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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他从未这么无语过
    苏寧远整个人僵住。
    王爷为何变得如此冷漠?
    从前分明是跟洵瑶郎有情,妾有意的啊,否则怎么隔三岔五借著他爹的名义上门拜访!
    “王爷,你不能如此啊,即便你移情別恋,我苏家亦不想追究,只求你帮助一把都不行吗?”
    谢丞騫额头青筋一跳,冷声重复,“移情別恋?”
    苏寧远被冷得抖索一下身子。
    他语气缓和许多,“男未婚女未嫁,王爷有了其他心仪之人也能理解,可你不该如此无情。”
    算起来,苏寧远还年长谢丞騫一辈,因著谢丞騫与他爹一向交好,难免多了几分长辈姿態。
    暄王总归也要在意名声的,真不怕这见异思迁之事传出去吗?
    谢丞騫从未如此无语过。
    他与苏洵瑶私底下都没见过,顶多在丞相府时相见,多聊几句。
    且这又是苏丞相孙女,才名在外,谢丞騫向来希望女子归宿不必只是嫁人,若能为官再好不过。
    何来男女之情?
    谢丞騫嗓音极冷,“苏大人若再肆意捏造事实,恕本王不能招待了。”
    苏寧远心神一颤,呆呆看著暄王。
    他真如此薄情?
    一想到洵瑶还在牢中,苏寧远也不敢跟暄王爭执,只得咽下这股委屈。
    “是下官说错话了,可王爷与臣父关係颇好,总不能这般见死不救,洵瑶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谢丞騫冷眼落在苏寧远身上,只觉来见他真是一件浪费时间之事。
    这脑子与苏丞相当真没得比。
    谢丞騫正要下令逐客时,木云从门外进来,紧声稟报导:“王爷,宫中有人来传话。”
    “何事?”
    谢丞騫问时,冷冽眸光扫过苏寧远,满满不耐。
    苏寧远如置身冰窖之中,身子和脑子都动弹得不利索,琢磨著要不要暂时退避。
    谁知,木云道:“苏丞相进宫请罪了,说会试结果確实有端倪,愿意一人承担这后果。”
    “什么!?”
    苏寧远惊愕抬头。
    谢丞騫拧紧眉心,没料到苏丞相动作如此之快。
    为了保全苏家,这是真要割捨苏洵瑶了。
    苏寧远这会顾不上跟谢丞騫周旋,急匆匆就走了,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毕竟,苏丞相一旦认了,苏洵瑶再无后路。
    木云都忍不住吐槽一句,“当真是难为苏丞相一把年纪,这后辈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苏丞相这也是无可奈何,与其查到最后发现结果造假,还不如以退为进,保全苏家。”
    谢丞騫看得通透。
    木云不由得意外,“王爷早就猜到苏丞相会这样做?”
    谢丞騫不可置否地道:“这是最好的选择,苏丞相在做决定之前应当也考虑了许久。”
    木云再次觉得王爷当真是料事如神。
    而且,这是为了宋姑娘跟苏家彻底翻脸了。
    谢丞騫转身就要往后院方向回去,一边吩咐木云,“你让厨房准备一些口味重些的菜,曦晚喜欢。”
    “啊?”
    木云一脸迷茫。
    谢丞騫不悦眼神扫过去,“你如今连这么简单的命令都听不懂了?”
    木云赶忙摇头,“王爷你不知道吗?宋姑娘已经走了啊。”
    谢丞騫身影顿住,眸光冰凉地看著他。
    “走了?”
    这眼神让木云感到危险,悄然后退一步,轻微点头。
    完了!
    宋姑娘这是偷偷走的啊?
    谢丞騫心里浮起一丝委屈,面色冷沉。
    “你就这么任由她走了?”
    木云面无表情,不敢说话。
    对於这种情况,他已经十分熟悉流程,接下来王爷应当便要他去领罚了。
    这次是罚什么呢?
    木云在脑海中琢磨著的时候,王爷声音又再响起,“罢了,你將我带回来的礼物,全都给她送过去。”
    “啊?”
    木云再次懵住。
    谢丞騫黑沉著脸,显然对他这慢半拍的反应极其不满。
    “是!”
    木云赶在王爷生气之前,赶紧逃了,一边暗暗庆幸王爷今日是真心情好。
    他想起前些日子在外面就一阵心酸,王爷宛若一块走动的冰块,时不时还会冻伤他们。
    多亏了宋姑娘啊!
    ……
    宋府。
    宋曦晚回到府中,面上余热散去。
    不料,大哥和阿爹阿娘正在等著她,看样子气恼得很。
    “那可是会试!他们怎么敢的?竟然想出这样的餿主意来逼我放人,还不如直接让皇上下圣旨。”
    宋闻軼恼火声音几乎要把屋顶都掀飞。
    宋君龄同样著急,“这群官员太过无法无天,要不是有杜夫子和王爷为曦晚撑腰,可就真的受尽冤屈!”
    这话令宋闻軼和徐氏又是一阵愧疚。
    他们没能保护好曦晚啊!
    徐氏低头拭泪,一边念叨,“不知道宫中什么情况,曦晚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被怪罪?”
    “那我便进宫討一个说法去!”
    宋闻軼完全气在头上,大有一副立马就换衣裳进宫的架势。
    宋曦晚赶忙走过去,安抚他们,“阿爹,你冷静点。”
    一听到她声音,屋內三人都望过来,又红了眼眶。
    “曦晚,你没事吧?”
    宋君龄一个箭步走到宋曦晚面前,上下左右都打量一番,怕她受了虐待。
    宋曦晚哭笑不得,“那可是皇宫,又不是大牢。”
    宋闻軼不知是不是真被气到了,哼哼著,“那地方与大牢又何区別?”
    “阿爹!”
    宋曦晚眼皮一跳,当真被他嚇到。
    宋闻軼自知失言,没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心疼女儿。
    “此事,我就算不要这乌纱帽也要为你討回一个说法!”
    宋曦晚勾起浅笑,“应当很快就有结果了。”
    以齐大人和礼部尚书那灰败神情来看,这事估计做的不严谨,应当是没料到杜夫子会当眾质疑,且一向跟苏家交好的谢丞騫会站在她这边。
    而苏丞相也不会眼睁睁看著苏家捲入这个漩涡中。
    “圣旨到——”
    一道尖细声音从外悠扬传来。
    宋家几人怔住,纷纷出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宋曦晚在科举会试中摘得头筹,是为会元,朕甚感欣慰……”
    后面一连串称讚的话,宋曦晚都能想到皇上写时得有多生气。
    明明一个时辰前还不想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