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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斩杀,筑基丹方到手
    轰隆隆!
    霎时间,无数庚金剑气在爆炸中被流沙湮灭,阵法的淡金色光幕剧烈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隨时都会破碎!
    显然,刘玉章拼著法宝自爆而搏命一击的威力也是超乎想像,身为黄沙宗执事的他毕竟不是散修,手段明显要强出许多。
    “咔嚓!”
    很快,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响起,只见阵法光幕东南角一处原本就因地形缘故而稍显薄弱的节点。
    在这狂暴的衝击下,灵光骤然黯淡,竟是硬生生被炸开了一道尺许长的缝隙,虽然阵法整体未破,却短暂的停止了攻击。
    且这道缝隙的出现,意味著牢笼已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就是现在!”刘玉章虽因秘术反噬而气血翻腾,但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他,也立刻捕捉到了这瞬息即逝的机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捨弃了几乎灵性大损的流沙葫芦,右手闪电般在腰间储物袋一拍!
    一张血红色的符籙瞬间出现在他指尖,符籙上纹路如同流动的鲜血,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和些许空间波动。
    正是他的保命底牌之一,“血遁符”!
    刘玉章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逃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猛地將符籙往身上一拍,顿时化作一道血影。
    以惊人的速度撞向那处已经撕开的口子。
    只要衝出阵法,他就有逃出生升天的机会!
    然而,就在他即將逃出阵法的一瞬间,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在他耳边响起。
    “哼,垂死挣扎罢了!”
    只见不知何时,陈长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阵法缺口处,他左手维持阵法运转,右手並指如剑。
    一道凝练极致,散发著淡金色光芒的剑气在他指尖成型,那剑气虽小,其上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仿佛连空间都要被其割裂!
    甚至连周围肆虐的庚金剑气都为之黯然失色。
    “去!”
    陈长生剑指轻点,那道凝练到极致的淡金色剑气瞬间射出,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速度几乎快到连眼睛都捕捉不到。
    “什么?!”正在血遁中的刘玉章瞬间下意识的汗毛炸起,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阴影將他笼罩。
    他拼命想要转向,依靠血遁符的速度闪避,可血遁符的速度却依旧远远跟不上这道剑气的速度。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刘玉章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胸前佩戴的一枚古朴玉佩上。
    “玄龟护心镜,开!”
    玉佩应声而碎,一道厚重的土黄色光幕瞬间展开,光幕上浮现出玄龟虚影,散发出坚不可摧的防御气息。
    这是他在一次秘境探险中获得的保命之物,足以抵挡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下一刻,
    淡金色剑气与玄龟光幕轰然相撞!
    “轰——!”
    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震彻山谷!淡金剑气与玄龟光幕僵持了一瞬,狂暴的灵力乱流便將四周地面撕开无数裂痕。
    然而,刘玉章脸上刚浮现一丝喜色,就见自己那能抵挡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击的玄龟光盾,光幕上出蛛网般的裂痕!
    “这怎么可能?!!”
    刘玉章目眥欲裂,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咔嚓”一声响起,玄龟光幕轰然破碎,淡金剑气虽然也黯淡了几分。
    却依旧带著致命的锋锐,朝他直掠而来,生死关头,电光火石间,刘玉章一咬牙,展现出筑基修士的决断。
    紧急时刻他猛地侧身,任由剑气贯穿左肩,同时借力向后急退。
    鲜血在空中洒出一道弧线,但却也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
    “好狠的剑气!”
