嘛，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噠~”
    “嗯嗯。”
    这些的举止措施都意味著什么？
    龙若璃暂时没想明白。
    她在心中胡乱猜测……难道说马姝寧真的怀孕了？
    ……
    傍晚时分。
    白子华和苏晟对坐在茶室內品尝刚刚送过来的安溪铁观音。
    这一波茶叶是立秋后採摘的，其香气馥郁，且高扬持久。
    室內有著明显的兰香和桂香，虽然不如春茶那般细腻柔和，但滋味醇厚，回甘明显。
    这是他第二次邀请苏晟单独会面。
    白子华原本打算再给苏晟几天时间考虑，但小澄那边的情况似乎並不乐观。
    龙若璃在老苏总的面前表演的惟妙惟肖，她心里想的和实际上做的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不出意料，这次unv案件，可能小澄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失败，这也正是龙若璃想要看到的。
    白子华现在希望得到苏晟的答覆，希望苏晟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协助小澄儘快通过穷养计划，顺利掌舵帝豪集团。
    反正以老苏总的状態，最后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两年？
    一年？
    或者说几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白子华不想看到在最后几个月，老苏总在疯狂的状態发出任何令人匪夷所思的指令，从而导致小澄精神失常。
    事实上。
    已经有这个症状了。
    白子华观察的很仔细。
    小澄最近的压力非常非常大，否则不会和叶黎在酒店纵慾。
    不是精虫上脑。
    也没有任何前兆。
    就是一个人被逼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急於宣泄的行为表现。
    苏晟今天是一副纠结和挣扎的神情。
    白叔叔没有明说，但这次共同饮茶的目的双方都非常清楚。
    他要自己的答覆。
    儘管他脸上依旧保持著从容淡定，但內心早已几次翻江倒海。
    自从上次饮茶以后，苏晟常常在深夜辗转难眠，他脑子里思考的都是这个问题。
    “白叔，我很抱歉。”
    “我不得不拒绝您。”
    白子华眼神骤然一变。
    苏晟不是没有考虑白子华的那种倾向和立场，但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苏晟最终还是决定服从父亲的命令。
    拒绝白子华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父亲是不会错的。
    他知道白叔叔一般把培养计划称作“穷养计划”，但苏晟还是更愿意採用『培养计划』或者『接班人计划』这样的说法。
    苏晟知道绝大部分父亲创造的经典案例。
    儘管苏晟没有参与父亲的创业过程，但他却没少听闻商业世界的那些传说。
    苏晟自信地认为自己是能看透父亲背后的智慧的极少数。
    父亲能把那么顽皮的一个孩童，培养成现在成熟、稳重、睿智的模样，这足以说明“培养计划”的重要性和含金量。
    只要穷，那一个正常人的轨跡就是苏晟之前设想的那样。
    不断为了金钱奔波，儿女受不到良好教育，阶级固化等等。
    没有钱，苏晟只不过是豫州小县城的一个力工罢了，他的儿女不是黄毛就是精神小妹。
    直到这一刻，苏晟仍然是这么认定的。
    但反观小澄呢？
    小澄其实並没有就此放弃进取，不断地在人生道路上挺进。
    他突破了“贫困”有可能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努力，依旧走出了小县城，成为了受到帝豪集团器重的高管，年薪百万。
    这一切，当然离不开父亲的谆谆教诲，离不开父亲在小澄成长路线中付出的精力和心血。
    父亲是不会错的。
    苏晟相信父亲的权威。
    说实在话。
    苏晟还有点羡慕小澄。
    父亲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付出过这么多的努力和心血。
    他的成长並不像小澄那样事无巨细的教导。
    父亲以人、事为幕布，让小澄近距离的观看，从而切身地去体会，去领悟。
    而苏晟就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所有东西都是点到为止。
    他能懂就懂，懂不了的东西也不会细讲。
    苏晟只能反覆地在脑海里琢磨，他只能靠自己。
    这种成长和进步的速度完全比不上父亲亲自监督执行的“培养计划”。
    苏晟的態度让白子华感觉到惊讶。
    什么幕布？
    棋盘吗？
    苏晟所谓的父亲的权威性，实际上现在就只是一个荒诞的喜剧。
    老苏总都已经变成了一个痴呆的老人，和其他的痴呆症患者没有任何区別，哪还有什么权威？
    但白子华並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没有跟苏晟过多爭辩，苏晟只需要诚实地表態即可。
    苏晟还继续解释：“白叔叔，我和您一样，都很可怜和同情小澄的那些痛苦遭遇。”
    “但同时您也要知道，这是一个男人成长路上必须经歷的。”
    “如果没有父亲的培养计划，小澄现在可能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苏晟站在各个角度进行了最理智的分析，这是他综合考量之后的做出的抉择。
    父亲的身边也需要白子华这样一个温和派来適当地调和“培养计划”中可能出现或者存在的一些极端行为。
    “我不会告诉父亲今天的谈话內容，您放心就好。”
    白子华尽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绪。
    在送走苏晟以后，他的眼里才显露出了一抹异端。
    ……
    经过两周时间准备和策划。
    unv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
    包括在澳岛註册的品牌等文件程序，以及產品紧急製作出来的全新包装。
