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克甚至还没看出他是怎么动作的,银刃飞出,迅速贯穿了他的后颈!
浓稠的鲜血涌出,他痛得眼冒金星,瞬间意识到他们几人加起来都不是面前人的对手。
“快去叫人——!”
艾奥兰转瞬出现在近前,他戴著黑色的手掌突然扣住另外两个血族的头顶,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
“呃……”
他平静的看著掌心不断挣扎的血族。
皮革手套被血水浸透,隨著骨骼碎裂的脆响,“噗呲”一声,红白的浆液顺著指缝潺潺流出,在月光下拖出粘稠的丝线。
艾奥兰眯起眼,將残躯甩在地上。
他杀血族时的手法一向很乾脆利落。
萝拉克倒在地上,惊恐道:“你敢在院区动手杀血族!云瑟拉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艾奥兰轻轻弹去不存在的灰尘,唇角笑意未减。
“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他操控银刃,將萝拉克的皮肉一点点削下来,慢性折磨。
“啊啊啊——”
萝拉克爆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音被隔绝,连林间的鸟雀都没有惊动。
短短五分钟,他便被削得只剩下一具骷髏架子。
艾奥兰手中出现了一张名单。
上面几乎全部的名字都划了红线,只剩下了——
德罗维尔·布莱克索恩。
当年参与过屠杀的的血族,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艾奥兰慢条斯理摘下染血的黑色皮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弄脏了手,云瑟拉可能会有所察觉。
他將尸体和手套一併烧了,才折返回別墅。
“云瑟拉殿下。”
卡西安的声音响起。
艾奥兰停住脚步,向后退,身影隱匿在暗处。
卡西安温声道:“您这几天都在书房忙,我特意准备了支好酒,给您放鬆一下。”
芸司遥半躺在沙发上,手撑著额头,懒懒的应了声。
“你倒吧。”
卡西安倒好酒,注意到她一直按著太阳穴,似乎有些不舒服。
“您头疼吗?正好我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可以缓解疲劳……”
芸司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嗯。”
卡西安得了准许,將手轻轻放在芸司遥太阳穴上,缓慢按压起来。
他瞳孔牢牢锁定在她低垂的后颈。
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个力度可以吗?”
艾奥兰站在角落,冷冷地注视著那只触碰云瑟拉皮肤的手,眼神阴鬱森冷。
他几乎控制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想剁碎那只触碰过她的手,抠掉那双注视著她的那双眼睛。
嫉妒如毒蛇在胸腔里疯狂撕咬,残存的理智死死按住躁动的肢体。
艾奥兰看著两人的身体逐渐贴近。
云瑟拉倚在沙发上。
长发倾泻而下,每一根髮丝都泛著丝绸般的光泽,肌肤如凝脂般细腻白皙,在月色下泛著珍珠般的柔光。
这样的长相,也难怪將人迷得神魂顛倒。
艾奥兰指尖抠进掌心,连断裂渗血也浑然不觉。
芸司遥睁开眼,向黑暗处扫了一眼。
好像有一道身影一晃而过。
“怎么了,”卡西安弯下腰,声音低低的,“亲王殿下,不舒服吗?”
芸司遥摇摇头,还没开口,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她皱眉,挥开卡西安的手。
声音是从她房间传出来的。
她房间关著的只有一个人——艾奥兰。
芸司遥从沙发上站起,迅速上楼。
门刚一打开,温热的身体便贴面而来,艾奥兰將她压在胸膛和房门之间,呼吸急促。
“云瑟拉……”
芸司遥看著他胸膛溢出来的血,皱眉,“你又干什么了?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艾奥兰將头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唇舌紧贴著肌肤。
他张开嘴,尖锐獠牙刺破肌肤的剎那,芸司遥闷哼一声。
酥麻感如电流窜过全身,寒意与炽热在血管里轰然相撞。
芸司遥眼前炸开细碎的金色光斑,颤过一阵,声音从齿缝泻出,“艾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