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刘备用兵如斯，马超真能击败刘备吗
    阳遂，地跨渭水南北。
    此处，李堪等人也留下营寨，不过，兵力並不算多，北岸三千人，南岸两千人。
    本来按照李堪等人估计，张飞这一路应当是疑兵，所以稍作布置，大军都在五丈原和马冢，占领高地，足以威，坚守。
    张飞看到形势如此，自然不敢越过他们而进攻。
    但现在不一样。
    张飞不是疑兵，后面还藏有刘备主力。
    以张飞所部警戒马冢，其他人行动却丝毫不受限制。
    寇封当日领兵过来，直驱阳遂南岸。
    此处位於武功水和渭水的交匯处，坚守的军队，乃是李堪所辖。
    因为出谷的时间比较晚，行军到了现在，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寇封看著天色，神色却依旧坚定，看向左右，喝道：“此小贼也，不足为虑！”
    “我亲自去溺战！”
    说著，让副將压阵，自己带著部队，开始往前方推进，
    营寨中的敌军也惊呆了，没想到天色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对方还敢进攻。
    “来人是谁？这般疯狂？！”
    “看旗號乃是姓寇的將领，应当是刘备的女婿！”
    “刘备的女婿，他这般不惜命吗？”
    营寨之中的人还在计议，寇封已经来到阵前，张口大喝：“贼子，速速出寨和我决死！”
    寨子大门紧闭，没有回应。
    寇封观察了一下营寨形势，正准备强攻，忽然后方有人过来。
    “將军，黄將军让你立刻渡河，不要浪费时间，强攻此处！”
    寇封闻言，脸色一顿，他確实想要连夜强攻，虽然会有一些损失，但此处扼守要道。
    歷史上诸葛亮就曾攻打南阳遂，但並没有成功，因为阳遂距离马冢不算远，稍微耽误一点时间，司马懿就可以从马家过来支援，渭水北岸也可以渡河前来支援。
    但现在不一样，马家的李堪等人，並不一定敢下来支援，因为下面还有张飞等人。
    寇封爭取说道：“此地重要，如何不取？”
    黄权似乎料到了寇封会这么说，来人立刻说道：“此地虽然重要，但我军渡河更加重要！”
    “趁著夜色，强渡渭水，才是我军任务，黄將军已经和张將军商量好了，张將军魔下宗预將军马上领兵过来对峙！”
    寇封想了想，只能答应，但不死心的他，还是对著营寨再次喊道：“贼子，不敢出战，且看我如何渡过渭水，尔等就看著？”
    说罢，命令士兵开始往渭水北岸强渡，他再看了一眼。
    营寨还是安静无比，並没有出寨野战的想法。
    寇封嘆了口气，看到后面果然有宗预带领士兵过来，只能前去强渡渭水。
    渭水宽几百米，强渡同样困难，兵法上有个词语叫半渡而击，多少人因此失败。
    到了渭水河岸，寇封立刻踏上竹筏，亲自带领土兵强渡。
    他身为將军，刘备女婿，如此悍勇，手下人自然也跟著拼命。
    先锋部队，几百人立刻往渭水北岸而去。
    天色已经漆黑，渭河北岸已经点起了火把，但以火把的照明视野，却又看不清太远。
    渭水北岸的关中军阀部队，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只能盲目往声音传来处射箭攻击。
    寇封带著悍卒举著盾牌，听著稀疏的叮噹声。
    过了片刻，寇封看到距离河岸已经很近了，对方也终於发现了他们，同样带著士兵，乘坐小船过来迎击。
    寇封立刻拿弩箭，大声喝道：“贼子速来！”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用弩箭攻击。
    两边弓弩交战，不得不说，关西精兵，十分强悍，弓箭射出来，力道准头都不弱，寇封吃了几箭，好在鎧甲坚固，並没有造成大的损伤，但也身体被撞得生疼。
    可对面的士兵，鎧甲不如他们，不少人被直接射杀。
    对面对射了一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有人高声喊道：“接敌，用舟船撞翻他们的竹筏！”
    但见对面小船立刻快速撞了过来。
    寇封看在眼里，眸子精芒大作，立刻丟下弓弩，拿起长枪，盾牌，同样命令魔下：“撞上去！
    两边快速接近。
    寇封看著对方，估摸距离，眼看差不多了，猛然后退几步，往前一跃。
    盾牌护在身前，宛如炮弹一样直接落在对方的小船之上，对面船上的人，被从天而降的寇封嚇了一跳，纷纷拿起长矛、长枪突刺，但都被盾牌阻挡。
    寇封落地之后，身体一阵摇晃，强行稳住身形，发力往前一推，盪开这些人的攻击，然后手持长枪，狠狠刺出。
