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思维骇入
    季离漫步走过这一具具形色各异的义体。
    从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无意中唤醒的奥丁-v1，到奥丁-vk3空天特化型，奥丁v4-a等，再到如今的t4-002冥界破坏者。
    季离试图寻找那个影影绰绰的虚幻奥丁，无果，在接受世界树子体后，某些情况似乎发生了改变。
    眼下的灵魂空间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在神之遗骸融入英灵殿后，季离身上的某些限制得到了彻底的解除，一如眼前陈列的各式奥丁——
    他终于可以自由地使用自己的奥丁之躯了。
    不需要人格阴影迸发器，不需要双维扭曲，不需要律令之力，现在他的恶灵化，他就是奥丁，奥丁就是他。
    直接化身100%功率，功能全部解锁的冥界破坏者。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枚世界树子体，在那之后，季离莫名感觉灵魂深处的一块缺口被补上了。
    但在它被补上之前，你却从未察觉那里有这样一块缺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季离思索着，微微闭眼，双眼再度睁开之时，他已经移形换位，进入了格纳库中的奥丁t4-002，这足以代表他已经可以正常地使用奥丁。
    他抬起手来，在灵魂空间中感知着这具身体的力量，在将一切武装都完成检索或，某些东西被触动。
    随着咔咔的轻响，脊椎状的漆黑触须从他的外挂装甲单元中钻出，
    这正是那枚融入英灵殿的世界树子体。
    其外形和空间位置在何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承载的记忆化作的灵质，力量，都已经融入了季离的灵魂本身：
    【远征之触：“先驱者”立足的起点，他错误征途的开始，直到最后回归原点，将一切交给过去的自己。】
    这是季离的第二个烙印武装，就像“狂徒”那样。
    狂徒的存在代表了季离自身在墨菲巨构的起点，那最初的渴望化作的力量。
    而这东西，是先驱者的渴望化作的东西：
    生存之欲。
    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逃避什么……那个至高矩阵么？
    季离控制着世界树子体，或者说远征之触蔓延而出，瞬间密密麻麻的金属触肢就结合到一起，拧成一大股轰击在眼前的空间中。
    紧接着这些金属触须又从他的身上分化万千，朝着四面八方横扫。
    论攻击，这并不是奥丁最强大的手段，但作为欲望的化身，“远征之触”对灵魂的杀伤性并不弱。
    它的存在，是季离接过那枚子体，从先驱者手中重新拿过墨菲巨构的力量的象征。
    但更主要的还是远征之触的一项特殊能力：
    记忆骇入。
    季离之前曾经考虑过，将英灵殿中收纳的智能人格重新进行记忆编译的可能，远征之触的主要能力正是这个。
    它可以调动英灵殿中的灵质力量，直接改写或者删除智能人格的记忆。
    这等同于直接将一个人从底层代码层面重新编写，墨菲巨构本就有这样的技术，季离毫不怀疑这东西的威力。
    比如将全世界最大的隐秘结社头子抓过来思维改写，直接变成和季离裤子都穿一条的好兄弟，那季离成为地球球长简直指日可待。
    不过这东西也存在一些限制。
    一个是它只能改写被吸入英灵殿中的智能人格，这代表季离想要骇入一个人的记忆，至少得先完全活捉对方。
    第二个是，当被改写的记忆和周围的现实产生了冲突，出现bug的时候，对方会有复苏的风险。
    这个能力，同样也可以清除一个智能人格的记忆，季离怀疑，先驱者是否就是用这个能力清除了自己的记忆，才自己从无数岁月中诞生的“先驱者”变回了“奥丁”。
    但先驱者的记忆骇入应该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恐怕会比季离现在得到的版本要厉害不少。
    应该不是这个能力本身的问题，或许是英灵殿的问题，毕竟这个能力需要英灵殿作为媒介，而英灵殿本身现在并不完整。
    思索着，机械触须“咯咯”地收回奥丁身躯中，季离又将指爪伸向身后，拔出了一柄造型复杂的大枪。
    第二个烙印武装，这代表季离已经达到了死徒九欲概念中，自身的第二欲望。
    而第一欲望“妄为之欲”化作的狂徒，也得到了一定的增强。
    现在它能够随着季离进入奥丁的形态后，发生同步的特殊变化。
    随着奥丁形态的不同，射出的灵质表现力也有所不同。
    例如在眼下t4-002的状态下，狂徒的引力弹幕将会变成“黑洞波动”。
    那么如今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强度？
    在恕龙的时候，他能够通过极限的二维转换，强行进入不完整的奥丁t4-002姿态，正面击败路德维希大公，摧毁他的躯壳。
    那个时候季离还觉得奇怪，从姿态上敢和螣君平起平坐的路德维希大公，实力未免稍弱了一筹。
    但在了解了灵魂贵族体系后倒也明白，是因为对方并不在其自身的领土之中。
    领主的强大，主要是在自身领土中具备绝对的优势，并且可以创造优势。
    只是季离目前还没怎么遇到过正儿八经用完整版的律令跟他打的敌人。
    像这次的贝朗特·路德维希，他的领土是金库，金库直接被季离吸收记忆和灵质的力量炸崩了。
    九灭九欲，最高是九。
    这样换算一下的话，保守估计此刻奥丁t4-002的完整力量，应该是死徒六欲上下浮动，也就是对应人之灵的六灭？
    将这几天内重新整合吸收的信息整理了一番，季离离开了灵魂空间，回到了英灵殿投影中。
    四个英灵殿缺失的部分，他已经成功找回了一个，也就是说，剩下还有三个。
    这三个神之遗骸中，都留存着先驱者的记忆，不仅是揭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和至高矩阵有关的秘密，同样也是自己丢失的力量。
    之前他从死水骑士那里得到的情报，皇室和通天塔都保有一个神之遗骸，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
    那么下一步，是先从通天塔入手，还是皇室呢？
    思索之际，通讯将季离从思维中唤醒：
    “怎么了？”
    对面传来维罗妮卡有些拘谨的声音：
    “阁下，那边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有‘血月’作为掩饰……但金库失守，事关重大，再见不到贝朗特·路德维希，他们或许就会强行闯入金库之中，如果他们发现神之遗骸已经……”
    “我知道了，稳住他们一会儿，我会解决的。”
    通讯挂断。
    机械触肢从季离的衣袖下咔咔钻出，季离低头：
    该试试这东西的威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