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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罗秉文威尼斯获奖#
    第241章 #罗秉文威尼斯获奖#
    但这新的色彩在美术行业里面確实犯规而且在这新色彩下,还是一幅挑不出毛病,不管从內涵,笔触,甚至线条上都是一幅难得的,
    真正的大师作品。
    现代社会,能被称为油画大师的人可不多。
    在念名字的时候,罗秉文主要在关注德国的几个老画家,其中格哈德·里希特,正频繁的看向自己,眼神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很快,这个主持人就把所有被选上的人物念了一个遍。
    对,这个奖项不是颁给作品的,而是人物,就有点像奥斯卡的终身成就奖似的,但对於美术而言,这个奖项更加稀有。
    因为两年才有一届双年展美术展的关係,这个奖也是两年一次。
    好多老画家都等著呢。
    但在双年展开始前的最后时间,罗秉文的《霜与雾的輓歌》出现了。
    就算没有这新顏色,罗秉文凭藉自己的绘画实力,后年也一定能进入到参选的画家里面去,这是现场观看过罗秉文作品的人都认可的。
    但还是那句话,新顏色—
    “获得第60届威尼斯双年展特別荣誉奖的是”
    主持人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八度,用生涩的汉语喊道:
    “罗!秉!文!”
    大厅昏暗的灯光中,在奖项公布以后,忽然有一道光打在了罗秉文的身上,让他也成为了聚光灯下的主角。
    站在离他比较近位置的人,都开始四散开去,把这个舞台留给他。
    罗秉文忽然想起来几年前,自己刚从川大艺术学院毕业时候的梦想,那时候他只想著能用画笔吃上饭。
    他有过高光,大学时期就能得到全国性质的奖项。
    也有过低谷,了很长时间去创作一幅画,但却没有任何一个画廊愿意收,即使收,价格也不会高过罗秉文的成本价格。
    那段时间他甚至没钱吃饭,回老家和爸妈住在一起。
    不然以他当时那种当了多年风云人物,傲气十足的性格,怎么会进入一家刚开的二次元手游公司呢?
    走上领奖台时,他的脚步很稳。
    周边的人不是在鼓掌,就是在和他握手,大多也都认识,是学校课程上会提到的现代画家们。
    奖盃沉甸甸的,带著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底座上刻著的文字在聚光灯下微微反光。
    罗秉文捧著它,耳边还迴荡著评委主席那句精准的评价:“让色彩说话的勇气”与“让东方美学被听见的声音”。
    台下掌声雷动。
    他看到了塞西莉·布朗毫不掩饰的、带著战斗胜利般的喜悦,
    看到了皮恩·金举著手机,咧著嘴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看到了贝克尔在人群边缘对著手机激动地匯报,脸涨得通红。
    最意外的是里希特,这位老人应该就是之前估计要被领奖的那位,他还站在之前那个地方,伸手给他鼓掌。
    这位被许多人认为最有资格获得此奖的老画家,此刻依旧站在原地,脸上带著温和而真诚的笑容,双手稳定地、有节奏地拍著。
    从正面,罗秉文也看到了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阴霾,只有纯粹的欣赏和一种长辈看到杰出晚辈的欣慰柔和。
    他甚至微微点头示意。
    罗秉文心中最后的一点不安也没有了。
    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既想得到这个奖项,因为这对他也是一种很重要的认可,但仔细想想,
    这对即將拿到这奖项的人也不公平。
    现在他反倒是对这个人有更深的敬意。
    下台之后罗秉文本来想过去的,但立刻被一群记者围住了,其中有人问道:“这是华夏艺术家第一次获得这个奖项,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罗先生!恭喜!这是华夏艺术家首次获得威尼斯双年展特別荣誉奖!您此刻最想说什么?”一个语速极快的记者抢问道。
    罗秉文將手中的奖盃微微握紧,说道:
    “感谢组委会和评委们的认可。色彩没有国籍,艺术也没有国界。但艺术家有他的根。我很荣幸能让世界见到华夏人笔下的油画是什么样子。”
    记者还在追问:
