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最后还是献了血。
放了三千毫升血,他脸色苍白得像是快要死了。
时雨把那块带著治疗效果的再生金属做成一个护腕,送给源稚生戴上,免得他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等他过几天恢復了,再给绘梨衣来一份。
源稚生看著时雨乐呵呵的模样,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赫尔佐格这个幕后黑手死了,今后也不会有人继续操控自己的人生了。
他准备去找橘政宗好好聊聊。
离开前,源稚生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说道:“对了,我可能要將你的情况告知昂热校长,可以吗?还有那份资料。”
“你隨意。”
时雨无所谓地说。
“走之前把你那份饭拿上。”
……
时雨来到源氏重工被隱藏起来的某个楼层。
这里是辉夜姬的机房。
源氏重工里隱藏起来的楼层可太多了,ξ层、圈养死侍的楼层、放置家族重要宝物的楼层、放置壁画的楼层,橘政宗的几个秘密实验室,还有辉夜姬的机房。
时雨在某个被隱藏起来的电梯前刷卡,输入密码,最后是人脸识別。
电梯到达某个楼层,之后又是几道大门以及一扇金库大门。
时雨重复刚才的操作,大门释放出其中的高压氮气,门栓打开,门上的红灯由红转绿,ξ层同款大门缓缓打开。
门內的工作人员见到时雨,恭敬地鞠躬。
这里的人员吃住都在机房內,没有允许不得出入,也不知道呆久了会不会得抑鬱症。
时雨刷卡进入辉夜姬的主机所在,检测到她的进入,昏暗的机房亮起灯光。
面前是数十排的机柜,指示灯不停闪烁,散热系统嗡嗡作响。
“辉夜姬,调出蛇岐八家所有a级及以上混血种的言灵信息。”
“对了,要六十岁以下的。”
她补充道。
“收到;检测指令发起人,时雨;检验权限,最高权限;检测通过,允许访问。”
时雨面前投影出一个虚幻的屏幕,八百多个人的资料出现在时雨眼前,其中还包含了几位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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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除言灵为青铜与火一系的。”
屏幕刷新,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去除言灵序號为前五十的,【先知】留下。”
屏幕刷新,剩下一百多人。
“同言灵只留下血统最高的。”
再次刷新,只剩下十七个人。
时雨在这些言灵中仔细挑选,去除对她没什么用的,最终选中了三个:【先知】、【天人】、【时间零】。
【先知】是个预言能力,【天人】和【王权】一样,都是控制重力,不过【天人】是减轻重力,甚至能让自己飞起来,而【时间零】则是加速自己的身体与思维,达到一种时间加速的错觉。
“【先知】宫本薰、【天人】樱井榊、【时间零】风魔智久。辉夜姬,这三个人现在在哪里?”
“宫本薰正在源氏重工值班,樱井榊、风魔智久在外执行任务。”
“接下来三个月內,他们的任务是每人献出3000毫升的血液。在这期间,他们算是带薪休假,工资翻三倍,血液收集好后送到我的实验室里。”
“是,任务已发放。”
时雨嘆了口气,转身离开辉夜姬的机房。
蛇岐八家混血种的言灵也太拉了,序列號都没几个上九十的,一百以上的更是只有绘梨衣一个。
看来想要收集高序列的言灵,还是得靠屠龙。
……
时雨在实验室里忙碌著,她准备多製作几个链金武器。
作为橘家的现任家主,时雨已经继承了橘家名下的所有產业,她目前的年收入大概是三亿美元。
但这些钱要到年底才能到帐。
对於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是巨额资產,但是对於供养“贪婪者”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至於橘政宗之前的收入,绝大部分被他用在圈养死侍,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研究里。
时雨还是將目標放在半个月后的拍卖会上,希望来自全世界的混血种能给她一个惊喜。
这时,她的实验室门铃响起。
“进来吧,门没关。”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员打开门,恭敬地鞠了个躬,从一旁的钢製推车上取下一大瓶鲜血,小心翼翼地放到空置的实验台上。
时雨有些疑惑。
“这是谁的血?”
研究员回答:“宫本薰的。”
“a级混血种扛得住一次抽这么多血吗?”
“她……抽完血就陷入休克了,但是因为在本家的医院里,所以抢救很及时,三天后就可以康復出院。”
时雨有些无语地点点头,这帮混黑道的就是狠。
等研究员离开后,她开始提取言灵。
【言灵·先知】
时雨第一时间发动这个新言灵。
或许是注入的魔力太少,这个言灵毫无动静。
她直接注入上万点魔力。
【先知】终於被启动了。
某种类似灵视的感受出现,时雨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和自己的精神力產生共鸣,但是有些微弱。
她继续注入魔力,共鸣缓缓加强,在消耗了五万点魔力之后,这股共鸣稳定下来。
周围的场景猛然变换,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古老建筑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时间,时雨都以为自己被传送走了,但她立刻意识到这是预言中的画面。
居然真的能够预言未来吗?还是以这样清晰的场景。
她凭著强大的精神力將建筑的细节完全记入脑海中,隨后开始扫视四周。
周围有不少人,他们穿著统一的制服,大都拿著枪械,似乎是在应对外敌。
但是他们的制服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武装组织,更像是某所贵族学院的校服。
这些人的脸上像是打了马赛克,怎么也看不清。
隨著时间的推移,时雨终於看到了一个面部清晰的人,他的手里拿著枪却更像是逃兵,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是蛋蛋被咬的狮子,看起来与周围训练有素的精英们格格不入。
时雨觉得可以用衰仔来形容这个傢伙。
第二个有脸的人就在衰仔身旁,那是一个老人。
一头整齐的白髮油光滑亮,似乎抹了不少髮胶,黑西装的上衣口袋里还有一支新鲜的红玫瑰。
是个风骚的老头儿。
时雨倒是见过这个人的照片,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昂热与衰仔交代了些什么,引著他登上一座已经几乎要坍塌的建筑。
时雨试著跟上去,却发现自己只能原地踏步。
她感觉有些气恼,不过很快,一个浑身冒著火的男孩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