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切都化成了液
星空房间內,臭味卷著香味蔓延开来,寂静被突如其来的滋滋声打破,一道柯勒从没有听过的尖锐刺耳的嗓音响起。
“该死的哈利·波特一”
“您是另一位主人?”柯勒低头注意著脚下的位置,確保自己可以及时离开,他缓缓地问,“我原本的那位呢?”
“啊一一柯勒一—”声音停止了片刻,一道虚幻的身影显现,他的面容十分狞,上面还有红色雾气不断地流淌,“王冠的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柯勒发现他一说话就非常的臭,而且好像没有鼻子。
“但也不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柯勒熟悉的声音来了,他说,“半成品的復生魔药残余的力量不能支撑太久,我们需要持续不断地製作它使用它。”
这位一说话就非常的香,香至接近臭的程度。
“不过现在———”香的那位说,“那只小精灵呢?柯勒?”
“嗖一—”黑胡桃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跡,柯勒脚下不动侧身躲过,只擦破了飘起的衣袍。
“冠冕,你向我炫耀的宠物似乎不太乖。”虚影握著魔杖说。
“你刚刚把我的魔杖藏哪了?”柯勒直回身子问道,“我刚刚怎么都没有找到。”
“我很失望我感到非常失望”冠冕里传出声音,“咬主的狗应该受到惩罚,
包括一一向我引荐你的斯內普——”
“你本该死亡,”虚影接道,“但你应该先偿还背叛的债。”
“钻心骨!”
黑胡桃魔杖弯折了!虚影和王冠都没见过韧性如此好的魔杖,它弯折了九十度,
让这发咒语空了。
“呵,我的魔杖可没那么好用!”
柯勒抬手召回了自己的魔杖,黑胡桃魔杖腾地又伸直了,虚影愤怒地挥手,但柯勒已经无法得知他放了什么咒语了。
垂直,迅速地,柯勒在重力的作用下坠了下去。
他的脚下就是进入时的小口,只是被他用黑袍子盖著才看起来像是地面,而柯勒一直靠看自己的行能力漂浮看和伏地魔交流。
確认过两个伏地魔都在王冠里,他才鬆了口气,要是只能除去一个,他的大鼻子老师肯定要再割一次肉,这回是手还是头,可就不一定了。
离开房间一瞬间,柯勒就举起魔杖指著那道唯一的出口。
【添色!封锁!】
这是柯勒开发出的第一个咒语【除色,释放】的反咒,经过不断改良的柯勒版开锁咒可以很无理无痕地破除邓布利多休息室的门锁。
而这个反咒也可以很无理很牢靠地锁住任何“缺口”,且一般的解锁咒无法破除伏地魔尝试失败了。
在门锁上的一瞬间,一声巨大的闷响从上方泄出,虽然霍格沃茨城堡的魔法天板挡住了大量的衝击,把爆炸止於上面的狭小空间。
但在爆轰时產生的爆热和爆温,还是逸散了大半,礼堂上空里的蜡烛开始融化,蜡油把下方的长桌滴得全是白色的斑斑点点。
一道漆黑的身影用魔杖为伞,倒是不沾分毫,他仰著头,感受著脚下的震颤,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和匪夷所思。
这种威力?柯勒是怎么做到的!但此刻还有另一个问题,在这种威力影响下,那个蠢货要怎么逃出来!
烛火摇曳,把斯內普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西弗勒斯,你说得真对一一不要和任何古老的魔法物品对抗,”柯勒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这么大的爆炸威力,都没对这座城堡造成什么破坏,就是掉了些灰。”
灰头土脸的柯勒缓缓落地,斯內普抱臂问他:“为什么要喊著说话?”
柯勒茫然地眨了眨眼,读出了斯內普的唇语,他说:“我好像有点耳鸣,听不清。”
“白痴!”斯內普盯著他耳道流出的血液,“你这是聋了!”
