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未知的馈赠！返程！
    “也正因为这一份影响，我才能从最初的清洗之中存活下来，成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而波塞波斯，也回忆起了最初的自己，是如何获得这样的能力的。
    早在深海公国成立之前，这一片海域便是荒诞之王的牧场了，诞生在这片海域之中的奇蹟之主，都会被这一位存在通过各种方式筛选清除掉。
    没有一位存在是能够安全成长的。
    对於荒诞之王而言，这是他的命运剧本当中，不必著墨描写的背景角色。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造成了数位奇蹟之主的死亡。
    在波塞波斯刚蜕变成为奇蹟之主的那一天，荒诞之王的黄衣弄臣便带领著军队，降临在了他的奇蹟国度之中。
    就当波塞波斯以为自己將会伴隨著自己的奇蹟国度一同覆灭之时。
    他的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耳边出现了复杂的音节。
    癲狂的、不成调的音节在虚空中啃噬，褻神的祷词如同粘稠的脓液般滴落“
    那禁忌的知识一一活生生的、搏动著的一一如同畸变的血肉，在他灵魂之中贪婪地蔓生、扎根。
    每一瞬间，它都扭曲著他意识的结构，撕扯著他理性的锚点，將他仅存的意志拖向那无光的、
    不可名状的存在！
    他未看到这样的存在的全貌，仅仅只感受到了一部分。
    但波塞波斯却没有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而感到惊慌。
    因为在波塞波斯看来，这是一种馈赠。
    自他眼前出现了这样的景象的一瞬间，荒诞之王的黄衣弄臣们，便带领著军队退军了。
    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他得以存活下来，之后更是创建了深海公国，成长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只是，从死亡的结局，变成了荒诞之王选中的故事主角。
    这二者之间，到底哪边才是更好的选择，波塞波斯自己也不清楚。
    虽然自千年前，他耳边的混乱的语，疯狂的呢喃，褻瀆的祈祷——-便一刻不曾停息过。
    但波塞波斯知道，这是隨时能够消失的东西。
    波塞波斯在最初便感觉到了，只要自己愿意，便能够將这些东西全部掌握消化，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后来突破二觉和三觉时，他都曾这样做过，
    消化自己积赞的一部分底蕴，以此突破境界。
    “不过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暗中標好了价格—“”
    波塞波斯缓缓的念叨著。
    即便不知道这是哪一位存在的手笔，但波塞波斯也清楚，將自己从荒诞之王手中救下，不可能是举手之劳这么简单的事。
    “那么，我的代价是什么呢？”
    想到了这里，波塞波斯心中再度疑惑起来，
    从未有人向他索取过代价。
    这让他得以存活下来，甚至有可能反制荒诞之王的馈赠，波塞波斯不知晓代价究竟为何。
    虽然时时刻刻忍受著这些如同畸变血肉一般的知识十分痛苦。
    理智逐渐被如同畸变血肉一般的知识蚕食，像是逐渐被燃烧的蜡烛一般，成长到了三觉的极限但是波塞波斯还是一路成长至今了。
    这足以说明波塞波斯天赋才情的恐怖。
    直至到了如今，已经到了再忍受不住消化下去，理智便要被彻底衝垮的地步了。
    波塞波斯也曾想过，探究隱藏在背后的存在。
    只是除了这是旧日系列的奇蹟的力量之外，便再无所知。
    哪怕他了解了整个世界的格局，知晓的奇蹟之主中，也没有与之相符合的形象。
    只有奇蹟之主的境界突破时，自消化的知识里，波塞波斯曾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道目光！
    只是，从这目光之中，波塞波斯感受到了缅怀一般的神采。
    但这只是一闪而逝，像是无尽吃语带来的幻觉一般。
    这一道目光，仿佛来自於恆久的时光的尽头，世界万象衍变的终点，在一瞬间的异想之后，向著遥远的过去，投来了一道目光。
    顺带，降下了一点馈赠。
    自此，便是波塞波斯所掌握的信息的全部了。
    除此之外，再无从了解。
    “活下来的话，总会知晓的，馈赠的代价，乃至於那一位存在。”
    波塞波斯这般想著。
    事实上，波塞波斯对於代价是什么也有所猜测。
    或许他早已支付了这一份代价。
    以深海大公的身份存活下去，存活挣扎在荒诞之王的命运剧本当中，便是他所要支付的代价。
    至於为何要这样做？
    “呵——”
    波塞波斯压下了继续思索下去的想法。
    这一声轻笑声在宴客厅当中久久迴荡。
    另一边。
    盐沼岛，白晶宫殿当中。
    两道光柱降下，光粒一颗颗的匯集组成了血肉。
    罗素与米勒·莱利的身影显现。
    “这诸王会议比我想像中的要短的多。”
    现身的一瞬间，罗素对著米勒·莱利说道，
    “其实很多年前，深海公国的诸王会议是很长的。”
    “说是会议，实际上是深海公国的诸位奇蹟之主，在一起聚一聚的时间罢了———”
    “那时候还有很多活动，搞不好奇蹟之主们会相互在对方的领地之中待著，享受上一段时间。
    米勒·莱利缓缓诉说著，仿佛在追忆那久远的时光。
    “只是这些年来，诸王会议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內容也逐渐变得简洁。”
    罗素点头，表示明白。
    至於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实际上不用说罗素也明白这口锅应该扣到那一位存在身上。
    说著，米勒·莱利便掏出了一个小镜子，递给了罗素。
    “这是你要的熔岩锅炉，都在里面了，连这面储物镜，一起拿走吧。”
    “哦？那你想交换什么资源？”
    罗素没有客气，接过了镜子过后，直接將话题移到了交易內容之上。
    “你的那些奇蹟农作物我挺感兴趣的，我需要大批量的购买—至於剩下的，你自己看著办补上吧。
    米勒·莱利显得十分隨意，甚至不愿意过多计算两边交易的內容是否等值。
    不过米勒·莱利·也相信罗素是不至於在这方面动手脚的。
    “可以，过段时间，我的商船就要正式起航了，到时候路过盐沼城，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带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送我离开吧。”
    罗素对著米勒说道，安排好了交易內容。
    “那好。”
    米勒·莱利对罗素的提议並没有异议。
    下一刻，整个白晶宫殿再度亮了起来。
    一道光柱降临在了罗素的身上，要將罗素给幻化成光。
    在即將化虹离去的一瞬间，罗素对著米勒·莱利再度开口了。
    “祝你能够成功去死啊———盐沼侯爵。”
    在这最后的时刻，如此衷心的发出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