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新的树人
“老死了?”
海格巨大的身躯晃了一下,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用力吸了吸鼻子。
“是......是啊,”他声音哽咽,带著浓浓的鼻音,“它確实......已经很老了。我早该想到的......只是.....
他用手背粗鲁地擦了擦眼睛晴,“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它走的时候应该没有受苦吧...
维森想了想那天的情景。
嗯,应该没有受苦,只是受热,而且是十二分熟。
至於现在一一现在应该还在某片土地上作为养料发光发热。
“別难过,海格。”维森温和地说:“这是自然规律。”
海格点了点头,巨大的手掌抹过脸庞,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可怜的海格。
不过维森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海格会想著养一只蜘蛛作为宠物呢?
幸好,海格只在乎阿拉戈克本身,至於它的子孙,他並不在意一一或者说,也没法在意了。
如今禁林里的八眼巨蛛几乎已经绝跡。
“这远比我想像当中的惊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维森转过头,才发现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穿著一身深紫色长袍,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周围的树人。
在此之前维森只是告诉他,有几个树人出现在禁林,並且在和八眼巨蛛爭夺棲息地。
但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几个树人”。
“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走上前,轻轻点头,“这么多......树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据我所知,禁林中原本並没有这种奇特的生物。”
“它们本来就是禁林的树,”维森解释道:“只是发生了一点小变化。”
“长出手脚可不是什么小变化。”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隨后他继续问道:“这是我们的盟友,是吗?”
他的神情非常认真。
“树人们会拼死保护它们的家园。”维森回答。
他並没有说错。
对树人而言,禁林似乎是一片特殊的土地。一旦远离了禁林,它们就会损失绝大部分的力量。
维森曾尝试让一个普通树人离开禁林,结果它很快变回普通树木,最后还是巴特把它扛回来的。
不过,树人们的战斗力毋庸置疑。
它们天生具备强大的魔法抗性,普通魔法对它们几乎无效。
当然弱点还是有的,那就是怕火。
特別是厉火咒。
或者说,一切的可燃物都害怕火焰。
维森正在尝试解决这个问题解决办法?
就是把他那棵火焰木移植过来,
火焰木天生拥有控制火焰的能力,连厉火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並不確定火焰木能否被转化成树人。
“令人欣慰的消息。”邓布利多微微頷首,“树人们的到来恰逢其时,特別是在这个黑暗势力蠢蠢欲动的时期。”
这时,一个非常矮小的树人蹦蹦跳跳地走到维森脚边一一它看上去就像棵小树苗,只有维森三分之一高。
巴特转化树人的能力似乎並不挑剔树木的年龄或体型。
就连只有几个月大的树苗也能变成树人,就像眼前这个小傢伙。
它用细嫩的枝条缠绕上维森的裤腿,仿佛在寻求庇护。
看著这副场景,海格蹲下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向小树人伸出手指:“哦,看看这个小可爱.....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触碰到小树人的瞬间,那些看似柔软的嫩枝突然硬化变形,化作数根尖锐的利刺,直指海格粗大的指尖手指!
“梅林的鬍子!”
海格惊呼一声,猛地缩回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震惊地瞪著那个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的小生物。
小树人此刻完全变了模样一一它的枝条如同钢铁般闪烁著寒光,看上去坚硬无比,还隱隱泛著暗紫色的光泽,显然是带著某种毒性物质。
看上去无比骇人。
然而,它接下来的行为却完全和它的可怕模样不同。
它朝著维森伸出两条木头手臂,像是一个委屈巴巴寻求著家长抱抱的小孩子。
“哦,你嚇到它了,海格。”维森弯腰將小傢伙抱在怀里面,小傢伙立即安静下来,那些先前致命的毒刺也变得柔软起来,甚至亲昵地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它......它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海格坐在地上,有些受伤地说道。
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看来它对你特別信任,维森教授。”
维森微微一笑。
能不信任吗?他多少算是这小捣蛋鬼的奶妈。
这傢伙对於生长素的需求比巴特还要大一些【姓名:弗利克)
【种类:柳树】
【等级:3】
【特性:斥候】
【状態:成长中(3%)】
小树人的名字叫做弗利克,是树人部落当中的唯一的“斥候”,似乎还和医官莎啦啦是亲戚。
正如外表所示,它还处於幼年期,但攻击力却不容小一一那些看似柔嫩的枝条,杀伤力甚至堪比维森的魔鬼网。
“莎啦啦!”
维森呼唤了一声,只见不远处一棵较为高大的树人缓缓走来。
莎啦啦伸出柔韧的枝条,轻轻从维森怀中接过小弗利克。
小傢伙不情不愿地被带走了。
“对了,邓布利多教授,”维森转向一旁的邓布利多,“今天到禁林是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收回目光。
“事实上,我刚从马人部落回来。”他平静地说。
“马人部落?”维森好奇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海格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著裤子上的泥土,显然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费伦泽他们还好吗?最近很少在禁林里见到马人了。
“马人都很好,”邓布利多面容温和,“而且似乎对巫师没那么排斥了,至少这次没有直接把我赶出部落。”
海格乾笑了两声一一马人向来排斥巫师。
邓布利多接著说:“马人们告诉我,天上的星星位置近些年来异常混乱,他们几乎日夜不停地观测天象,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
“我一直以为星星的轨跡都是一样的。”维森说。
“我也是,”邓不利多隨意道:“但马人就是能从中看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