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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行了?
    江树隱在暗处,並未现身,闻言想笑不敢笑,目光时不时落在景昭辰双腿间。
    虽说爷大了柳姑娘十岁,可算起来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柳姑娘和爷亲密到他们都不好意思看的份上了,如今说出这番话,该是有多不满意爷的表现!
    “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自去领十军棍!”
    江树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为了自家主子的幸福豁出去了!
    “爷,您还年轻,万不可讳疾忌医!属下识得个不错的郎中,擅长医此病症......”
    玄色扇子朝他面门袭来,江树猝不及防间,脸被划开道血口。
    “爷,属下和您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害羞的,咱先寻郎中医治,总好过日后成亲了.......被嫌弃!”
    景昭辰咬著后槽牙,面色阴沉。
    等回到在寧安的府邸,景昭辰头也不回去了书房,嘭的一声將门闔上。
    江临想去送沐浴用的热水,都被无端迁怒。
    江临暗自嘀咕,抓过躲在墙角的江风。
    “爷又怎么了?可是人家姑娘不搭理他,所以拿咱们出气?唉,你说爷这臭脾气,又不解风情,谁受得了.....”
    书房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景昭辰的声音似淬了寒冰。
    “你们俩若是没事可做,围著寧安跑十圈!”
    两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到了外院,江树拍著胸脯,扯著江临的胳膊好半天才把气喘匀。
    “柳姑娘说咱家爷弱不禁风.....这还是人家说得委婉,你说爷一直不近女色,可是因为不行?唉,日后咱们还能有小主子吗?”
    江临挠头,“爷哪不行了?俊朗高大,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看一眼爷就会红了脸。”
    江树一巴掌落在他后脑勺上。
    “同你这样缺根筋的讲不清楚,女子说男人不行,你觉得指得是哪?”
    江临一把捂上自己的嘴才没惊叫出声,满眼惊恐。
    “难怪京城都传爷好男风.....呜呜,你快想点法子,我还想娶妻生子......”
    江树鄙夷看他一眼,掉头就走。
    “你回来,这么晚了干嘛去?”
    “绕城十圈也比同你废话强!”
    景昭辰连喝了两盏茶,仍觉怒火难消。
    这该死的女人,明知自己身边有暗卫跟著,说话还如此口无遮拦!
    害他百口莫辩!
    柳岁不知景昭辰因她的一句话彻夜难眠,她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清晨,雪未停。
    她轻手轻脚地打算出门,听得身后传来咳嗽声。
    “岁丫头,和祖父谈谈!”
    柳岁脚步一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头对上老镇国公满是担忧焦虑的眼。
    “祖父怎么起得这样早?您回去再歇会吧!”
    老镇国公目不转睛地盯著她,“我知你心中有气,已经躲了好几日了,难道以后也不想见我们了?”
    柳岁沉默。
    柳平从厢房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神情微滯。
    “我要去值守了,外面冷,有话你们进屋再说。”
    柳岁頷首,挪了挪脚步,给柳平腾个位置出来。
    柳平出了门又回头,轻轻拍掉她肩头的雪
    “二叔知你心中委屈,幸好他不是大哥,心结一时半会肯定难以解开,但也得试著去沟通,咱们是一家人。”
    柳岁冲他浅浅一笑,“好,听二叔的。”
    她同老镇国公一前一后进了厢房。
    老镇国公坐在窗边长榻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岁丫头,祖父得同你道个歉,这一回不该听你祖母的,你父亲是我们第一个孩子,难免偏疼些,若那般糊涂分不清是非的人真是他,我不该心软。”
    柳岁安静地听著,心中思绪万千。
    她这几日都是在他们未醒前就离开,睡熟了才回来,不是怕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孝敬父母和你们是我该做的,但......”
    她本来想问,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何人,又怕老镇国公忧思更重,还是选择將话咽到肚中。
    老镇国公长长嘆口气,背著手在屋中转几圈。
    “事到如今祖父也瞒你,齐儿的確不是你父亲,可玄儿的尸骨一直未能寻到,生死不知,当年我与你祖母商量,才將你寄在齐儿膝下,只想让你有个完整的家。”
    柳岁端著茶小口小口喝著,只等著老镇国公继续说。
    原主几个月大就被寄在柳齐膝下,眾星捧月般长大,对亲生父母毫无记忆,更谈不上感情。
    至於她这个来自异世的,一开始只是出於本能,一路走来,责任重过感情,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得替人家守好至亲之人。
    可看著两个她亲手接到这世上的粉糰子,离开於心不忍,还有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二叔、二婶,恨不能一天粘在她身边的柳恆和柳安.....
    每每念及此,她总是心头髮软,这家人待原主是极好的。
    “祖父不知你到底有何造化,反正是同从前不一样了,可只要你是柳岁,就一辈子是我柳家人!你祖母这几日自责不已,讲好了由你当家做主,却没听从你的意见。”
    柳岁神色微松,“祖父,我从未怨怪你们,只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祖父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
    柳老夫人轻叩门,听到动静才拄著拐杖进来。
    柳岁赶忙起身挽住她的胳膊,手指惯性按在她脉搏上。
    祖母年轻时腿受过寒,没当回事,落了病根,拖到如今应该就是现代所说的风湿,除了平时多注意,没有完全根治的法子。
    “祖母,您腿不好,天气凉还是少出来走动,我给您换了汤药,记得按时服用。”
    柳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顺著她的力道坐在榻边。
    “岁丫头,是祖母老糊涂了,没顾及到你的心情,也险些害得张氏丟了性命,如今想来还后怕得很。”
    柳岁蹲下,替她按压双腿的穴位。
    “有惊无险,祖母不必太过忧虑,举家团圆的日子,您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是我不懂事,太过任性。”
    柳老夫人浑浊的眼里涌起淡淡的水雾,“岁丫头,我和你祖父年岁大了,日后你的决定我们绝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