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返回巫塔（4合1）
    正如之前所料，灵魂的相关能力，对自己而言至关重要。
    效仿达妮瑞丝进行灵魂转移，这有别于割头换脑，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转生”了。
    但知道归知道，做到归做到。
    想要一下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涉及生命存续，以及精神意识的奥秘，甚至与记忆和自由意志的本质相关联。
    达妮瑞丝也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被地狱深处一个名为“灵魂熔炉”的东西煅烧过，才拥有了这种特殊能力。
    这和过去所学的知识联系起来，就是“精神实体化”的蜕变！
    “我的灵魂位格原本就足够，不用灵魂熔炉煅烧。
    但我需要做得比它更好，要结合源质容器来实现完美的转移！
    我过去所学的「魔晶学」，灵魂之石的锻造技巧，就跟这相关。
    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锻造承载灵魂的容器，跟巫妖命匣有至少50%共通之处。
    它的结构应该是这样……”
    罗伊埋头设计起来。
    很快，「罗伊的灵魂之石」锻造图纸初步成型。
    ……
    趁着灵感正盛，罗伊一鼓作气，继续尝试。
    但他没有沿用达妮瑞丝的实现方法，也根本不可能沿用。
    因为这种事情没有固定答案。
    罗伊打算从过去的“切片之法”和“火种炼制”出发，建立对应的全新模型。
    这就不得不提及之前唤醒天使爱丽的方法了。
    他从【机械生命】的实现当中，提炼了一部分分割和转移的能力。
    只不过，载体不再是“机械”，而是“魔晶”当中的灵魂之石。
    他采用扎比尔魔金当中的七大金属，配合魔晶原矿加以煅烧，最终造就出了一种物理特性非常坚固，橄榄大小的菱形灰黑晶质。
    【赫尔墨斯之眼】照映，将其属性显现出来。
    “罗伊的灵魂之石（三级）……
    拥有命匣属性的源质容器，专为承载罗伊的灵魂而制作，可以视作是神格的核心。
    如同珍珠核心，不断凝聚神力，最终媲美神格……
    可施加「石肤术」等活化巫法，恒定强化防御增益效果……
    可超距通讯，跨越星界共享位置，同一位面远程联络，同一世界直接共享感知……”
    “成功了！”
    手中掂着这枚“罗伊的灵魂之石”，罗伊迫不及待，就想要把自己切割一部分，植入其中试试看。
    但他强忍下了这股冲动。
    因为他明白，没有必要一蹴而就。
    “还是循序渐进，先把自己的本钱提升上去好了。
    最关键的是精神属性！
    这东西原本就是灵魂强度的体现，如果积累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量变引发质变，带来升华的。
    无论为了探索这些知识，还是再次实践切片的方法，都要把精神力提升上去才行。”
    罗伊对此作出规划。
    接下来，先把精神属性提升到300以上，并且积累更进一步试验所需的材料。
    而且，这个世界资源匮乏，自己未必见得能够在这里得到提升。
    也该是时候先行离开，谋求发展了。
    在此之前，他召集麾下众人，准备论功行赏。
    麾下追随者吃自己的，用自己的，倒是还好说，但是其他人要赏罚分明，才能培养出忠诚。
    罗伊有心把学院制度以及这个世界的神秘组织延续下去，因此，除了空间戒指之外，还大方的给予了他们一小部分知识。
    很快，摩哥斯和博雷莫等人响应召唤，来到姆特拉肯入口，神像所在的山谷。
    这个时候，梅根尔帝国的驻军早已离开，只剩下荒废的军营，化作往来冒险者的临时驻扎之所。
    罗伊就在那里召见他们，取出一些资料和宝物。
    “这些是金属钠，氯气，液氢，液氮，以及镭盐的制备与保存技术……
    除此之外，还有保持液体状态的「利奎杜斯封印术」。
    今后，你们可以据此研究「毒火术」、「云爆术」、「铀能药剂」之类的巫术和魔药。
    也可以依靠向我贩卖物资，换取魔石以及其他巫术材料！”
    “多谢罗伊大人！”