    一下就击倒一人。
    寇封张口大喝：“贼子，还不投降！”
    说话间，手中动作也不停歇，盾牌一晃，护住半边身体，再突刺另外一人。
    小船上的敌军还要反击，小船却撞在了竹筏上面，两边一个晃荡，寇封的攻击打歪，但后续军队立刻登上小船，护住寇封身侧，
    寇封所带领的先锋部队，无不是敢死勇壮的猛士，还穿著精良的新制鎧甲。
    一旦登船，数量和器利的优势就显现出来，
    那些士兵，长毛、长枪根本不能突破鎧甲分毫，反而被刘封魔下的长枪纷纷击中。
    不一会儿，寇封就夺下了小船。
    对面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感到震惊。
    这不像是他们半渡而击，反倒像是对方半渡而击。
    来到小船，寇封继续催促进军，自己仍旧是一马当先，屹立船头。
    不多时，寇封就衝破层层阻碍，来到了河岸边上，看了一眼，对方已经在河岸列阵，严阵以待。
    寇封回头喝道：“今日有功或死，尔等用命！”
    说著，直接跃下小船，亲自踏水衝锋，后面的士兵再次被寇封不要命的举动感染，纷纷跟在寇封身后，逆击敌军。
    眾人如同一个尖锐矛头，直接衝破严阵以待的士兵，登上河岸。
    那些阻挡的士兵，眼看阻挡不了，立刻纷纷后撤，后方早已等待多时的骑兵部队，立刻沿著河岸衝击而来。
    寇封等人强行渡过渭水，消耗已经极大，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考验。
    歷史上，曹操强渡黄河，就被马超的骑兵冲的无法立足，又败退回去。
    寇封立刻指挥军队，以盾牌，长枪为依託，阻击敌军骑兵的衝击。
    这些士兵，是杂了白兵的精锐，对以步克骑颇有心得，而且，现在河岸边上並不宽，对方骑兵並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寇封张口大喝：“稳住，稳住！”
    眾人敢跟著寇封过来，就是抱了死战的决心，整个小军阵然不动。
    对方骑兵衝过来，立刻撞在盾牌，长枪之上。
    当时就人仰马翻。
    寇封等人也不好受，不少人被撞得脸色发白，幸亏后方还有人顶著。
    眼见一波攻击不能成功，对方又来了第二波。
    可渭水之中，源源不断的大军已经开赴过来。
    寇封前进，后面也在搭设浮桥，浮桥虽然没有完全搭设好，可也有其他士兵乘坐竹筏过来补充。
    “往前推进！”寇封大声呼喊，
    土兵扩大坚守范围，给新过来的士兵留出作战的空档。
    刚准备好，第二波衝击又杀了过来。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寇封这边，也出现了缺口，不少士兵被冲的直接昏死过去，但饶是如此，
    手中还死死握著长枪，盾牌。
    后面的將领也在大喝：“快，马上就要到河岸了！”
    说话间，又有第三波衝击。
    寇封继续坚守，等待浮桥搭建完成，己方军队过来。
    而对方冲了三次之后，突然不冲了。
    他们也不是傻子，黑压压的刘备军已经开始踏著浮桥过来，很明显，阻击失败了！
    刘备军大营。
    “主公，寇將军已经跨过渭水！”法正又来通报军情。
    刘备点了点头，看向赵少杰，“封儿还是晓勇啊！”
    赵少杰笑道：“毕竟是二代第一人。”
    刘备其实內心也十分晞嘘，歷史上寇封做的一系列事情，都让他愤怒无比，所以才不顾顏面，
    让寇封回归本家，现在寇封拼命渡河，心中又觉得亏欠，毕竟有数年父子情。
    “若据雍凉，我当重重褒奖封儿！”刘备感慨道。
    赵少杰笑了笑，没有说话，其他事他不太赞同，正常升迁就好了，如果寇封故態萌生怎么办，
    可这话他也不好说。
    但刘备多机警，一下就明白了赵少杰的意思，他沉吟了一瞬，又补充道：“我会赐下大量珍宝！”
    赵少杰咧嘴一笑。
    法正也会心一笑，看向赵少杰，说道：“少杰，射君已经到了衙岭，快的话，明日就可以赶到，后天你就可以出发！”
    赵少杰点点头：“好！”心中又开始慌乱。
    翌日，天色刚刚明亮。
    刘备大军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黄权带领寇封、丁奉等人直接扑向渭水北岸阳遂营寨。
    黄权看向眾人，立刻问道：“谁敢驱兵郡县！”
    寇封张口道：“我愿意前往鄙县！”
    丁奉也同时喊道：“我愿意！”
    刘等人倒是没有和这两个新锐武將爭夺的意思，不过还是饶有兴致地看著二人。
    黄权权衡了一下，说道：“寇將军昨日渡河，已经建功，而且我也需要你这个猛將刚我冲阵，
