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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从五亿年的歷史中吸取经验
    根据最近一篇发表於《神经元》(nature)的观点性论文里,来自丑国加州大学的研究人员经过计算发现,
    即使人类从出生到去世不断的去学习,最终积累的“知识储存”可能也只有区区4gb,
    一个u盘就能装下。
    虽然在中科院脑神经科学的院士们对他的大脑很感兴趣,
    但顾然还是要解释的,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在前世和普雷韦德利教授有所交集,
    而且在前世2014年的时候他恰好代表华夏参加了丑国agu秋季大会,
    虽然会议上並没有直接提出万有引力常量的变化,但是在震磁研究问题上,他恰好和普雷韦德利教授进行过简短的商討。
    隱约听他提起过,在2013年的时候对万有引力常量进行过测量。
    如果不是通过这次简短的“邂逅”,他也不可能记得住这个名字。
    在顾然的提示下,观眾们很快就找到了相关数据。
    0.363%
    分毫不差。
    试验次数……99次。
    紧接著,
    无数弹幕中,一半惊嘆著顾神的超绝记忆力,
    一半惊慌於万有引力常量的变化。
    虽然百分之零点三六三,似乎和百分之二相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问题在於,这个误差的確在近年来变化幅度越来越大了。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清楚了万有引力常量变化之后会带来什么影响,
    所以,这时候看著0.363%的误差,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因为没有人知道从0.363%距离到达2%还有多久,
    但毫无疑问,
    这个时间要比人类之前预测的世界末日要早的多。
    在此之前,
    人类预测地球会伴隨著太阳的熄灭而一同湮灭,
    这个时间大概在五十亿年左右。
    但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时间是地球死亡的时间,
    而不是人类消失的时间。
    宇宙常量的稍许变化,对地球只是一次微小的调整。
    或许地表坍缩之后,过了数十万年,还有新的陆地会出现,
    还有新的生物出现,
    但对於人类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所有人开始思考起了后续的问题,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人类该怎么做?”
    隨著第一个观眾问出这样的问题,
    无数弹幕也开始跟风询问。
    但顾然並没有给出相应的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要通过电影来解答。
    他只是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到了那一天,能够拯救全人类的只有新的物理学体系。”
    虽然电影的內容,他不能提前剧透,
    但是从侧面拉一下观眾们的期待感,倒也並无不妥,
    所以在简单思索过后,顾然接著讲述道:
    “在之前的直播里我们提到过地球的生物进化,”
    “如果我们再粗略的回忆一遍地球生物叠代的过程,大家可以发现,生物的每一次大跨度进化,往往伴隨著大灭绝一同进行,”
    “就是在这样一个又一个循环往復的灭绝和大爆发中,地球不断的对生物进行筛选,也为生物指明了演化的方向,”
    “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树主要沿著两个大分支进行进化,分別是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
    “电影的內容我现在虽然不能提前剧透,”
    “但是,我们可以从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开始,看看人类是怎么在五亿年的时间中慢慢演化出来的,”
    “然后我们从这一次又一次的生物大灭绝中,来尝试分析人类如何应对地球的变化,並寻求从大灭绝中活下来的办法。”
    顾然问道:“首先,再开始旅行之前,我们得先了解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这是一切的起点……嗯,我记得义务教育阶段的生物书上应该有提过吧?”
    弹幕上的反应,千奇百怪。
    高中生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大学生们在信誓旦旦的说从来没学过,
    一批初中生则回復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而唯一肯定的,是参加生物竞赛的选手,他们是切切实实学过的。
    但似乎是又出现了曼德拉效应,
    因为所有人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或许生物书上出现过,但老师从来没有讲过,做题也没有做过。
    而直播间中全国各地的生物老师们,这会儿则比较清醒。
    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的知识点,不是不在考纲范围內,也没有在初高中生物教材中出现。
    他们是老师,天天杂七杂八的教案写的一大堆,翻来覆去的写,有没有他们能不清楚么?
    顾然看著弹幕上五八门的回答,如有所思道:
    “我记得是有的,可能改教材了?”
    “初二学习生物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生物进化树?”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树的,因为这是生物学基础的一个概括,应该不会出现的太晚,肯定不会是在高中。”
    隨著顾然的提醒,不少人印象一下清晰了。
    那个生物进化树上有什么,他们不知道,
    但书上有个进化树,他们都很肯定。
    “那就对了,”顾然道:“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在这棵树上就能体现。”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树有两个大分叉,”
    “第一个大分叉,是植物和动物的分叉,”
    “然后在动物的那一支上,又进行了一次大分叉,”
    “这个大分叉就是用来区別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如果手边有初二的生物树,可以找一下这个生物进化树,在弹幕上发一下。”
    热心的初中小朋友很快就翻阅起了课本,
    而大朋友们,则认真的听讲了起来。
    顾然介绍到:“原口生物和后口生物其实很好区別,在生物诞生的初期,单细胞生物没有那么多功能结构,所以无论是进食还是排泄,都只是通过一个『窟窿』进行的。”
    “后来,隨著生物的竞爭和演化,老祖先们都寻思著一个窟窿办事儿总没有两个窟窿效率高,於是很快就进化出了第二个窟窿,”
    “但到了这时候,问题也就隨之出现了,”
    “因为两个窟窿总要有一个负责进食,一个负责排泄,那谁负责进食谁负责排泄呢?”
    “起初,我们的多细胞老祖宗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隨机事件,”
    “於是,一批多细胞祖宗將第一个胚孔演化成了嘴巴,用来进食,即原口动物,”
    “另外一批多细胞祖宗则把第一个胚孔演化成了肛门,用来排泄,即后口动物,”
    “而发生在五亿年前的这个选择,实际上是地球给人类公布的第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