    摩哥斯和博雷莫都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面露喜色道。
    “坦白点儿来说，这是产业转移，让这个世界替我炼制材料。
    但你们也不要觉得吃亏，几十年内，安心依靠制造这些为我效劳，等到联盟征兵，把你们纳入巫师阵营，将有机会从外界得到更多的知识和能力。”
    罗伊循循善诱，安抚一番。
    “你们作为阿拉吉世界的先驱，所应承担的历史责任就是好好的修炼变强，争取在位面战争当中立功受赏。
    到时候，有的是改变同胞命运的机会。”
    但实际上，到时他们心中所想，怕就是修炼上进，还有享受长生了。
    巫师们位面殖民史上，还没有怎么见过出去的精英仍然心向土著同胞的。
    因为到时候，他们也被接纳进巫师阵营，从巫师的角度思考了。
    罗伊接着又处理了一小批杂物，顺便重申联盟征兵和百年教育的计划。
    阿拉吉世界的弱项是巫术资源匮乏，如果不好好的抓住机会，完全没有出头之日。
    但这个世界的普通资源还算丰盛，铀能，以及自己所授「毒火术」、「云爆术」、甚至寒冰巫法都大有前途。
    有限制的开发莫吉斯王朝的遗产，也能够充分调动每个世界都有的地脉能量。
    以后想办法搞点儿天穹元能之类的技术，仍有潜力晋升二级，甚至三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依靠这些技术的推广，灭掉豺狼人帝国，把人类族群扩张到整个大陆要紧。
    这样一来，才能够真正让这个世界的意志接纳和服从自己。
    叮嘱一番之后，罗伊打发他们离去，便又回到姆特拉肯，准备返回巫塔。
    现在跨位面传送阵也有了，提供给自己和追随者们小规模往返不成问题，没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
    所以，他准备回塔一趟，再作打算。
    但也不可能一走了之，需要作出对应安排。
    他招来自己麾下的追随者们，简单讲述了一下这段时日过来的种种，然后提及一个议题。
    “谁愿意留下，驻守这里？”
    ******
    “留下，驻守？”
    众人面面相觑。
    罗伊坐在长桌前，环顾四周。
    天鹅绒的高背椅上，坐着一位又一位自己的追随者。
    不知不觉，已是佳人环绕。
    这些日积月累过来，始终跟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效力的追随者分在两侧依次而坐。
    左手边，侍卫统领阿忒迪雅正襟危坐，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还用笔在身前的小本本记录着什么。
    她对自己最为忠诚和狂热，也曾经历过生死存亡的考验。
    下意识的本能，让她有点儿想要主动请缨，接下这个任务。
    但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到这是要分别，多有不舍之意。
    褐色皮肤的普兰婕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匕首，一副光明正大开小差的模样。
    突然察觉到周围有些安静，不动声色停了下来。
    看这个身材火爆的黑暗精灵呆若木鸡，实际上，正竖起耳朵，尽力倾听，试图补充信息，了解刚刚发生什么事，就知道刚才完全没有听进去。
    她以侦察，探索见长，并不见得适合固守的任务，罗伊对此安排也有所疑虑。
    修女温莎贝尔，一如既往的温柔娴静。
    她也有充分的信仰，但是性情和阵营偏好，让罗伊对于把她留下有所顾虑。
    紧邻着的，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芙丽雅。
    喝下魔药，生命等级晋升之后，她便早已青春常驻，且一直保持着刚刚成年的样子。
    由于是自己从小养到大，充分教育过的精英人才，无论从忠诚度，还是性情，能力，罗伊都对她拥有着足够的信任。
    但偏偏，自己最放心不下，不确定是否能够独当一面的也是她。
    另外一边，被逮住降服的敌国公主妮莎跃跃欲试，似乎想留下。
    这个地方让她联想起了自己的故土萨雷王国，但考虑到民风民情的不同，还有自身的阵营立场种种，却又有所疑虑。
