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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他早已位极人臣
    肃冷裹挟杀气的言语令司徒家两人宛若跌入冰窖中!
    冷得心头髮颤。
    司徒盛自詡国舅爷,在岭南亦是称王,何曾被这样三番五次下面子?
    且这暄王还一副他无关紧要的姿態,当真气人。
    若在岭南,司徒盛早已命人將谢丞騫拿下,严惩泄愤!
    奈何上京城並非他地盘,此次带来的也只有数百个精锐,大部队都远在十里外的营地中,赶不及来救他。
    司徒盛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冷声呵斥,“王爷今日之事,我定会进宫告知皇后娘娘。”
    谢丞騫神色毫无波澜,似是压根不在意。
    如此更把司徒盛心口处的怒火激得快要爆发,狠狠瞪谢丞騫一眼后,带著满是不情愿的司徒紫月走了。
    一走出大理寺,司徒紫月便气得直跺脚,“爹,我们就这么走了?王爷简直欺人太甚!”
    “不走能如何?他手中还有杀人於无形的紫金卫。”
    司徒盛何尝不恼,可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司徒紫月咬牙切齿地骂道:“全都怪宋曦晚这贱婢!王爷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司徒盛目光冷厉,嗓音满是杀意,“先前是我们大意了,但不要紧,我们还有机会。”
    反正他们暂时不会离开上京城,等扶持倾鳶上位再跟宋家清算。
    司徒紫月耐心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从前在岭南时杀一个贱婢根本不是这么难的事!
    “那如今该怎么办?”
    “进宫。”
    司徒盛心中已有定夺,他那皇后妹妹对谢丞騫太过信任了,才会出现今天这种屈辱的事。
    他绝不可能让妹妹糊涂下去!
    而此时,大理寺內。
    暄王暗卫將司徒盛行踪告知了他们。
    宋曦晚嘴角抿得极紧,满面不悦。
    方才差一点,阿爹这个大理寺卿都会被他们夺走,区区一个国舅爷竟能定夺朝臣去留。
    手伸得太长了,皇后亦是糊涂。
    她沉声道:“他这一进宫定会在皇后面前顛倒是非黑白,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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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曦晚真是厌倦应付这些人了,明明还有一个祁韦等著解决,为何还要来浪费她时间精力。
    “不会。”
    谁知,谢丞騫淡声回答。
    宋曦晚和宋闻軼都不由自主望过去,目露不解。
    不等他们细问,谢丞騫解释声徐徐响起,“皇后没有任何实权,不会胡来。”
    此次任由司徒盛胡闹,不过是想要给出一些诚意,或许其中还带著一丝试探他的意思。
    若到这个地步还选择跟他对著干,谢丞騫不介意换一个储君。
    宋曦晚明了他言外之意,心中微震。
    这一刻清晰意识到掌权是一件多重要的事!
    “王爷还是要小心,这司徒盛非一般人。”
    宋闻軼在这朝中当官多年,对一些腌臢事颇为了解,司徒盛能在岭南称王,手段必定狠辣。
    谢丞騫眉眼温和些许,“好,我不会让曦晚担心。”
    宋曦晚:“……”
    这怎么扯到她这里了?
    宋闻軼倒是颇为满意这答覆,在这乱世中,庆幸曦晚挑选的夫婿能有保护她的能力。
    他还盛情邀请,“今日是小年了,不如王爷一起去宋府吃个便饭?”
    谢丞騫微怔。
    自母妃走后,他许久没好好过年,更別说是小年,且前世也未有机会跟曦晚家人吃饭。
    不料机会来得如此突然。
    谢丞騫没立即应下,而是將目光投向曦晚那边,徵求她同意。
    宋曦晚亦是惊讶阿爹这决定,可想到谢丞騫自己一个人在王府过小年,確实有几分不忍。
    她展露笑顏,“阿爹都发话了,王爷不如便应了吧?”
    “好。”
    得到首肯,谢丞騫毫不犹豫答应,心中还冒出一丝期待。
    三人乘坐马车回宋府时,司徒盛已马不停蹄赶到宫中,意料之外地顺利抵达坤寧宫。
    一进门,他便悲痛气愤地道:“请皇后为臣做主!”
    司徒箏被这嗓门嚇一跳,见兄长竟还跪下行礼,她忙上前搀扶。
    “兄长何至於此,有话好好说啊!”
    司徒盛身形不动,抬起赤红双目控诉谢丞騫,“臣奉皇后之命前去为宋大人排忧解难,谁知暄王忽然出现还问罪皇后干涉朝政,简直过分!”
    他添油加醋把大理寺一事转述给皇后,希望皇后能定罪谢丞騫,压一压这暄王气焰。
    司徒箏却是愣住,“暄王当真如此?”
    “千真万確!紫月也在场,皇后若是不信可以把她传进宫中!”
    司徒盛越发激动。
    而皇后抿唇不语,眸色逐渐凝重。
    这反应令司徒盛心头凉了几分,有点摸不准她的意思,这时候不应当气急將暄王传进宫问话吗?
    “皇后……”
    “兄长,暄王不是鲁莽狂妄之人,他这样做定会有他的理由,你还是別去插手大理寺一事了。”
    皇后断然给出答覆,语气颇为认真。
    司徒盛身子一软,眸中儘是难以置信,“箏儿!你可知道这一忍意味著什么?日后倾鳶怎么办?”
    失望之下,他连皇后都不喊了。
    现在退让,那即便倾鳶爭下帝位,必然也会受制於谢丞騫,这样司徒家还有什么活路?
    司徒箏眉心轻蹙,觉得兄长態度不太对劲,似乎对暄王的排斥达到了顶峰,连理智都不復存在。
    她肯定道:“兄长,暄王不会这么做。”
    以谢丞騫能力,若是惦记著帝位,何曾轮到他们来爭?
    且申贵妃势力还没完全剷除,这时候若还得罪暄王,他们只会被逼得走上绝路。
    奈何司徒盛不信。
    他认为暄王不过是一个王爷,手握重兵又如何,还吊著一口气的皇上根本不喜欢暄王。
    妹妹还是太过怯弱谨慎!
    司徒盛忍不住说了气话,“若你一心维护暄王,那又何必来信要为兄过来受这份憋屈!”
    “兄长!”
    司徒箏露出伤心之色。
    她一个人在宫中顶住这一切,迫不得已才求得从前无条件维护她的兄长来帮助,如今他怎能这样说?
    司徒盛早在说出口一刻便后悔了,可还是生气地把脸偏到一边去。
    他冷声道:“我定不会让暄王操控你和倾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