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和陈晚渔手牵著手,慢慢往家走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像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著迷人的光芒。乡间的夜晚格外寧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增添了几分静謐的氛围。
回到院子里,阿嫲正坐在小凳子上,借著屋內的灯光,仔细地挑选著苹果,准备做苹果乾。
看到他们回来,阿嫲笑著说道:“回来啦,东西买齐了没?”
江澈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欢快地说道:“阿嫲,都买好啦,和盐都在这儿呢。”
说著把买来的和盐递给老人家,陈秀荷接过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们俩先坐会儿,阿嫲这就开始做苹果乾。”
江澈和陈晚渔搬了两个小凳子,坐在老人家旁边,饶有兴致地看著她忙碌。
阿嫲先將苹果洗净,然后用锋利的小刀,熟练地將苹果切成均匀的薄片,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表演一场精彩的技艺展示。
江澈不禁讚嘆道:“阿嫲,您这刀工太厉害了,切得又快又均匀。”
陈秀荷对著俩人笑了笑说道:“嗐,这有啥厉害的,做多了自然就熟练咯。你们年轻人啊,多学学,以后自己想吃就能做了。”
说著,老人家便开始耐心地教陈晚渔如何切苹果片,从握刀的姿势到切片的厚度,都讲解得十分细致。
陈晚渔学得很认真,眼睛紧紧盯著阿嫲的手,跟著一步一步地操作,江澈也在一旁认真地看著,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阿嫲都一一解答。
江澈和陈晚渔俩人看了一会儿便大致明白怎么弄了,於是便一起帮忙,三人一起把苹果洗净、去皮、切片,然后放在盐水里浸泡一会儿,再捞出来放入一个大盆中,撒上適量的和盐,然后轻轻地搅拌均匀,让每一片苹果都能充分吸收调料的味道,接著,几人找来几个竹筛,將拌好的苹果片均匀地铺在竹筛上。
阿嫲把苹果片均匀地铺在上面,撒上一些薄薄的一层,最后放进灶台架子上用炭火烤乾。
陈晚渔在一旁认真地学著,江澈则时不时说点好玩的事情逗祖孙俩人开心,气氛十分温馨。
等第一批苹果乾烤好的时候,整个屋子都瀰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陈晚渔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片放进嘴里,满足地说道:“哇,好吃的!还是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
江澈也拿起一片尝了尝,竖起大拇指说道:“阿嫲,这苹果乾简直绝了,又香又甜又有嚼劲。”
阿嫲笑著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阿嫲经常给你们做。”
三人吃著苹果乾,一边將剩下的苹果继续放到灶台上烘烤,一边聊著天,享受著这寧静而美好的农村夜晚,老人家心里记著明天早上要上山祭拜陈晚渔过世的父母,於是便又趁著这个时间点做了些简单的糕点。
等將剩下的苹果都烤乾时,已经到了深夜。
院子里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阿嫲站起身来对著坐在院子摇椅上的江澈和陈晚渔俩人,说道:“夜里有点凉了,你们俩坐一会儿就进屋去吧,別在这儿吹风著凉了。”
“好的,阿嫲。”江澈和陈晚渔俩人同时点了点头说道。
闻言,老人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犯困,便起身准备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晚上,十二点半。
江澈看著时间也不早了,想著明天早上还得起来,於是让陈晚渔先去洗澡,等陈晚渔洗完澡出来后,他也拿著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等江澈回到房间时,闻到房间里瀰漫著淡淡的香气,那是陈晚渔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然后躺到了床上,伸手轻轻地將陈晚渔揽入怀中,俩人相拥而眠,感受著彼此的温暖和心跳。
俩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缩短了,照这个趋势下去,不用多久,江澈就能吃鱼了。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脸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两人。
江澈睁开眼睛,看著身旁熟睡的陈晚渔,她的脸庞在透过玻璃窗的洒落下来的朝阳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他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陈晚渔微微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江澈正温柔地看著自己,羞涩地笑了。
“早安,憨憨。”江澈轻声说道。
“早、早安。”陈晚渔回应著,然后伸了个懒腰,依偎在江澈怀里。
俩人也就赖了一会儿床,然后便起床了。
来到院子里,阿嫲已经在院子里忙碌著,给院子里的青菜浇水,餵鸡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看到两人出来,老人家便笑著说道:“小江,么妹儿,你们俩睡醒啦,早餐阿嫲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吧。”
早餐很简单,是陈晚渔阿嫲做的馒头和稀饭,还有几样自家醃製的小菜。
不过,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家的味道,江澈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夸讚阿嫲的手艺。
早餐过后,阿嫲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江澈和陈晚渔,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小江,么妹儿,今天咱们得早点去山上祭拜么妹儿的爸妈。这些年,他们一直盼著么妹儿能过得好,如今么妹儿有了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他们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闻言,陈晚渔眼中闪烁著泪光,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澈见状,伸手轻轻握住陈晚渔的手,给予她安慰和力量,说道:“阿嫲,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晚渔的,今天也一定会好好祭拜叔叔阿姨。”
隨后,两人帮著老人家一起准备祭拜要用的东西,香烛、纸钱、水果,还有昨晚老人家亲手做的一些小糕点,每一样都饱含著他们对已故亲人的思念与敬意。
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人踏上了上山的小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