    不如让丁將军去吧！”
    寇封想了想，应道：“喏。”
    丁奉见寇封不爭执，立刻高兴道：“卑下一定占领郡县！”说著又看向寇封：“多谢寇將军。”
    寇封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你我共事颇多，何须道谢！”
    丁奉哈哈一乐。
    受命之后，丁奉立刻带著兵马，囂张地越过北阳遂的营寨，直驱郡县。
    这可把营寨中的兵马看呆了。
    对方这么勇吗？
    这么进军，自己会截击他们后路，还敢越敌进攻？
    可看著黑压压的刘备军，他们却又不敢真的出来断后路。
    而同样的憋屈的一幕，也发生在了马家。
    李堪、程银现在头大如斗。
    因为兵力不足，他们始终不敢下去和张飞阵战。
    坚守马家虽然不会出现失败，但眼看著刘备军度过渭河，进军北原，他们也心中惶恐，因为那里的兵马並不多。
    对方数倍兵力强攻，肯定可以立足北原，这样的话，局势可就不妙了。
    “我等如何是好？”李堪看向眾人。
    程银脸色铁青，恨道：“再不下山，他们就要去攻打郡县了！”
    李堪皱眉道：“不可能吧———“
    正犹豫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刘备军度过渭水之后，包围阳遂北寨，分兵去往郡县。”
    李堪这下当真是头皮发麻，心神更乱。
    原来的歷史上，诸葛亮带领主力攻伐北原，郭淮有重兵堑垒，诸葛亮攻伐阳遂，司马懿有重兵支援。
    诸葛亮兵少，不好分兵攻取，只能进攻一方。
    但刘备现在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哪儿都是重兵，哪怕强攻，也是处处处於绝对的优势兵力。
    “我等——”李堪犹豫著。
    忽然，又有人进来通报：“將军，不好了，张飞开始攻伐阳遂南寨。”
    李堪的话直接吞回了肚子里面，抽出腰间佩刀，直接砍在矮桌上，骂道：“刘备贼子，著实可恨！”
    程银苦涩道：“若是阳遂南北寨子攻破，郡县告破，我等岂不是陷入了死地！”
    李堪也眼睛瞪圆，粗声喘气，这局面，他自然也料想到了，可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动主力和张飞野战。
    一旦失败，那刘备真的要横断关中。
    可不进攻，马家就成了孤岛一般的地方。
    最终，李堪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除了害怕和张飞作战，失败引起连锁反应，败坏局面之外，
    还有就是担心自己哪怕不失败，士兵损失多了，即便日后击退了刘备，他在马超面前也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走，我们出去查看！”李堪迟疑说著：“张飞进攻我阳遂南寨，看看是否支援。”
    程银也想不到好办法，点头应道：“好。”
    二人来到外面，居高临下，不过，因为十几公里的距离，也看不太清楚。
    张飞亲自带领兵马来到南寨，休整了一夜，眾人的体力都得到了恢復，张飞自己就精神奕奕，
    望著寨门，大声咆哮：“贼子，速来归顺，而等后路断绝，没有援兵，再拒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寨子只有两千人，这些人的惶恐可想而知。
    张飞的声音好似雷震，看著城外黑压压的军队，那种室息感更是扑面而来。
    可饶是如此，营寨里面仍旧没有动静。
    张飞等了一会儿，看向冯习：“你去！”
    冯习应道：“喏！”
    先前本来应该他攻打五丈原，但刘备亲自出面，他没有真的开打，就拿下了五丈原，功劳自然大打折扣。
    冯习带著兵马，来到阵前，遥望了一眼寨门，喝道：“再不出来列阵，尔等全部坑杀！”
    对方还是置之不理。
    冯习深吸一口气，立刻让士兵扛著长竹筏往寨子围墙搭建上去，这是他观察营寨，发现营寨不高后昨夜赶工製作出来的进攻器具，反正这里竹子极多，就地取材，十分方便。
    轰轰轰！
    长竹筏落在营寨的围墙柵栏上面，冯习一马当先，立刻就走了上去，虽然有些摇晃，但完全可以撑住十个人同时奔跑。
    营寨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冯习带著一队士兵，马上就来到了长竹筏的尽头，身子甚至已经算是踏入了营寨里面，看了一眼地面，还不到两人高！
    下面的敌军士兵还在用长枪，长矛往上面突刺，旁边也有人拿著弓箭射击。
    冯习也立刻拿起弓箭，喝道：“放箭！”
