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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车內失控吻
    跑车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从餐厅门外掠过。
    刘子业愣在原地,张大嘴巴:“什么情况?”
    车內。
    商芜望著陆让,同样问:“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换车了?”
    陆让姿態从容:“不是想坐跑车兜风吗?满足你。”
    商芜有点儿懵。
    她后知后觉想到刘子业在办公室隨口说的玩笑话。
    就因为她答应坐刘子业的跑车,陆让就换了辆限量款超跑?
    他总不能是吃醋了。
    商芜望著陆让,半晌才道:“陆让。”
    “嗯。”
    “其实我不是很想兜风。”
    陆让看她一眼:“为什么?”
    商芜將自己缩在副驾驶,冻得脸颊发麻:“现在只有三度,而且,你忘记关窗了……”
    陆让差点把剎车当油门踩。
    他关上窗,將车停在路边,沉静俊美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无奈,將座椅旁的男士围巾给商芜围上。
    商芜眨眨眼,狐疑问:“你怎么这么有钱?陆让,你到底是哪家的少爷?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陆让:“你猜。”
    商芜轻哼一声:“我不猜,反正不管是哪家的少爷,你都要联姻的,大家族里,总是逃不过这条利益交换的路。”
    陆让看著她:“是,我也不例外。”
    商芜没忍住,追问:“那你找好结婚对象了吗?”
    “嗯。”
    “哪家的?”
    陆让目光变得认真,注视著她。
    商芜赶紧移开视线,不自在道:“我就是八卦一下。”
    陆让始终盯著她,一字一顿道:“我不能透露,等时机到了,我会问清楚女方的意见,结婚这种事,讲求你情,我愿。”
    商芜眼神闪烁了下:“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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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涩涩的,很想说能別和其他人结婚吗?
    可千珏说,陆让为了她连律师的事业都弃了,才换来都察院院长这条路走。
    他们现在为了商家案这个一致的目標,都牺牲太多,她没办法自私地开口挽留。
    两人开始沉默。
    商芜心里闷闷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送我回去吧。”
    陆让看著她合上眼,目光变得直白炙热。
    他望著商芜几秒,踩下油门。
    十五分钟后到家。
    陆让停车熄火,看商芜还紧闭双眼睡著,倾身过去帮她解开安全带。
    离得近了。
    他闻见商芜发间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陆让缓慢偏头,目光掠过商芜的眉眼,落在她微微翕动的唇瓣上。
    他喉咙滚动,几乎要贴上商芜的唇时,又克制住,將吻落在她冰凉的额角。
    就在他要直起身的瞬间,后腰突然被纤细手臂勾住。
    下一秒,商芜轻吻陆让的唇,一触即退,水光瀲灩的眸子映著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陆律。”
    她声音裹著一丝情动:“有看上的结婚对象还亲我?”
    陆让眸光幽深,搅动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扣住商芜后颈,指腹陷进她细软的髮丝间,混著紊乱的呼吸开口:“我看上的,早就坐在副驾了。”
    商芜怔住。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克制的试探变为大胆偷尝禁果,理智的线在脑海里崩裂。
    滚烫的气息落在唇角,商芜闭著眼,用力揪著陆让的衣袖,直到银纹袖扣被她扯掉,烙印在掌心当中。
    “叮叮叮——”
    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车內纠缠。
    商芜惊醒,去摸兜里的手机。
    陆让偏过头,將她按在怀里,手伸进她大衣的另一侧,替她將手机拿出来。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还纠缠在一起。
    他们同时低头,看到“周言词”三个字。
    商芜微微蹙眉,推了推身上的陆让。
    陆让抿紧唇,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依旧將她禁錮在怀里,不肯动。
    商芜只好靠在他身上接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周言词低沉,压抑著怒气的声音。
    “你在哪儿?”
    一瞬间,商芜几乎要以为周言词就在附近,撞见她和陆让在接吻。
    她看了眼窗外,平静道:“在家,怎么了?”
