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诋毁人工智能
    既然时间一下子跳到了白天，那就可以省去睡觉的时间了。
    柯南从沙发上坐起，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去白教堂那边，看看莫里亚蒂到底有没有按他说的贴上那张告示。”
    然而，白石绘不急不慢，慢条斯理地说道：“急什么？既然都早上了，按照正常流程，难道不应该体验一下1888年正宗的伦敦早餐吗？办案也不能空着肚子啊。”
    柯南闻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脱口而出：“你没搞错吧？在一个生死攸关的虚拟游戏里，你居然还想着吃早餐？”
    白石绘眉毛一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这有什么不行？既然这个游戏连我们的大脑感知都能欺骗，模拟出痛觉和触觉，为什么就不能顺便欺骗一下我们的味蕾呢？极致沉浸，懂不懂？”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柯南思路的另一扇门。
    他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思索起来，最后不得不承认：“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也想亲口尝一尝，一个多世纪前的伦敦早餐究竟是什么滋味。
    柯南正打算径直下楼，却看见白石绘并未走向门口，反而转身打开了房间角落那个厚重的橡木衣柜。
    柜门一开，里面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整齐地挂着几套符合维多利亚时代审美的男士服装。
    “哦？不错嘛，”白石绘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游戏细节做得还挺到位，连符合这个时代的行头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入乡随俗，换身衣服再去吃早餐，感觉会更对味。”
    柯南带着好奇凑过去，惊讶地发现衣柜里不仅有为“福尔摩斯”准备的正装和大衣，甚至还有几套明显是依照他身材准备的、带有童装风格的精致小西装和马甲。
    “连我的都有？”他嘀咕了一句，随即被“来都来了”的强大念头说服，“好吧，既然都‘穿越’了，那就彻底一点。”
    片刻之后，两人都已焕然一新。
    白石绘换上了一套深色的三件套西装，外罩一件长款呢绒大衣，显得挺拔而略带不羁。
    柯南则穿上了一套合身的格纹小西装，打着领结，看起来像个标准的维多利亚时代小绅士。
    他们整理好衣着，这才步调从容地走下楼梯。
    热情的哈德森太太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黑咖啡、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面包、以及几个放在杯托里的水煮蛋。
    柯南怀着试探的心情，咬了一口涂着黄油的吐司。
    下一秒，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真的……真的有味道！而且这口感和香气非常真实！这虚拟技术也未免太了不起了！如果能应用到现实世界，绝对会成为一项划时代的发明！”
    白石绘优雅地啜饮了一口咖啡，笑了笑，说道：“我们能拥有如此真实的体验，全靠诺亚方舟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的实时演算和模拟。”
    “它几乎重构了一个世界。如果离开了它的支撑……我敢打赌，这早餐尝起来恐怕会像纸板，周围的景色也会变得呆板无生气。”
    柯南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明白，以当前人类的技术水平，能搭建出虚拟现实框架已属不易，根本达不到如今这种足以乱真的沉浸程度。
    眼前的一切逼真体验，某种意义上，正是源于诺亚方舟的“搅局”，才让他们阴差阳错地体验了一把与“时空穿越”无异的冒险。
    享用完这顿奇妙的跨时空早餐后，两人向慈祥的哈德森太太道别，推开大门，踏入了被朝阳唤醒的伦敦街道，向着白教堂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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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相对整洁的贝克街区，越靠近白教堂，周围的景象便越发触目惊心。
    刚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柯南就猛地跳开一步，险些踩到一滩不明污物。他再也忍不住，压低声音用上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抱怨词汇：“shit！fuck！omg！！这特么还是伦敦吗？怎么到处不是屎就是尿？！”
    他捏着鼻子，眉头紧锁，看着街角、墙根那些随处可见的人类排泄物、腐烂的食物残渣和其他难以名状的垃圾，感觉自己不是在19世纪的都市，而是闯进了一个巨大的露天厕所。
    一旁的白石绘也早已用手帕掩住了口鼻，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真的脏到离谱……这个时代的政府也真是的，就不能从税收里拨点钱，多雇佣些清洁工打扫一下街道吗？”
    “不求整个城市一尘不染，至少主要干道上不该是这副鬼样子吧？”
    柯南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带着一种对历史现实的无奈，哼哼道：“你指望那时候的资本主义政府会主动掏钱搞公共卫生？想屁吃呢！”
    “理论上，伦敦的各个教区和大都会工程委员会确实有责任负责街道清洁，他们也会雇佣自己的清道夫队伍。”
    “但问题是他们给的工资极低，工作强度又大，指望这些人把城市打扫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白石绘看着脚下需要小心选择落脚点的“雷区”，无比无语地仰头望天，仿佛在对无形的造物主喊话：“哎，我说诺亚方舟，有必要还原得这么真实吗？”
    “赶紧的，动用你管理员权限，把这些辣眼睛又呛鼻子的鬼东西都给清理掉！这种‘沉浸感’我们不需要！！”
    空中只有微风吹过，带着真实的臭味，诺亚方舟没有任何回应。
    白石绘见这人工智能不搭理自己，便换上了激将法，对着空气继续说道：“喂，你不会是搞不定我们，就故意弄这些屎尿屁来恶心我们吧？这不觉得很掉价吗？堂堂领先时代几十年的人工智能，手段就这么下三滥？”
    柯南立刻心领神会，在一旁帮腔，完美接上了双簧：“是啊，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看呐，那个叫诺亚方舟的人工智能，输不起，正面玩不过，就只能搞些屎尿屁的下三路手段来找回场子’……啧啧，这风评可就完了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之能事，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射向无形的对手。
    诺亚方舟毕竟不是真正冷酷无情的程序，它继承了创造者泽田弘树的情感和意志。
    被两个人类如此“诋毁”，它那模拟出的“情绪核心”也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尴尬。
    几乎是在下一秒，白石绘和柯南就感觉周围的光线似乎微妙地亮了一些。
    他们惊讶地发现，前方道路上的污秽之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仿佛被无形的清洁队瞬间打扫过一般，连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臭味也迅速被正常的、略带潮湿的伦敦空气取代。
    “呼——这才对嘛！”白石绘深深吸了一口不再污浊的空气，感觉肺都清爽了许多，“呼吸都带劲了！”
    柯南也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整洁不少的街道，顺势给了个甜枣：“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说明你这个人工智能还是很有前途的。”
    解决了环境危机，两人脚步轻快地来到了白教堂区，并很快找到了那个用于张贴各类告示的宣传栏。
    在一堆泛黄的纸张中，一张墨迹尚新的告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两人对着那张写满英文的告示凝视了几秒钟，仿佛触发了某种识别机制，告示上的字母如同活过来一般，缓缓扭曲、重组，最终变成了他们熟悉的日文。
    柯南的目光迅速扫过，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低声念道：“‘今晚去打扫歌剧院。m给j的信息’……m指代莫里亚蒂（moriarty），j就是开膛手杰克（jack）了。”
    白石绘言简意赅地翻译了这条暗语的实质：“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开膛手杰克今晚去歌剧院执行‘清扫’任务——也就是杀人。”
    “既然这样，”柯南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目标地点明确了。我们这就去歌剧院那边提前摸一下情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