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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和別的男人有约了
    陆让走过去,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她被带走了?手錶在这里,人呢?”
    垃圾桶內,商芜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態。
    她恍惚中似乎听到了陆让的声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咬了一下舌尖。
    舌尖疼痛,商芜瞬间清醒几分。
    “陆,陆让……”
    她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但陆让听到了。
    他猛地扑到那个垃圾桶前,颤抖著手,一把掀开盖子。
    恶臭扑面而来。
    但在那堆污秽的垃圾中间,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商芜蜷缩在那里,脸色苍白,头髮凌乱,漂亮的眼眸紧闭著,长长的睫毛上还掛著未乾的泪珠。
    陆让他没有任何犹豫,俯身就不顾一切地將商芜从垃圾桶里抱了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陆让声音几乎哽咽,失控地抱紧她。
    商芜在他怀里微微睁开眼,虚弱的扯出一个极淡笑容,气若游丝:“电话,你听到了,酒窖地下……”
    “听到了,別说话,保存体力,没事了,没事了,我来解决。”
    陆让迭声安慰著,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伤势,看到她明显肿胀变形的右脚踝时,眼神更冷了。
    “那几个绑走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也別想从牢里出来了。”
    旁边陆优嘆了口气,看到商芜这副惨状,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程昼也是脸色沉重。
    而这时,身后扫过车灯。
    程可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矜贵清冷,高高在上的陆让,正毫不嫌弃地紧紧抱著狼狈不堪的商芜,仿佛抱著什么绝世珍宝,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深刻心痛和温柔。
    程可可彻底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程昼看著自己妹妹那副失魂落魄,依旧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和失望涌上心头。
    他走到程可可面前,指著被陆让小心翼翼横抱起来,正准备送往救护车的商芜。
    “程可可你看清楚了,你费尽心机想要爭,你拿什么爭?”
    “你看看陆让现在眼里看的是谁?在乎的是谁?抱的是谁?”
    “你就算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一百倍,在他眼里,也比不上现在这个从垃圾桶里出来的商芜!”
    “你还不明白吗?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死了这条心吧!”
    程可可如遭雷击,怔怔地看著陆让抱著商芜远去的背影。
    那个男人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温柔,全都只为怀中的那个人。
    而她,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程可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终於嚎啕大哭起来,满心难堪。
    陆优懒得给她眼神,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她跟著陆让的那辆车,赶回叶城。
    商芜接受检查和急救,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臭味,不顾脚伤执意去洗了个澡。
    她洗了两个小时,坚持不让陆让进来。
    陆让只能在外面提心吊灯等了两个小时。
    商芜出来的时候,最后一点体力也耗尽了,是被陆让抱到床上的。
    隔天。
    商芜右脚打著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起。
    陆让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病床边,紧握著她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
    但眼神却始终一瞬不瞬地落在商芜脸上,仿佛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经过检查,医生说她脚踝骨折,伴有严重扭伤和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陆让推掉了所有不重要的工作,几乎將办公室搬到了病房。
    他亲自处理商芜的一切事宜,餵饭,甚至开始学著下厨,按照营养师的食谱,笨拙地为她煲汤,做营养餐。
    “你还会这个?”
    商芜某天喝著明显盐放多了的汤,忍不住轻笑。
    陆让耳根微红,故作镇定:“现学的,不好喝就別喝了,我让餐厅送。”
    “好喝。”商芜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默默评价味道確实不怎么样。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陆让以为是医生查房,说了声请进。
    门推开,进来的却是捧著一大篮昂贵进口水果,打扮得依旧精致却眼神怯懦的程可可。
    陆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商芜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平静地看著她。
    程可可侷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声音细若蚊蚋。
    “陆让哥,商芜姐,我来看看你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说著,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陆让站起身,走到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他声音冰冷:“出去。”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想来道个歉。”程可可哭著。
    “道歉?”陆让冷笑一声。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能让她受的伤立刻好吗?程可可,我没追究你的法律责任,是看在你哥面子上,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別再来打扰她休养。”
    他的话毫不留情。
    程可可看著病床上安静的商芜,再看看陆让毫不掩饰的厌恶,终於彻底明白,自己那点可笑的执念,有多么不堪。
    她再也待不下去,將果篮放在门口,哭著跑走了。
    陆让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纷扰。
    他回到床边,语气放缓:“没事了,以后她不会再来烦你。”
    商芜点点头,没说什么。
    对於程可可,她已无话可说。
    然而,平静並未持续多久,傍晚时分,又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祁琰西装革履,手捧一束洁白的百合,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的到来,让病房內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祁琰看著商芜吊起的脚,挑了挑眉。
    他语气听不出太多关切。
    陆让站起身,挡在商芜床前,目光警惕冰冷:“你有事?”
    祁琰无视了陆让的敌意,將放在桌上,目光直接投向商芜。
    “听说商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嚇,还受了伤,特来看看,看来,那个地下酒庄……”
    商芜平静地打断:“祁先生,酒窖確实找到了,不过,它不属於我,也从未属於过我。”
    “现在,它作为王厂长非法侵占的赃物,已经被警方查封,很快就会进入司法拍卖程序,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去竞拍。”
    祁琰似乎並不意外这个结果,只是淡淡一笑。
    “拍卖?那多麻烦。我本以为能更直接一点拿到手。”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商芜脸上,“不过,一码归一码。,商小姐,我母亲的胸针,是不是该继续设计了?工期虽然耽误了,但我希望你能儘快完成。”
    这话一出,连商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通威胁后,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追討胸针?
    陆让眯起眸子,揪住祁琰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
    他冷冷道:“祁琰,你还有脸提胸针?要不是你步步紧逼,商芜会去临城?会遇到危险?”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居然还敢来让她给你设计东西!”
    话音未落,陆让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祁琰的脸上!
    祁琰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蹌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形。
    他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丝,眼神骤然变得阴鷙,直直地看向陆让。
    “陆律师,动手?”
    病房內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商芜急得想坐起来:“陆让,別动手!”
    陆让胸膛剧烈起伏,盯紧祁琰:“打你怎么了?你再敢靠近她一步试试看!”
    祁琰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看病床上一脸焦急的商芜,忽然扯出讽刺的笑。
    “好,很好,陆让,这一拳我记下了,商芜,胸针的事以后再说。希望你早日康復。”
    他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陆让依旧怒气未平,呼吸粗重。
    商芜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別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陆让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
    “我只是后怕,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商芜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话音刚落,陆优和程昼也来了。
    他们显然碰到祁琰,脸色都不太好。
    两人和商芜聊了一会儿天,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放下补品便起身告辞。
    走出病房,来到安静的走廊。
    程昼看著难掩明艷的陆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邀请。
    “忙了一天了,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陆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一抹有些疏离的微笑。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晚上有约了。”
    程昼一愣:“有约?和谁?客户吗?”
    他下意识地追问。
    陆优轻轻撩了下耳边的碎发,语气平静:“不是客户,是一个正在接触的男人。”
    “什么?”程昼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追问,“什么男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醋意显而易见。
    陆优看著他失態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
    她笑了笑,语气轻鬆:“程昼,我们只是朋友,我的私事,好像没有义务向你匯报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精彩的表情,转身优雅地朝著电梯走去。
    程昼僵在原地。
    陆优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程昼几乎无法思考,眼看著陆优就要走进电梯,猛地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挖他程昼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