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晚晚长大了
中午十二点，陆亦可像是恰好时间一样，开著早上那辆银色奔驰来到职工小区。
林晚晚还有几个知识点没讲透，因此拖堂了几分钟，注意到小如妈妈来了后，她頜首回应，继续全神贯注的讲课。
陆亦可露出满意的笑容，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她们把课讲完。
过了几分钟，林晚晚摸了摸许清如的头宣布下课：“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小如回去后把这几道错题整理在错题本上。”
“辛苦小林你了，怎么样，小如上课还在状態吗？”陆亦可站起身，走过来伸出手。
林晚晚很少和人握手，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把手递出去，“嗯，陆阿姨我感觉小如的学习状態挺好的，第一节课可能还在適应，但第二节课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说的內容小如基本上一点就会，交流起来特別轻鬆。”
陆亦可帮许清如整理了一下衣领，笑道：“林老师夸奖小如了，小如应该怎么说？”
“谢谢林老师。”许清如小声开口。
对於林晚晚所说的话，陆亦可是相信的，因为她刚刚来到门口时俩人都还在上课没有察觉。
是她敲门进屋后，林晚晚和许清如才同时抬起了头。
“那小如下午继续拜託你了，15號之后学校那边要上奥数班，我们到时候再看看，具体的补课时间怎么安排。”
陆亦可打开包包找了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补课的费用我们就一周一结吧，我容易忘记事，这周的费用就提前给了，要是下周忘记了的话，小林你提醒我一下，不用不好意思的。”
“啊...谢谢阿姨！”林晚晚接过信封，惊喜之色难掩。
毕竟这还是她头一次通过知识赚钱，五十分钟一节课收费一百五十块，一周七天，二十八节课，就是四千两百块！
林晚晚握住信封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人生中第一次，一周赚了妈妈辛苦半年才能赚到的钱，很难不激动啊！
陆亦可自然注意到了，不过只是友善的笑了笑，决定让女儿来这补习之前，她就有详细调查过林晚晚的家庭情况，
所以对这个骨子里有几分像她的小姑娘，陆亦可是打心底里欣赏的。
她友善的笑道：“好了，我先带小如回去了，小如和你林老师说再见吧。”
“老师再见。”许清如说完后，动作麻利的走去收拾自己书包，其实是担心千纸鹤会被妈妈发现。
“嗯，小如下午见。”林晚晚一直將母女二人送到上车。
目送汽车驶离职工小区后，她才欣喜若狂地冲回家里去。
林晚晚第一时间查看信封还在不在桌子上。
好险，还在！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红彤彤的一片很养眼。
林晚晚取出了里面的钱，因为全是连號的新幣，所以四千两百块看著其实不多，但也不少了。
林晚晚数一遍，数两遍，数三遍，一直数到第八遍她才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她数腻了，而是因为妈妈和弟弟回来了！
“妈妈你看！”林晚晚炫耀著手上的百元大钞，像是找妈妈展示奖状的小女孩。
赵月娥看后嚇了一跳，下意识转身看向门口，確认没有人后，才赶忙拉著小洋进屋锁上门。
“妈妈姐姐赚了好....：”林阳洋还不懂人心险恶，天真无邪的喊出来，不过话没说完便被亲妈捂住了嘴。
赵月娥將客厅的窗帘也拉上后，才走过来惊喜又惊讶的小声问：“怎么有这么多钱啊，不是才上第一天课吗？”
林阳洋是十分醒目的，很快明白了自己妈妈的用意，兴奋的压低声音开口：“姐姐是超人，赚了好多钱！”
林晚晚摸了摸弟弟的头，笑著跟妈妈解释：“补习的阿姨说一周结一次费用，一天上四节课，
六百块，七天正好是四千二百块。”
赵月娥忽然感觉有点站不稳了，林晚晚之前担心人家试课过后不满意直接走了，怕妈妈弟弟因此落差，所以一直没告诉两人补习费用。
