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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当著周言词的面抱走她
    商芜將身上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下楼走到沙发边坐下。
    她头髮半湿,脸颊被浴室的水雾热气蒸腾,白里透红。
    周言词看得眸色一深,愈发觉得灯光下的商芜格外迷人。
    这样的顶级容貌和身材,他忍了三年已经够有定力的了。
    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要是再不想法子试试商芜的滋味,只怕他会受不了。
    他將那杯水推给商芜。
    “阿芜,你先冷静下来喝杯水,我们慢慢说。”
    商芜端起水杯,喝了两口直接放下,“直说吧。”
    周言词深深看她一眼。
    “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衝动就那样对你,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们又是未婚夫妻,我有这样的心思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语气里带著一抹理所当然。
    “你也不能完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吧?”
    他主动服软,言语之间充满討好。
    商芜也知道见好就收。
    人还在这儿,激怒对方,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她脸色缓和,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轻声道:“我並不生你的气,也不是不肯让你碰,只是我爸妈从小就教导我要自尊自爱,不到真的要尘埃落定结婚生子的时候,就不能隨意將自己交出去。”
    商芜眸光轻颤:“现在哥哥的事情摆在这儿,我根本没有心情想別的,你就不要再逼迫我了行吗?”
    “好好好,都听你的。”周言词格外好说话,答应一声,“我先去洗手间,今天晚上我睡在客厅沙发上,绝对不碰你好不好?”
    商芜听著他温柔哄劝的语气,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微微眯眸,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好。”
    周言词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转身走进一楼的洗手间,眸中带著篤定的光芒。
    商芜有多清高,待会药效上来,就会有多迫不及待的求著他要了她。
    他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商芜是趴在他面前,摇尾乞怜求他宠幸,还是依旧高高在上的拒绝他。
    周言词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静等药效。
    商芜没过几秒,已然感觉到浑身有些难受。
    她不自觉地抓著胳膊,皮肤依旧痒得厉害。
    商芜去找医药箱,不经意间低下头,就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管药剂。
    里面的药水已经全部空了。
    商芜愣住,此刻皮肤泛起的痒感不断刺激著她。
    不对,她中计了。
    刚才喝下的那杯水有问题!
    可是周言词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天生就对这类东西敏感,就算是中了药,也跟旁人的情况不一样。
    她只会过敏,浑身痛痒。
    这种感觉虽折磨著她,但她不会失去理智,彻底臣服於药效。
    商芜越发控制不住抓挠著胳膊,抓出一条条的血痕。
    她站起来想要去拿医药箱,门铃声在此刻响起。
    商芜错愕一瞬,还未来得及反应,周言词就先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他看到商芜的胳膊上一条条鲜红的伤痕,惊讶挑眉,又望向门外。
    “这么晚谁会过来?”
    商芜心中沉了沉。
    是陆让。
    她情急之下给陆让打了电话。
    商芜还没回答,周言词已然走过去,把门打开。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下。
    陆让来得很急,穿著一件单薄的深灰色毛衣,衬得他面容愈发沉静肃冷。
    他先是看了周言词一眼,继而看向里面的商芜。
    商芜微微蹙眉,冲他点点头。
    “你怎么过来了?大半夜的,你来找我未婚妻干什么!”周言词不悦地盯紧了陆让,眼中满是警惕。
    陆让面色如常:“我来谈工作。”
    “谈工作?”周言词笑了,抱著胳膊意味深长的打量著他。
    “那你用来谈工作的文件呢?没带吗?”
    “不用带文件,口述即可。”
    陆让自始至终都是淡然清冷的姿態。
    显得周言词在无理取闹,乱怀疑似的。
    周言词不悦:“行,那我也听听你找我未婚妻有什么工作要谈,非得大半夜过来说。”
    陆让淡淡瞥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进来。
    商芜呼吸微滯,有些紧张。
    她能看得出来,陆让刚才只不过是隨口一说。
    现在她必须打消周言词的怀疑。
    商芜眼神闪烁,忽然身形一晃倒在沙发上。
    周言词和陆让同时伸手去扶她。
    商芜假装没看见周言词的手,越过他,紧紧揪住了陆让的衣角。
    “言词快,帮我叫救护车!我从刚才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发痒,好像对什么东西过敏了。”
    她皮肤不正常的粉红色,脖颈间满是肉眼可见的一层冷汗。
    周言词猛然间意识到,商芜不对这种药起反应。
    他有些忌惮,害怕商芜的过敏反应会越来越严重,导致她有生命危险,立刻拿手机。
    “再忍忍,我马上叫救护车!”
