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现在诛杀弗朗索瓦,已经不仅仅是你的事了,同样也是我的事
安洁那磅礴至极的魔力,顺著物质的通道,缓缓流入了罗兰的体內。
罗兰几乎是一瞬间,就体验到了一种饱胀的感觉。
就像是连续吃了十包压缩饼乾又吨吨吨的喝了十杯水一样。
罗兰甚至產生了一种自己的身体有可能会因为这过於充沛的魔力而炸掉的感觉。
喷,他应该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和自家妹子补魔而横死的穿越者吧?
因为这种原因而死掉的男人在地球那边好像有一个专有名词来著。
好像叫什么·马上风?
衣服上的扣子被解开,虽然其它部位遮的还算严实,但唯独身体前半部分的中间部分包括脖子直到大腿根一一暴露在空气中的安洁,满脸害羞的別过了头去。
“要要再来点魔力吗,达令?”
虽然在人类与人类之间转移魔力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过最方便且损耗率最小的法门,
还是直接进行身体上的接触因此两人刚才在仓库里做了一些不方便对別人说的事。
望著安洁意犹未尽的模样,罗兰知道,这妮子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补魔,只是借著补魔的名头·——.咳咳,获得某种形式的欢愉罢了。
他无情的系好了安洁衣服上的扣子:“一会儿等我用完魔力吧,先办正事。”
听到罗兰的话,安洁极不开心的鼓起了腮帮子。
哼,真把人家当成补充魔力用的电池和释放欲望用的人偶了,一点都不照顾人家的感受,补完魔就提裤子补魔就补魔吧,还一会儿就补满了。
哼,真是变態杂鱼。
虽然在心里如此吐槽,不过安洁並没有將这些吐槽对著罗兰讲出来。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无理取闹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仓库里的火箭截击机拆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仓库的门被人敲响了。
“罗兰先生!罗兰先生!我们给您送战车残骸来了!”
“知道了,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看了一眼衣著还算整齐的安洁,罗兰有些心虚的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而后才走向了仓库的大门口。
要是被克雷斯顿的守军发现什么端倪·
那他在诺尔里亚的名声可就彻底完蛋了。
罗兰打开门,他看到的是三个法师打扮的士兵和十个战士打扮的土兵。
战士们还好一些,虽然和縴夫似的拽了一路绳子,不过在到达目的地之后还能勉强站著。
至於法师们,则全都或坐或倒,累瘫在了地上。
“这这见鬼的铁战车,也太重了还有这操蛋的要塞,就算城里也到处都是台阶。”
听到士兵们的抱怨,罗兰笑了笑:“辛苦你们了。”
坦克这东西,动輒几十吨重,压塌桥樑都不算是新闻,单纯用人力拉上山来的確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哪怕有法师参与运输也是一样一一除非法师是像安洁这样的怪物一一当然,前提是她还存在施法能力的话。
停顿片刻,罗兰又询问道:“除了这辆,还有几辆?”
“还有两辆。”
罗兰点点头。
以研究来说的话,这些数量已经很够了。
送走了搬运坦克的土兵们,刚刚补完魔的罗兰,继续拆解起了火箭截击机。
有了安洁提供的魔力,罗兰轻而易举就將截击机的外壳拆了下来,暴露出了里面的结构。
安洁好奇的询问:“达令,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全都是很经典的设计啊”罗兰目不转睛的盯著截击机的残骸,轻声回復道。
虽然体型小了点,但从气动布局到管线排布,全都是十分成熟的地球方案。
除了驾驶舱。
本来应该有著透明舱盖的驾驶舱,被一个极为神秘的密封铁罐子所取代了。
这个密封的铁罐子被横向放置在截击机的核心部位,並且有数量庞大的管线从其中延伸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神经元一样。
安洁一头雾水:“成成熟的设计方案?”
这不是第一次在战场上亮相的超新锐兵器吗?