    出自丛林的猎手，豹女贝丽尔则一脸懵懂，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
    她比较老实，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听候差遣的准备。
    罗伊也知道，如果自己下命令，她一定会接受安排，老老实实当好打工豹。
    阴差阳错，因为勇者使命而组队的精灵墨琉斯同样有所意动。
    在她看来，自己的使命原本就是守护世界树，留下最为合适。
    然而她也并不知道，罗伊明白所谓世界树的真相，同样有些不大放心把她单独一个留在这里。
    但从其他角度来看，无论实力，性情，还是别的各方面，却又比较合适。
    “主要任务，是巡逻，守卫姆特拉肯，确保我留在这里的重要资产，包括但不限于赛琳，达达鲁尔，瑞斯达尔，向日葵，黄金神像等等的安全。
    还有就是，配合赛琳应对意外的突发情况。”
    罗伊目光扫过众人，详细说明起来。
    “通过对那些流放法师的记忆提取，以及位面学知识的汇总研究，大致可以确定，亚奇尼拉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殖民世界叫做‘尼赫布尔’，必须通过位面潮汐才能赶来。
    所以这次过后，100~150年左右，都不会再有类似危机。
    但是为防位面意志再捣鼓出什么史前文明之类的意外，我必须留下后手。
    至于任务时间，可能是二三十年，三五十年，也可能是上百年。
    主要还是取决于我在其他位面和世界发展的情况。”
    罗伊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是，假如自己大巫师之路夭折，不幸死在外面，留守的人可能就得困在这里终老了。
    失去效忠对象的追随者，身份不会被七塔联盟承认，就连巫塔或者其他世界都无法返回。
    “我留下来吧。”
    深思熟虑了一阵之后，墨琉斯果然主动请缨。
    “我的使命原本就是守卫世界树，我会看好这边。”
    “我把阿忒迪雅，温莎贝尔和贝丽尔也留下，协助你驻守。”
    罗伊思考了一阵之后，宣布自己的决定。
    众人闻言微讶，但见他心意已决，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她们知道，罗伊这样安排，肯定是有自己的深意。
    ……
    “罗伊大人，您找我有事？”
    不久之后，罗伊单独秘密召见阿忒迪雅。
    却见他坐在房间里面，两枚机械卫兵的「沙忒兰兹棋」摆在桌上，六臂蛇女侍立在旁。
    “嗯，你来了。”
    罗伊转头看向这名来自奈特兰德的侍卫长。
    “阿忒迪雅，你是追随了我最久，也是最为忠诚可靠的部属。
    这次让你留下，是因为阿拉吉世界重要，我不想让它出意外。”
    阿忒迪雅闻言，面露感动之色，连忙表态道：“我明白。”
    “赛琳也好，世界树也罢，都关系着我将来大巫师之路是否能够走得顺畅。
    它们都拥有着晋升三级的潜力，等到我成为高级巫师之后，就能派上用场了。
    但那需要时间……”
    罗伊一边解释着，一边示意阿忒迪雅收起桌上的棋子。
    “蛇女，两台二级机械卫兵……
    还有进入地下城，配合赛琳掌控这个世界的权限，都交给你了。
    温莎贝尔另有任务，主要是帮助我在这边发展愿望之神和七女神信仰。
    相信到时候，我再回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成熟的教会体系。
    贝丽尔则负责巡逻狩猎，喂饲瑞斯达尔，照顾西普卡妖精。
    这边的试验园地，还是需要人手干活的和巡视的，赛琳会给她安排任务，也不用你多管……”
    认真听着罗伊的叮嘱，阿忒迪雅面色严肃，全部记了下来。
    “那，墨琉斯呢？”
    突然，她意识到，罗伊没有提及那个精灵法师。
    “墨琉斯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让她看着世界树便是。
    但是……
    祖尼卡莫兹……”
