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56章 阿衍,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一个人的(1)
    第156章 阿衍,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一个人的(1)
    吃过饭,静姐去探望她在c城的同学。有很多人要去逛c城有名的夜市,叫写意去,写意累得要命,直摇头回了酒店。本来她和静姐分到同一间,但是静姐说她不回来,她便只好在总台取了钥匙,一个人住。
    她一到酒店,就把电视机开得很大声,感觉不那么冷清。洗澡的时候,写意隱隱觉得牙疼,开始还没在意,后来躺在床上疼得居然翻来覆去地睡不著了。
    她就索性坐起来继续看电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一疼起来,就连脉搏一起一伏地跳跃也能加重疼痛,后来变成不仅仅是太阳穴,连带整个右边的头盖骨和耳朵都开始疼。
    写意耷拉著脑袋,靠在床上,很失落。她將电视调到娱乐节目,並且將音量开得很大,电视里面不停地有爆笑声传出来。这不但掩盖不了写意的失落,反倒衬得她更加沮丧苦闷。
    她这个人平时很乐观,乐呵呵地到哪里都是开心果,可是一旦独处或者生病就忧鬱悲观得要命。正当她自己在內心挣扎著去找个诊所看看或者买点止痛药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厉择良的电话。
    写意捂住疼痛的右边脸颊,犹豫著要不要接。她不喜欢让人家看到这么软弱的自己,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感觉就像一个弱者摇尾乞怜一样。她任那手机在床头柜上呜呜地振动。响了许久,她都没有接。铃声断了后小半会儿,又响了简讯的提示音。
    “你回去没有?”
    显然,厉择良没有觉得她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大概只是认为她还在外面,没有听见。写意嘆了口气,想了想决定回他三个字:“我睡了。”
    正要確认发送,没想到进来一个电话,这样一下“確定”按成了“接听”。
    她傻了一秒钟,缓缓地將听筒移到耳边。
    “餵。”她说。
    “你回去了?”他问。
    “嗯。”
    她听见他旁边很嘈杂,还不时有人大声说话,好像那顿饭还没有吃完。可是噪声只是持续了那么须臾,就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是专门出门换了个地方说话。
    “睡觉了?”
    “嗯。”
    她连续闷闷地应了两声。
    “你怎么了?”他又问,那语气使写意明显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皱眉。
    “没怎么。”
    “酒店里就你一个人?”
    “嗯。”
    “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似乎略微有些不悦。
    “没怎么。”她原封不动地再答了一次。
    她回答完这个以后,电话的那头久久没有回音。沉默的时间如此之长,几乎让写意以为他的或者自己的手机没了信號。直到那边隨著包间的门一开一合,又传出来些许喧囂,写意才確定他是真的在故意没有说话。
    写意听见,有个熟人路过时跟厉择良打了声招呼,打破了电话里的这种沉默。他放下电话,跟那个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几句。
    然后他又一次將电话放在耳边:“你怎么了?”这是他第三次这么问,语气生硬了许多。
    “没怎……”她的脾气也跟著拧起来,哪知话音未落,他就冷酷地切掉了通话。
    写意盯著屏幕愣了愣,有些发狠地將手机的电池抽出来,扔在一边。她坐在床上,抱著膝盖。他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心里突然就觉得对他有一些排斥,真的是排斥。可是,他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迁就她,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將电话掛了,而且这是一天中的第二次。
    难道他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也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不安吗?难道他不知道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哄一哄就好了吗?相处这几天,他对她经常都那么凶,时常还需要她涎著脸去逗他,不让他生气。他是真的在意她,还是只当她是个消遣的东西?
    写意想到这里,捂住疼得厉害的右脸颊,將头埋在膝间,心中异常伤感。不知道怎么忽然心里一揪,流下泪来,她在人前极少落泪,可是暗地里独处的时候却爱哭极了。她仗著电视声音的掩饰,一个人抱著枕头居然大声地呜呜直哭,將一肚子苦水全部发泄出来,鼻涕沾在上面也不管。哭著哭著累了,便转成嚶嚶抽泣,抬起头找了抽纸来擦眼泪和鼻涕。
    这个时候,床头的內线电话响了。
    她知道,无非是客服部介绍早餐情况,或者是有人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这是出差住宿的商务酒店经常遇见的情况。她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
    然后儘量用平静的声音“餵”了一下。
    一般情况下,那个询问“特殊服务”的人听见是女性接电话,什么也不说就会直接掛掉,彼此心照不宣。可是,她“餵”了一声以后,居然听见对方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句:“写意?”
    这还能是谁?
