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蛰急吼吼来的突然绫戈眼疾手快挡下殷月蛰踢来的椅子,将安霖护在身侧目光落在了殷月蛰背上。
安霖也看到了她背上那盖着一件黑色外袍的身体,既激动又慌张攥着绫戈的手腕几乎屏住了呼吸。
“去厢房。”丢下一句话殷月蛰继续背着背上的人,径直越过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将凌盛清放置在厢房的床上殷月蛰给安霖让出了位置:“他的身体被化灵水腐蚀的很严重而且琵琶骨也被铁钩刺穿,体内至少有四种毒药现在基本是离死不远了。“
安霖听了殷月蛰的话,眼睛红了一大圈泪水在眼中打转。
当她掀开盖着凌盛清的外袍,切实的看到那外袍之下的躯体后,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是夺眶而出,抬手死死捂住了嘴都无法压下那抽泣呜咽的声音。
因为害怕不愿面对殷月蛰所说的凌盛清情况不好,所以替换凌盛清的那个男人是绫戈一手操办找到并且通过秘术变成和凌盛清一模一样的,她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现在终于亲眼看到了,她却实在无法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和记忆中那高大威武将自己捧在掌心疼爱的父亲重合。
不仅是安霖一边的绫戈也悄无声息的红了眼眶,咬着牙紧握的拳头垂于腿侧微微颤抖。
“宗主主母辛苦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阿绫你去打盆热水来我i献给父亲检查一下伤势。”
在魔域这么多年安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会慌神哭闹的小女孩了片刻的伤心与愤怒过后安霖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对着在场另外三人说道。
江衍知道她们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有些碍手碍脚,于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递给安霖:“这是延息丹,只要人还活着就能吊住一口气,虽然只有两个时辰,但没准就会用到呢。”
这算是保命的丹药了,安霖接过盒子,望着江衍的眼中满是感激。
在江衍带着殷月蛰离开后,绫戈也正好打水回来,安霖用浸湿的绢布把凌盛清上身的血污清洗干净,就见到他背上那两个偌大的血窟窿,
虽然勉强算是止住了血,但也还是不断的有血滴从那窟窿中渗出,将那雪白的绢布染成了鲜红。
除此之外,在凌盛清的身上还有许多细长的伤口和疤痕,若不是仔细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足足擦洗三遍,凌盛清身上的血污才完全洗干净,看着那张和记忆中极其相似,却又苍老虚弱了许多的面容,安霖紧紧咬着下唇,赤色的眸子里恨意不断升腾。
“冷静一下,报仇的事情一步步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家主的伤势。”绫戈走到安霖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轻轻的安抚,将安霖冰冷的双手拢在手中呵气。
有了绫戈的安抚,安霖闭上眼在舌尖狠狠一咬,刺痛将她的理智拉回,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从绫戈的怀抱中走出,迅速拿出了许多疗伤丹药。
若是说修为她确实比不上其他人,但论医术,十个绫戈再加上十个殷月蛰都不是她的对手。
安霖专心治疗起凌盛清的伤势,绫戈虽然半点不懂医术,但还是站在安霖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师姐,你说凌盛清能醒过来吗?”客栈内,殷月蛰洗漱完换上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
她不担心凌盛清会死,但若是不能醒过来的话,那对她来说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有什么两样。
毕竟如果不能醒过来的话,也就控制不了身外化身了。
江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化身期的修士对她们现在来说还是太过强大,若是凌盛清醒不过来的话,她们的计划想要成功实在太难了。
“只能看安霖的了。”殷月蛰叹了一声,侧身面对着江衍,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身体紧贴上去,半闭着眼咬在了江衍的脖颈软肉上。
被尖利的兽齿轻衔起一块皮肉,软密的倒刺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上下剐蹭,就连环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分的上下按捏。
江衍只觉一股燥意从体内升腾而起,顺着经脉一点点蔓延灼烧至全身。
和殷月蛰在一起这么久,江衍早就已经不是专心修炼什么都不懂的钢铁剑修了。
低喘着气抓住殷月蛰即将顺着衣摆探入的贼手,江衍眼中勉强聚起一丝清明,低喃细语声若蚊蝇。
“明天还要去安霖那里,你别……让她们看出来。”
殷月蛰听到这话一愣,随即欣喜若狂,连声答应下来,低头印在江衍的唇上。
在江衍的默许下殷月蛰轻撬开牙关勾住那肖想已久的同类尽情纠缠,手上也不闲着,三两下就解开了江衍的腰带。
如朝拜的信徒一般,虔诚的跪在江衍上方,殷月蛰的唇瓣吻过江衍的身体缓慢向下,直至停留在那她早已心念了许久的地方。
一夜的恣肆,当殷月蛰起身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光亮,屈指擦去唇边的液体,殷月蛰随手掐了个净身诀清除了两人身上的黏腻。