所以当得知是这样一个天文数字时，赵月娥就好像是在做梦，感觉虚幻、不真实。
她微微张嘴，想说话，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下午和明天还约了两个学生试课，要是都通过的话，补习一天就有一千两百块，妈妈我这个暑假可以赚好多钱回来！”
林晚晚上前抱了抱自己母亲，以前很多时候她都是心疼在心里，但说出来也於事无补。
如今，她终於有了诉说出口的能力，“妈妈以后不用再车这么多衣服了，我也能赚钱了。”林晚晚说著说著眼眶就红了。
“嗯，晚晚用心帮人家补习，要对得起人家的信用，晚晚长大了。”赵月娥声音哽咽，才发觉，当初那个还缠著要妈妈背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高她半个头了。
赵月娥的一句“长大了”，林晚晚听到后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箏，“鸣嗯...妈妈我们家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嗯，会的！”赵月娥的眼泪无声滑落，挺直的背忽然就僂了下去。
过年时，是女儿卖文具赚的三千块解了全家的燃眉之急。如今更是一天的工资，就要比她这个当妈的一个月都要多。
不知不觉，林晚晚已经成了这个家的顶樑柱、主心骨。
林晚晚擦乾眼泪，眼神坚定的说道：“妈妈等我以后有出息赚大钱了，我们就搬回去以前的房子住，那些亲戚敢来我们家敲门，就..就放狗咬他们！”
“嗯，听晚晚的。”赵月娥也擦乾眼泪，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
林晚晚的补习创业並未中道崩组，剩下两位学生的试课依旧是完美发挥通过考核，这样他手头上就拥有三个优质生源了。
三位都是和许卿安同龄的小女孩，许清如、陈秋月，还有一个是姜鱼暖暖她们班的一位女生。
这就很舒服了，上午上两节课，下午上四节课，晚上再上两节课，用许卿安的话来说就是：一天到晚都在麻袋装钱！
林晚晚特別感激小安弟弟，特別特別特別感激。
这份感激用任何言语来表达都苍白无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铭记在心里，以后涌泉报答小安弟弟。
时间很快来到了7月15號，他们的小葵奥数课堂开课的日子。
许卿安平时都是睡到十点几自然醒，今天又得被迫被八点钟的闹铃吵醒了。
“铃铃铃一一”
这种床头闹钟还不像手机那样有第二遍提醒功能，因此许卿安伸手关掉闹铃后，只能一脚踢飞被子鲤鱼打挺的起床了。
拉开房间的窗帘后，外头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晃的他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哈~”许卿安迎著朝阳做了个伸展运动，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
今天他的动作要快一点，洗漱完穿鞋背书包出门时，姜鱼还没来按门铃。
许卿安按响姜鱼家的门铃，等了一分钟后，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颗小圆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不是姜鱼又是谁呢？
“卿安哥哥早吖~”小女孩还叼著一只牙刷，可可爱爱的打招呼。
“小鱼也早，今天赖床了吧，动作没我快。”许卿安推著她进屋，重新关好门。
“是闹钟饿死了，不会响，鱼鱼起床时还以为迟到了，嚇死个人！”姜鱼后怕地拍著小胸脯。
许卿安“”一下笑了，来姜鱼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他推著小女孩来到厕所门口，倚在墙上陪小鱼刷牙。
“是闹钟电池没电了吧，小鱼中午时提醒我去买。”他看著镜子中的姜鱼，配合的眨了眨眼睛。
姜鱼很快吐掉了牙膏沫子，打水洗脸时，她疑惑的问道：“卿安哥哥也能在镜子里看见鱼鱼的吖，这是为什么捏？”