这场爆炸对城堡的影响並没有消失,只是被这座城堡把这份威力均散到城堡的各个地点一一不会对小巫师造成伤害的地点,所以四楼的教室里依旧充满了欢声笑语。
四楼另一个房间里的情形也隨这场爆炸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要袭击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奇洛被震得手臂抖动,那道绿光射到地上的一个正不断滚动的水晶球,又折射回去,命中了他自己。
奇洛不再有任何声响,他的那只手垂下了。
秋·张留给塞德里克的【勇气】水晶球咕嚕嚕地滚动看,里面的宝剑正熠熠生辉。
柯勒咕咚咚地喝著一瓶又一瓶治疗耳朵的药剂,爆炸对他的影响从耳道的血液,变成了肚子里的药液。
等待爆轰声过去时,他才停止喝药,转而淡淡地说:“我上去看看。”
斯內普拿魔药的动作一滯,沉默地点了头,又抬起手给柯勒施加了系列的保护咒语,
柯勒只认出了两个简单的咒语一一铁甲咒和隔热咒。
飞上顶,小心翼翼地解开锁,就有数不尽的黑漆漆的粉末喷了出来,似乎还有银白的液体要流出,但被不知名的力量堵在了房间內,並露出一个可供进入的小口。
確认没有任何一丝香或是臭,柯勒才飘进了不久前还满是星空的房间,四面的墙壁包括上下的顶板与底板,都被黑乎乎的物质覆盖。
即使有隔热咒,柯勒还是戴上了龙皮手套然后他捏著另一只手套,在墙壁上轻轻一划,焦黑的粉尘被抹去,露出其下的银白铝板,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
然后,他的龙皮手套被穿透了一层,柯勒感慨地想,幸好自己没有拿出魔杖,这种温度下,他的黑胡桃魔杖肯定会变成火把。
环视一周,柯勒伸出手掌握拢,焦黑的物质被收集在角落,他仔细地观察,找到了房间墙壁上还点缀著的少数金色和其它繽纷的彩色。
柯勒乐呵呵地瞧著它们,从口袋里拿出尼可·勒梅卡牌,柯勒对上面的老人问道:“老先生,您快看看,它这个样子应该算是不能修復的伤害吧?”
“唔,宝石都化了——”
当然算,不只是宝石,这张卡也要噗一尼可·勒梅的话还没说完,卡片就燃起了火焰,柯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小声地说:“抱歉。”
再次离开这间高温的房间,封上锁,柯勒落在斯內普的面前:“放心吧,都化成液体了,我的鼻子也没闻到不该出现的味道。”
“不说些什么吗?”柯勒静静地说,“我的臥底老师?你们巫师也会玩这种把戏啊。
”
“不是“你们”,是我们,”斯內普纠正著柯勒的语言错误,他先是解除了柯勒身上的系列咒语,又挥动魔杖把礼堂恢復成原样,“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果你是说你的臥底身份,从“除你武器”开始,”柯勒说著坐到了长桌上(斯內普:有板凳!)他没有理会,接著说,“如果你真是伏死亡(voldemortality)的狗腿子,对我放的就应该是封舌锁喉或是肥舌头”
“你知道我就算没有魔杖,也有多种办法释放咒语,”柯勒冷冷地说,“你要真不想让我放出咒语,或许只能割断我的喉咙了,毕竟你是知道我可以无杖无声施法的。”
“如果你是说要找伏死亡的本体一一不就是你那个標记嘛,你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一口一句恢復肉身,我要还不知道,就真是巨怪了。”
“哦,对了,尼可·勒梅老先生想把你一同炸了呢,”柯勒坏笑著说,“我猜他现在去找邓布利多告状了。”
“看来你没告诉他,哼,还算聪明,没把我漏出去,不然一一”斯內普嘴角微扬,“我或许真的要割断你的喉咙,你知道得太多。”
“呵一一嚇唬小孩子的把戏,”柯勒扁嘴道,他警向斯內普的手,“喂,你的手...”
“称呼!”斯內普已经处理好了礼堂,“一瓶补血增肉剂罢了。”
柯勒著:“啊,您可真厉害呢,西弗勒斯。”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柯勒,”斯內普转过身面对著柯勒,“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我们还要去找邓布利多。”
“我真的是诱饵?”
“是。”
“你什么时候开启两份工作的?魁地奇球赛?”
“是的。”
“为什么选我?”
斯內普慢慢地说,“你身上有很强的保护魔法,那能保住你的性命。”
“呵,你们就不怕发生意外吗?”
“不会,”他轻声又说了一遍,在阁楼上无声对柯勒说过的话,“你是绝对幸运的,
只要你產生了可能实现的想法,都会成功。”
“为什么。”柯勒注视著斯內普的黑眼睛。
斯內普回视著他:“福灵剂,你昨天喝的魔药里,混合了福灵剂;你带著的那盆四叶草,也是福灵剂浇灌的。”
“你积累的幸运,已经快化成液了,”斯內普说,“所以你才总能撞见一些对你不利的场面,比如,韦斯莱说你的坏话。”
“但幸运也会消耗——”
“所以,你才对我去窃听伏地魔的事情那么愤怒?”柯勒立刻想通了一切。
“是的。”
“是那口灰黑色的坩堝吧,你暑假就开始熬了,”柯勒盯著他,“你和邓布利多真的是.”
“有些令我恐惧了,我真不知道从你们这里得到的东西,以后会以什么形式失去。”
“唉一一想这么多做什么,”柯勒跳下桌子,“老师,走吧,我们不是要去找邓布利多吗?”
“那个,您看我受了这么多苦,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暑假——”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