心满意足的将疲惫的江衍搂在怀里,低哼着不成曲调的安眠曲,殷月蛰和江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睡着的。
殷月蛰做了个梦,梦里没有那么多阴谋阴暗,江衍还是上辈子那个天骄之女,她还是妖境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殿下,
她和江衍的相识是在御兽宗,师父抵不过她想去外界的纠缠,在她刚刚能化形为人的时候带她去了见了昔日去过妖境的故人,也就是在那里,她认识了江衍。
初见时江衍在练剑,十三四岁的少女身形还未完全张开。
有着少年人的清瘦干净,还带着几分未曾散去的稚气可爱,一柄长剑在她的手中无比的听话。
明明只是在枯燥的练剑,却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是殷月蛰在妖境从未见到过的。
江衍练了一下午的剑,她就蹲在旁边看了一下午,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会错过任何动作。
“你不是御兽宗的弟子。”江衍练完了剑,看向旁边蹲在树下穿着一身华丽衣袍样貌面生的小姑娘。
“当然不是!”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被养的极好的,浅金色的眸子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站起身叉着腰极为骄傲,“本殿下可是妖修,怎么可能会是人类宗门的弟子。”
清脆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奶呼呼的,小姑娘本就带着肉感的小脸圆鼓鼓的,虽然骄傲的过分却怎么都让人反感不起来。
后来,只要是江衍练剑,身边不远处就必定蹲着殷月蛰,比任何人都专注的看着江衍的一招一式,看着江衍从生疏到娴熟,练成了一套又一套剑诀。
这一看,就是几年,当江衍剑法大成自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诀的时候,她也终于鼓起勇气,向江衍求了道侣。
当年奶呼呼的小姑娘已经长高抽条了许多,脾性也比以前更加骄傲了,看着小姑娘伸出的手,再看看小姑娘那“我和你求道侣是你占了大便宜哦”的神情,江衍笑的温柔又无奈,牵上了那只手。
再往后,江衍终于赶在小道侣能待在人间界的百年内成功飞升了。
殷月蛰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愣了愣好一会儿以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些都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这就是日有所夜有所梦的嘛。”回想刚刚的梦境,殷月蛰甚至有点贪恋那种美好。
不过在看看身边的江衍,殷月蛰还是感觉这样的日子更适合她们。
“谁要当傻乎乎没脑子做什么都要别人保护的小殿下啊,本尊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宗宗主,可厉害威风了呢。”凑到熟睡的江衍耳边,殷月蛰小声笑道。
她可是要保护江衍飞升的人,怎么可以还是当年那个傻到没脑子的小殿下。
紧了紧手臂将江衍抱得更紧,殷月蛰的下巴搁在江衍的肩膀上又闭上眼睛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两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当江衍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殷月蛰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浓郁的小米粥的香味却从外面传了进来。
慢慢从床上坐起,江衍只感觉腰间酸麻的像是要断掉一样,身下某处部位还残留有昨晚留下的感觉,酸胀酥麻几近令人发疯。
里衣就放在旁边,江衍穿好衣服披上一件外袍,,慢慢挪到床边扶着床头想要站起来。
可还没等她站稳,双腿就首先酸麻的脱了力,又跌坐回床上。
许是听到房间里动静,殷月蛰马上出现在门口,看到扶着床头坐在床边的江衍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这边走来。
“师姐醒了怎么不叫我?”
乖巧的蹲在江衍腿边,殷月蛰伸出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揉捏,很快江衍就感觉到腿上的酸麻感消失了许多。
知道殷月蛰这是在卖乖,想到昨晚这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亲密一下很快就结束,结果却折腾了大半夜,江衍就气不打一出来。
殷月蛰的反应更快,赶在江衍之前就先开口认了错:“师姐对不起,我昨晚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最后那四个字殷月蛰不敢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让江衍消火,下次的事情还是下次再将吧,大不了下次继续认错!
江衍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殷月蛰的认错只是口头认错,但这种事情本就是道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和殷月蛰也是两情相悦。
不说殷月蛰会控制不住,若不是顾虑小道侣还没成年,她早就要把这人吃干抹净了,哪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了,孩子要被锁傻了(痴呆)
感谢在2022-02-20 23:54:45~2022-02-21 23:5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