    当然,她是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这让她忽然想起那部电影叫什么来著,《黑客帝国》?她无论走到哪里,就算是附近路边的公用电话响起来,说不准也是他找她。
    “你关机了?”他有点气愤。
    “就许你掛我电话,我就不能关机?”她皱起脸顶回去,鼻音重重的。
    他又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分析什么线索,然后驀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不要你管。”她赌气。
    “感冒了?”
    “我没有,也不用你管。”
    “你牙疼?”
    “不关你的事。”
    “买药吃了没有?”他蹙了蹙眉头问。
    “疼死我也不关你的事。”她闷闷不乐地说,就想將刚才吃闭门羹的怨气全部退还给他。
    他倒变得好脾气了,没有恼,只是说:“等我两分钟。”
    写意放下电话,只道是他手边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办,或者有什么重要电话要接进来。她嘟起嘴,怨气还留在肚子里没开始发泄,他就又消失掉了。总之,就是这个男人听见她生病了,好像也是不著急的样子。
    她跑了趟洗手间,对著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微微肿起的腮帮子,走出来刚好两分钟,房间的电话响了,他果然受过德国教育,很守时。
    “我刚才让林秘书查了下,十一点有飞c城的航班,你在酒店里等我。”他三句话就將事情简明扼要地说清楚,而且不容置疑。
    “等你做什么?”写意一时还没消化那些话的意思。
    他刚才说的什么来著?
    “你说的是真的?”过了一会儿,她將手机电池装回去,又发了一条信息。
    “假的。”
    “哦。”
    她訕訕地回了一个字,然后靠在枕头上看电视剧,频道转来转去,始终不如意,牙疼已经导致了她整个脑袋都在跟著一起抽搐。她就这样频繁地换台,直到很多地方台都宣告晚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皮开始打架,总算想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电话又响了,她去拿座机的话筒,“餵”了半天,发现是手机在响。
    此刻,约莫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餵。”她將手机送到耳朵边上。
    “写意,开门。”
    “啊?”她有些蒙。
    “开下你房间的门。”
    “干吗?”她坐起来。
    “开门。”
    她纳闷著走过去照做。
    她在房间里关了灯睡觉,因此光线很暗,门打开的时候,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射进来,高大修长的人影映入她的眼帘,那一剎那,她呆立在原地。
    须臾,她的大脑才和动作配合在一起,继而,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张开双臂抱住他。他居然真的……真的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像个奇蹟。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地抱他。
    他心神怡然,扶著她退进屋子,反手將门合上,隨即一低头就吻了她,一个甜腻得要命的吻。
    “我以为你是逗我玩儿的。”
    “我从来不逗人玩儿。”这倒是句实话。厉择良说完,从包里掏出药给她吃,然后帮她收拾东西,离开酒店。
    在计程车上,写意问:“为什么不住这里?”
    他斜睥她,“难道你要你室友早上回来看见我躺在她床上?”
    这个……確实是个问题。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个地方。”厉择良看著窗外的路灯,心不在焉地说。
    已近五点,天色开始蒙蒙发白,可是气温却有些凉人,计程车驶入学院路旁边的一个僻静小区里面。他们下了车,上了三楼,厉择良掏出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適的那把。
    写意提心弔胆地问:“你確定你进得去?”这半夜三更的,很容易被人当小偷。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我確定。”然后在旁边的盆底下找到了一把备用钥匙。
    屋子里的沙发和床都用布盖起来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可是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似乎又有人时常来打扫。两居室的房子,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她没多想,找到臥室倒在床上便睡著了。房间拉著窗帘,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肚子咕咕叫,她挣扎著撑开眼皮,眼前赫然出现的是厉择良的睡脸。
    他侧身面朝她的方向躺著,闭著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还没醒,也许真的是累极了。他一个人一宿没睡,飞了將近一千公里赶到酒店找到她,仅仅是因为她那小小的牙疼。若是还说他丁点儿不在乎她,那是假的。
    他睡著时,眉心是舒展开的,呼吸很慢而且很安静。他的睫毛不长却很稠密,和他的头髮一样带著种浅浅的棕色,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他,他缓缓张开眼睛时,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眼神懵懵懂懂的,有些孩子气。
    写意一边心里窃笑,一边合上眼装睡。
    他有些迷糊地翻身平躺,揉了揉眼,朝写意看了看,又恢復刚才面朝她侧躺的姿势。不过没有继续睡,只是一伸手將写意拉进了怀里,说:“你居然敢趁我睡觉捉弄我。”
    写意强忍笑意,继续闭眼。
