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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录音放给他听,摊牌一切
    看著张总发过来的微信,许言一动没动。
    傍晚给匯亚答的合同?
    那应该是周京延给她发信息,说晚点回来,她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
    这会儿,许言也明白周京棋为什么一直看周京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原来是因为匯亚。
    许言不动声色看著手机,忽然不说话,周京棋问:“言言,怎么了?”
    周京棋的询问,许言驀地回神,把手机放回茶桌,笑著说:“同事发来的信息。”
    继续和周京棋聊天,许言没问招標的事情。
    她知道,周京棋没有告诉她,是怕她难过。
    一脸专注看著许言,周京棋总觉得许言好像知道什么,她只是看穿不说穿而已。
    还有温馨救过周京延的事情,还有周京延和温馨的那一段恋情,许言住院期间她都听她妈讲过了。
    论恩情,周京延对温家的照顾其实早就还清了,而且当时无论是谁坐在副驾驶座上,都会拼了命去救他。
    况且周京延还小的时候,他也被人救过,但从来不见他念念不忘另一位恩人。
    甚至也没听他再提过那件事情,没听他提过那位恩人。
    所以,周京延怀念的是他的爱情,从来都不是恩情。
    他就是把温蕎当成温馨的替代品,毕竟两人是双胞胎,长得那么相似。
    只是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敢跟许言讲,生怕又影响许言的情绪。
    还有温蕎那不要脸的东西,她居然也跑去住院,居然说她有抑鬱症。
    太不要脸了。
    笑脸迎迎和许言聊著天,周京棋脑子想的都是其他事情。
    十点多,周京棋离开御临湾之后,许言收拾著洗漱,便上床休息了。
    她没提项目的事情,也没提周京延去医院探望温蕎的事情。
    因为周京延自有他的说法,自有他的解释。
    ……
    后来的几天,许言身体恢復越来越好,去医院复查之后,医生说可以进行工作,许言便正式回公司工作了。
    同事看到她回来,一个个特別高兴,也特別热情。
    特別是老韩和贾一明,两人对她格外照顾。
    这天上午,许言刚从外面回来,温蕎又过来找她了,在写字楼大门口把她堵住了。
    温蕎的出现,许言已经彻底没脾气。
    不由得想到一个词,阴魂不散。
    最后,在温蕎热情的拉扯上,许言还是和她去了咖啡厅。
    要不然,以温蕎的性格,她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
    这一点,她和周京延很像,必须达到目的,谁都不能置喙他们。
    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温蕎还是和以前从前一样热情:“言言,你喝什么?”
    许言:“柠檬水。”
    又道:“温蕎你有事直接说。”
    听著许言的话,温蕎则是一脸笑道:“言言你別那么著急嘛,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不要有那么大的敌意嘛。”
    服务员过来给许言倒柠檬水,许言就这么看著温蕎了。
    服务员走后,温蕎则是看著许言,不紧不慢的说:“言言,记得跟你说过,我们都贏不了温馨的,不信你看我这次生病,京延还是会去医院看我。”
    “还有匯亚的投標,就算京棋从中作梗,京延还不是打破规矩把匯亚放行了,直接把匯亚的合同签了,都不用进行审批。”
    “所以言言,我们和解吧,你不要为难京延,也不要容不下我,我们仨,各自安好。”
    温蕎这番得意的话,要不是她有过经歷,要不是她有准备,估计能被她气得抑鬱症再犯。
    茶桌跟前,一动不动盯著温蕎看了一会,许言气定神閒道:“温蕎,到底是谁三番五次来找我?到底是谁容不下谁?”
    许言这话,温蕎一脸真诚看著她说:“言言,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认可。”
    得到她的认可?
    许言放下柠檬水,看著温蕎,镇定道:“温蕎,这样吧,你把周京延出轨你的证据给我,我帮你坐上周太太的位置。”
    “……”温蕎哑口无言。
    这会,温蕎怎么著都没想到,许言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帮她坐上周太太的位置。
    她在耍什么招?
