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那伽之王,久违的出神庙(6900)
“肉—..—肉”
巨大的蛇躯在森林中扭曲蠕动著向前,蛇型阿修罗的脑海中此时只有对肉的渴望。
他就像是一只永远不知道饱腹的贪吃蛇一般,一边被远处的东西所吸引,一边吞噬途径的所有生灵,他粗糙的鳞片摩擦著树木,发出令人不安的窒声,所过之处,留下了一片狼藉。
庞大的身躯滑入碧绿的湖泊,湖水被搅动得浑浊不堪,却丝毫无法阻挡它的前进。
不远处,贾坎德邦边缘的一个小村落內,村民全都在祭司的带领下聚集在一起,他们正在举行莲那伽祭。
这个村子並没有供奉湿婆或者毗湿奴,而是供奉著印度神话中八大那伽王之一的莲蛇王帕德玛。
在印度,那伽也被称为龙,不过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眼镜蛇或者半人半蛇的形象,印度人认为祭拜那伽可以祈求降雨,防止乾旱,而且能让毒蛇不主动攻击人类。
那伽也是生育之神,可以求子,还可以以求財运和让自己的財富不被盗走。
莲蛇王帕德玛算是印度神话中比较温和的那伽王,不过祭拜要及时,传说某年当地的村中祭司因战乱被杀,没有人记得给帕德玛献祭。
帕德玛就愤怒了,它化作巨蛇盘臥在湖底,收回湖水,导致大旱,有非常多的人渴死饿死。
后来就再没有人敢不准时举办莲祭。
祭祀的场地选在靠近湖泊的一片平坦土地上,湖边聂立著一座古老而朴素的那伽庙。
祭司手持红黄两色的粉末,细致地在泥土地上描绘出一条盘绕的巨蛇纹路,蛇身豌蜓,栩栩如生,在蛇眼的位置,小心地嵌入了两颗光滑的小石子,仿佛赋予了蛇灵性。
空气中瀰漫著檀香和酥油燃烧的淡淡香气,祭司先是用散发著辛辣气味的黄姜粉,一丝不苟地涂抹在庙宇中那尊古老的蛇像上。
然后缓缓跪拜在地,在前面的祭坛上奉上万寿菊和莲,蜂蜜和甜点,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牛奶。
“伟大的帕德玛,请接受我们的供奉,赐予雨水与丰收———“
祭司双手虔诚地捧著盛满牛奶的铜碗,举过头顶说道,他的身后那些村民则用鼻音悠长地唱著古老的《那伽经》。
当祭词念完,几条印度眼镜蛇被放在祭坛中央,吐著信子缓缓滑过供品,人群全都屏住呼吸,
不过並没有什么人害怕,因为这蛇是耍蛇人带来的。
虽然那伽庙旁边都会有几个蛇洞,里面生活著不少眼镜蛇,但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们还是会请耍蛇人带蛇来耍。
一名耍蛇人坐在祭坛的前面,身体轻轻摇晃然后开始吹奏自己手中的葫芦型乐器,很快他带来的几条眼镜蛇就抬起身体,也一同开始摇晃,像是在跳舞一样。
其实蛇听不见音乐,它感知的是地面的震动和眼前物体的运动,
耍蛇人通过身体的摆动和笛子的移动,引导蛇的头部跟隨,製造出隨音乐舞动的错觉,为了自身安全有些耍蛇人会在表演前拔掉蛇的毒牙或者去掉毒腺。
就在祭司將最后一滴牛奶缓缓倒在供桌前那一刻,远处的湖面泛起不自然的波纹,那显然不是风吹的,而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水下搅动。
“帕德玛接受了供奉!”有村民激动地低语。
村民们都以为这是帕德玛显灵,惊喜地低声议论,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跪下磕头。
但祭司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看著那波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湖的另一端游来。
耍蛇人的笛声悠扬,眼镜蛇温顺地摇摆,可突然间,所有蛇同时僵直,信子急速颤动,接著猛地转向湖面。
