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怀里的小野猫肆意作乱。
裴宴半弯著腰,眯眼享受著微痒的欢愉。
看似毫无所谓,吊儿郎当。
但却始终將少女禁錮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內。
连缝隙都未曾漏出。
他对她的独占欲,儼然是抵达的巔峰。
男人的脖颈和胸膛,包括腹部都是宋稚枝抓挠出来的红痕。
一片片的,有些甚至还泛著红肿。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捶打或者辱骂,裴宴始终不为所动。
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就这么盯著她。
如同在看著一块鲜嫩又美味的软肉。
似乎下一秒野兽就会有所动作,將她一口吃掉。
湿热粗重的呼吸再次攀附於她的耳侧,修长的食指轻掐在她脸颊的软肉上。
男人嗓音低哑,精致的眉眼上染著浓郁的欲色。
“要做吗?枝枝宝贝。”
扣住少女的掌心抵在自己的皮带上。
裴宴是半点羞涩侷促的神色都没有。
一如既往地掌控著全局。
可左耳抵在他胸膛的宋稚枝却能够清晰听到那有力又急促的心跳声。
抬眼瞅了眼他的耳廓,也是红红的。
【这小子是挺能装的,心率都飆到一百四了】
再激动下去估计都能直接升天了。
偏偏那张俊脸上仍然是一副禁慾冷漠的样子。
嘖。
以后就叫他strong哥。
【他是因为想弄死我而激动的?】
宋稚枝美眸轻眨,小腿肚儿有点发颤。
毕竟那可是全书里最疯批的人物了。
书里对他的描写,更多地是从侧面展示他的暴戾和狠厉。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曾经有竞爭对手只是在晚宴上挡了他的路。
他就让保鏢当场废了他两条腿,后半辈子只能在医院度过。
別说是当著裴宴的面说他的不是。
就算是背后蛐蛐,这男人也能查出来然后找到那个嚼舌根的人做成人彘。
嘶。
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宋稚枝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揪著自己快成布条的裙摆。
刚才她不仅骂了他还甩了他两巴掌。
这不会是要开始秋后算帐了吧?
再加上当初的恶意分手和一顶环保帽。
宋稚枝暗觉自己要丸!
“很冷?”
察觉到她的不適。
裴宴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
直接將人给拽到浴室里,眼神轻瞥,示意她赶紧洗漱。
可偏偏他这张脸又冷又凶。
常年累积的上位者威压,就算是有意收敛。
但也能让宋稚枝感到不安和害怕。
浴室的话……
倒是挺方便分尸的。
大卸八块装进尼龙袋里,然后再把头髮塞进下水道。
至於血跡什么的就更好处理了。
一时间,宋稚枝將自己看过的所有恐怖小说都有了具象化。
不怪她想像力太过丰富。
只是剧情的人设和裴宴的那张臭脸在那。
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枝枝是在害怕我?”
顺手將浴室內的暖灯打开。
男人稍稍鬆开了对她的桎梏,眉头倏然紧皱起来。
一股子无名火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闹分手的是她,编造孩子的也是她。
甚至是还玩起了消失的戏码。
他默默承受著一切痛苦,百转千回地思念著她。
这五年来从没放弃过寻找她。
就算是对她有怨懟恨意,重逢以来他也克制著自己的脾气。
最多是他忍不住,强逼著她亲了几口。
就这他还得半哄半威逼利诱。
知道的以为是小情侣之间闹彆扭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巧取豪夺呢。
裴宴越想越气,但又不会將情绪加注到宋稚枝的身上。
只能独自憋著。
然后脸色就更差劲了。
【快,顺毛!】
这男二情绪也忒不稳定了。
跟个火药桶似的,隨便冒出个火星就能炸锅。
系统连忙提醒。
而宋稚枝也下意识地像以前一样抱住了男人的劲腰。
哄著人。
“没有。”
其实就有。
那么臭的脸,又是个阴晴不定的驴脾气。
怪不得是千年男二,干不过男主贏不到女主的心呢。
“枝枝……”
小东西又在骗他了。
明明就是害怕的。
那环住他腰身的指尖颤个不停。
还有语气也是不对劲的,隱隱都泛著哭腔。
裴宴向来肆意隨性惯了。
尤其是近些年掌权来,更是桀驁难驯。
谁要是惹著他了,他那气当场就得出,还得十倍奉还。
从来都是別人看他的脸色过活。
哪有人值得他费心思猜忌著、揣摩著。
甚至还要沉下心思去研究,生怕是惹得怀里小祖宗的半分不高兴。
微嘆了口气,裴宴心里这股气到底是散了。
將人稍稍退开,他带著她熟悉浴室里的一切。
包括热水的开关还有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品。
像个极为宠爱女儿的嘮叨老父亲般,事无巨细。
要不是枝枝会排斥他,裴宴都想自己亲自动手。
她的一切他都想要参与。
哪怕是日常的细微琐事,他也会过问上心。
“都记清楚了?”
垂下眸子,裴宴低声问道。
像是守护在公主身旁的忠犬般,將利爪和尖牙全部收起。
甚至还半弯著腰,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压迫感。
为的,就是让面前的少女放鬆些。
他对她可以是厌恶嫌弃。
但唯独,不可以是害怕。
因为即便是恶犬,也绝对不会真正地伤害它的主人。
何况他的主人,同样也是他此生认定的唯一伴侣。
“嗯,清楚了。”
周身的压迫气势渐渐消散。
宋稚枝紧绷的神经也鬆懈了下来。
看著面前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
“泡澡不要超过二十分钟,还有沐浴露也不要涂太多,对你支气管不好。”
裴宴继续嘱咐著,低头看了眼腕錶的时间。
隨后又去衣帽间挑了件墨绿色的及脚踝长睡裙送了过来。
在经过一扇全身镜时,裴宴停下了脚步。
镜中的自己身材比例无可挑剔,是他精心保养的结果。
唯独是那张脸,虽说是完美英俊。
但確实是冷了些,还凶。
怪不得他的枝枝会害怕。
尝试著调动脸颊的肌肉,裴宴努力弯唇扬起一抹笑。
可镜中的自己,脸庞扭曲又抽搐。
嗯,看起来更凶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