    轻描淡写看著温蕎,看她惊诧的一言不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许言拿著自己的手机和包包,起身就站了起来。
    直到看见许言推开咖啡厅的大门离开,温蕎这才恍然回神,连忙起身就朝许言追了过去。
    这时,许言低著头,若无其事把手机录音关掉了。
    等她走到写字楼大门口的时候,温蕎把她追上了。
    她拉住她的手臂,问道:“言言,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逗我玩的。”
    许言转过身,一字一顿告诉温蕎:“温蕎,你应该知道,我和周京延之间,从来都不是我不肯放手。”
    看著许言坚定的眼神,温蕎心动了。
    实际上,她每次来找许言,確实是想刺激她一下,让他俩赶紧把婚离了。
    她的目標从来都很清楚,她要名正言顺,要周家二少夫人的身份。
    鬆开许言的手,温蕎说:“行,我给你拿实质证据。”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周京延和陆砚舟一行人从写字楼出来了。
    许言转过身,正准备回公司的时候,只见温蕎突然脸色一白,嗖的一下,就倒在写字楼大门口。
    大楼里面,老韩看著门口外面的情形,连忙指著外面说道:“那不是小许和匯亚的小温总吗?怎么倒了一个?”
    听著老韩的话,周京延和陆砚舟停止了交谈,抬头就朝老韩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紧接著,大伙迈开步子,一下都跑过去了。
    来到许言和温蕎跟前,陆砚舟低头看著许言问:“许言,你没事吧。”
    许言:“我没事。”
    一旁,周京延则是想都没想就把温蕎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吩咐武放去把车子开过来。
    周京延的紧张,许言转过脸,淡淡看著他,什么都没说。
    直到武放把车开过来,直到周京延带著温蕎离开,许言才把眼神收了回来。
    紧要关头,人之本性。
    目送周京延的车子离开,陆砚舟和老韩只是转脸看向了许言。
    眼里有同情。
    发现陆砚舟和老韩他们在同情她,许言若无其事一笑道:“陆总,你们要出去吗?”
    陆砚舟声音温和道:“不出去。”
    老韩则是一脸笑:“不出去,我们哪都不去,小许,我们回公司吧。”
    许言笑著点了点头,然后就和陆砚舟老韩他们一起回公司了。
    ……
    回到办公室,许言一忙就忙到晚上九点,实验资料总算才整理完。
    站起来活动一下,捏了一下腿之后,她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周京延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发了好几条简讯。
    最后两条信息是,他在星辰的楼下等她。
    呼!
    长呼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於是,她没有故意拖延下班的时间,收拾了一下,就关掉电脑下班了。
    刚到楼下,果然看见周京延倚在车身抽菸。
    看许言下来了,周京延掐灭手中的香菸,就朝许言走了过去。
    之后,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髮,他说:“身体才恢復,你別太拼命。”
    许言浅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这时,周京延则是打开副驾驶车门,让许言上车。
    许言没客气,她上车了。
    她也很好奇,也想看看,周京延今天会怎样解释?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眼下,许言彻底把自己从周京延的生活里摘出来了。
    不再为他动任何情绪。
    没一会儿,车辆启动,周京延双手握著方向盘,便转脸看了许言一眼。
    要说他现在一点都不心虚,那是假话。
    送温蕎去医院之后,他才意识过来,事发当时,他忽略许言了。
    车子往前行驶了一段路,周京延忽然开口道:“温蕎做过心臟移植手术。”
    话到这里,周京延忽然有些艰难。
    周京延话到一半突然打住,许言若无其事道:“能理解。”
    周京延再次转脸,看了许言一眼说:“许言,我和温蕎不是那种关係,我当时只是救人心切,我对温蕎没有那种感情。”
    周京延的解释,许言仍然气定神閒道,温声道:“知道,能理解。”
    说到这时在,许言的气势忽然强了起来,她转脸看著周京延,一本正经道:“周京延,首先我说明的是,温蕎今天的昏倒跟我没有关係,贾一明应该把监控视频发给你了。”
    “我没有碰过温蕎。”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再次开口道:“其次,我想问问你,你上次在医院说过的话,还作数吗?你说我出院之后,如果还想离婚,你走司法程序,你找关係,不用排队领证。”
    “这话还算不算数?”
