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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我不想她苟延残喘,我要她死
    南子奕眨眨眼“母亲,我有决心啊。”
    母亲真是多虑了。
    青棠以一敌十,菜刀舞的虎虎生威,他怎么敢始乱终弃么。
    奉恩公夫人很是头大。
    “奕儿,你尚不懂情爱之事。”
    “待你懂了,便能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你相中青棠,不是因为是青棠,仅是因为她符合你心中所想。”
    “今日,你相中了使菜刀大杀四方的青棠。”
    “若將来,你又遇见了一位剑法高强或刀法出眾,行侠仗义的女侠,你又將如何?”
    “是否也会想要与之结为连理?”
    旁听的南子逾幽幽的嘆了口气。
    子奕何止是不识愁滋味,也不识情爱,不懂爱人。
    “可青棠就是我心中所想啊。”南子奕茫然道。
    奉恩公夫人没好气道“等你遇到以一敌百的侠女,依旧执著青棠时,再谈心中所想所念。”
    “否则,我只当你说胡话。”
    “还有,你总归是奉恩公府的嫡出公子,是二皇子的伴读,再恣意隨性,也万没有娶一奴婢为妻的道理。”
    “娶了,就是將奉恩公府、將贵妃娘娘和二皇子的脸面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你好好想想。”
    南子奕皱眉,不服气的反驳“我为她赎身,给她置办田產铺子,让她改头换面,便不是奴婢了。”
    奴婢摇身一变成女侠,多么励志。
    越想,南子奕心头越火热。
    “滚!”
    “不想被打断腿,就管好自己的嘴!”
    奉恩公夫人彻底没了耐性。
    明明还不懂情爱,却硬生生表现出了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浪子的放荡模样。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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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让她气的牙痒痒。
    “好嘞。”南子奕攥著菜刀,从善如流,一溜烟跑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最好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让他娶女侠,那他就拜女侠为师。
    南子奕抬起头,看著逐渐偏斜的日头,心想,也不知女侠在做什么。
    青·女侠·棠:在听顾平徵鬼哭狼嚎。
    顾平徵就医,一贴药下去,第三条腿恢復了痛感,疼的他满身冷汗,呲牙咧嘴。
    旋即,又得到了第三条腿从此以后形同虚设的答案。
    这下,顾平徵遭受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青棠嫌弃的蹙眉,隨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宴寻的胳膊肘“宴统领,你的癖好有些异於常人。”
    小姐说的断腿,可不是断命根子。
    宴寻双手交叉抱臂,跳跳眉,恶意满满又意气风发道“你就说他痛苦不痛苦吧。”
    “只要他痛苦,財神娘娘展顏就够了,你管他断哪条腿。”
    青棠:说的还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换个角度想想,青棠陡然觉得顾平徵的惨叫又变得悦耳起来。
    是啊,还有什么是比让小姐心情舒畅更温柔重要的。
    既然顾平徵不会做父亲,那就连男人也別做了。
    一劳永逸。
    思及此,青棠对著宴寻竖起了大拇指“宴统领威武。”
    宴寻下巴一抬,傲娇不已“那是。”
    “你也不错。”
    最起码,他教的,青棠皆熟练掌握了。
    “对了。”宴寻画风一转,正色道“你以后离南子奕远一些。”
    “麻烦。”
    青棠下意识道“本身就远。”
    宴寻满意极了。
    南子奕分明还是尚未长大的孩子。
    天真的愚蠢。
    財神娘娘的贴心人,凭什么要给人当老妈子。
    青棠察觉到宴寻语气里的轻视,轻声道“小姐翻阅的话本子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你对我的百般註解和识读,並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宴统领,人也好物也罢,轻易下结论,要不得。”
    小姐说,南小公子本性不坏,那就是本性不坏!
    宴寻“你要分亲疏远近!”
    青棠:她一直都分啊。
    世上之人,分为小姐和其他人。
    青棠不再看宴寻,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顾荣。
    她的小姐在笑。
    小姐开心,她也开心。
    顾荣和谢灼相对而立,
    谢灼身形修长挺拔,挡在顾荣面前,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带著丝温柔繾綣。
    一时间,顾荣分不清是夕阳迷人些,还是谢灼惑人些。
    “谢如珩。”顾荣长睫轻颤,掩饰著悸动。
    然,声音里微弱的颤意却將她的心绪泄露无遗。
    “乐安县主收拢的那些个地痞流氓瞧著就不像是寧死不屈的硬骨头,只要京兆尹杜大人稍加审讯,便能审个水落石出。”
    “需要注意的是,有了招供后,京兆尹的选择。”
    “官场中人,或许在入仕之初,一腔热血雄心壮志,但浸淫日久,权衡利弊就成了不得不研习的生存之道。”
    “乐安县主到底是长公主殿下的养女,有县主尊位。”
    谢灼温声道“无需过於忧心。”
    “在你的筹谋运作之下,她的显赫远不如往昔。”
    “再者,南子奕不明你深意,但,南子逾一听即知。”
    “剩下的事情,南子逾会嘱咐南子奕做好的。”
    “乐安县主的下场,已是註定。”
    “侥倖的话,能留一条命苟延残喘。”
    对於乐安县主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失去尊贵的地位、权力和声望,像落水狗一样生存,恐怕比死亡更加难以忍受。
    顾荣抬起头,目光直视谢灼,眼中似乎燃烧著冷冽的火焰。
    轻启朱唇,说道“谢如珩,我並不希望她能苟延残喘。”
    声音冷冽而逼人,携带著无尽的寒意与杀气。
    “你知道的,我的柔弱可欺温婉可怜都是假的。”
    “我睚眥必报。”
    “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会毫无保留一点不剩的还给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高抬贵手,绝不是我想要的报復。”
    “谁捅我一刀,我定要还回去一刀。”
    “你看,我连我的生父都毫不留情的算计了。”
    “我不要乐安县主苟延残喘活著,我要她受尽折磨去死。”
    “这才是我的目的。”
    “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但我不想死,我想明艷的活著。”
    “所以,长公主殿下得承受丧女之痛!”
    “那些个地痞流氓要不了乐安县主的命,那巫蛊厌胜是不是能成为压死乐安县主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