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静得落针可闻,仅有指针转动的嘀嗒声,规律有序。
一下一下,回响在缄默不言的两人之间。
谢姝妤低下头,错开视线,不去看对面那双令她打怵的黑眸。脚下踌躇几个来回,她状若无事地走过去,“啊,我的东西到了啊?什么时候,我都没听到……”
她伸手想取走谢翎之拿着的抑制剂,动作不觉间透出些仓促。
谢翎之却将抑制剂举高,后移,双目沁着冰湖般的冷光。
“你买抑制剂?”
他嗓声沉郁,阴森肃寒,听得出是不快到了极点。
谢姝妤微一抿嘴,折起耳朵。
——难搞。
她是决定跟谢翎之断掉没错,可也没打算这么猝不及防。怎么说,也得采用些循序渐进的方式,毕竟这件事不管对她还是对谢翎之,都需要一点缓冲时间。
何况谢翎之还是回来哄她的。
先找个说辞蒙混过关吧……谢姝妤眼神闪烁,猫耳怂怂地扇动两下,带着点撒娇讨好的意味,低声支吾:“我不想打扰你,但又怕忍不住,就、就麻烦……同学帮我买了几支。”
这时候提温简的名字或许有些拉仇恨了,于是她模糊过去。
谢翎之默然盯她片刻,牙根紧咬:“打扰……?”
谢姝妤鼓了鼓腮。到底还是说错话了。
她张口想换个词,可惜实在没能憋出来,索性不说了,低头死死瞪着地板,仿佛要从木地板的缝隙看出花来。余光悄然上扫,只见谢翎之徐徐迈步,朝她走来,“没想到你还挺客气的。宁愿找你同学帮忙,也不愿意——”他蓦地俯身,寒凉眸光直直扎在她苍白的脸蛋,咬字极重:“‘打扰’我?”
谢姝妤吓了一跳,不禁又退了半步。
眼见谢翎之脸色更加阴恻,她不得已又迅速稳住,尽力控制双脚回归原地。大脑飞快运转,她企图补救:“不是,我是以为、以为同学会有抑制剂,就发消息问了一句,然后……顺便拜托她帮我……”
对着他双眼,谢姝妤越说,音量越小,最后几个字甚至没能说出声,默默闷死在了喉咙里。
她的解释显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谢翎之神情依旧黑沉得可怕:“你问的哪个同学?”
谢姝妤眼神飘忽,随便说了个倒霉蛋:“我前桌,你应该不认识。”
“你全班的人我都认识,但送东西的不是你前桌郑梓怡,是你同桌温简。”谢翎之冷冷道,“你当我蠢还是当我哑巴,家里突然收到东西,我不会问谁送的?”
谢姝妤有些厌烦地叹了口气,和他说话真累,跟被审讯似的,一不留神就掉进坑。她自暴自弃道:“对,是她,我记错了。行了,把抑制剂给我吧。”
她伸手去拿,却被谢翎之一把抓住手腕,细瘦的腕骨被修长五指紧紧钳住,疼得她脸色都变了。
“你干嘛啊!”谢姝妤嗔怒地冲他喊,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一双阴鸷凶怒的眼睛。黝黑的瞳仁酝酿着暗无天日的汹涌风暴,谢翎之压低了身子,就着这个姿势朝她步步紧逼,语气竟有丝丝濒临崩溃的疯狂:“你现在也有不愿意告诉我的事了,连个人名你都要瞒着我,你还有什么没跟我说?”
谢姝妤被迫一路后退,“没有……”
“你让那只兔子帮你买抑制剂,难道你跟她说了你发情期的事情?你跟她说了?!”谢翎之情绪过激地拔高声调。
谢姝妤被他吼得心惊胆战,恐慌的同时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很在乎这件事?为什么?这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谢姝妤想不通,当下也无心思考,她生生被逼回了卧室,小腿肚一下碰到冰凉的床沿,脊背惊出涔涔冷汗。
“我……”
——她必须得说点什么。谢姝妤惶惶地想,可她该说什么?问题的答案他们心知肚明,欺骗只会令他更加生气。
没等她想出个合适的回答,谢翎之便抓住她的肩,低垂的眼眸阴翳疯狂:“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要让她给你买抑制剂?你明明一条消息就能把我叫回来,为什么要找她帮你买抑制剂?!”他呼吸粗重,面上竟多了一缕脆弱和难过:“这也是你为你未来alpha伴侣做的准备吗?宁可用抑制剂渡过发情期,也不要我的信息素再给你做临时标记……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是我不值得你信任依靠了吗?”
谢姝妤下意识道:“不是!我没有!”