“额....这个好像是镜面原理吧，就是说....总之就是能看见的，如果小鱼发现我在镜子里看你，那我也能发现小鱼在镜子里看我。”
许卿安瞎几把乱说，读书少的弊端暴露无遗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呀，镜面原理，卿安哥哥好厉害！”好在姜鱼容易忽悠，听许卿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我来帮小鱼扎头髮吧。”
“好吖好吖，卿安哥哥头髮，扎！”
两人今天不用走路上学，因为暖暖说要和他们一起吃早餐，尝尝小鱼爸爸妈妈的厨艺。
许卿安和姜鱼手牵手跑到楼下时，江无寒已经坐在榕树底下等著了，手上不出意外的捧著一本书。
老远听见姜鱼“哇哇哇～”的喊声后，江无寒会心一笑，將书放回到书包，站起身等两人从楼梯口出来。
“啊！”
“是暖暖来啦！”
姜鱼看到在树下等她们的暖暖后，拉著许卿安跑得更快了。
“嘻嘻~暖暖早安吖！”
江无寒提前张开双臂，將减速后跑过来的姜鱼抱了个满怀，“小鱼也早安。”
等姜鱼从怀里离开后，轮到小猪安时，江无寒只是点点头，浅笑道：“你也早。”
“嗯，暖暖早安。”许卿安也点头笑道。
他其实也后知后觉发现了，江湖哥不太爽他和暖暖过分亲密，有次他当著老登的面搂暖暖肩膀时，背后感觉凉的。
这也算是许卿安和江无寒的无声默契了吧，在公眾场合保持朋友以上的距离，私底下就怎么舒服怎么相处。
“暖暖吃肠粉吖，我们家的肠粉是最好吃的！”
“嘻嘻，还有糯米饭好香好香，生滚粥好甜好甜！”
姜鱼今天“独宠”江无寒，楼著她的胳膊边走边介绍。
许卿安跟在俩人身后，找到正在不远处拿著数位相机拍照的李叔后，朝李叔比了个“耶”。
李有旺看后憨厚的笑了笑，给他单独来了一张，
三人在姜鱼爸爸妈妈的店里吃过早餐后，一块坐车去学校上课。
江无寒其实想尝试一下走读是什么体验，但今天的时间有点迟了，只能下次一定。
开车抵达学校时，时间已经是八点五十八分了。
三人背上书包下车后，连手都来不及牵，著急忙慌地跑进学校。
一口气衝到了班级门口，还好还好，距离九点还有一分钟。
班上已经坐满学生了，关边月也坐在了讲台上等上课，他们三显然是最后一批到的。
许卿安敲门打报告后，拉著姜鱼和暖暖回到她们的“王の故乡”。
前桌依旧是许清如和陈秋月，上学期同学们隨意坐的位置关边月就这样沿用下去了。
关边月站起身拍了拍手，人群很快安静下来，轮到她说：“好了，既然同学们都来齐了，那我们就拉桌子开始课堂小测吧！”
“啊！”
“不是”
“怎么还要小测啊！”
同学们沸反盈天，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欺骗。
他们王の故乡三人组倒是还好，许卿安和江无寒无所谓考试不考试，姜鱼就更加了，笑死，根本就是来凑数的。
“砰砰砰！”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一分钟內拉好桌子，准备考试！”
关边月拍了拍讲台，同学们儘管不忿被欺骗，但这时候也只能老老实实拉桌子了。
许卿安和江无寒不用拉桌子，因为俩人中间隔著一个姜鱼，而姜鱼又是不参加考试的。
试卷很快传到了他和暖暖的手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拿起笔写上名字。
“三，二，一，比赛开始！”姜鱼模仿发令员的动作，小声给俩人充当著裁判。
许卿安和江无寒都摸摸鱼鱼头补充好运，另一只手拿著小测试卷认真审题，
姜鱼歪歪左边脑袋，又歪歪右边脑袋，让俩人都摸个够后，从书包里拿出快乐暑假开始完成。
关边月给这个培优班进行的是魔鬼特训，教程对標的是现在的三年级奥数班，简而言之就是巨他瞄的难。
上学期一共进行了四次小测，已经有三位跟不上学习进度的同学被淘汰出班级了，后续也没有扩充人进来，跟开课时说好的不一样。
如果说最初时许卿安还对小学奥数抱有轻视，但自从学习了乘法和除法后，他已经不再敢轻视任何一道题了。
比方说现在难住他的这道找规律题：5，11，28，53，（）
找规律你就找吧，一找一个不哎声。
许卿安了快三分钟才將这道题琢磨出规律来，暗爽地偷瞄了一眼暖暖，才发现人家早就做完了！
