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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劫走王语嫣!
    第98章 劫走王语嫣!
    鳩摩智强忍著体內冰火交织的剧痛,借著夜色掩护,一路跟蹌地逃离了曼陀山庄。
    他寻了一处太湖边上僻静的芦苇盪,藏身其中。
    隨后立刻盘膝坐下,全力运转內力,试图逼出丁春秋暗算他的寒毒,並化解那过量丹药带来的燥热。
    然而,那“寒冰魄”寒毒异常刁钻,与之前所中的冰蚕寒毒性质又有不同,更加阴损难缠。
    加之他强行催动內力发出那一记火焰刀,更是牵动伤势,使得寒毒与燥热药力更深地纠缠於经脉之中。
    一连数日,他虽勉强將其暂时压制,但实力也因此而大打折扣。
    “可恶的丁春秋!”
    鳩摩智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
    他深知自己此刻状態,若再强行闯入曼陀山庄,別说夺取其他秘籍,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但让他就此放弃,又如何甘心?
    那“小无相功”的精妙他已粗略翻阅,確实玄奥非凡。
    而山庄內想必还有其他珍藏————
    又过了两日,感觉身体状態稍稳,鳩摩智按捺不住,再次於夜间悄然潜回曼陀山庄,目標直指那日所见到的“琅嬛玉洞”。
    然而,这一次他却发现,那处小楼附近明显加强了守卫,暗处似乎还布置了些许机括陷阱。
    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凭藉过人耳力,他隱约听到守卫交谈,提及王夫人已命人將玉洞內的要紧典籍另行转移藏匿,以防不测。
    “这妇人倒是警觉!”
    鳩摩智暗骂一声,知道强取已无可能,只得悄然退走,隱入山庄外围的树林中。
    接连数日,他都藏身在这片林子里,远远望著那片灯火阑珊的庄园。
    体內寒毒未清,实力大打折扣,硬闯已是下策。
    他眉头紧锁,苦思著对策,心中渐生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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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日雨后初晴,微风拂过太湖水面,盪起层层涟漪。
    鳩摩智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湖畔凉亭,忽然定住了。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凭栏而立,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正是王语嫣。
    这几日的观察里,鳩摩智早已摸清了这位王小姐的习惯。
    每日清晨和傍晚,她总会来此散步、发呆,有时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看著王语嫣那清丽脱俗的侧影,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骤然划过鳩摩智的脑海。
    是了!
    此女虽不通武功,但於天下武学见识之广博,堪称一部活的武学宝典!
    那日她仅凭旁观,便能一针见血地点出自己两门少林绝技的细微瑕疵,这份眼力与记忆,远超寻常。
    若能將她“请”走————
    岂不是等於將曼陀山庄乃至慕容家的大部分武学精华都带在了身边!?
    更何况,自己如今身处太湖,想要安然离去,也需要一艘可靠的船只。
    挟持这位王小姐,还怕王夫人不乖乖提供船只吗?
    此计一行多得!
    鳩摩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本就是行事果决、不拘小节之人,前番能“请”动虚若,此番再“请”一位王小姐,在他心中並无太大障碍。
    决心既定,鳩摩智不再犹豫。
    他仔细盘算著王语嫣日常活动的规律和路线,最终將动手的地点,定在了她每日返回住处必经的那段竹林小径。
    那里环境清幽,人跡罕至,最適合动手。
    次日黄昏,夕阳余暉將竹林染上一层金红。
    王语嫣如同往常一样,在湖畔凉亭静坐片刻后,便沿著小径,缓步朝著自己的绣楼走去。
    她心思单纯,浑然未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已將她锁定。
    就在她走到竹林深处,前后无人之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自竹影中闪出,速度快得惊人!
    王语嫣只觉眼前一,还没来得及惊呼,一股柔和的劲力便拂过她身前数处穴道。
    她顿时身子一软,口不能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鳩摩智一击得手,毫不拖沓,单手抓著王语嫣的衣领,將其带著。
    隨后强提一口真气,压下体內因骤然发力而又隱隱躁动的寒毒,身形展开,如同一只大鸟,沿著早已勘察好的路线,迅速朝著湖边一处隱蔽的泊船点掠去。
    那里,停靠著几艘曼陀山庄用以採莲或运送杂物的小船。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
    或许是王夫人將大部分人手都调去守护“琅嬛玉洞”和防备正门,这处侧面的湖畔防卫颇为鬆懈。
    鳩摩智轻易地解开一艘小船的缆绳,將昏迷的王语嫣放入船舱,自己则操起船桨,內力微吐,小船便如同离弦之箭般,悄无声息地滑入烟波浩渺的太湖之中。
    待得曼陀山庄的巡夜家丁发现小姐失踪、湖边少船,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整个山庄顿时乱作一团,王夫人又惊又怒,立刻派出大批人手乘船搜寻,却只见湖面茫茫,夜色深沉,哪里还有那小船的踪影?
    此事的鳩摩智,正撑著伤体,凭藉精湛的內力催动小船,在夜幕的掩护下,远远离开了曼陀山庄。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逐渐缩小的灯火轮廓,心中稍稍鬆了口气。
    “王姑娘,暂且委屈你了。待小僧觅得安全之处,彻底祛除了寒毒,再与你好好探討”武学妙諦!”
    他低声自语一句,隨即辨明方向,操持著小舟,朝著太湖彼岸的方向,奋力划去。
    湖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也吹动著僧袍的衣袂。
    一艘小船,两个人,就这样融入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与水色之中。
    另外一边,经过一段日程的跋涉,虚若终於来到了太湖边上。
    但见太湖之畔,水汽氤氳。
    然而往日里颇为繁忙的渡口,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几条空船系在岸边,隨著微浪轻轻晃动。
    几个等著过湖的行商聚在一处,低声议论著。
    “真是晦气,这船都停了三日了,还不见开。”
    一个矮胖的商人抱怨道。
    旁边有人接话:“可不是嘛,听说曼陀山庄前几日遭了贼,王夫人大发雷霆,把附近所有的船都扣下了,说是要严查出入,搜捕贼人。
    “什么贼人胆子这么大,连曼陀山庄也敢劫?”
    “只听说是一吐蕃番僧动的手,至於其余的事情,那便不知了!”
    虚若静立一旁,將这零碎的议论听在耳中。
    吐蕃番僧?
    他心下微动,能在曼陀山庄內来去自如的,绝非普通角色。
    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