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3章 我儿何错之有
    第83章 我儿何错之有
    只见刘封神色一震,仰天长嘆,泪水不觉而下。
    林木萧萧,难掩悲伤。
    其实他也想到此处,只是不愿相信,阿斗才多大,哪怕生有异象,也未必养成,但母亲急不可耐,要定名分,实在伤了他的心。
    “我知矣!”刘封颤声说著,仍旧不满:“可是一一“可是你有爭嗣之心?”赵少杰吃惊道,刘封应该不是傻子,自刘禪出生,他就不可能继承刘备的权位,这不是刘备薄情寡义,而是所有人共识。
    首先,养子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亲子。
    此前,刘备蜗居新野,且不说。
    如今,刘备雄踞荆州,要復兴大汉已经不是一个空头號召,而是已有基地。
    假如真復兴汉室,岂会把復兴的大汉交给一个没有刘邦血脉的外人。
    在古代观念,这大汉还是眾人愿意为之赴死的大汉吗?
    刘封猛得回头:“我岂有此心?只是、只是——“
    赵少杰见刘封回答乾脆,立刻笑道:“封公子,我觉得甘夫人此举也是为了保护你,若是有人挑唆你和主公的关係,挑唆你去爭夺嗣位,你一次不动心,能次次不动心?”
    “若你稍有不慎,被人抓住把柄,岂不是要上演父子相残的惨剧?!”
    刘封却暴然喝道:“我怎会被人挑唆?”
    他本就性子激烈,我行我素,自被刘备收养,更加肆无忌惮,若是甘夫人之外的人提及此事,
    他早就拔剑就砍!
    听赵少杰似乎对他有不信任之感,立刻双目圆睁,露出凶相。
    赵少杰嚇了一跳,他也知刘封张狂,歷史上抢孟达乐队,不听关羽军令,赶紧笑道:“那你就坚持,好好坚持。”说完,拍马前行。
    刘封愣了一下,望著赵少杰背影,赶紧喊道:“少杰莫要怪罪”骑马快行,追上赵少杰低声道:“我肯定不会动心,我如何不知道,自阿斗降生,父亲衣钵肯定由阿斗继承,我只是觉得,父子人伦,岂能说断就断!”
    赵少杰瞄了一眼刘封,小心说道:“封公子,你没发现,你除了主公之外,对其他人都多有不敬?於马上和我招呼,待士犹如臣下?”
    刘封眉头一皱,他確实对刘备魔下眾人,少有待见,刚才也是如此,但一来,他性格如此,二来,他乃刘备之子,三来,刘备如今已坐稳荆州,不满道:“这又如何?”
    赵少杰嘆了口气:“封公子刚猛,眼中少能容人,主公在日,可以保你,可主公一旦不在,你得罪的人,会不会对你群起而攻之?”
    “甘夫人知道你性烈,想要保全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刘封听得不太明了,痛苦的道:“一会儿是別人挑唆我,陷害我,一会儿是我性子不好,
    罪人害我。云里雾里,我已经理不清楚。”
    赵少杰认真看了看刘封,不像是作假,只好补充道:“封公子若復归本姓,一来不会有人挑唆你爭夺嗣位,因为你已经是不是主公之子。二来你主动谦让之举,也会让主公心生怜悯,他日你如果犯下大错,主公想起你谦让之举,肯定也会网开一面。”
    “復归本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刘封皱眉听著,认真思索片刻,不觉嘟一声:“再有好处,岂能捨弃父子感情!”
    赵少杰好笑道:“父子感情是在心里,再说,你娶了二女郎,依旧可以称呼主公父亲,养子和女婿又有多大区別。”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刘封想想也是,不由嘆了口气:“你的话是有道理,可是我始终觉得此事不妥,我和二女郎兄妹相称数载,突然就、就———“
    “这都是小事,谁还敢议论不成?”赵少杰想起过几年,刘备娶了族兄寡居的夫人,未来,还有父亲让儿子媳妇出家还俗,自己娶了的操作。
    刘封盯著赵少杰:“你以为我必须如此?”