    刘玉章脸色惨白,左肩伤口处剑气肆虐,甚至他能感觉到剑气顺著经脉向他体內侵蚀,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剧痛。
    他急忙运转功法驱逐,却发现这剑气异常凌厉,一时竟难以驱除,只能短暂的进行压制,甚至还压制不住。
    这让本就负伤的他,连站都有些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勉强以剑拄地,才没有当场瘫倒。
    “咳咳……”刘玉章剧烈咳嗽著,每一声都牵扯著肩头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他死死盯著阵法缺口处那道年轻身影,心中已是一片冰凉。
    陈长生微微挑眉,同样有些意外。
    自己刚才那一击虽不是全力而为,但至少也用了七成的实力,寻常筑基中期修士即便有护身法宝,也绝难抵挡这剑气透体后的侵蚀之力。
    这刘玉章竟能硬抗下来,看来黄沙宗的嫡传功法確有不凡之处,其根基也比自己预想的更为扎实。
    不过,他並不在意,右手再次抬起,第二道淡金剑气再次在指尖凝聚。
    “且慢!”刘玉章急忙大喊:“道友若是为筑基丹方而来,刘某愿意拱手相让!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只见他十分识相,话音未落,就已然將腰间储物袋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以示诚意。
    “这位道友,在下不知您姓甚名谁,也似乎从未见过,更不知有何处得罪,但想来,无非是財帛动人心…”
    刘玉章强忍剧痛,声音嘶哑,语速极快,生怕说慢半分那索命的剑气便会再次袭来。
    “这储物袋中,不仅有完整的筑基丹方,还有刘某多年积攒的积蓄,灵石、材料、功法等,可尽数奉上!”
    “只求道友念在我等修行不易,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只要道友愿意放过,在下愿发下心魔大誓,绝不泄露今日之事分毫!只求道友,能…能网开一面!”
    他的声音极其诚恳,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脸色也因失血和剧痛而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苍白,左肩处的伤口仍在不断渗出鲜血,將半截衣袖染得暗红。
    闻言,陈长生只是淡漠的扫了眼地上那个储物袋,指尖的淡金色剑气微微吞吐,却也並未立即射出。
    见状,刘玉章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连忙又说道:“道友,还请三思啊!”
    “而且道友你也知道,只要是黄沙宗弟子,便会在宗门內便有魂灯留存,而似我这等执事,更是被宗门种下有特殊印记!”
    他强提一口气,语速更快,生怕陈长生不耐:“此印记玄妙非常,一旦我身死道消,印记便会瞬间將临死前最后一幕景象传回宗门秘法堂!”
    “届时,道友的形貌特徵、所用功法手段,必將被宗门高层知晓!”
    “黄沙宗虽非顶尖大派,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追杀一名筑基修士,还是轻而易举的!道友纵然手段高强,难道愿从此亡命天涯,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吗?”
    刘玉章一边说著,一边仔细观察著陈长生的神色,见他指尖剑气虽未消散,但似乎略有凝滯,心中稍定,赶紧趁热打铁:
    “反之,若道友今日高抬贵手,不仅能得到储物袋中所有之物,更能免去这天大的麻烦!其中利害,以道友之明智,当不难决断!”
    他说完,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著陈长生的决定,生死皆在对方一念之间,豆大的汗珠混合著血水,从他脸颊滑落。
    陈长生目光微闪,看著强撑不倒的刘玉章,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储物袋,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哦?黄沙宗的特殊印记?竟然还有这等事情…”
    他似乎听了进去,指尖的淡金色剑气缓缓消散,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刘执事所言確实有理,为了一张丹方,被黄沙宗追杀,確实不智。”
    “既然如此,那你立下心魔誓言后,便走吧…”
    刘玉章闻言,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几乎要虚脱倒地,他强撑著拱手,脸上挤出感激涕零的神色:“道友明鑑!道友大恩,刘某永世不忘!我这便发下心魔大誓……”
    然而,就在他心神鬆懈,准备立誓的这一剎那。
    异变陡生!
    陈长生那看似已然放弃攻击的右手,毫无徵兆地再次並指如剑!这一次,没有任何璀璨的金光,只有一道近乎透明、扭曲了光线的细微剑气悄无声息地激射而出!
    这道剑气速度之快,还要远超之前,瞬息而至!
    “噗嗤!”