    但是在上线的第一天，unv就迎来了重大阻击。
    一篇標题为：【曝光：unv秽土转生，欺骗消费者！】的帖子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贴子里详细介绍和展示了unv和红清火的关係，把红清火实际上就是马甲產品装进了一个新包装的事情揭露了出来，並且通过澳岛註册进行偽装。
    这个帖子一发出来，苏澄等人立刻就陷入了被动。
    这还不算完。
    一则自称yh国际部与某三甲医生的通话录音也被曝光了出来。
    录音不长，只有一分多钟，但是却清晰的向公眾展现了他们与医师达成的“交易”，用经济回报来换取他们会为患者推荐红清火牙膏的承诺。
    这两件事情一出，“unv”和“红清火”立刻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苏澄感觉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立刻召集刑雨媛等人召开会议。
    刑雨媛倍感压力。
    负责与医师沟通的秦奋和刘佳佳脸上则露出惶恐的表情。
    秦奋立刻向苏澄表態：“澄哥，这个录音绝对不是我泄露的，那个声音压根就不是我。”
    刘佳佳此时力挺秦奋：“苏主管，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和秦副组长秘密进行的，並没有对外宣传，只有组內少数几个人知道。”
    两人能够证实，通话录音里面的声音不属於联合小组任何一个人，肯定是偽造出来的录音。
    但苏澄却嘆了口气。
    录音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这个东西是无所谓的。
    別说他们是真的，就算是偽造出来的，unv和红清火也会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
    消费者不会去深度研究的。
    几个月后他们的对unv的记忆就只有【誒unv不是那个买通医生让他们推荐的牌子吗？】
    至於有没有后续完全不关心，即便有后续也肯定忘了。
    经过討论，刑雨媛、秦奋、刘佳佳三人一致怀疑yh国际部有內鬼。
    甚至有可能这个內鬼就在他们联合小组，否则不可能如此详细地知道他们的推广计划。
    苏澄没有第一时间下判断。
    他们要带著unv对抗金虹集团。
    而金虹集团前段时间高价挖yh和unv的墙角，现在又重金买通內鬼，最后泄密挫败產品的推进。
    听著很顺耳，行为和做事动机都很充足。
    但只要认真想一下就知道內鬼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因为联合小组內清楚全盘计划的就只有他们四个，其余的人都是执行层面的。
    就算金虹集团想要阻击unv的產品在市场上的竞爭，也不能如此精准的打击吧？
    利用白大褂的权威。
    利用澳岛品牌，新產品，新名字重塑之前糟糕的宣传和品牌形象。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
    对手连“红清火”这个东西属不属於unv应该都不清楚才对。
    他们一切都应该是悄咪咪的进行的。
    现在不但有泄密的行为出现，並且还如此精准的点对点施行了打击。
    就好像瀏览过了他们提交给总部的方案提纲似的。
    等一下。
    提交给总部的方案提纲？
    没等苏澄细想。
    他便收到了来自gg合作方的消息。
    对方表示最近的gg可能无法给很大的量，因为unv最近產生了强烈的负面舆论，对於他们的投流平台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过鑑於他们的行业信誉，他们依旧给予了投放，只不过流量可能没那么大，也算履行了合同。
    意思就是，gg我们已经给你投放了，但只给你们放在了边边角角的位置。
    標准的收钱但不干事。
    刑雨媛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愤懣道：“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又收钱，又不干活？”
    刘佳佳抗议：“苏主管，我们可以起诉这家gg公司！”
    刑雨媛无奈：“是可以起诉，但是现在帮不上一点忙啊，要不咱们另外找一家gg公司吧？”
    帝豪集团並没有什么成规模的gg宣发公司，也没有类似性质的全资公司。
    集团上上下下一直以来都是与一家老牌传媒公司合作，所有gg、宣发业务都是委託他们。
    “澄哥，我还是感觉咱们小组里面有人泄密。”
    “谁泄密啊？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你说个名字。”
    秦奋犯难。
    刑雨媛泄气：“这不就得了，你连怀疑的人都没有，查都不知道从哪儿查，总不能是总部泄密吧？”
    总部泄密。
    等下。
    还真有这个可能。
    刑雨媛秦奋等人想不到这个角度，因为在他们眼里，总部和他们是共同体，不可能泄密。
    但苏澄的视角能看的更加清楚。
    苏晟有没有作案动机苏澄不知道，但龙妈可是有著强烈的作案动机！
    “你们现在立刻查一下，这个gg公司是什么背景？”
    三人立刻快马加鞭地查证上沪这家gg公司的股权穿插等信息。
    最后经过多方查证，苏澄发现了端倪。
    长期以来跟帝豪集团对接的老牌传媒，都与龙家有关係！
    龙若璃在调任晟跃之前，她在帝豪职位正是集团所有对外宣发、对接和管理的总负责人。
    也就是说，她负责管理和对接这家庞大的文化传播公司。
    龙若璃的职务虽然在帝豪，但同时实际上也是那些gg和营销公司的实控人。
    而且龙妈就是总部之一，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查看自己提交上去的方案，是少数知道unv案件详细方案的人。
    龙妈的立场虽然模糊，是个墙头草，但她本人还是有倾向性的。
    自己如果掌握帝豪集团，对於龙若璃没有任何好处。
    她自然希望自己越晚接班越好。
    把unv的事情搞黄，苏澄受挫受罚，龙若璃的收益最大。
    我草了！
    龙妈又在背后搞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