    无数箭雨居高临下射出。
    先把四角角楼警戒的士兵射杀，再用弓弩压制敌军不敢攀爬，让他们无法获取更有利的位置。
    其他人则大规模射杀地面士兵。
    因为距离很近，箭矢的威力更大，这种面对面射击的场景，看得后方的张飞都莞尔一笑。
    冯习为了进攻攻破营寨，四面八方都铺设长竹筏，又是居高临下，射击一览无余，十分方便，
    已方还有鎧甲的优势，盾牌的优势。
    互相射击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就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四面都有弓箭手，他们根本无处躲藏，可又不能躲在营房里面，一旦躲进去，对方必然会跃下，占领营寨。
    冯习看火候差不多了，立刻再让士兵射出火箭。
    火箭立刻点燃了了一处营房，里面的士卒愈发的慌乱，寨子太小，人数太少，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应对办法。
    终於，一名將领著装的人，大声喊道：“我等愿意投降，我等愿意投降！”
    不投降也不行了，打了半天，马家那边如果支援，肯定已经到了，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不准备救援他们。
    冯习站在上面哈哈大笑：“立刻打开寨门！”
    马家之上。
    李堪等人虽然看不到具体战况，但也听到了山呼海啸一般的万胜之声。
    程银脸色苍白说道：“南寨破了。”
    李堪深吸一口气，頜首道：“是啊，破了，我等现在正说话间，忽然有人过来通报：“刘备亲自过来了。”
    刘备说要强行攻取，自然不是开玩笑，不过，士兵总是要休息的，连日爬山都累，张飞所部现在估计也累得够呛，但为了占据有利地势，不得不为之。
    现在也该他的中军动一动了。
    刘备率领大军，来到马家下面。
    李堪得到消息，神色无比难看，一步走错，步步落后，现在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他还是对马超、韩遂的强兵有信心，但问题是，他现在无法坚持了。
    李堪、程银等人立刻来到高台处，往下眺望。
    刘备带著赵少杰，法正、黄忠、甘寧、杨怀等將领，全部过来，当然还有候选。
    “李將军，程將军，我知道你们都是汉室忠臣，被曹贼胁迫，才不得已与我为难，先前我已经不计较你们二人乱制之罪，现在我依然不计较，只要你二人下来归顺，我会上表朝廷，给两位重新封赏，必不亏待！”刘备拿著铁皮喇叭喊了一嗓子。
    李堪，程银面色虽然淡定，但心中依然惊涛骇浪一般的涌动。
    这刘备为何如此熟悉地利，也不探查，就直接进军。
    还有马超为何如此缓慢，他们快要撑不住了。
    眼见二人没有回应，刘备又把铁皮喇叭递给候选。
    候选现在和士兵隔绝，肯定不能领兵，哪怕领兵，也得等后面平定了雍凉之后，所以，候选十分乖巧，拿著喇叭喊道：“李兄弟，程兄弟，我等归附左將军，也是一条好出路。”
    “马超贼子，野心其大，可不过羌人孽种，士人百姓都不服他，如何能屹立雍凉？”
    “我等不侍奉汉室宗亲刘公，难道要跟著一个蛮夷造逆？快下来，与我同享富贵！”
    候选出现在阵前，还亲自劝降，自然引得马家上面一震骚动。
    李堪气恼地对程银说道：“他闭嘴不言不好吗？现在劝降，马超打败刘备，我俩想保他，都十分不便。”
    程银却满面愁容地嘀咕道：“刘备用兵如斯，马超真能击败刘备吗？”
    李堪神色一震，是啊，这刘备明显有备而来，进军好像早有规划，完全不需要探查地方，好像来过关中一样。
    可他明明没有来过。
    即便刘备魔下有关中人，也不该这么熟悉吧。
    两人正在说著，忽然，下面摆放出来，堆积起来的蜀锦、红、盐巴等东西。
    “都伯归顺，赐蜀锦一匹———
    “校尉归顺，赐蜀锦十匹———”
    精致的蜀锦在阳光下泛著有人的光泽，红、盐巴也是一样，都惹人注目。
    马家上面立刻引来一震骚动。
    李堪立刻喝令：“谁敢下去，立刻射杀！”
    “关中父老为何从贼？左將军乃是汉室之胄，若重兴大汉，必然厚待父老，关中士人百姓，忘了汉皇几百年恩德了吗？高祖以尔等为兵，以有天下！”
    “尔等难道不想復兴汉室？！”
    除了对李堪等人本部的將领引诱，刘备也用大义召唤被李堪等人强征过来的关中子弟。
    马家之上，人心愈发动乱。
    渭水北边，丁奉领兵走后，黄权也开始进攻阳遂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