    周言词深吸口气:“你来医院,立刻马上。”
    电话嘟地一声断了。
    商芜指尖收拢,握紧手机,缓缓呼出一口气。
    陆让垂眸盯著她。
    商芜微微后仰,挑眉与他对视:“陆律师,吻別人的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陆让伸手,拇指擦过她唇瓣的水光:“无所谓。”
    他握住商芜的冰凉指尖,理性之下,是无尽的占有欲。
    “这个月底,我替你把商家案查清楚,你儘快解决他。”
    商芜勾唇:“然后呢?”
    陆让喉咙滚动,一字一顿道:“然后,考虑考虑我。”
    ……
    医院。
    商芜匆匆赶到时,在电梯里补了口红,想到车內发生的事,一直烫著的脸颊更热。
    她呼出口气,镇定下来走出电梯,刚来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
    “没了,阿词,我们的孩子没了……”
    商芜蹙眉,迅速恢復理智,从容不迫地走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病床上的沈眠抬起头来,一身病號服,头髮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哭得梨带泪。
    周言词阴沉著脸,扭头看到商芜出现,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沈眠的孩子没了。”
    他盯著她说出这话。
    商芜惊讶,“怎么会这样?什么原因导致的?”
    “难道你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周言词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是隱忍的怒火。
    商芜微微一顿:“我怎么会清楚?听你这意思,她孩子没了和我有关?”
    沈眠抬起头来,眼圈红肿:“商小姐,这件事你当然清楚!在餐厅的洗手间里,你跟过来递给我一块手帕,我用手帕擦完脸和手就开始不舒服,医生说,这手帕被药水浸泡过!要是体虚的人用了,可能会流產!”
    商芜听得脑仁疼:“你当这是宫斗剧吗?省省吧。”
    周言词將手中的手帕扔给她。
    “手帕就在这里,医生检测出来红和甘遂等东西,你还不承认!”
    手帕摔在商芜身上。
    她接住,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骤然抬眸,冰凉的目光直逼沈眠。
    她是真没想到,沈眠会把孩子弄没。
    看来刘子业出现,真是把沈眠嚇破了胆,害怕孩子的事捂不住,乾脆自己將孩子流了,还顺势怪在她身上。
    沈眠抽泣著,迎著商芜冰冷刺骨的眼神,仗著周言词看不到,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挑衅冷笑。
    “商芜,我自知和阿词的事见不得光,也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算生我的气,就冲我来好了,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周母衝进病房,看到几人的脸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后退一步,又衝过去,揪住商芜的衣袖质问:“为什么!我们把股份都给你了,就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恶毒!把我的孙子还给我!还给我!”
    商芜被周母扯得几乎站不稳,衣袖也变了形。
    她忍无可忍,甩开周母的手,抬眸道:“事情做都做了,孩子也没了,现在质问我有什么用?”
    话落,病房里寂静无声。
    几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商芜。
    沈眠也没有想到,商芜竟然认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就认了?
    沈眠惊疑不定,哭出声:“你们听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
    周言词紧紧捏著拳头,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到呼吸急促:“为什么!我把什么都让给你了,我也答应你和沈眠断掉,我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把她的孩子害死!”
    “因为我討厌帮別人抚养孩子,因为我看不惯沈眠,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你对不起我,失去一切都是你活该。”
    商芜始终风轻云淡地看著他:“你现在可以做个选择了,是和我取消婚礼,还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周言词猛地怔住。
    沈眠也停止了哭泣。
    她呆呆望著商芜,终於明白她为什么像抽风一样,上赶著承认,做这个恶人。
    周言词离不开商芜。
    哪怕她害了他的孩子。
    哪怕她用这个孩子做局,商芜也可以囂张到直接承认,也不被周言词动一根手指头。
    周言词还得低头,还得妥协,还得憋屈地忍著愤怒娶她。
    除非他不要公司不要股份,不要这个能为他带来利益的未婚妻,甘愿一无所有。
    “选啊。”
    商芜笑弯眼眸,踩著高跟鞋碾过洁白的地板,扯住周言词的衣领,迫他低头。
    “你看,我就是这么坏,可你还是不敢跟我取消婚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