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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带著人先行离开。
大门一关。
课上先前死气沉沉的气氛,一去不回。
尤健宇听著下方嘈杂的声音。
这是他难得一次,没有制止他们议论聊天的一堂课。
因为,他们討论的话题。
是陆鼎!
是这个令他值得骄傲的名字!
学生那么多,他不可能做到一视同仁,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来和他交流沟通。
但他可以保证自己问心不愧。
特別是对陆鼎,他真的是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
在陆鼎说自己不来读书的时候,尤健宇第一反应是他家庭情况不好。
他连想都没想,就准备借钱给陆鼎垫著。
现在陆鼎好了,他也即將好起来。
心中莫名有些恍惚。
可隨后。
他便只想到两个字。
值得!
陆鼎值得拥有当下的成就。
他的优秀,有目共睹!
很快,下了课。
尤健宇和那几名陆鼎的室友,在一眾同学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这一刻。
许多人心中想著,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替代陆鼎,他们不敢想。
因为国安特招,一定是需要特別的本事。
但是替代陆鼎的室友,去和他吃饭,他们可以。
可惜不是自己。
地方也没去特別远。
就在学院外的一家饭店找了个包间。
吃饭。
顺带喝了一点。
席间,尤健宇端起酒杯看向陆鼎:“多的不说了,我的嘴皮子在你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一切都在酒里,我只说两个字。”
“谢谢!”
隨后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陆鼎回了一杯。
校长看著这一幕,眼神不断审视著尤健宇,又看看陆鼎,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很快。
聊的很多。
好像告別一样。
最后陆鼎走的时候,脾气最急的室友,眼眶微红:“陆鼎,以后我喝酒一定会拿你出来吹牛逼的。”
“记得把我说的帅一点。”
男生笑著:“必须最帅,帅到连洗了澡以后的我,都要逊色三分。”
不说全部。
大部分男生,洗了澡过后的照镜子那一刻,都觉得自己最帅。
如果他说你比他洗澡了以后都帅,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承认你帅了。
最后,陆鼎跟校长握了握手后说著:“走了。”
看著车辆远去,校长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落下。
多年以后,他早已不记得陆鼎的很多事,也忘了自己的很多事。
当別人问他,什么人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刻。
他只说:“他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初见时朝气蓬勃,再见时豪气干云,意气风发又不锐利伤人。”
“我已忘了他的样子,记不起他的名字。”
“但我记得,他的手很软,也很有力气,握手告別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新星,亦或者朝阳,正冉冉升起。”
回神。
老校长看著尤健宇:“小尤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回去把你的资料提交一下,我这边有个更適合你的想法,可以落实。”
“谢谢校长。”
“不用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不过你要办最后一件事,这件事不能是別人,只能是你来。”
尤健宇好奇:“什么事?”
校长背著手:“把咱们的杰出校友第一,换成陆鼎,不用写资料,一个名字就可以,以后也不用换,一直掛著。”
该知道的,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用去了解那么多。
他们只需要知道一点,陆鼎,是云海大学出去的。
如此年纪,为国家做事。
老校长为此感到骄傲!!
尤健宇重重点头,他已经想到了,隨著云海大学时间流逝,或许几十年后。
这里会出现一个,关於神秘第一杰出校友的校园传说。
没有照片,没有资料,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
但在当下,他便是这云海大学中,唯一谈论的焦点。
......
车上。
燕非凡看著正在享受微风的陆鼎。
他说著:“陆哥,感觉怎么样?”
陆鼎回眸来说著:“浑身通透。”
燕非凡往后靠著:“我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大学爆发特殊事件,然后陆哥你临危救场呢。”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陆鼎看著他:“那不就俗了吗?”
“哈哈哈哈哈也是。”
云海大学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出现大规模的特殊事件。
別说特殊事件了。
就是有一点苗头或者风吹草动,云海749的人都会摸进来,把一切可疑的东西都碾一遍。
学生,孕妇,老人,孩子,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虽然一切看起来很平静。
但是。
平静的水面下,隱藏的是暗流涌动。
云海断桥码头上。
一行人刚刚下船,踩著云海的土地,领头之人深吸了一口空气。
隨后皱眉说道:“大汉的空气,不如河图,云海的空气,更不如醒邦。”
他身后下船的人接著话:“那您这话说的可真没错。”
“河图人杰地灵,醒邦山清水秀,这云海和大汉不过是被现代科技污染了的城市而已。”
“空气中全是各种废气排放的味道,空气品质当然不如醒邦,您真是高见。”
说话的人一露面,如果汤豹在这的话,就会认出。
此人正是当初介绍他,为邮轮做法事的真腊人。
当初吸血鬼的事情漏了以后,这傢伙鼻子灵先跑一步,所以才逃过了清算。
至於这次回来。
那是因为昨天河图一行天骄回去以后,个个斗志不在,精神恍惚。
醒邦將军大怒。
其的小儿子,也是刚刚说云海空气品质不如他们『村儿里』的杜永春。
更是生气的砸碎了一个房间的东西。
因为他喜欢醒邦双星中的竇占灵。
昨天竇占灵身体上伤势虽然要不了命,但整体情况,基本和废人无异。
心理承受打击过大。
不可一世的河图天骄,在大汉学员面前手都抬不起来。
估计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己高高建设的心理墙壁。
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杜永春怎能不生气。
恰好,昨天他父亲外出去找其他地区的管事之人,商量怎么在今年的怪物房,对付大汉人的时候。
杜永春找到了以前经常在云海这一片跑的真腊人,打听关於陆鼎的情况。
真腊人一听:“谁,你说谁,陆鼎!”
一听到这个名字,真腊人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將陆鼎的大致情况,说了个乾乾净净。
也没什么。
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宝繁区执巡,云海749正式调查员。
没有丝毫弱点。
只有几个朋友,其中关係最好的是另一个宝繁区执巡,燕非凡。
两人聊著就没完,这么一对话,是你说你也气,我说我也气。
一个心上人被陆鼎废了,一个买卖被陆鼎断了。
两人一合计,手一拍。
“陆鼎现在不是在进修吗?宝繁区没人,我们现在去偷他家,去云海宝繁区找燕非凡的麻烦,打了就走,给他点教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河图了。”
“他总不可能昨天在河图滚龙壁,今天就回云海了吧?这可是隔著几千公里呢。”
杜永春也是个睁不开眼睛看世界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惯坏的孩子,对外聪明不到哪儿去,空有一把子还算不错的本事。
一点心眼子,全用在自己老爹身上了。
两人一商量一琢磨,一个带人,一个领路,也不给燕非凡打死,怕到时候事情闹太大,兜不住。
打个半死就行。
就算事后漏了,他们也能承受的起代价,反正我已经回河图了,你说赔钱那就赔钱。
有钱,不差钱,赔的起,出的就是这一口恶气。
断手断腿,怎么狠怎么来。
想到这些,两人当即对视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