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谈完了？”张厂长和周副厂长听到外面的谈话声，迎了出来。
    贾东航笑著扬了扬手中的合作草案，“多亏两位厂长支持，合作的初步框架都敲定了！”
    赵长安和刘智诚也快步上前，赵长安爽朗笑道：“张厂长，今天可算见识到贾科长的魄力，三言两语又为我们提供思路！”
    张厂长抬手示意眾人往厂区门口走：“先別忙著夸，走，尝尝咱们本地老字號的铜锅涮肉，就当提前庆祝合作！”
    一行人边说边往外走，贾东航瞥见在行政楼前等车的李甜甜，转头说道：“林阳，你顺路送甜甜回家吧。陈宇，你也別落单，跟我们吃饭去！”
    饭店包间里，铜锅炭火正旺，羊肉片在沸汤里打个转便裹著麻酱入口。
    赵长安夹起一筷子蒜，对著张厂长和周副厂长感慨：“贾科长真是干实事的人，我们提的难处，他连解决办法都替我们想好了。”
    刘智诚放下酒杯，跟著点头：“我和赵副厂长偶尔相聚在这四九城，贾科长就替我们两家如何合作都想好了，就说四九城建厂这事，我们还在犹豫，他连產品都规划好了了！”
    周副厂长给两人斟满酒，打趣道：“你们夸得我都替小贾脸红了。”
    贾东航连忙摆手：“可別把功劳往我身上揽，两位厂长愿意冒险开拓新市场，才是关键！”
    话音未落，厂长举著酒杯凑过来：“来来，为咱们的合作乾杯！”
    贾东航跌跌撞撞地摸进家门，门刚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涌了进来，正在坐在床上的李甜甜眉头一皱，连忙起身扶住踉蹌的他：“这是喝了多少？怎么喝成这样！”
    李母从西屋里探出头，皱著鼻子嫌弃道：“爸他身上的酒味比我那醃咸鸭蛋的罈子还难闻！”
    话音未落，李父也闻声赶来念叨：“年轻人也不知道喝这么多酒伤身子！”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把贾东航扶到床上，李母转身去厨房煮醒酒汤，陈宇停好车，进来看了一眼，“科长只是喝多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老母亲坐在一旁，看著闺女照顾女婿：“这心细的，比我当年照顾你爸还有耐心……”
    李甜甜轻轻拍了下她妈的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望著熟睡的丈夫，嘴角带著嗔怪与心疼：下次再喝成这样，看我不收拾你……”
    第二天早上，贾东航宿醉头疼。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李甜甜倒了杯水给他，“自己摸进屋来的，陈宇听都没听好，你就进来了。”
    坐在饭桌上，贾东航揉著太阳穴，“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这时李母端著醒酒汤从厨房出来，故意板著脸说：“赶紧把汤喝了，以后再让甜甜半夜伺候你，我可得好好说说你这女婿。
    一桌人捂嘴偷笑，贾母也训斥他：“不能喝就別喝？”
    “我给你们报了名了，今天要去上班吗？”
    李母开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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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还惦记她的小生意，“中午能回来吗？”
    “能，你要不怕累时间足够。”
    贾母满意了，有钱不能不赚，“那我也去。”
    到了厂里，贾东航朝办公桌前一坐，张雅走进办公室：“科长，分了三组熟练工，需要安排上做a - 0014款吗？”
    贾东航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先等一下。”贾东航说著：“原来的缝纫车间的工人分在一组，安排做a-0014款，研发科车间的新人也给安排，你回研发车间，监工工序和质量，並且每天能出多少成衣记录一下。”
    贾东航吩咐办公室坐著的陈宇，“宇哥，下摆需要熨烫的，把我妈和我丈母娘俩分两个组去干，你在找林峰，去採购几个熨斗回来。”
    话音未落，周副厂长敲门进来，“小贾，赵副厂长他们过来了，你也一起来吧。”
    小贾听到周副厂长的话，应了声就来。
    “哈，贾科长来了。”
    贾东航快步迎上去，笑著与赵长安、刘智诚握手寒暄。
    赵长安语气里满是亲昵：“贾科长，我们这次来，我跟厂里匯报过了，厂长同意了，今天想跟你好好请教！”
    刘智诚跟著补充道：“对，今天想仔细听听你的建议。”
    他转头望向厂长和周副厂长，缓声道：“咱们厂不妨先与那两家洽谈一下合作事宜吧？我仅负责提供相关提议和设计稿件。”
    周副厂长隨即翻开文件夹，將一份供货意向合同递至二人面前，说道：“这是我们厂认购半年订单量的合同，还请二位过目。”
    赵长安和刘智诚看著订单量，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
    赵长安快速瀏览合同条款，手指轻轻点著纸面：“这个订单量比我们预期的还多，张厂长、周厂长，你们果然够魄力！”
    刘智诚也不住点头，掏出钢笔在合同上籤下名字：“就冲贾科长这份诚意，这合作我们认定了！”
    张厂长笑著起身，亲自给眾人斟满茶水：“既然达成共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把合作敲定！”他抬手招呼杨秘书拿来公章。
    “行了，合同签完了，两位去我办公室坐坐。”
    “走！”赵长安摆摆手，跟著贾东航快步离开。
    “给两位看些东西。”
    他把桌上的“纽扣书本”展开，“这是我一个灵感。”
    赵长安和刘智诚凑近细看，只见“纽扣书本”里密密麻麻排列著不同材质、顏色和形状的纽扣，每颗都缝了纸条写上了编號標籤，对应著详细的规格说明。
    刘智诚忍不住惊嘆：“贾科长，你这想法太绝了！把纽扣都编上號，不仅生產环节能精准溯源，销售时客户想要替换配件也一目了然！”
    赵长安则摩挲著书页，若有所思道：“要是能把这个编號和库存管理结合起来，咱们就能实时掌握原材料消耗情况，甚至可以根据销售数据预测下一批纽扣的採购量……”他眼中满是兴奋。
    “小贾，你这简直是打开了精细化管理的新思路！”
    贾东航笑著从抽屉翻出之前做的日子扣和搭扣。
    “两位，这是两种配件，可以在服装和包具上的，有其他配件的灵感，我也会记录了，做成样本。”
    “这是木质的？”
    “材质用塑料和金属的都可以。”
    “老刘，这可真是属於我们的饭碗，我们俩回去赶紧筹备建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