智商这东西很纯粹，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无论是叠加了多少年的人生阅歷都不行。
许卿安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一万小时定律”，就是说只要你在任何一件事情上1万小时来练习，那你就能成为这个领域的大师。
不过后面还有一句补充，数学除外。
[数学就算了，语文和英语还是能和暖暖好好比划比划的。]
许卿安好笑的摇摇头，重新將注意力专注在眼前的小测试卷上。
“铃铃铃一”
小测只考一节课四十分钟，下课的铃响后，坐在最后的同学们依次將试卷收齐。
“好了下课，休息二十分钟，今天多给你们十分钟敘旧发牢骚了。”关边月將试卷叠好后，站起身对垂头丧气的学生们说道。
儘管能多休息十分钟，但同学们依旧是唉声嘆气的。
本来放假回来状態就没调整好，还要第一节课就来波大的，状態不好的情况下，一些原本会做的题也变得不会做了，同学们心態能好才怪！
不过这正是关边月需要的效果，不然这班小兔崽子，还不知道要训多久才能进入状態呢。
“班长班长，那道找规律的题是多少啊，我好像没找到规律啊，是不是老师题出错了？”
“对对对，那道题我也做不出来，许青天你做出来了吗？”
“安哥我靠啊，余数是什么意思啊，我给忘记了！”
关边月走后，同学们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凑上来问他答案。
江无寒从口袋里掏出mp3，她的这款mp3有两个耳机插孔，分了一副耳机给小鱼后，她戴上了另一副。
不过等到小猪安讲题时，暖暖却是悄悄摘到了右边的耳机，偷听他的解题思路和自己是否一致。
“那道找规律是比较难，我也想了好久，我算出来的答案是126，不过不一定对哈。”
“不是，126是怎么来的啊？”
“这谁想得到啊！”
“我们才读一年级啊，关老师就拿三四年级的题给我们做！”
许卿安刚刚公布完答案，同学们瞬间憎逼住了，没有一个人和他同频的。
许清如也在偷听，她看了一眼自己草稿纸上的“86”后，眼眸瞬间暗淡了下去。
江无寒听完小猪安公布的答案后，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戴好耳机。
姜鱼已经把今日份的快乐暑假完成了，戴上耳机后把头枕在暖暖的肩上，继续画她的好朋友之家。
许卿安发现许清如也在侧头倾听后，他拿起笔耐心讲题。
“这题的思路其实是这样的，5可以拆解成2x2+1，11就是3x3+2，28=5x5+3，53=7x7+4，
所以最后一个空就是11x11+5=126。”
班上不缺乏聪明的小朋友，他讲解完后立即有人提出疑惑：“不对不对，13579，第五个空格不应该是九九八十一加五，等於八十六吗？”
“对啊对啊，为什么不是八十六，十一乘十一是什么鬼啊！”
许清如悄悄握紧了手心，她就是那个九九八十一再加五，所以同样想知道为什么。
“你们別急啊。”等许卿安开口后，人群立即安静了下去，“第一个空格是2x2，哪来的什么13579，这题其实属於是超纲了，关老师选题没选好。”
“2、3、5、7、11，这几个都是质数，质量的质，应该是五年级才学的，给我们一年级的出这种题，大家等下上课去骂关老师就对了！”
许卿安想起了上学期被小关老师扣掉的一分，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焯！”同学们一声优美的国粹整齐划一许卿安挥手赶人后，眾人很快各自坐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不是给你发了宣传单，怎么没来补习？”许卿安打了还没走的罗宇浩胳膊一拳。
“嘿嘿，大姐头二姐头早！“
“我小胖又不傻，本来就要上奥数课了，下午还要去补习，那还有时间玩的！”罗宇浩理所当然的说道，还顺带给了许卿安一个这都问的表情。
等跟两位姐头请安后，他便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了。
陈秋月血压莫名就上来了，因为她就是那个放假还要去补习的傻瓜。