罗兰不仅没有回答安洁的疑问,反而向她询问道:“安洁,以前的安达雷纳尔,应该並没有相关的武器开发计划吧?”
安洁摇头:“没——·没有。”
“是你不关心所以不知道,还是確定没有?”
“確定没有!”
罗兰闻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说明安达雷纳尔,是在弗朗索瓦掌权的这短短一年內,將科技树推进到如此地步的真的是离谱啊奥斯汀。
罗兰在心中默念起了自己曾经学生的名字。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吧。
罗兰將手放到了铁罐子的盖子上。
有了安洁魔力的加持,铁罐子的盖子,十分轻易就脱落了下来。
绿色的药水瞬间从其中喷涌而出。
不过,虽然看上去十分骇人,但却並没有腐蚀性。
然而安洁却还是发出了极其尖锐的惊叫声:“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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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在铁罐子里,看到了一团白的脑,和半截类似脊椎的玩意儿一切都和玫瑰所说的一样,分毫不差。
近距离看到这一景象的罗兰,也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噁心,胃部在控制不住的翻滚。
好在他终究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並且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最终成功的將这股难以忍受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操控截击机的大脑似乎早就已经失去了活性。
罗兰捡起地上的盖子,重新封闭了这可怕的铁罐子。
“安洁。”他呢喃著说道,“现在诛杀弗朗索瓦,已经不仅仅是你的事了,同样也是我的事。”
安洁强忍著难受的感觉,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达令?”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褻瀆的武器,应该是我在东大陆时收的学生搞的。”罗兰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却意外的平静,“所以我对这些武器的现世,也同样负有责任,我必须亲手去纠正这个错误。当然,仅靠奥斯汀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將事情做到这一步的—所以,首要的犯人,还是弗朗索瓦。”
沉默片刻,罗兰继续说道:“如果说,过去,我仅仅是为了你而和他敌对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在凭自己的意愿和他为敌了。就算你让我饶他一命,我也不会听你的,因为在我的价值观里,他已经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您。你是他的受害人,但仅仅是受害人之一——”
“达令,我我不会做让你为难之事的。”安洁咬著嘴唇沉默半响,突然打断了罗兰的话,“仅仅因为血缘上的联繫就宽恕他什么的,你你觉得我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罗兰沉默不言。
以他对安洁的了解,只要弗朗索瓦在最后关头,对安洁痛哭流涕请求饶恕的话,没准这妮子就真的不想杀弗朗索瓦,而只是让他滚蛋了“放心吧。弗朗索瓦是绝对不可能认错服软的。”安洁说道,“就,就算他认错服软,我也不会为了他而向你求情的。他是伤害我的人,而你是拯救了我的人—你和娜塔莉亚才是我的家人,而他只不过是和我有著血缘联繫的仇人。更何况,我·我不是早就说了,要把自己完全交託给你了吗,嫁鸡隨鸡,嫁狗隨狗,大事只要你拿了主意,我绝不多嘴。”
“安洁——”
罗兰有些莫名的感动。
安洁能如此坚定的和他保持立场一致真的是太好了。
“继——继续拆解坦克吧,早点把正事办完。”安洁脸颊微红的说道。
罗兰沉重的点了点头:“好。”
同一时间。
安达雷纳尔帝都,耀阳堡。
泡在鲜血之池中的弗朗索瓦,也收到了范伦丁向他传回的消息。
看完范伦丁亲手所写的冗长信件,弗朗索瓦忍不住笑出了声:“范伦丁这个傢伙,还真是会偷奸耍滑——”
“怎么了,陛下?”一丝不掛陪在他身旁的爱丝特,用娇媚的声音询问。
弗朗索瓦將信件交给了他新娶的美丽皇后:“他说收留了安洁的那个罗兰,带著一条巨龙,驾驶著一台巨型机器人,加入到了诺尔里亚一方与我们为敌。虽然信里没有明说,
不过看这意思,是想要让我们御驾亲征。”
望著信件上的內容,爱丝特的双眼中闪过了奇异的神采:“若信上的內容属实,单单靠他的確对付不了吧?巨龙先不说,这机器人———“”
“不,只要他想的话,还是能想出办法来应对的,只是他不想,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实力受损—哼,这个老滑头。”弗朗索瓦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等我哪天真的统一了整片大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將他五马分户这个该死的傢伙,先送战爭巨兽,
后送我的战车部队,就是想逼我出手。”
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唯有杀杀杀杀杀杀杀!
