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总摸摸光头，憨厚一笑，“虽然有点超预算，但我觉得可以。”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沈煜適时出声，“打扰一下，光总，我可以先看一下產品的资料和资质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
    光总独来独往习惯了，这些资料他都自己带著。
    拿出来递给沈煜，“这个呢，是资料和质检报告，这个呢，是合同。”
    沈煜把合同推到郭明这边，“郭导，这方面您比我在行，辛苦你帮我看看？”
    郭明就喜欢看沈煜这种规规矩矩的模样。
    小样！
    那天还挑衅我，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郭明傲娇的拿起对讲机，“喂喂喂，节目组法务，过来一趟。”
    沈煜拿起资料和质检报告，一页一页看的很仔细。
    遇到一些专利说明，还会亲自上专业的网站查看专利是否属实。
    质检报告也会对著官方一一核对。
    现在不是直播，没有镜头，沈煜的表现和在镜头前几乎一样：认真，不骄不躁。
    他不懂这些，就是凭著在奶茶店摇奶茶的经歷。
    当时知道营业执照、法人、食品安全、添加剂什么的。
    放下资料后又看向光总，“我能试吃一下肉光光的產品吗？”
    “这...”光总看向郭明。
    沈煜立刻解释，“我就在这里试一下味道和口味，不带出去。”
    郭明挥挥手表示同意。
    法务在一旁默默点头，沈煜那么抠门，没想到面对代言费，还挺负责的。
    “肉光光番茄牛肉辣酱，只有这一个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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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煜想到別的酱料品牌不都是好多个种类么？
    光总深长一笑，回忆著，“小时候我们家里穷，一年就那么一小块肉，我母亲就用很多西红柿辣椒做底，再加上肉末製成酱。”
    “大半年就都有肉吃了。”
    “肉光光市场调整过很多次，这个產品一直保留著，每每看到，我就会想家。”
    是个很好的故事。
    沈煜点点头。
    打开光总拿出来的一罐肉酱，打开后用一次性筷子尝了一下。
    別说。
    还真有家的味道。
    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沈煜想到了之前马爷爷做的辣椒炒肉剩下的盘底。
    油脂、辣味、肉沫味道，在他看来非常合適。
    或许这就是用心做出来的好產品。
    一千个人来吃，会有一千种家的回忆。
    他只吃了一口，连作弊偷吃都算不上，就放下筷子，又检查了一下配料表。
    真诚夸讚道：“味道真的不错，光总。”
    法务也核对完合同了，表示没有问题。
    沈煜开车回了一趟家，去拿身份证。
    苏甜正在晾衣服。
    夕阳橘红色的余暉铺洒在小院子里，晚风吹得周围树叶哗哗作响。
    苏甜穿著纯色小裙子，头髮隨意地扎成低马尾。
    拎著沈煜的一件t恤，抖了抖，晾在旁边的木架子上。
    细心地拽平细小的褶皱。
    神情认真至极。
    沈煜看了一会儿，才跳下车。
    苏甜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月牙一样的眼睛亮亮的，“你回来啦？”
    “嗯，我拿身份证。”
    “没事的，等我回来和你说。”
    紧张瞬间消散，苏甜温柔一笑，继续晾衣服，“好。”
    沈煜回屋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和苏甜一起，把剩下的衣服一起晾起。
    在沈煜直播间一直蹲著的观眾们蹲不到有效信息，早就都跑到苏甜这边。
    此时可热闹了。
    【看到没有，马上就要赚大钱了，爱你的男人也会先帮你干活】
    【不会真的要代言吧？】
    “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苏甜催促著。
    沈煜开车回到节目组。
    一分钟签好合同，光总痛快付钱，十万块钱的推广大使费用，就没必要分期了。
    “知道你们在录节目，我呢，也就不耽误了。”
    “沈煜，合作愉快，合同里的违约条款记得认真看下，期待我们后续合作。”
    光总站起来伸出手。
    沈煜也起身，和光总握手，“如果光总不急，可以在双柏村过个周末。”
    “江村长肯定很欢迎。”
    郭明暗嘆一声，妈的，沈煜这个臭傢伙，他就应该去做外联。
    这情商，绝了。
    他也跟著开口挽留，“是啊，光总，人家谈合作，哪个不吃吃喝喝。”
    “双柏村山清水秀，这鱼可是一绝，晚上我请客。”
    “那...我就留一晚？”
    “留留留...”
    沈煜找了个机会低声询问郭明，是否可以用一下自己的手机。
    郭明想说不符合规则，又想了一下，“就在这里用，一分钟哈。”
    “谢谢郭导。”
    沈煜拿到手机后，第一时间先把十万块钱转到马爷爷帐户。
    又给他发了消息，报平安，说钱是最近做了一个项目赚的，正经项目。
    还叮嘱马爷爷不要告诉別人。
    马爷爷的手机会自动播放他的消息。
    很快，马爷爷就回过来语音，“小煜，钱够的，你可不要干坏事啊。”
    “做人挣钱要堂堂正正的！”
    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在不远处的郭明和光总，微微侧目看过来。
    沈煜回覆：爷爷，是正经项目，您放心，我过段时间就回去看您。
    节目组隔几天会给选手们的手机充充电，防止有紧急事情联繫。
    別人的手机都响起过，只有沈煜的破烂小米6手机。
    安静如鸡。
    沈煜就像没有家人朋友一样。
    原来还有个爷爷啊...
    沈煜交还手机后，重新带上直播设备，开车回家。
    此时天已渐暗，深邃的夜空里，星星就像镶满钻石的银盘，半轮弯月掛在上面。
    生活，真的好起来了。
    夜风都是甜的。
    回家之后，苏甜正在准备做饭的材料。
    中午王大娘送的馒头，她拿了两个，切成小块，一把野菜。
    “准备做什么？”
    沈煜停好车。
    苏甜猛地抬头，嗔了他一眼，“嚇我一跳。”
    “炒馒头，吃过吗？”
    “吃过，圆白菜鸡蛋炒馒头，”沈煜先去把身份证放好。
    合同一会儿还要看，放到桌上，用不锈钢碗压住。
    出来洗手，把院子里的杂活收拾一下。
    苏甜已经做好了炒馒头。
    端到桌上时，就看到了沈煜放在那里的合同，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推广合同。
    “呀！你接到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