    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声响起。
    刘玉章根本反应不过来,脸上的感激之色瞬间凝固,眉心处就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眼神中的神采也隨之迅速熄灭。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身体晃了晃,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嘭”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扬起些许尘土。
    一切发生的太快,悄无声息。
    然而,就在刘玉章生机彻底断绝的剎那,一股极其隱晦、带著特定频率的奇异波动,猛地自他尸体身上扩散而出!
    这波动无形无质,却瞬间在空气中盪开一圈涟漪。
    “哼,可笑!”
    陈长生一声冷哼,脚下阵法猛地催动。
    “嗡”的一声响起,原本因为刘玉章自爆流沙葫芦而灵光略显黯淡的阵法,那那淡金色的光幕骤然再次亮起!
    只不过这一次,光幕上流转的不再是攻伐剑气,而是无数细密如蚁篆的银色符文!这些符文交织成一张大网,从上笼罩而下,牢牢封锁。
    那股试图传递信息的特殊波动,一头撞在这张银色符文大网上,顿时如同泥牛入海,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却根本无法穿透分毫!
    阵法之力,不仅在於攻防,更在於困锁与隔绝!
    吴鼎元在之前布置此阵的时候,就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这阵法除了杀伐之外,也兼具干扰、隔绝神识与特殊传讯之效!
    银色符文闪烁了几下,便將那股死亡印记的波动彻底消弭、碾碎,未能有一丝一毫泄露出去。
    “呵呵,可笑,刘执事,你莫非真以为,陈某会放过你?”陈长生看著刘玉章的尸体,呵呵一笑。
    隨后,他来到其尸体前,伸手一招,便將刘玉章主动放在地上的储物袋收起,同时,他看向刘玉章那只看似自然垂落的右手。
    並指一划,一道细微剑气精准地挑开了那已然僵硬的手指。
    只见其掌心之中,不知何时,竟握著一枚材质特殊、泛著幽暗光泽的玉符,此符不过寸许大小,却刻画著极其繁复的符文。
    更引人注目的是,符身中心处镶嵌著一粒细如芥子般的暗红色晶石,散发著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波动。
    这並非传讯或防御类型的符籙,而是…一枚极其阴毒的一次性攻击符宝,蚀骨钻心符!
    此符无需大量灵力激发,只需以精血或神念瞬间引动,便能爆发出超过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歹毒攻击。
    且专破护体灵光,中者不仅肉身受损,神魂亦会如遭万蚁啃噬,痛苦不堪。
    显然,刘玉章所谓的求和、立誓,都只是麻痹他的幌子,真正的杀招,是准备在捡起储物袋或放鬆警惕的瞬间,用这枚隱藏的符宝进行反扑。
    这样即便不能同归於尽,也能重创他,以搏取一线生机。
    “呵呵,当真是天真…以为我会上当?”陈长生戏謔一笑,並无太多意外之色。
    像刘玉章这种宗门出身的筑基修士,在绝境之中,怎么可能真的將希望完全寄託於对手的仁慈?
    这种临死反扑的狠辣与果决,才是常態。
    不过,他终究还是技高一筹,之前故意说出放刘玉章一马,也只是为了麻痹他,防都防著这一手,毕竟这种宗门筑基修士。
    只要第一时间没能將其斩杀,就大概率还有其底牌,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只不过,刘玉章算机关算尽。
    也依旧栽在他手上。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將这枚“蚀骨钻心符”从刘玉章手中取下,收入自己储物袋中,这东西虽然阴毒。
    但用在关键时刻,也不失为一件利器。
    又仔细搜查了刘玉章的尸体,確认再无其他隱藏的陷阱或追踪標记后,便弹出一颗火球,將其尸身化为灰烬,彻底毁尸灭跡。
    做完这一切,陈长生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恢復平静,他迅速又破开刘玉章储物袋的禁制,开始检查了起来。
    而果然,很快,他就在储物袋中一个带有特殊禁制的玉盒內,找到了一张古朴的兽皮捲轴,捲轴之上。
    “筑基丹方”四个古篆小字隱隱生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