“怎么回事?”耍蛇人愣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调教好的蛇,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同时那伽庙的蛇洞中也开始传出不少嘶嘶声,原本躲在洞里的眼镜蛇开始纷纷冒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村民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湖水中波纹越来越大,突然“哗啦”一声巨响,一条粗如古树的蛇尾破水而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巨大的蛇尾。
“帕德玛显灵了?!”有人立即惊呼道但是周围人却一点都不开心,他们的脸色全都有些惨白,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有些发抖,那是人在面对未知生物时本能的恐惧。
“肉肉—
一阵低沉黏腻的声音从水底最深处传出,像是恶鬼在低语。
在所有人都还反应过来的时候,湖水骤然炸开,一条比村口榕树还要粗的蛇形巨物冲天而起,
漆黑金属般的鳞片在夕阳余暉中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粗壮的蛇颈处,竟然镶嵌著半截人类的身躯。
那身躯与庞大的蛇尾极不协调,比例怪异,仿佛一个畸形的拼接体。
那蛇形阿修罗的面容狞可怖,眼白浑浊,瞳孔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嘴角还残留著大块未嚼碎的鱼肉,滴滴鲜红的血液顺著嘴角滑落,滴入水中,染红了一片湖面。
他咧开一笑,露出一排如同锯齿般锋利的牙齿,顿时下面的那些村民全都被嚇傻了,一动不敢动。
那蛇型阿修罗饶有趣味的看著耍蛇人手中的笛子,似乎想弄清楚,为什么那些蛇会隨著笛子的声音而摆动。
耍蛇人被嚇得魂飞魄散,手中笛子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人群外跑。
不过这一举动让蛇型阿修罗有些不开心了,他的蛇尾抬起猛然挥下,像一道带著腥风的巨大铁鞭,瞬间將那名耍蛇人从地上抽飞出去。
“咔!”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声音,耍蛇人的身体像布偶一样砸进庙旁的石墙,整面墙轰然倒塌,他整个人被埋进碎石和尘土里,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村民们这才彻底崩溃,有人尖叫著四散逃命,有人跪地磕头,疯狂呼喊:“帕德玛饶命!帕德玛饶命!”
可蛇型阿修罗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求饶声,他的鼻翼微微颤动,贪婪地嗅著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肉气息。
“肉—
他那半人半蛇的身体骤然俯衝,原本正常大小的嘴巴张开,化为遮天蔽日的巨口,直接吞下三名离得最近的村民,连嚼都没有嚼就咽了下去。
祭司嚇得腿都软了,但还是咬牙衝到供桌前,双手捧起盛牛奶的铜碗,颤声喊道:“伟大的帕德玛!请接受我们的祭品!”
话还没说完,一股阴影笼罩了他。
蛇型阿修罗低下那张怪异的人脸,伸出舌头舔了舔铜碗里的牛奶,就在祭司鬆了一口气的时候,蛇型阿修罗隨即一把將祭司连同铜碗一起捲入口中,喉咙鼓动几下,吞了下去。
湖水边的泥地被庞大的蛇身碾出深深的沟壑,阿修罗眼中的贪婪更甚,他开始向村子深处滑动,沿途不断用尾巴拍死,捲起,吞噬逃跑的村民。
当所有的村民都被他吞噬后,他的蛇尾好像又变大了一分,而且他好像也恢復了一丝神智。
他重新回道河边,看著地上的那个笛子,浑浊的眼白里闪过一丝孩童般的好奇。
他俯身將笛子捡起,然后笨拙地模仿著耍蛇人的动作,开始吹奏著笛子,诡异的笛声被他奏响,这笛声还带著某种低频声音。
虽然蛇没有外耳和鼓膜用来接收高频声音,但是低频声音却可以被蛇的內耳接收,原本那些躲藏起来的蛇开始重新出现,然后聚拢在蛇型阿修罗的身边,好像真的听懂了笛声。