    罗伊隐秘传音，交代了一番前因后果。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在世界树幼苗动了手脚，必要的时候，同样能够牢牢掌控！”
    阿忒迪雅面露讶色。
    这才渐渐明白，原来精灵之乡的使命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内情。
    当下坚定表态：“大人，您放心，我会看好这棵树的！”
    ……
    又再过了一段时日。
    罗伊带着普兰婕等人踏进传送阵，穿梭虚空，返回巫塔。
    ******
    “欢迎归来，罗伊阁下。”
    守候在巫阵附近的红裙幽灵迎了上来，一如既往的恭敬行礼道。
    “嗯，帮我准备临时入驻的场所吧，我要立下半位面居所的锚点。”
    “是。”
    红裙幽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对巫塔传讯，旋即提示道。
    “请随我来。”
    罗伊看着它那半透明的面孔，忽然心中微动。
    “这些东西……
    感觉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有种多重分身的感觉！
    之前我还以为，每次迎接的都是同一个呢，但现在看来，都是类似孪生姐妹的量产分身？”
    这是过往没有察觉的，也是多亏了最近「灵魂学」造诣大涨，才看出些许端倪。
    下一刻，罗伊自信昂扬：“虽然也有几分可取之处，但……
    没有我的‘蔷薇天使’高明！”
    不管那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学徒的自然灵魂也好，炼金生命，人工智能也罢。
    都比不上自己的造物。
    当然，这也不是巫塔造不出来，而是没有放在这里。
    像蔷薇天使爱丽，就是来自白垩之国的产物，自己目前掌握的，也是从那边得来。
    “或许，我也可以从巫塔兑换一些幽灵女仆的炼制方法，完善我的灵魂切片之术！
    不过这种东西得巫术资源，而我现在手头紧了，有点儿周转不过来！”
    “你以前不是还挺富有的吗？”
    妮莎听着罗伊嘀咕，忍不住道。
    “还从我父王那里坑了几千万呢！”
    “就那几千万能济什么事，我连以前法师塔的缴获，都快坐吃山空了！”
    罗伊瞥了她一眼。
    “建设基业还真是不易呀，经历这么多个世界都没有光，跑到阿拉吉世界，建设一下姆特拉肯，就光了。”
    普兰婕则是颇有感慨道。
    你总结得很好，但是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下次不要总结了。
    罗伊默默吐槽了一句。
    一会儿功夫之后，他们就来到巫塔内的房间，得以展开法师豪宅，重新进入其中。
    这个半位面的家园一切如同往昔，所不同的是，一下少了四人，立刻变得有些冷清。
    乍一看，罗伊都感觉有些不大习惯。
    但很快，却又招呼芙丽雅，直接去了炼金房，开始忙碌起来。
    他这趟回来是有原因的，手底的各种资源和宝物，开始有些结构性的失衡。
    现魔石，还有打造高级傀儡所需的材料，都开始有些紧缺。
    应该是时候好好整理一下，避免陷入经济危机了。
    他招来少女之颅，询问起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离开了本体的算力支持，我的能力大减。
    不过，您把三级智脑调拨给了我掌管，在这机械智能的帮助下，仍然还是足以胜任绝大部分的任务。”
    罗伊点点头：“之前没有尝试过跨位面的即时通讯，没想到宝石生命竟然不支持。
    不过这也和之前了解过的资料完全吻合。
    法师豪宅这种东西，实际上是依托于主位面的存在。
    跟着印记移动，也相当于随时在我身边附近……”
    这种东西无法取代神国，也不支持神格与神力那样，无远弗届的超距通讯。
    不过，罗伊正好利用它探索一种利用生物智脑驾驭机械智能的可能性。
    这其实是一种集成外部数据源，以及工具和服务的方式。
    之前在阿拉吉世界，罗伊就已经对少女之颅进行过“断网测试”，验证了它离线状态的可靠性。
    从现在开始，进入偏向于私人助手的发展模式。
    某种意义而言，这也算是赛琳的“切片”了。