    驀地转脸看向许言,一时之间,周京延觉得许言有些咄咄逼人。
    两手紧握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涨起来,周京延开口道:“许言,我跟你解释了,我和温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温蕎没有……”
    周京延话没有说完,许言连忙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提醒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温蕎不是那样的关係,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温蕎。”
    “周京延,我只问你,这婚,我们能不能去离?这手续,能不能不去办?”
    许言气势的压力,周京延一脚剎车,就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认识许言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许言有压迫感。
    车子停了下来,周京延转脸看著许言问:“既然知道我和温蕎不是那样,知道我不喜欢她,这婚为什么还要离?”
    周京延的理直气壮,许言气定神閒,淡声道:“周京延,那我给你听点东西吧。”
    许言说著,便从包里拿出手机,把上午那段录音打开了。
    隨即,温蕎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言言,记得跟你说过,我们都贏不了温馨的,不信你看我这次生病,京延还是会去医院看我。”
    “还有匯亚的投標……”
    越往后听,周京延的脸色越阴沉。
    眼下,他也回过神了,许言那次问他有没有什么刻意隱瞒她。
    原来,她是知道了他和温馨的那一段过去。
    录音放完,许言不紧不慢把手机收起来,继而看向周京延,不疾不徐温声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温馨,而不……”
    许言刚开口,周京延就打断了她,问:“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许言:“住院期间,第一次下楼。”
    又道:“所以周京延,我不想跟你吵太多,只是想平平静静把婚离了,毕竟你和温家的牵扯,和温蕎的牵扯,会是一辈子的事情,而我不想承担这背后的压力,不想把我的往后余生,以及婚姻和另一个家庭捆绑在一起,我想要我自己的生活。”
    “简单的生活。”
    “我也承认,我说给你一次机会,我只是在等你出差错,想让你离得心服口服。”
    “现在的话,我想机会应该合適,应该成熟了,我们可以彻底结束了。”
    许言的理性,周京延淡声说:“许言,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一样。”
    一样?
    许言听笑了。
    是,一样!
    他们一样,他看过她的日记本,认为她也心有另属。
    没有和周京延爭辩,许言只是问:“周京延,那我只问你,这婚能不能离?”
    周京延:“你今天情绪不稳定,这事以后再说。”
    周京延话落,许言什么都没说,转脸就看向车窗外,一言不发了。
    周京延见状,他也累,也没脾气了,抬手揉了一下许言的头髮,只是还没开始说话,许言啪的一下就把他手打开了。
    周京延没辙,便启动车辆继续开向御临湾。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他温声和许言商量:“许许,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自己对温馨的感情,也会处理好和温家的关係。”
    別脸看著车窗外,许言没有开口说话,也没相信周京延给的承诺。
    ……
    这一夜,许言是背对周京延而睡的。
    从周京延避口不提离婚的事情,许言就没有开口说话了。
    夜深人静。
    周京延看著背朝他的许言,想著怎么跟她谈判时,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
    温夫人打过来的电话。
    看著號码,周京延眉心一沉,但最后还是拿起电话去隔壁书房接听了。
    电话接通,温夫人的声音很快带著哭腔传过来:“京延,蕎蕎的情况突然严重了,医生说出现了排异现象。”
    扶了一下额头,周京延问:“伯父回来了吗?”
    温夫人哽咽著说:“他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周京延:“我知道了。”
    说著,周京延掛断电话,就回隔壁主臥室了。
    然而,当他在衣橱换衣服的时候,臥室里的灯光,突然一片清亮。
    许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