    “有传言说您拒绝了拜耳集团1.2亿欧元的顏料授权费,是真的吗?您担心商业化会毁掉冬雾蓝的艺术性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这种顏色的发现者並不是我,我只是第一个使用出来。”
    说完,他不再给记者们更多提问的机会,礼貌地分开人群,朝著画家那边走去,一路也听著各种口音的恭喜。
    里希特看著这位年轻的获奖者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带著一种瞭然和包容。他停止了鼓掌,静静等待著。
    “里希特先生。”
    罗秉文在老人面前站定,微微欠身,语气带著真诚的尊重,“非常感谢您。”
    他没有说“抱歉”或者“承让”之类可能显得虚偽或冒犯的话,而是直接表达了感谢。感谢这位前辈的掌声,感谢他眼神中的欣赏,感谢他在这个时刻所展现出的大家风范。
    里希特伸出手,罗秉文也连忙握了过去。
    “罗先生。”里希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用带著浓重的德语口音,但很清晰。“祝贺你。这个奖项你实至名归。”
    他直视著罗秉文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勉强或客套。
    “霜与雾的輓歌,我看了很久。不仅仅是那令人难忘的新顏色虽然那確实是一种天才的馈赠。但我更因为它內在的结构、笔触的力量,以及那片衰败景象中蕴含的、近乎宗教般的静謐感。
    你將华夏画中的留白与意境,用油画的语言表达得如此深邃而自然,这是非常难得的成就。”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艺术需要新的血液,新的视角,新的语言。”
    “你找到了属於你的那一把钥匙。今天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媒体会氓毁你,但时间会筛选出真正的杰作。继续画下去,年轻人,沿著你认定的道路。”
    老画家不仅仅是资歷老,熟人多。
    还代表见识多。
    这位画家的一生见证过太多东西了,德国的崛起,柏林围墙的倒塌,早就对虚名没有那么看重,
    即使失去了这个奖,他在艺术圈的地位也丝毫不会下滑。
    反倒是罗秉文这样的年轻人更加需要。
    “谢谢。”
    罗秉文没有多说什么,这两个字够了。
    里希特点点头,脸上是欣慰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罗秉文的胳膊,这个动作带著长辈的亲切:
    “享受这一刻的荣耀吧,这是你应得的。威尼斯很美,但別让它成为你唯一的舞台。世界很大。”
    他说完,又对罗秉文点头致意,然后转身,步履沉稳地融入了画家人群中,留给罗秉文一个挺直帅气的背影。
    大师气度?
    这件事如果换到自己身上,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情以一个见证者的身份,来恭喜別人得到了即將属於自己的奖项。
    看来自己该学的还有很多啊,
    系统让自己的水平快速的达到了大师的水准,但自己在心境上还確实只是一个年轻人。
    色彩没有国籍,艺术也没有国界。但艺术家有他的根。我很荣幸能让世界见到华夏人笔下的油画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在第二天出现在全球二十多家媒体的头版。
    国內的热搜直接爆了。
    #罗秉文威尼斯获奖#霜与雾,华夏写意的巔峰#两个话题霸占榜单前两位,连带著他之前所有的作品都被扒了出来。
    名气直接出圈,以前都是罗秉文的自媒体粉丝,或者关注油画,关注画家的人知道他,现在可能很多四五十岁的人都听到过罗秉文的名字。
    哗站上有做街头採访。
    向十个不同年龄段的人提问,华夏国籍的国际画家有几个,很多人第一个就会想到白石先生,
    然后就说到罗秉文的名字。
    很多人甚至说不出第三个。
    官媒再次发文《从川大艺院到威尼斯双年展领奖台》
    这句川大艺院也不知道引起了什么笑点,让这个新闻里面的评论区对川美一阵输出你还是全国八大美院之一呢,这样一个人才漏掉了?
    还川大艺院毕业。
    不过除了標题上的这点事情,文章写得也確实好,可能是早几天就开始写文了,里面有提到:
    “当西方艺术界仍在爭论东方元素是否只是装饰的时候,罗秉文已经用一支画笔,在世界艺术的版图上划出了属於华夏的色彩。“
    是的,谁说华夏的写意只能画在华夏画上?