    “我以为是,毕竟甘夫人都开口了,你若不应,岂不是不孝?”赵少杰直接给刘封罗织罪名。
    刘封又是一声长嘆:“是啊,母亲已经开口,我岂能不应,昔日父亲没有子嗣,以我继承香火,如今阿斗降生,我確实是无用之人了———“
    赵少杰刚要安慰两句,士却纵马过来,鬱闷地说道:“那鹿跑的奇快,我追之不及!”
    刘封这会儿心里正烦闷,听闻此言,突地目光一凝,喝道:“废物!”大声道:“我去猎它!
    ”说完,拍马出去。
    土脸色一僵,看向赵少杰。
    赵少杰无奈道:“封公子心情不好,非是针对你。”
    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上也流露出了不快之色,虽然他们士家臣服了刘备,但他也算半个诸侯的儿子,刘封先是无礼待他,现在又辱骂他,实在令人愤慨。
    真不知晓,刘备如此诚恳待人的英杰,怎会收了这么一个骄狂的儿子。
    傍晚。
    赵少杰、士、刘封返回江陵。
    虽然士对刘封有意见,但这会儿还真佩服刘备这个养子了。
    因为刘封跑出去后,居然弄了一头野猪回来!
    许是和野猪搏斗,刘封发泄了抑鬱之气,回来后,人又豪爽了几分,就地分割野猪,赵少杰,
    士一人一条腿。
    回到城中,三人各自告別。
    赵少杰也坐著自己的牛车返回府邸。
    刚回来,正头疼怎么应付那些侍女,忽然一人出现在家里,望著赵少杰大声道:“赵中郎,许久不见了啊!”
    赵少杰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交州见过的桓邵,赶紧回礼道:“桓先生也许久不见了,
    你怎么来了?”
    紧跟著又有一人出现视线中,刘敏施礼道:“见过中郎。”
    “哇,刘队长,你也来了?”赵少杰脸色有点尷尬,他把蒋琬、刘敏弄去交州,但只有製半成,他还想著如何收拾这些烂摊子,不想,人已经找了过来。
    毕竟,这么两个人才,总不能一直捣鼓他那个无所出的產业基地。
    赵少杰请二人到偏厅。
    侍女奉上茶水。
    桓邵笑道:“我在交州,欣闻左將军大败曹贼,十分激动,特意前来投效。”
    赵少杰一想也是,桓邵得罪了曹操,士燮也被逼迫杀他全家,桓邵想要活命,只能投靠刘备,
    说道:“不错,左將军定不会受曹操胁迫。”
    刘敏道:“公琰兄遣我过来,奉上厂余钱。”说著,一顿:“以及纸张。”
    赵少杰正疑惑,厂余钱,他能明白,毕竟经营这么久,可纸张?!
    正疑惑,就见刘敏掏出一张摺叠过的白纸,展开在桌上,笑道:“少杰,成了!”
    赵少杰看著虽然不能称之为洁白无瑕的纸张,但已经有了白纸的七八成样子,在此时,完全可以用白纸来形容的纸张,伸手摸了摸,高兴道:“不错,不错,我果然是个天才!”
    本来已经不敢继续推行自己的科技树计划,但现在他又有了信心。
    离开交州,赵少杰其实也不死心,特意叮嘱赖恭、儿孝德、蒋琬,不要管他的造纸厂、厂、
    盐场等地方,就让这些人自己管理自己,自己钻研。
    反正有厂售出的財资支援,
    刘敏也笑道:“白纸问世后,公琰兄除了特意送来三大船来荆州,还在交州发卖,士燮十分钟爱,直接订购了造纸厂全部產能的一半。”
    赵少杰摸著下巴,看著白纸,点头说道:“好啊,土人肯定喜欢白纸,这以后卖到北方和江东,益州去,还不是財源滚滚。”
    刘敏、桓邵哈哈大笑。
    三人又聊了一阵,赵少杰命人安排两人去休息,等待明天,一起去拜访刘备。
    左將军府。
    刘封跪在地上,哀声道:“父亲已有阿斗,可承香火,但我寇家却无人承香火,请父亲许我回归本姓。”
    一大早,雷厉风行,已有决定的刘封就来刘备府邸诉说心意,跪在地上,满含泪水。
    刘备大吃一惊,忙道;“我儿何以有如此想法?”双手扶住刘封肩膀,想要把刘封拉起来。
    “我—呜鸣.”·
    刘封想要说明原因,但他再傻,也不能说是甘夫人让他这么做的,跪在地上,只是痛哭。
    刘备恨声道:“你我父子多年,已成一体,今日胡言,莫不是疯傻了?!”