    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之后，罗伊询问：“我现在手头有什么可以变卖的资产？
    我打算弄一笔资源，处理波奇卡，达妮瑞丝和埃劳门的灵魂。
    他们都是二级法师，如果好好利用，可以造就远胜爱德雯女士的傀儡。
    那起码也得是二级巅峰的水平！”
    少女之颅道：“这需要3000万以上魔石的预算，还有一些特殊资源。
    建议您变卖元素法典，以及勃拉姆克的魔法卡牌盒（仿制品）。”
    “变卖资产吗？”
    罗伊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倒也是个快速变现的方法。
    “这分别是来源于泥人会的奖励之物，以及战斗缴获的物品……
    对于普通巫师而言，它们都是属于增强火力的重要道具。
    但您开始掌握元素生命以及药剂施法，还有【单质分离】所衍生的各种巫法……
    确实没有必要再持有这种东西了。
    我之前查阅过巫塔商店的历史记录，想要快速变现的话，总共能够卖上1亿出头的资金，以及一小部分珍稀材料。
    如果不通过巫塔商店，而是直接与其他巫师交易，能够提升百分之二三十以上，但是周转期限可能变长。”
    少女之颅给出详尽建议道。
    “先挂上去吧，实在拖得太久，再来考虑卖给巫塔。”
    罗伊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当下就拍板决定。
    “是。”
    少女之颅立刻联络红裙幽灵，谈起了这件事情。
    罗伊随即又问起：“我以前积攒下了一些黑化药剂以及元素宝石，这些应该也都是巫界的硬通货。
    跟着一起挂上交易，看看能否换来各种材料储备。”
    这个东西直接卖魔石，就有些浪费了，罗伊一下也不需要那么多，干脆选择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方式。
    接下来，是铜铁铝锡，各种受到地脉能量侵染，轻微魔化的产物。
    这是在阿拉吉世界10多年过来积攒下的收获。
    在巫界，它们其实属于半成品的范畴，并不适合直接使用。
    但却可以通过巫塔商店贩卖给那些底层的学徒。
    他们对于普通器具，以及低端的魔化物品也有一定需求。
    还有便是大量繁衍的肉菇魔人，甚至向日葵，宝石菇的出产。
    在姆特拉肯地区，大量开荒造田，罗伊已经积攒下了自己的种植园区。
    源源不断的宝石粉尘之类，都能自己生产了。
    这些散在巫塔里面，应该也能兑换一些物资。
    ******
    巫塔内。
    罗伊在少女之颅的辅助之下，查阅各方消息。
    首先就是阿拉吉世界的联络测试，阿忒迪雅禀报一切安好。
    紧接着，是弗洛斯夫，阿利弗提亚，乌娜，努奇莫克等人。
    他们各自分享了一些消息，让罗伊了解到大致的情况。
    其中，努奇莫克又再提及了之前获知的“莫吉莫尔之心”。
    那位远方的高级巫师略带兴奋地告诉罗伊：“我已经开始把灵魂颜料用在它上面，结合泰林之心，或有进展。”
    罗伊自己暂时没有钱和资源去搞那种“巨神兵”级别的试验，对此看得颇为认真。
    结束通讯之后，罗伊进入炼金房，决定还是先处置达妮瑞丝的灵魂再说。
    “这个法师的灵魂，就跟其他两个一起，炼制成为「火种」吧。
    融入波伊特合金，研制类似鸟龙号的灵性金属，或许会有奇效！”
    “这需要准备不少材料。”
    少女之颅在旁听了，立刻提醒道。
    “不急，一步步的来。”
    罗伊说道。
    他也知道，现在各种库存见空，得好好的重新筹备才行。
    ……
    转眼功夫，月余之后。
    罗伊收集各种材料，凑足魔金，再炼傀儡。
    但这一回，再不是过往翼龙的型款，而是一种更为强壮，更为贴近真龙外形的三头之龙！
    这是巫师征战历史上，曾经遭遇过的一头强大龙兽的形象。
    它本是亚龙出身，但却因着特殊的天赋而名震一时，即便是好些成年龙级别的真龙，也曾经败在其手，甚至惨死于其爪牙之下。
    最终，它晋升成为了传奇。
    这头龙兽的名字，叫做“特里凯法洛斯”，在维泽尔语当中，直接就成为了三头龙的代称。
    但是后来，这头传奇的三头龙，终究还是死在了大巫师们的围攻之下。