    陆让瞥他一眼,径直將商芜从沙发旁扶了起来,手臂搂过她的腰肢。
    周言词看得真切,立刻放下手机呵斥:“你干什么!”
    陆让冷睨他一眼:“等你叫救护车,她命都没了。”
    他搀扶著商芜走出家门,安置在他的车上。
    陆让刚坐进去,就看到周言词拿著商芜的外套匆匆赶来。
    他冷脸,在周言词走到车门前的时候踩下油门。
    一声轰鸣,他的车猛衝出去。
    周言词差点被刮到,后退两步,狼狈躲开。
    “喂,你干什么!我还没上车呢!”
    他在原地大吼一句,那辆车压根就没有停下的趋势。
    周言词气急,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紧紧跟上。
    车里开著充足的暖气,商芜还是身上一阵阵的寒冷。
    她不断揉著抓著胳膊上发痒的地方,越是流血越是痛,痛中带痒,难受到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陆让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默默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等到医院的时候,商芜已经难受到要直接撞墙晕过去了。
    她浑身都在极力忍耐痛苦,微微颤抖。
    陆让打开车门扶了她一下。
    商芜腿一软,撞到他身上。
    身后,周言词的车刚追过来停下。
    陆让抿紧唇,直接俯身,长臂绕过商芜的腿,將她拦腰抱起。
    商芜错愕一惊,忙推了推他的肩膀。
    “別这样,他在后面……”
    “你还有閒心管他?”陆让目光落在商芜身上,带著淡淡不满。
    商芜愣了下,推向他的手下意识收了回来。
    陆让稳稳將她托抱在怀里,快步走向医院的急诊。
    周言词把车停稳,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他快步跟过去,想跟陆让抢。
    可他还没赶上,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已经出来,將商芜接过送进急诊室。
    周言词停留在门前,被护士告知陪同人员不能进去。
    他站定,攥著拳头,冷脸紧盯著陆让。
    “陆律师。”
    他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我未婚妻出事,你倒是紧张的很,又是开车又是搂抱的,难道我记错了,你才是跟她订了婚的关係?”
    他的语气里充斥著一抹要算帐的不悦。
    陆让转身无视周言词,在长椅上坐著,冷静地理了理衣袖。
    他风轻云淡道:“造谣是要上法庭的,不要挑战我的专业,有空怀疑这个,不如担心担心你未婚妻过敏成这样,不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陆让话里有话,语气中带著一抹淡淡的威慑和警告。
    周言词猛然一愣,想到他在水杯里放的药剂,一时心虚到眼神闪烁。
    他轻哼,没再搭理陆让。
    两人互相背对著,等半个多小时之后,急诊室的门才被打开。
    周言词立刻快步迎上。
    陆让抬眸看向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怎么样?我未婚妻没事吧?”周言词著急追问。
    医生摘下口罩,轻嘆了口气。
    “她对一种红榆素的东西过敏,应当是误食了含有这类东西的食物,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东西剂量要是多了,会心臟麻痹出人命的,以后你可要格外小心的照顾,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才行。”
    周言词错愕。脱口而出:“这么严重?”
    “是啊。”医生疑惑地望著他,“这不是你未婚妻吗?难道你都不知道她对什么过敏?”
    周言词哑口无言,一时有些尷尬。
    他咳嗽两声:“我,我平常没听她提起过。”
    陆让追问:“是不是要住院观察?”
    “药效已经挥发了,本来是应该洗胃的,但现在没有办法清理她的身体里面的过敏原,就只能输液慢慢治了。”
    护士解释完,强调:“今晚是不能离开医院,要继续观察的,不然有什么后续问题也发现不了。”
    周言词心不在焉,总是想著客厅垃圾桶里的东西。
    要是让商芜知道他在水里放东西,他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
    他有些坐不住,冷眼扫向陆让。
    “你在这儿帮一会儿忙,我回家拿样东西,很快就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对商芜动手动脚!”
    陆让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中有轻蔑,还有淡淡的冰冷。
    他没有理会周言词,抬脚走进病房。
    房里,商芜紧闭双眸,静静躺著。
    陆让关上病房门。
    “不用装了,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