    罗秉文没有沉迷在这些讚誉里面,网络上的东西他早就明白了,顺风吹,逆风喷,就算在这种时期,他后台里面的私信一定也有骂的很难听的话。
    晚宴的第二天,罗秉文签下了合同。
    从现在开始,他就拥有一家顏料工坊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了,而且彼得罗夫正在钱对这个工坊进行现代化的改造。
    两人在电话里面商量了一下。
    彼得罗夫对这些问题不想深入的去想,他收购这家店也只是为了让她的女儿在艺术界的未来能更好走一点。
    最后新的名字是罗秉文確定的。
    中文名叫『和光色』。
    和,是跨越国家和文化的融合,罗秉文在油画里加入华夏文化,以及这公司是他和索菲亚两人的公司。
    光可以指顏料的色彩光泽,也含有和光同尘的意思。
    英文名“hesyncolor”
    希望这个品牌未来能和老荷兰,史明克,温莎牛顿一样成为厉害的画家都想使用,画室里面必备的一个品牌。
    解决掉这件事,罗秉文还想带著欧月灵像以前一样重游故地,在威尼斯到处看看呢。
    刚出门就遇到了在酒店大厅里等著的皮恩·金。
    这位好列是个领导的人,现在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厅中间的圆形沙发上,看著一报纸,见到罗秉文下楼脸上的笑容比之前的颁奖现场还要灿烂。
    “罗先生,现在可以谈谈作品收藏的事了吗?我们愿意把《云端之下,人间之上》放在文艺復兴大师作品的隔壁,让观眾看看,五百年后的今天,东方艺术家如何用油画讲述人类的渺小与伟大。“
    “金先生,你还真是鍥而不捨啊。”
    罗秉文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欧月灵很有眼力见地去前台要了两杯咖啡。
    晨光透过酒店高大的玻璃窗斜切进来,在皮恩·金面前的报纸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那些报纸的头版几乎都印著同一个名字。
    自己的名字。
    皮恩·金把报纸推到一边,身体微微前倾,灰蓝色的眼睛里带著毫不掩饰的恳切:
    “罗先生,乌菲齐不是普通的美术馆。我们馆里掛著波提切利的《维纳斯》,达文西的《天使报喜》,这些作品之所以伟大,不仅因为技法,更因为它们记录了人类文明某个阶段的精神高度。”
    “您的云端之下,人间之上也有这样的力量。当观眾站在它面前,会突然意识到,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人类面对天地时的敬畏与渺小是共通的。这种共鸣,正是艺术最珍贵的价值。”
    之前美术馆觉得,隨便收购一幅画,只要是罗秉文创作的,都可以。
    但最后研究之后才发现,罗秉文这幅巨大的油画《云端之下,人间之上》,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而且十分契合美术馆的作品。
    所以价格直接水涨船高,已经加到一千七百万了。
    欧月灵端著咖啡回来,刚好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偷偷对罗秉文眨了眨眼。
    她是罗秉文的助理,基本上每一次金先生来的时候她都在,对话也都听到过,现在的说辞显然比之前精致了很多。
    罗秉文搅动著咖啡匙,勺子和杯子碰撞出轻响:“金先生,实不相瞒,我一直都想举办自己的个人巡迴画展。”
    “我知道。”
    皮恩·金立刻接话:
    “但乌菲齐能给这幅画的不只是数字。我们能签下合同,如果你在五年內对这幅画有开设个人画展的安排,我们可以每年借给你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
    罗秉文搅动咖啡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这个提议比单纯的提高价格更让罗秉文心动,確实,他的作品收藏在顶级博物馆,或者美术馆里面对他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对他来说,《云端之下,人间之上》是一幅掛在画展中心的主作品。
    因为他篇幅大。
    罗秉文很可能短时间內都不会创作这样的作品了,这实在是太耗费心力,鬼知道罗秉文在佛美创作这幅画的时候瘦了多少斤。
    和家里人打视频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消瘦。
    但如果卖给博物馆之后,还能被借出来参加自己的画展?
    “你们也是做足了准备啊,就连我想开画展的心思都摸透了。”这种条件一般卖画是不会说的,我,这金先生追著他好几天了,这诚意確实也够。
    皮恩·金笑了下,说道:“这是一个伟大画家应该有的追求。”
    他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策划案。
    “五年內,每年三个月。您的巡迴展办到哪,《云端之下》就跟到哪。等巡展结束,它再回到乌菲齐,那时它身上已经带著全球观眾的目光,带著不同文化的迴响—这样的藏品,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