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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他媳妇儿真好!
    宋砚洲闻言腾地一身从躺著一下子坐了起来,表情冷肃,他看著叶西西,见她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脸色一下子阴鷙起来。
    “你確定?”
    叶西西点头又摇头,“这东西我確定是她的,但给孩子下药的事情是我猜的,但我没有证据,只是凭逻辑推理,安安寧寧的身体你也知道,一直都很好,我们请吃饭的那天晚上,怎么就突然得了急性肠胃炎,根儿的症状也是上吐下泻,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我发现这东西的时候里面只有半瓶的量,我估计如果是徐艷红下的,安安寧寧最起码喝了大部分,兔子才两滴就死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安安寧寧身体好,后果……”
    叶西西越说声音越低,那天晚上的心急如焚痛苦焦灼似乎又一次袭来,她鼻子发酸喉咙哽咽,“老公,我不敢想……”
    宋砚洲哪里见过叶西西这般无助担忧的时候,將人揽在怀里安抚,一颗心都快绞痛死了。
    他目光紧紧盯著手中的小玻璃瓶。
    他在战场上廝杀,偽装成臥底在暗中刺探敌情,敌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没见过?
    可那是在战场,在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斗爭中。
    家是大后方,对他来说,军区家属院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面的人虽然不至於个个都和他关係好,也肯定有鼠目寸光、贪小便宜、嘴碎八卦的人。
    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
    何时会出现这种下药,想要致人於死地的恶行?
    还是针对他的两个孩子,才一岁多的孩子!
    男人拳头攥得死紧,呼吸也开始加重,从他额头凸起的青筋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在暴怒的边缘。
    “这件事情我会查,如果真是徐艷红,我不会放过她!”
    宋砚洲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用后槽牙磨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才出了口。
    “徐艷红背后有人,否则她拿不到这种东西,”宋砚洲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叶西西选择和徐艷红撕破脸,却在最后关头停下,“你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等背后的人现出马脚?”
    叶西西点头,“撕破脸是断绝了她以后想方设法往我和孩子跟前凑的藉口,放在家属院里,是想看看她或者她背后的人还有什么后招。”
    “嗯,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其他事情我来调查。”
    宋砚洲见叶西西確实没生他气,但他心里仍是十分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识人不清,媳妇儿和孩子也不会受牵连。
    叶西西嗯了一声,撒娇般地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所以我没生你气,谁都有被蒙蔽的时候,错的不是你,而是做错事的人。”
    宋砚洲垂下眸去看怀里猫儿一样乖顺柔软的人儿,如墨玉般的眸子里浮动著柔和的波光。
    什么也没说,只是將人揽得更紧了。
    他媳妇儿真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叶西西將小玻璃瓶交给宋砚洲后,接下来的日子便没再管这件事了,徐艷红自从上次之后也不敢再来她面前,路上偶尔遇到都躲著走。
    时间很快来到25號,军区广播站播音员笔试的日子。
    一大早,柳翠萍便主动上门將龙凤胎接到她家里照顾,宋砚洲特意跟领导请了假,两人吃完饭便出了门。
    叶西西隨军没几天,宋砚洲便说要托人买辆自行车,以前叶西西去镇上上班的时候就经常骑的那辆女式自行车留在家里,给了宋晓芸。
    宋砚洲本来想再买一辆女士自行车,但叶西西不让,她认为现在在军区里,她也很少机会出门。
    而且军区里和青禾村不一样,宋砚洲若是再像以前在青禾村一样骑个女士斜杆自行车带著她,肯定会被人笑话。
    关键是以前笑话他不在意,现在有人笑话他的话,叶西西在意!
    堂堂一个团长,底下带著那么多的兵,还是得给他留点面子的。
    下面的士兵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最是叛逆的时候,要是看到自己团长骑著辆娘嗲嗲的斜杆自行车,对宋砚洲的铁血冷冽军官形象肯定得破灭。
    所以叶西西好说歹说劝住了他,先买辆横槓自行车,等下次有票了再买辆女式的。
    宋砚洲刚一鬆口,她隔天就让小高带著她去了镇上,买了一辆全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来。
    说是买的,其实就是找个藉口把空间里的自行车拿出来用。
    总算是先下手为强。
    之后宋砚洲一有时间的话,就骑著自行车带著她们娘仨出去兜风,把整个军区和附近都摸个透透的。
    她坐在前面的横槓上被宋砚洲两只手臂圈在怀里。
    安安和寧寧坐在后座两边的座椅上,座椅是宋砚洲用从后山砍下来的竹子做的,一左一右掛在后座,安安寧寧坐在里面,玩得不知道多兴奋!
    今天没有孩子,宋砚洲便將儿童座椅拆了下来,还贴心地在后座上铺了垫。
    叶西西坐后座,晃著两条纤细长腿哼著歌。
    准备了这么多天,她对於那些资料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比她高考时候都用工。
    车把上掛著考试袋,里面装著钢笔和笔记本,还有一块用手帕包好的玉米饼子,是宋砚洲早起烙的。
    “別紧张,按你平时练习的来就行,”宋砚洲將人送到考场门口,放缓车速將人放下,“要是有什么事,別硬抗,等我来处理,我就在考场外面等你。”
    早上的阳穀落在叶西西的脸上,將她莹白如玉的脸蛋染上一层浅金色,宋砚洲忍不住伸手去摸,大掌托著叶西西小巧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光滑的肌肤。
    叶西西忍不住笑,想当初是谁在外面三令五申一定不能靠太近,不能拖手,不能挽手臂,要保持距离的?
    现在动不动就来拉手,摸脸,老干部脸也不摆了,跟粘人的小狗似的。
    “知道啦,你就是操心太多,不就考个试吗?能有什么事?”
    她以前在电视台跑採访,什么阵仗没见过?
    就这么百来號人的考试,真的算不得什么。
    不过宋砚洲既然说要等,她也想出来第一眼就见到他,就没让他回去,反正老公宠她,她就接受,才不要假惺惺故作大度让他回家呢。
    今天考试被安排在军区礼堂,礼堂是临时改的考场,门口掛著“军区广播站播音员选拔考试点”的红布横幅,两个穿著军装的干事正在核对考生名单。
    不少考生已经在门口排队进场了。
    叶西西和宋砚洲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宋砚洲仍是像个不放心女儿赶考的老父亲,叮嘱著她各种注意事项。
    叶西西在宋砚洲正经说话的时候就故意打岔撒娇,闹得他哭笑不得。
    两人腻歪地说著话,等到人进得差不多了,宋砚洲才带著她去了门口,跟门口的干事打了个招呼,递过两根烟。
    叶西西核对资料,签了名进了场。
    进门前转头去看宋砚洲,见他和两位干事正在聊天,看样子还挺熟,虽然说这话,视线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见她看来,他对她笑笑,“去吧,好好考。”
    叶西西忍不住笑,脑中又浮现老父亲送小女儿上考场,还挥手洒泪的场景。
    她扑哧一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