她瞪了离开的罗宇浩一眼，扭头跟许卿安说：“班长你也在晚晚老师那里补习吗，我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你呀？“
说实话，陈秋月之所以想去补习，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提升成绩，还剩的一半原因则是想偶遇许卿安。
周末去补习的路上遇到想见的人，光想想就很幸福啊！
“秋月你是下午两点到四点补习吧，我那会儿在睡午觉，小如她是四点到六点补习，你们应该有遇到吧？”许卿安开朗的点头笑道。
“哦哦，有遇到的，我还和清如还打招呼了。”陈秋月忽然扭头，嚇了许清如一跳。
“嗯。”许清如点头。
“那挺好的啊，我家就住在晚晚姐家楼上，在八楼，802，你们改天有空可以一起上来做客。”许卿安发出邀请道。
他感觉许清如这么社恐，要是能和社牛的陈秋月交上朋友似乎也不错，就像是姜鱼和暖暖，性格互补的两人。
“好啊，那我改天和清如一块来班长家做客..：”陈秋月话刚说完，忽然感觉到身侧一阵阴风吹过，凉颶的。
许清如这一次居然没有用“嗯”回应，她说的是，
，“好。
许卿安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了。
他第一时间去看许清如，恰好小女孩也在低眉垂耳的看他。
发现小坏蛋看过来后，许清如立即转身回去坐好，很显然刚刚不是幻觉了。
“你们到时候直接按门铃就好了，如果我下楼的话就去晚晚姐家找你们，所以一般都在家的。”许卿安笑了笑，儘管只是一字之差的变化，还是莫名有股成就感。
又和陈秋月閒聊了两句后，许卿安拉走了正在悄悄话密谋大计的姜鱼和暖暖，“走啦走啦，下课了就出去玩会儿嘛！”
三人很快快乐的手牵手跑出教室，许清如一直看著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眼中是满满的懂憬与羡慕。
她默默嘆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罐用塑料瓶装著的千纸鹤，轻轻摇晃了几下后，很快找到了最特殊的那只。
为了不让妈妈发现这只特殊的千纸鹤，她这周又特意折了几十只大小相同的千纸鹤，全都放在一起后，就不用担心被妈妈发现了。
许清如看著瓶子里的千纸鹤，忽然又有点怀念口香酸酸甜甜的味道了，好想再吃一次，
不过许清如是不敢自己单独去买的，没准不知道哪里就有妈妈留下的录音笔。
就像是上回小坏蛋给了她一颗泡泡，妈妈就诱导性的问：“小安今天是不是送小如礼物了呀？”
还好许清如提前想好了应对的话，说：“是一道数学题，小...安说很难。”
许清如盯著那只千纸鹤，忙出神。
[好想吃泡泡啊，小坏蛋再给我一颗就好了...]
[两颗！]
两节奥数课很快结束了，十一点一到，关边月准时合上书本开训：“听见的课堂氛围我很不满意，质数没学到怎么了，没学到就不能自学吗？”
“为什么人家卿安同学会，无寒同学会，人家本来就遥遥领先了，暑假还在用功复习，你们呢？”
“我很失望，希望同学们明天调整好状態，认认真真来上我的课。”
“下课！”
將家里最近给的吁气宣泄完后，关边月心情舒畅的离开班级。
等人离开了快一分钟后，同学们才敢大口呼吸，小声窃窃私语。
许卿安、姜鱼和江无寒自然不受影响，三人早早便背上书包走了，比关边月还要快一步离开班级。
“我婆婆昨天打电话回来说今年有好多荔枝，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摘荔枝，要不要走起？”走出校门时，许卿安提议道。
姜鱼听后瞳孔骤亮，脸上就写著两字，想去！
江无寒同样也想去，小猪安上次和她说河虾炒韭黄超好吃，结果都没有吃到。
“好呀好呀，卿安哥哥我们要先回去和爸爸妈妈说吗？”姜鱼点头点头再点头，期待的问道。
许卿安刚准备开口，江无寒已经先將诺基亚拿出来了，递给他。
许卿安接过后笑了笑，说：“我们用暖暖的手机打电话说吧，不然就错过吃饭时间了，顺便还可以打个电话给村口小卖部，我这次把电话记下来了！”
“嘻嘻~卿安哥哥，电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