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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猪头酒吧的老板
    第100章 猪头酒吧的老板
    猪头酒吧的老板是个有些古怪的老头,头髮和鬍鬚一起一缕一缕的垂下,又高又瘦的身板站在柜檯后,本就比不上隔壁三把扫帚的女老板,再用他那老山羊一样的蓝眼晴盯著顾客,不少怯懦心虚的人就会自觉地退出去。
    当然,他也无需招揽生意,自有人会愿意来这间又小又暗、非常航脏,还散发著浓浓的羊腹味的小酒馆,他们都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交流著一些隱秘的事情。
    当然也有单纯来饮酒或是住宿的,二楼作为旅馆,布置得还算齐全,也有不少人喜爱这种安静的环境。
    柯勒捧著满满一杯黄油啤酒,手指感受到杯身的温暖,这是他第二次得到这种饮料,
    和汤姆先生提供的那杯比起来,这杯显得有些灰扑扑的,顏色也不够漂亮。
    他握著杯子温手,在这个季节並不需要,但柯勒总得有一个合適的地方来安置他的手,让他的思绪奔走。
    这杯热饮品,並不符合现在的温度,看来这是一个丝毫不愿意进行些许技术创新的古板老头,和大黄蜂一点也不像。
    滋一—叮一—洁白的和奶油一样的气泡被戳出个洞,玻璃管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过於精明的小东西,面具只能遮住你的嘴,遮不住你的眼神,”酒馆老板给柯勒的杯子里插上了吸管,他说,“把管子从面具下面插进去就能喝了,下次来记得换个软面罩。”
    “或者,乾脆露出你的脸,两个白痴一样的傢伙,”酒馆老板向前探著身子,小声说道,“没有人会戴儿童面具来我的酒吧一一除了你,纽特。”
    柯勒吸著饮料,他的面具和外袍一一自然是换下了校服一一都是纽特提供的,这不是他的问题。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酒馆老板收回身子,“这次是又丟了什么,雷鸟、飞马还是囊毒豹,別告诉我是海蛇或是马形水怪一一我討厌水里的东西,你要是想要找到这些东西的情报—呵、来错地方了。”
    “都不是,”纽特的声音从鹰首面具下传出,“我本没想让你帮我调查情报-你上次说了终身禁止我再进入,这次是意外。”
    “我有说过吗,好吧,我確实这么说了,”酒馆老板粗獷地拿出一整瓶葡萄酒,“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意外。”
    “我不喝酒,”纽特忙用手遮住自己的杯口,他说,“你这里有龙蛋的气息,我来找线索。”
    “.—·你不会说话的毛病真的没有魔药能治一治吗?”
    “所以我才选了这门不需要能言善辩的工作,而且蒂娜认为我这样很棒。”
    “我要吐了,”酒馆老板给自己倒了满杯酒道,“赶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有人写信联繫我一一如果不是这个人,我根本无法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要感谢他。”
    纽特嘆气道:“圣诞期间,一只异常躁鬱的野生挪威脊背龙从南边越境飞来了英国,
    魔法部为了防止它造成什么伤害,就把它拘禁押送至了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
    “根据火龙保护区给出的报告,她是一只刚过產卵期的雌火龙,而她飞往英国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龙蛋。”
    “直到现在她也在试图逃离並飞回英国,在多次失败后已经有了自残倾向,而且她的狂躁还带动了其他的火龙,驯龙者们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解决这种病症,为了防止扩散,她可能要面临死亡。”
    “所以,必须儘快找回她的蛋,这可是一只,不,两只珍稀的野生挪威棘背龙!”
    “你又在做什么梦?”就著故事喝了三杯酒的酒馆老板说,“你也清楚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吧,圣诞——也就是说,六个月,那枚蛋说不定都孵化了。”
    “没有这么简单,据我所知英国可没有多少人懂得该怎么正確孵化火龙,就算他们看书,知道了些皮毛,只要满足不了最关键的条件一一让龙蛋感受到如母龙一般的爱,蛋是无法孵化的。”
    纽特的声音开朗起来,“我当初和火龙研究与限制局修订了火龙培养手册,刪去了这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非法培育火龙。”
    幸好龙蛋没落到海格手里,他可是有一颗妈妈的心呢,柯勒记得海格都给自己幻想中的龙宝宝起好名字了,就叫诺伯来著。
    思及此,柯勒问道:“如果龙蛋真的落到能让它孵化的人手里怎么办?”
    “那就不用担心了啊,这可是件好事。”
    纽特回答后,柯勒又专心回杯底的碎沫,这些人都这样,好像人对了,就交予一切信任,什么事都不用再担心。
    两个大人还在不停地聊著,这里没有柯勒可以插话的场合,他边无聊地用吸管把杯底的碎末聚拢,边留心著酒馆里的气味和声音。
    窗边的两个戴兜帽的人在倒卖魔药,从玻璃瓶里透露出的气味分析,柯勒知道坐左边的那个男人被骗了,栏杆边的两个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倒卖的东西变成了黑魔道具。
    没有听来什么乐趣和信息,柯勒就找寻起羊腹味和酒味里夹著的那股瘟臭。
    来的路上纽特告诉他,那块石头其实是母龙尾部的一块鳞片,他本希望通过这个来用魔法寻物,可结果不如人意,那枚龙蛋大抵正被魔法保护著一一多讽刺啊。
    “我大概明白了,”酒馆老板说著,“我的酒馆曾是那枚蛋的停留地,你需要调查我的住户名单,梅林的山羊须啊,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麻烦且漫长。”
    “等一下,”他转身穿过一扇门,回来时身后跟著一个缩背的年轻服务员,“守好前台,如果有白痴敢逃单,就抽出你的魔杖。”
    “进来吧,我们去二楼。”
    柯勒和纽特一起绕到了柜檯后面,跟著老板穿过拱形木门,又踩著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爬到二楼,纽特对这里很是熟悉,他先对墙上的巨大油画致了礼,就找到了角落里不起眼的矮脚椅坐下。
    柯勒学著他,也和油画里的金髮的姑娘致了礼,但他没找椅子坐下,而是来到了纽特的椅子旁站著。
    雀斑老人频频地看他:“柯勒,找个位置坐下吧,不用站著。”
    “好的。”柯勒坐了下来。
    “柯勒?你就是柯勒?”酒吧老板拿来了一个本子,丟给纽特说,“这是这半年里所有住客的登记名册,先不说有没有人用假名,这么多人,你怎么找?”
    纽特不置可否,翻开了本子,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酒馆老板拖来个椅子坐到柯勒的对面。
    “你是邓布利多说的那个默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