“那您会顺他的意,御驾亲征吗?”
“当然。虽然他其实有办法对付罗兰,不过想要真正的战胜罗兰却不太可能。更何况,他的军队,也是我的军队,只要回头把范伦丁以合理的理由弄死,收服他们一点都不算困难我还要用他们继续进行征服整片大陆呢,怎么能让他们百白折损在罗兰的手里?”说著,弗朗索瓦发出了极为魔性的笑声,“爱丝特,等弄死罗兰,我就把安洁送给你当玩具,隨便你怎么玩。”
听到弗朗索瓦的许诺,爱丝特双眼一亮:“真的,陛下?你不是要用她当电池继续给整座帝都供能吗?”
“两件事不衝突。”谈及安洁,弗朗索瓦的眼神变得愈发阴冷,“哼,仔细想想,之前念及兄妹之间的情分,我对她还是太好了啊。”
弗朗索瓦越来越觉得,该將他童年时感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安洁才行。
之前那样做,还不够。
远远不够。
毕竟他所做的,只是最低程度的剪除了安洁对於皇权的威胁而已“
“但在安洁回来之前,还是要劳烦你来让我开心说了。”
说著,弗朗索瓦猝不及防的將爱丝特的脑袋摁到了血池的水面之下“
他知道,爱丝特並不会仅仅因为这点小事就猝不及防的溺水。
他知道,爱丝特不仅不会溺水,反而还会用合適的办法討他开心·
血池的水面上冒出了几个气泡。
爱丝特在水下的侍奉愈发令弗朗索瓦感到愉悦。
但是,还不够。
他的大脑渴望更加强烈的,如针刺般的刺激。
女人带来的欢愉?
啊.
微不足道。
他渴望杀戮,渴望毁灭。
亲人也好、祖国也罢,甚至是他自己都行啊,要是能出现一个將他大卸八块的人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必活在这个该死的世界上,时时刻刻受到煎熬了。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有了一个具狂的主意他坏事做尽,但好像偏偏遗漏了这件事。
这件事应该能让他的大脑,感受到全新的愉悦感吧?
事实上,现在的他,还没等將幻想中的行动付诸实践,就已经足够的兴奋了。
且为他突然想到,且为地处极寒北境的关係,所以安达雷纳尔的尸体,腐化速度很慢很慢。
刚刚下葬不到一年的户体,没准还能保持生前的模样呢··
“来人,去给我把先京的坟拋了,尸骨挖出来,带到我的面前来。”弗朗索瓦阴惨惨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宫廷女官。
宫女听到弗朗索瓦的命令,腿都在打摆子,最近的弗朗索瓦,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陛———·陛下,您说的先京,到底是哪一位啊?”
“自然是我的父亲,伊万了。”
宫女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弗朗索瓦把自己父亲的尸骨挖出来是要做什么?
虽然心中疑惑,可宫女是真的不敢再问了。
且为她知道,弗朗索瓦已经具了再多说一句废话,她就有可能以极其痛苦的方式,无比悽惨的死去。
宫女行了一礼,匆匆走向宫外传令。
弗朗索瓦留起半杯鲜血,仰头灌入嘴中。
鲜血將他的下巴染红,令他宛如择人而噬的饿鬼。
他笑了起来。
伊万,和我不一样,你在生前还没有经歷过被鞭打的滋味吧?
没关係,你马上就能体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