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边骑电动车,一边琢磨自身的事。
自从“渡劫失败”后,他便给自己定了目標,准备在飞升前做几件事。
第一,多赚钱,以后自己飞升了,能够多留点钱给父母享受生活。
第二,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结婚,留个子嗣,让父母晚年有所欣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积累善功。
为什么这件事最重要?
因为善功的多少,会直接决定自己飞升到天庭以后封的神职大小。
陆离虽然不是官迷,但也不想飞升后还一天到晚行云布雨当“牛马”啊。
故而,他想多积累点善功,回头享受一下天庭的“高官厚禄”。
“就算善功积累的不多,也不能过大於功,否则会被打入轮迴的。”
陆离对未来规划很好,基本上都面面俱全了。
唯一没有规划到的事,就是他还没开始行动。
“我这天天坐在家里,也没有善功积累啊。”
陆离感到有一些无奈,暗忖道:“要是能让我碰到能够积累善功的事就好了,最好是能积攒一大笔善功的那种。”
正想著,后边小汽车声音传来。
片刻后,一辆奔驰车靠近缓缓行驶。
车窗放下,小张侧头大声道:“陆大师,我们也往镇上方向去,要带您一程吗?”
坐在后排的程老师微微蹙眉。
他们刚刚好不容易跟路过的车辆买了一点油,不多。
这会儿应该儘快赶到附近加油站加油,而不是停停顿顿消耗油。
另外,今天他们要去给一位经常行善积德的富商厂里更改风水格局。
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报酬肯定毋容置疑丰厚。
本来这位富商是朱大师的客户,只不过其最近不是因为鼻咽癌住院了么,可又不放心让別人去做,就让小张把“师弟”从杭洲请了过来。
因此,程老师看见小张还在巴结一个可能是“假大师”的陆离,才会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是的,他根本不相信陆离是“隱世高人”。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主要是因为陆离太年轻了。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程老师对年轻人存在“刻板印象”,不信陆离是高人正常。
陆离侧头看了一眼,“哦,不用,你们先忙。”
小张忙道:“好的,那我这就先行一步了。”
陆离单手扶电动车,另一只手抬起摆了一摆。
小张说了一声“再见”驾车加速朝前离开了。
……
十几分钟后。
小张在给车子加完油以后,带著程老师来到附近一家最大的针布工厂里。
这家叫做“银汉”的工厂,是陆离所属镇最大的企业之一,足足有六千余名职工。
可以这么说,该镇几乎有三分之一家庭靠这家工厂生存。
小张和程老师在老总办公室,见到了这家企业的老板魏汉良。
魏汉良是个六十来岁慈眉善目、圆脸的老年男子。
他略带疑惑的看向小张,“朱大师没来?”
小张忙道:“魏老板,我老师鼻咽癌住院了,您昨儿个打他电话说厂里风水格局破被坏了,他放心不下,特地让我去杭洲把师叔请了过来。”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著程老师介绍了起来,“这位就是我老师的师弟,同一个师父教的。”
程老师主动伸出手道:“魏老板,你好,我叫做程善,杭洲人。”
“程大师,你好,你好。”魏汉良与其握了握手,笑著说道:“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头,浙茳风水协会副会长,没错吧?”
程善谦虚道:“区区薄名能入魏老板耳朵是我老程的荣幸。”
魏汉良一脸真诚道:“程大师你太谦虚了,你这哪是薄名,分明是如雷贯耳,咱们江浙地区谁不知道你在风水上的造诣?绝对是大师。”
两人简短寒暄了几句。
末了,程善被邀请坐下后询问道:“我来之前师兄介绍过情况,说当时给这边厂里布置了『玉带环腰』的风水局,对吗?”
魏汉良頷首道:“是『玉带环腰』。”
玉带环腰是风水学术语。
在传统的风水学观点中,把环绕自己的家居或者是店铺的水或道路称为之好水,也叫做环抱水,古称“玉带环腰”。
它的形状就好象以前的官服上的腰带一样,这种水风水学称之为旺財水。
程善询问道:“这个风水格局一般配合天然环境才能打造,也很难被破坏,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魏汉良苦笑不迭道:“当初建工厂时,我就请朱大师帮忙挑地,最后看中了这儿,虽然这块地有一个地方蕴藏很浓厚的煞气,但其他格局简直完美,朱大师当时的意思是,只要找个东西镇住煞气,问题即可迎刃而解,我呢,听了他的话,了十五万买了一颗红芽珍珠罗汉松幼苗种植了下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也確实,十来年相安无事,直到最近这棵罗汉松不知道被谁用开水浇死了,我厂里就开始出事了,先是一个员工被货物砸到头,如今还躺在重症室里昏迷不醒,其次,我厂里有个大客户,合作了七八年了,这合同到期了,我本著老客户的原则,还给了一些优惠,谁知道他回答模稜两可,好像有点不太想续约了,这种事,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闻言,程善脸色一变,“带我去看看。”
魏汉良站起身道:“行,有劳程大师你了。”
程善似乎不是很有信心,丑话说在前面道:“我不一定有把握修復好。”
他倒不是谦虚,而是知道“阵眼”被破坏,究竟有多么难修復。
尤其这个阵眼还是生长了十多年的红芽珍珠罗汉松。
因为煞气被镇住会越积累越浓郁,所以这个时候就算再买一颗红芽珍珠罗汉松幼苗种下去,也无法镇住十多年积累的庞大煞气。
除非能找到一颗同样生长了十多年的红芽珍珠罗汉松移栽过来才可以。
只是这红芽珍珠罗汉松本来就是名贵的发財树,生长十多年的,基本上都是人家“摇钱树”,谁会乐意卖给別人啊?
三个人下了办公大楼。
不多时,来到阵眼处。
程善望著眼前那颗皮开肉绽、死的不能再死的红芽珍珠罗汉松默然无语。
好死不死的事情是,魏汉良还在一旁问道:“程大师,有救吗?”
小张朝著程善望去。
程善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气,“除非你工厂推倒重新布置风水,否则除非神仙才能救。”
“啊?”魏汉良一脸失望,“真的没救了?”
程善很实诚道:“兴许有其他风水大师能救,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他这句话说的很谦虚了,作为浙茳风水协会副会长,他的风水造诣不敢说冠绝群雄,最起码在国內排得上號,连他都不能修復的风水,其他人来了十有七八也不行。
魏汉良何尝不懂,唉声嘆气道:“这可如何是好?”
程善都准备说告辞了。
毕竟没有能力修復,再待在这边也没什么用。
未曾想,小张突然吭声道:“我知道有个人兴许能修復。”
“嗯?”
程善侧头望去。
魏汉良欣喜若狂道:“谁,哪位大师?”
小张道:“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