谢翎之眼底冒出点光采,静静等着她下文。
谢姝妤心悸不已地望着他,胸脯急促起伏,半晌,她缓缓地,酸楚地呼了口气。她真的不想再跟他吵了,看到谢翎之难过,她心里同样不好受。现下着实不是个坦白的好时机,但这么纠葛下去更没有意义,不如干脆就全都说个明白吧。
就说,她不想再跟他继续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这是正确的做法。虽然令她痛苦难忍。
“谢翎之,我……”
“这个东西,”像是从她的表情中感应到什么,谢翎之打断了她,自顾自举起那装着五支医用注射抑制剂的袋子,抵到她眼前,指腹用力到发白。倘若换成盒子,现在一定已经被他捏裂了。他逼视着悲伤又迷惘的谢姝妤,面部神经隐隐颤动:“你觉得它比我好用吗?它能比我更让你舒服吗?”
“……?”谢姝妤蹙起了眉,“跟那个没关系,我只是觉得……”
铛的一声,谢翎之猛得把袋子撇到地板上——如果不是客厅的纱窗关着,他应该会直接丢到窗外。谢姝妤怔了怔,焦急道:“喂!你别扔!”
她立马要跑过去捡起来,然而刚迈开腿,就被谢翎之擒住胳膊,一把丢到床上。
居家服被毫不留情地撕扯开来,她惊慌失措地尖叫挣扎,却被谢翎之强硬翻了过去,背对他趴着。他用力薅下她衣服后领,露出尚且残留着牙印的雪白肌肤,喘息急促:“你想要,我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得起,用不着那些垃圾!”他一口咬上她后颈,为快要愈合的牙印添上更深的新痕,唇齿间甚至溢出点点血色。
谢姝妤疼痛难当地呻吟出声:“啊嗯……疼……疼……哥……!”
alpha信息素不要命似的灌入她的腺体内,几乎要撑爆那稚嫩的小小器官,谢姝妤艰难抬起手,往后砸向雄性alpha健壮结实的身躯,根本没能使出多少力气,却还是被他攥住手腕,牢牢扣在余温犹存的床单上。
“哥……停……停下……嗯……好难受……”
谢姝妤哭喘着揪紧床单,纤薄的足背绷得笔直,拖鞋顺着柔顺雪白的棉袜滑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她颤着脚勾住谢翎之精实的小腿,一边讨好地磨蹭,一边泣不成声地哀求:“哥哥……求你……好疼……真的好疼……我吃不下了……”
信息素终于停止了灌注。
谢翎之缓慢拔出利齿,但仍没有放开她,整个人将她沉沉压在身下,听着她呼吸困难的呻吟,含吮毛发纤软的猫耳,“你当初刚开始用抑制剂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还记得吗?”
……才没有呢。谢姝妤脱力地小口吸气,点点泪花打湿了床铺,没敢吭声。
谢翎之一条手臂从她腹部下方穿过,使劲圈住她细软的腰,让她跟他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谢姝妤瞳孔一缩,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在她臀下,坚硬,滚烫,蓄势待发。
“哥哥……”她刚瑟瑟地喊出一声,谢翎之便亲了亲她的侧脸,一手探入她那弹性良好的裤腰,顺势伸入丝薄的内裤,指腹精准捕捉到还沉睡在蚌肉间的小花核,使劲揉了揉。
谢姝妤猛然拱起腰,“额嗯——!”
谢翎之一边压着她,令她动弹不得,一边快速按揉那一点极度敏感的嫩肉,“舒服吗?你要是换成抑制剂,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仿佛有股电流游走全身,谢姝妤哆嗦着蹬腿,拼命扭腰晃臀,想躲开他的手,饱满紧绷的臀部却因此更加贴近那根顶着她的粗壮肉棍,宛如主动求欢似的。
可那是她亲哥的阴茎啊……!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姝妤,只觉跟那块硬热接触到的部位都被烫得发毛。生理心理双重夹击下她快被折磨疯了,像条打捞上岸的鱼一样不断扭动扑腾,大声哭叫:“哥!谢翎之!你停手啊!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啊啊……啊……”
她毫无预兆地迎来了高潮,身体在谢翎之身下剧烈抽搐,紧闭的花缝推挤出一股股春水,使得谢翎之动作愈发顺畅。
谢翎之在她湿滑的肉缝里摸索几回,找到那个正收缩不止的小口,搔刮几下,在她的战栗中探入一段指节。
耳边是谢姝妤夹带呜咽的有气无力的轻喘抗拒,谢翎之咬了咬她潮热的脸蛋,手指又深入些许,感受着她销魂蚀骨的吞绞收缩,他不禁又硬了几分,沉醉叹息道:“宝宝,我们做吧。我想完全标记你……这样你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