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时间要到了。
萧红给郭明打去了电话,询问选手怎么还没到?
郭明一听就兴奋了。
这第一天就选手迟到了?
嘿嘿。
让执行导演给杨小厨和张宇超打电话,迟到的话要按分钟扣钱的...
杨小厨和张宇超之前在双柏村,没有特別的事情都是九点才起床。
早上定了七点半的闹钟。
震动加铃声愣是没有把二人叫起来。
直到接到执行导演的电话。
“啊?上班?”
“迟到五分钟扣五块钱?”
杨小厨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猛地想起自己正在录节目,工厂主题。
啊啊啊——
张宇超爆叫一声,赶紧起床,胡乱穿上衣服,来不及刷牙了。
用清水漱漱口,抹了一把脸。
二人就朝著外面跑去。
“厂牌!厂牌!”杨小厨差点就把门关上了,又想起没拿牌子。
二人拿上牌子,一路朝著厂区跑过去。
萧红看著手机,还差两秒八点的时候,杨小厨和张宇超大老远跑了过来。
用厂牌在厂子门口的闸机上刷了一下。
呼哧——呼哧——
“不好意思...萧主管,我们没迟到吧...”张宇超气喘吁吁。
双手扶著膝盖,直不起腰来。
他感觉肺都要裂开了。
“差一点你们就迟到了。”
“第一天上午是岗位培训,这样就算没迟到。后面是生產线的机器打卡,错过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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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小杨宝宝了,跑这么凶】
【杨小厨年纪大了,跑不动能理解,张宇超不是健身达人吗?】
【天天健身不代表能跑,禁止污衊我家哥哥】
萧红带著五人进去。
好多排储物柜,找到和厂牌对应编號的柜子,打开之后里面是防静电服、帽子、拖鞋。
“进入车间必须穿静电服和工厂发的拖鞋。”
“手机不能带进去,你们的直播设备也要套上防静电网。”
“工作服不能穿出厂房。”
“记住了吗?”
萧红十分严肃。
这些是安全常识,马虎不得。
沈煜几人齐齐点头,表示知道了。
“中午12点下班吃饭,下班时记得打卡,否则算旷工。”
“上午你们能完成一百个零件处理,合格率99%,就算完成任务。”
“多一个瑕疵品,扣一块钱。”
“跟我来吧。”
这个良品率已经很宽容了。
手机製造是个复杂的工程,要是每个环节都有百分之一的不合格產品,那从零件组装到成品。
几十道工序下来,整体损耗十分巨大。
这一波人安排到了拆机组。
就是不合格的產品要返回来拆开,把能用的零件拆下来。
进入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面是一排排像课桌一样的设备。
每个桌子上有操作手控机器。
最前方是一个投影电视。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穿戴整齐的新员工。
萧红拿起遥控器,投影电视上开始播放视频。
“这是你们要学习的操作视频,如何操作、注意事项,视频里面都有讲。”
“你们一边看一边练习操作,能脱离教学视频连续完成十个操作后,就可以上生產线了。”
视频五分钟一个循环,讲解的非常细致。
有的工友是熟练工人,第一遍就能跟著操作,不到十分钟,就完成十个操作任务。
举手示意后由其他负责人带著去了生產线。
其中就有梅姨。
她做得又快又好。
相比之下,沈煜几人就有点慢了。
他们的工作是拆相机线路。
手机后盖已经打开,电池上有两组排线,一组是充电口,一组连接著镜头。
他要把两组排线拆下来,得到一块带著排线的电池。
“要小心,要是排线损坏,或者镜头损坏,成本都很高。”
萧红在前方提醒大家。
沈煜先完整地看了一遍视频,又跟著操作几次,这才完成第一个操作任务。
苏甜本就动手能力强,练习几次后,已经可以不用看视频直接拆电池了。
杨小厨小心翼翼摁住电池,成功拆下一组排线。
长长鬆口气。
这活看別人干很轻鬆,自己真上手了,还是挺需要技巧的。
张宇超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他的手指修长,拆机工具在他的大手里,更显小巧。
按住电池,就遮住了排线。
拽上排线,就无法摁住电池。
后面还是萧红过来,帮他调转了一下手机的方向,他才顺利完成第一次操作。
【我已经学会了,来个手机,我现在强的可怕】
【看著还挺解压的】
【学会这个是不是可以自己换电池了?】
直播间网友们学得比选手们还认真。
沈煜、苏甜和杨小厨差不多同时完成任务,有人带著他们去生產线。
车间和教学室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
车间里更亮,机器滑动的声音,传送带的声音,混在一起。
每个工作位面前都有一个传送带,上面是需要拆机的產品。
沈煜三人被分开安排。
他和苏甜恰好在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
网友们又嗑到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两个小时大家要完成100个拆机操作,合格率还得是99%以上。
也就是一个小时要拆五十个,一分钟一个。
对新手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沈煜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排除杂念,专心干活。
操作也渐渐熟练起来,拆完的手机和电池分別放到旁边的两个小筐內。
由组长专门检查验收。
很快,他就进入一种无视周边一切的状態里。
眼里只有电池和排线。
操作也变得有节奏起来。
【糟糕,真让他学会了】
【我不想学会计了,我想去打螺丝,这样拆东西是我的梦想】
【感觉不需要用脑子,我不想继续禿头了】
【楼上的禿头小宝贝,机械性劳动真的可以修养大脑,不骗你】
【我有一个朋友一直不开心,就去打螺丝了,半个月下来整个人都开朗了】
“干嘛去?”
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在传送带的尽头响起。
沈煜猛地回神,脱离了心流状態。
抬头一看,是那个叫张一科的人,离开岗位朝著车间大门口走去。
负责这条线的组长呵斥住他。
张一科有点委屈,“我想上厕所。”
“刚刚没有看培训吗?上厕所要打报告。”
“你这走了,线上的產品怎么办?出了事故谁负责?”
组长十分严厉教训道,“重新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