    刘封趴在地上,同样愈发觉得委屈,刘备刚发达兴盛,他还没享受过诸侯儿子的威势,就突然要被剥夺身份,哭道:“父亲,我、我—
    刘备抱著刘封,说道:“此事休要再提,快快起来。”
    刘封抬起头,看著刘备的认真的模样,几乎要忍不住答应,这时,甘夫人忽然走了进来,立刻跪在地上:“夫君且慢,是我提点封儿,復归本姓。”
    刘备大惊失色,身体一颤,几乎摔倒,旋即满脸愤怒,伸手指向甘夫人,喝骂道:“你一妇人如何敢坏我父子感情?”
    甘夫人也泪流满面:“封儿性子刚强,又处嫌疑之地,我亲眼见刘琦公子、刘琮公子因嗣位问题,兄弟反目,父子反目,为了封儿和阿斗,我只能出此下策,让封儿折性释疑,非是我不心疼他,实在是心疼的厉害!”说著,回头看向刘封,目光哀切。
    甘夫人管理后宅,为人处世几乎和刘备相仿,来往之人,无不敬服。
    这些年,刘封也真把甘夫人当做亲生母亲。
    看著甘夫人的模样,忍不住哭道:“母亲,我、我—“
    刘备却勃然大怒:“你还有理了?”突然,一伸手,就往甘夫人身上打去。
    刘封见状,下意识挡在身前,哭道:“母亲疼我,父亲莫要责怪!”
    刘备一手打在刘封身上,气恼地甩了甩手,哀声道:“我的儿子定不会那样,封儿不是,阿斗也不是”说著,瞪目甘夫人:“只恨你这妇人,挑唆我父子感情,当真可恶至极!”
    “我本念你照顾后宅多年,这几日想赐你主妻之位,你却如此做事,此事你想也不用再想了!
    1
    甘夫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失落之情,依旧认真道:“妇人行事,或有疏漏,但我一心只为家宅和睦,毫无藏私之心。”
    刘封其实和很多人一样,都认可甘夫人当主母,现在听刘备如此斥责甘夫人,心下再无一丝疑虑,甘夫人真的是为了他考虑,哭声道:“父亲,不要责怪母亲,若有错,都是我的错。”
    刘备“啊”了一声,抱住刘封,拍打脊背,哀声说道:“我儿何错之有?我儿何错之有啊”
    赵少杰等人一早来拜访刘备,没成想到了之后,一直被安排在偏厅等候,等了一会儿,赵少杰不耐烦了,询问刘备在干嘛,不想得到回答,刘封来了。
    赵少杰心知这老刘搞出来脱离父子的大戏,肯定得一天时间折腾,立马带人告辞。
    临走的时候,赵少杰又看到有人过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刘茗。
    以前在新野见刘茗,那会儿刘茗还穿著朴素,看上去也就比农家女郎稍微宽裕一点。
    但今天,刘茗身著锦绣华服,妆点金银玉器,身后还跟著四个侍女,儼然高门女郎范儿。
    “见过赵兄长。”刘茗轻声招呼,眼神打量赵少杰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怎么说,两人也有婚姻之约,“你好,你好!”
    刘茗轻轻点头:“赵兄长是要离开吗?”
    赵少杰笑道:“我刚想起还有其他事情,所以先走一步。”
    刘茗又是点头:“什么事情?”
    赵少杰心说你这会儿就操心上了?口中却说道:“公务,公务。”
    刘茗还是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不耽误兄长时间了。”施礼,退开。
    赵少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笑道:“你知道什么动物最辨別不了方向吗?”
    刘茗一愜,茫然地摇摇头。
    “麋鹿,因为它总是迷路。”赵少杰笑道。
    刘茗眉头微,口中默念:“麋鹿,迷路———”继而轻轻一笑:“兄长,你真有意思。”
    “行了,我先去忙了,有时间找你玩啊!”赵少杰摆了摆手:“拜拜!”
    刘茗脸蛋微红地学著赵少杰摆手的模样,“拜!拜!”这是什么意思?
    (至此,均订涨,加更两千字,多谢订阅,求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