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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如主动坦白
    “老奴何曾怪过大小姐,方才也不过是有些激动了而已。”
    涂妈妈哭得更厉害了,
    “难不成,老奴要做忘恩负义的人,半点不管旧主才对?”
    “所以你现在能够去管旧主,从一而终,又有什么不高兴的?”
    月娘笑了笑,
    “涂妈妈,人不能太贪心。
    我一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没理由你不清楚不是?”
    说完,月娘看向棠梨她们道:
    “几位姐姐还是赶紧將人给送走吧,待会儿牙行的人来了,弄错將她们也给拉出去卖了,可就不好看了。
    而且,小姐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再闹,小姐生了气就不是这样简单的处置了。”
    听见说谢若棠会生气,几人顿时不敢再闹下去。
    银丹佩服地给月娘比了个手势,
    “怪不得小姐喜欢你,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够將人给打发了,简单又省事。”
    月娘挑眉看向银丹她们,道:
    “几位姐姐这么夸我,我也是没有银子的。”
    紧张的气氛总算是多了点点笑声。
    月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
    “院子里的人如今都是怎么说的?”
    “不都是在骂二小姐跟扶月么?”
    竹月嘆气,
    “刚刚扶月出来后被关起来,大傢伙儿就觉得是扶月乾的,怒不可遏,都恨不得將扶月给打死才好。”
    虽然大家情绪对了,但是说是扶月对谢若棠动手,她们这几个丫鬟都不觉得可能。
    月娘点点头,道:
    “大小姐不是个小气的人,你们瞧著,该用银子打点的就打点去,银子打点不了的,就让儘量死契和好处。
    府上人多,到时候要是传出去,还是不好听。”
    几个丫鬟见小小年纪的月娘分析得这样头头是道,也都点了头,心下暗嘆谢若棠的眼光之毒辣。
    这样小的孩子,都能够有这样的见识……
    往后不管是在小姐身边做什么,那都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屋子里的谢若棠还不知道外面的月娘已经帮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静静地坐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银丹道:
    “小姐,有一个叫既白的侍卫说要见您。”
    谢若棠的眸光微亮,
    “请进来。”
    在宫门口的时候,沈临璟没交代既白去了哪儿,直到两人临別时,沈临璟才飞快地说了一句既白去查了,到时候直接去太傅府找她。
    否则她也不会那样胸有成竹地跟阿眠说,自己已经派了人。
    既白很快就进来了,见屋子里只有她跟阿眠,有些奇怪,
    “大小姐,其他人呢?”
    “你只管说你查得如何就是了。”
    谢若棠嗔怪看他,既白轻咳一声,道:
    “是郊外的一处西山別庄秘密养了一堆的离魂草。
    这个地方,之前总说是有一些不乾净的东西,所以去的人很少。
    暂时查到,这庄子是一个商人置办地,估计也是跟商人有关係。
    那个商人,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证据呢?”
    “放心,属下已经通知了京兆尹,他一听是跟您有关係,就立刻动身带人去了別庄,应当是守住了。”
    既白看向谢若棠,
    “大小姐,现在怎么说?”
    “进宫。”
    谢若棠站起身来,冷笑一声,
    “把扶月带上!”
    几个人又是一阵忙活,雀儿守著谢若楹,这回进宫,便就是棠梨跟著她。
    刚准备上马车,月娘跟了过来,仰著脸道:
    “大小姐,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
    谢若棠正准备拒绝,但想起离魂草这事儿还是月娘给自己说的,或许带上月娘,应该是有其他的用处。
    几个人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去了皇宫。
    等到通报后,谢若棠带著人来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谢清榆还跪在那儿,背影显得很是萧瑟。
    看见谢若棠来了,他下意识去找谢若楹的身影。
    谢若棠有些恨铁不成钢,
    “別找了,她没过来。”
    “没过来也好……”
    谢清榆尷尬地收回目光,却在扶月的身上顿住,
    “扶月?”
    谢若棠看了一眼还在神游的扶月冷笑一声,
    “父亲先跪著吧,咱们太傅府可是不得了,是死是活,再说就是。”
    说完,谢若棠转身就直接进了御书房。
    进去后,谢若棠便就直接跪了下来,
    “臣女谢若棠,见过皇上。”
    “见过了,然后呢?”
    皇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將手上的奏摺又换了一本,
    “没別的了?”
    谢若棠抿著唇,跪拜的姿势没有半点变化,
    “臣女……是来请罪的。”
    “你请罪?”
    皇帝终於抬眼,
    “朕身边的赵福海都说,你才是苦主,你应该是来告状的才是。”
    谢若棠苦笑一声,
    “皇上,臣女有罪。
    臣女知晓她与臣女之间不和,以为这些日子和平相处,至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掉链子,但是没想到……
    还请皇上责罚。”
    “朕责罚你,朕那个好儿子就又要来找朕的麻烦了。”
    皇帝道:
    “起来吧,他在朕这儿磨得朕烦心,刚將人给撵出去。
    待会儿要是再看见你跪久了,不知道是多么的心疼。”
    谢若棠並不动,皇帝皱眉,
    “不过是宴会上的一点闹剧,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都不可能会追究,不必如此,起来吧。”
    他刚刚也是这样让赵福海给谢清榆这样传话了,可是。谢清榆也是个榆木脑袋不肯起来。
    难不成这谢若棠也是个榆木脑袋?
    谢若棠咬著牙再次以额头触地,道:
    “臣女监察不严,叫人用了禁药离魂草来矇骗舍妹,从而在宴会上闹出这般,请皇上责罚!”
    此话一出,原本的御书房內瞬间坠入了冰窟一般寒冷,周围更是再没有半点的声音。
    谢若棠身子更是不敢动。
    听皇帝的意思,刚刚的事情他的確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还是传到了皇帝耳中,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埋下祸根?
    倒不如自己主动一些,跟皇帝直接坦白,还能爭得先机!
    “离魂草?”
    许久,皇帝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响起,只是比之方才,此刻明显更是多了几分的冷意。
    “是。”
    谢若棠闭了闭眼,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头触地,
    “虽然臣女出生时候已经结束了离魂草闹剧,可臣女也从外祖那边知晓了离魂草是怎样的东西。
    臣女不敢隱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