    “还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挑起眉,说著就张嘴去亲她的耳朵。
    她从小就异常怕痒,就在他唇边的热气喷洒到她耳边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大声地笑著一边躲,一边推开他的胸膛。
    可惜床就那么大,如何躲得掉?她转而以攻为守,伸手挠他的胳肢窝。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准备再去捉另外一只,她便手脚並用地拼命抵抗。她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动用了那副不太中用的牙齿以后,才硬是没让他得逞。她对他来抓她的那只手臂又咬又啃,逼迫他退却。
    “看来你和二郎神是一伙的。”
    “为什么?”她玩得气喘吁吁,问问题的时候没有丝毫放鬆警惕,就怕他故意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趁机下手。
    “是啸天犬转世。”
    “呸呸呸,你才是啸天犬!”说著又去咬他。
    “看,这不就是铁证,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
    她气得抓狂,就想咬他一口泄愤。
    一时玩到忘情,写意笑著和他挣扎间伸脚踢到他的腿,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滯,厉择良微微蹙了下眉。
    “我弄疼你了?”写意鬆开手,揪著心问。
    就在她放鬆警惕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之势钳住她的双手,將她压制在身下。她这回是真的丝毫无法动弹了,而厉择良完全一副扬扬得意的表情。
    “你使诈!”她很生气地说。
    “兵不厌诈。”他坏笑。
    “你討厌,討厌!”
    “敢说我討厌?”他扬起唇角,將她两只手腕並在一起,用左手捉牢后,腾出右手轻轻鬆鬆地就伸过去挠她的胳肢窝。
    “走开,不许弄我。”她急忙躲闪,可是四肢都在他的掌握下,怎么躲都无济於事。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痒处,她就又是叫又是笑,才小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还说我討厌吗?”他趾高气扬地问。
    “就是……討厌。”她还寧死不屈。
    於是,他又挠她的腰。写意想哭又想笑,实在招架不住,两人的头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
    “不要弄了。”她咯咯地笑到眼泪都憋出来了。
    “以后还说我討厌吗?”
    “不说了。”她开始妥协。
    “谁不说了?”
    “沈写意不说了。”她的浩然正气还没有坚持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沈写意不说谁討厌了?”他步步紧逼,不让她心服口服就决不罢休。
    “沈写意不说厉择良討厌了。”她这下认错认得挺乾脆。
    他倒蛮有信用的,听见这话便立刻停止了进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早说嘛,何必逼我用刑。”
    哪知写意等他鬆懈,狡黠地一笑,挣开他准备趁机挠他的腰,还以顏色。可是厉择良的动作却先於她,迅速躲开,接著又一次顺利地將她的手钳制住。
    “这下,你惨了。”他突然很严肃地说。
    “我错了。”她这回很识时务地立马认错。
    “这是再犯,恐怕可没上次那么容易就算了。”他非常了解她什么地方最怕痒,於是俯身张嘴去调戏她的耳垂。
    他用唇含住,舌尖来回拨动那小小的耳垂,惹得她心里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行似的,酥痒难耐。
    “不许亲那里。”她尖声叫喊,同时使劲摇头,可惜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唇。
    他很正经地说:“不许亲那里,那我就亲这边。”作势又要换到右边耳朵。
    “都不许亲!我认错了。”她大声求饶。
    他本来就是存心捉弄她的,怎么肯轻易罢休,眼见又要亲下来。
    写意情急之下,不禁叫出:“阿衍,你不许亲!”
    他身形驀然一滯,停下动作。
    他敛尽刚才和她嬉闹的神色,很慎重地看著她。
    “你……”发出一个音,却没有接个所以然出来。
    写意趁著他迟疑之际,迅速地从他的魔爪之下逃脱,一跃站在床边,然后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看来阿衍果然是你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偷窥了你书房里的纸条,上面有这个名字。”她像奸计得逞一般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垂下眼帘却没再多说话。这让本来想得意扬扬地將那句“兵不厌诈”再送还给他的写意,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生气了?”她看他。
    “没有。”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躺了下去,然后手臂摊开,又说,“写意,过来,我抱下。”
    写意刚刚才吃过他的亏,哪肯这么容易回去。
    “说不定你又想使诈骗我。”
    “真的不是。”
    听见他的保证,她才半信半疑地缩回被窝去,枕在他的臂弯中。
    “为什么要叫阿衍?从没听过谁这样叫你。”她一说出口,又觉得后面一句多余。她並没有和他身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公司里谁敢乱称呼他?而老宅里的谭叔也不会。她为了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会叫阿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