    它的血脉因子和灵魂都被提取出来，研究分析，甚至成为血脉分支的学术名称。
    罗伊现在就是遵循着血脉巫师们特定的学术规则，把这种类似于“奇美拉怪物”的嵌合体异兽称作“特里凯法洛斯”。
    根据后世巫师们的分析，这是一种万中无一的三黄蛋的变异体。
    它的血脉因子足以承载三倍灵魂能量，适用于三倍火种的情况。
    相比于过去所曾炼制的“爱德雯女士”，罗伊这一回的魔像技术更加高明。
    由于缺乏其他材料，只好采用耀金骨架，配合灵性金属取代血肉，化石作外壳的复合方式，大大降低了这种龙兽的机动能力。
    不过正好，可以作为重装坦克类型的火力平台。
    罗伊现在也没有完全把这傀儡造就出来，先造一副黄金骨架，顶着三个大蜥蜴般的龙头，进行验证性质的火力测试。
    他打算在这具未完成的傀儡身上，采用一个全新突破的技术，那就是仿造的“莫吉莫尔之心”。
    目前看来，自己也算是成功掌握了这种引擎，不用再依靠【运气】眷顾了。
    但短时间内，只能是装配上一级的验证机型，并不匹配傀儡本身的二级架构。
    罗伊的打算是，暂且留足升级空间，等到材料到位，再来完整装配。
    ……
    巫塔内。
    小型半位面，试验场中。
    罗伊站在10多米高，只有骨架，没有血肉的“骷髅龙兽”头顶，下令道。
    “特里凯法洛斯！寒冰吐息！”
    并在这同时，把自身的活化能量注入其中，暂时替代傀儡核心的能量供应。
    只见“骷髅龙兽”的左边龙首昂扬而起，喉间骤然亮起幽蓝光芒。
    激流汹涌，极寒自獠牙间喷薄而出。
    液氮在接触空气的瞬间被快速吹开，化作直径数米，超级加倍的「寒冰射线」横扫山林。
    苍白寒流中，树木一棵棵快速冻结，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周围的水坑，洼地，还有远处的溪流，也被封存在了冰瀑之中。
    罗伊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又再吩咐道：“烈焰吐息！”
    轰隆隆！
    特里凯法洛斯向前踏出几步，震动之中，冰柱断裂，树木倾倒，瞬间扬起雪白的烟尘。
    下一刻，右边龙首喷吐烈焰，熊熊火柱带着惊人气势将这些烟尘彻底覆盖。
    真龙吐息，他还没有研究透，所以，这所谓的寒冰吐息，实际上就是高压气流配合液氮。
    而烈焰吐息，自然便是液氢混合某些增大燃烧热值，削弱爆炸风险的特殊燃素了。
    但现在看来，效果也挺不错，起码也得有个几百上千度的威能！
    罗伊现在已经通晓「利奎杜斯封印术」了，配合「活化术」的巧妙应用，无需高压气罐，就能以魔化处理的方式保持这些东西的液体形态。
    释放之时，只需解除封印。
    这毫无疑问是极为便利的。
    从某种意义而言，这也算是真龙吐息的仿生学实现，无论从原理，效果，还是实际的威能来看，都对得上号。
    而且，最重要的是便宜！
    罗伊已经让赛琳寻求工业制备方法获取原料，间杂时不时的黄金圣杯许愿，就可以获得大量液氮和液氢的原材料。
    至于氯气，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测试了左右两只头颅之后，罗伊再次下达了指令。
    “毒雾吐息！”
    脚下，狰狞的“骷髅龙兽”张开口，惨绿色的氯气混合特殊液体化为喷雾。
    这是一种黑化药剂混合氯气炼制而成的液体，兼具高腐蚀性和剧毒的性质。
    普通生物只要稍微沾上一些，就会皮肤溃烂，毒性扩散全身。
    而且，它还是可以累积和迭加的持续伤害效果，专为对付施法者抵抗而制造。
    罗伊曾经在赛琳的辅助之下，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建模计算，推导它能够在适当条件之下，迭出三五千度以上的毒素伤害！
    这是连二级巫师都难以抵挡的威力，哪怕自己现在的生命能量强度，也无法硬抗，而是要运用石肤术之类的法术去抵挡！
    “没有装配二级核心，都能达到这种程度！
    将来装上去后的完整状态，将会怎样？”
    一番测试下来，罗伊大感满意，同时也对这具全新傀儡的前景充满了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