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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都给老娘死!
    “怎么驾车的!”顾平徵厉声呵斥。
    车夫紧紧攥著韁绳,哆哆嗦嗦,艰难开口“老……”
    “老爷,有……”
    “有劫匪。”
    车夫惊恐至极,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地表达。
    顾平徵心下一咯噔。
    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顾荣那个孽障故意害他!
    他就说,顾荣怎会这般好心邀他同行。
    原来,是想借劫匪的手要他的命!
    狼子野心!
    大逆不道!
    如此一想,顾平徵反倒不怕了。
    反正他已经窥破这些劫匪的来路,有所凭恃。
    “你们是何人!”顾平徵一把拨开车帘,胆粗气壮喝道“你们可知老夫是何人,就敢隨意劫路。”
    “劝尔等就此退去,老夫可既往不咎。”
    “否则……”
    瑟瑟发抖的车夫:!!!
    看不出来,老爷竟如此无所畏惧英武不凡。
    一阵破空声响起,回应顾平徵的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大嘴巴子。
    旋即,一拉一拽,直接扯著顾平徵的衣领將顾平徵拖下马车,重重的摔在地上,小腿撞上了路边的青石。
    顾平徵失声痛呼,身体仿佛一只被抽出虾线的虾,痛苦地弯曲成一团。
    又是一脚。
    “老子管你是什么人?”
    “犯到老子手上,算你倒霉!”
    另一处马车上,顾荣听著顾平徵的哀嚎,如听仙乐耳暂明。
    真真是动人的很。
    偽装山匪劫掠,怎么能不备些大刀呢。
    好歹在顾平徵的大腿上砍一刀,成全顾平徵和陶姨娘祸福与共的誓言啊。
    独养伤,哪里比得上重养伤。
    哀嚎声不绝於耳,顾荣不禁轻笑出声。
    “顾荣,莫怕。”谢灼清冽又沉稳的声音隔著车帘响起。
    顾荣捻著帕子,轻掩嘴角。
    她该怎么告诉谢灼,她在幸灾乐祸的笑,而非害怕惶恐的哭。
    “顾荣!”顾平徵歇斯底里“救我。”
    “救救为父!”
    “別开这种玩笑。”
    “闭嘴!”一把剔骨刀横在了顾平徵的脖颈间“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
    “敢耍小心思,割了你的狗头,要了你的狗命!”
    地痞流氓心道,喜从天降。
    本以为只能抢掠个细皮嫩肉的美人儿,尝尝味道。谁料想,今儿赵財神保佑,不仅能劫色,还能劫財。
    果然,有贵人庇佑就是诸事顺利。
    意外之財往手心里跳。
    顾平徵扯下腰间的玉佩,又將塞满银票的荷包解开,颤颤巍巍,扔了过去。
    握著剔骨刀的地痞,乐滋滋的给身侧的同伴递了个眼神儿,示意捡起来收好。
    隨后,用剔骨刀刀背拍了拍顾平徵的脑袋“发冠拆下来。”
    也不知从何处落下一颗果子,好巧不巧砸在了握著剔骨刀刀地痞手腕上,剔下了顾平徵一块儿头皮。
    保养得宜的墨发,簌簌落下。
    鲜血,滴滴答答。
    顾平徵怒从心起“顾荣,即便你恨为父,也得適可而止!”
    顾荣故作害怕“不是我,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若是我的话,您现在断的就是腿了。”
    隱藏在茂密枝椏绿叶间的宴寻,摩挲著下巴,蹙眉思索。
    財神娘娘是不是在提点他?
    肯定是。
    思及此,宴寻又隨手摘了颗青青绿绿的果子,提起內力,朝著顾平徵的双腿间拋去。
    紧接著,杀猪似的惨叫声响起。
    宴寻乐滋滋想著,第三条腿怎么不算腿呢。
    这下,小侯爷和財神娘娘定会奖赏他。
    他不挑剔的。
    赏他一坛静檀院下桂树下埋的酒即可。
    一连两颗从天而降仿佛长了眼睛的果子落下,地痞流氓看向顾平徵的眼神儿都变了。
    “你这老东西,是不是造了什么大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地痞流氓们手脚麻利的扒下顾平徵的织金外袍、摘下莹莹剔透的玉冠,一窝蜂似的远离了。
    晦气!
    他们做地痞流氓的,也是怕晦气的。
    然,有人小腿一疼脚下一滑,直接抱著剔骨刀摔在了顾平徵身上。
    闹鬼了!
    闹鬼了!
    顾平徵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顾荣,好狠的心啊!
    昏迷前一瞬,顾平徵如此想著。
    地痞流氓们不再纠缠顾平徵,转而围向了顾荣所在的马车。
    神情猥琐,口中骂骂咧咧说著令人作呕的话。
    谢灼紧握韁绳,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从腰间取出两颗檀木珠,屈指一弹,珠子便向那两个最脏的嘴巴飞去,准確无误地嵌入他们的舌中,霎那间血肉模糊。
    谢灼想,还是得让皇镜司的酷吏出手,割掉这些人的舌头,剜去这些人的双目,断了这些人恃强凌弱污人清白的工具。
    受尽折磨,求死不得。
    其他人见状,心下一惊,声音中不自觉染上了颤抖。
    但,想起贵人的嘱託,后鼓起勇气,叫囂著。
    “你个老不死的,识相点儿就让开。”
    “给脸不要脸的话,別怪老子找到你的家人,把你的妻女卖的最下等的窑子里,千人骑,万人压!”
    “老子们只要车上的小娘们儿,你滚远些。”
    谢灼眸中寒意更盛。
    不够。
    断舍剜目阉割,还不够!
    一遍遍凌迟吧。
    反正皇镜司的司医能从阎王殿中一次次抢回这些杂碎的命。
    抢一次,凌迟一次!
    谢灼当即下定了注意。
    宴寻:这些人不要命了?
    他已经能够想像到这些人的悽惨下场了。
    罪有应得!
    “谢如珩,莫要跟死人动气。”顾荣轻声安抚。
    旋即,又漫不经心道“你们確定要劫掠我?”
    “小娘子,说哪里话。”
    “小爷们是想让你享受享受极致的快乐。”
    “定要让你沉沦其中,神魂顛倒。”
    “乖乖跟我们走,让你少吃些苦头。”
    顾荣声音里的笑意似乎更渗人了些“好巧。”
    “我也想让你们享受享受极致的快乐。”
    “乖,靠近些。”
    顾荣拔下髮髻上的金簪,从车窗探出手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插入了一人的脖颈。
    滚烫的鲜血四溅,浓郁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气中。
    “快乐吗?”
    倒下的人,眼睛瞪的浑圆凸起,像是一条死鱼。
    脖颈间的血,似是流不完似的。
    乐安县主还真是养了群吃乾饭的杂碎!
    顾荣很是嫌弃。
    亏她还全副武装。
    “小姐,奴婢想下车砍死他们。”青棠脸色铁青。
    顾荣“砍的半死就行。”
    谢灼会让这些人想死都难的。
    总得给谢灼宣泄情绪的余地。
    顾荣將药粉、袖箭,通通给了青棠。
    青棠绑上袖箭,一手紧握菜刀,另一手紧攥著药粉,面纱遮掩口鼻,气势汹汹地衝下了马车。
    都给老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