起初只是十几条、几十条眼镜蛇从附近的蛇洞、树根缝隙里钻出,吐著信子爬向蛇型阿修罗。
很快,体型更大的蟒蛇,,水蛇也从河道中浮出水面,像被催眠一般,沿著同一条看不见的轨跡匯聚过来。
在半径数公里范围內的蛇类,全都被这奇异的波动吸引,数不清的黑影在草丛和林间豌爬行,鳞片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匯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
蛇型阿修罗垂下那半人半蛇的怪脸,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孩童式的微笑,然而眼中的寒光却透出原始的掠食慾。
他似乎察觉到,这笛声不仅能召来同类,还能让它们对自己绝对顺从,几条最先抵达的巨蟒盘绕在他身边,甚至抬起头用头颅轻轻蹭著他的蛇躯,像在朝一位王者请安。
而在两公里外的树林中,堀田梔子带领的纳萨尔派民兵正通过望远镜目睹这一切。
他们一路上跟著蛇型阿修罗留下的痕跡穷追不捨,终於赶上了。
堀田梔子身边那名带著眼镜的纳萨尔派指挥官吞了口睡沫:“我们真要去抓它?它一尾巴能扫死一排人。”
他真的被刚才蛇型阿修罗展现出来的力量给嚇到了。
堀田梔子冷笑道:“正因为它这么强,才值得冒险。”
此时的她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她知道前面的那个东西一定就是她们想找的新时代钥匙,
“天快黑了,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解决他,只要將那条蛇给抓住,我们许诺的资源给你们翻倍。”堀田梔子继续说道,之前都是她吃其他人给她画的大饼,现在她也开始画上大饼了。
听见堀田梔子的许诺,另外一名留著大鬍子五大三粗的指挥官,直接就下令开始进攻。
“我们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枪!怕什么!开始进攻!”
周围的民兵听见命令纷纷拿著自己的枪开始朝前面发起进攻,上千名民兵如潮水一般涌去。
同时迫击炮小组也开始在不同位置开始布置迫击炮,
由於纳萨尔派內部並没有装甲车,坦克,甚至连大一点口径的火炮都没有,所以为了能够突破阿修罗的防御,他们带了大量的迫击炮和反坦克火箭筒,还有重机枪。
这些东西都是东瀛援助的正规军事物资,可不是纳萨尔派自己手搓出来的土枪土炮。
那名大鬍子指挥官带著民兵正面进攻,堀田梔子则和那名带著眼镜的指挥官在后面进行指挥。
“一號炮,目標坐標234876,仰角1100密位,方向2700密位,校射一发。”
堀田子拿著望远镜一边看著前面村庄那个的情况,一边当观察员为旁边唯一一门大口径迫击炮小组报坐標,那名带眼镜的指挥官则在旁边翻译。
很快旁边的迫击炮小组就调整好炮击角度,120毫米迫击炮弹开始朝那个村子落下,不仅如此,其他方向的迫击炮小组也开始开炮,不同口径的迫击炮弹一同落下。
120毫米迫击炮弹呼啸著砸向村庄,第一发在蛇型阿修罗十米外爆炸,弹片將几十条眼镜蛇撕碎。
蛇型阿修罗立即抬头看向炮弹飞来的方向,但是下一刻又几枚炮弹落下,其中一枚50毫米小口径的炮弹直接落在他的身上,那几条还在不断蹭他的巨蟒顿时被炸得血肉模糊,他的身上也被炸出一个篮球大小的洞。
蛇型阿修罗彻底愤怒了,但是不远处如雨点般的子弹又朝他射击而来,密集的打在蛇型阿修罗的鳞片上进出火,像是在敲击一堵移动的铁墙。
但是隨著子弹的持续射击,他那如钢铁一般的鳞片也开始出现裂纹。
蛇型阿修罗开始愤怒的咆哮。
“哈哈哈,什么阿修罗!时代已经变了!”
那名留著大鬍子的指挥官亲自拿著一挺重机枪不断的朝前射击,嘴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火力。
再一次他亲自带头衝锋陷阵,之后那些民兵一定会完全服他,时代已经变了纳萨尔派现在只需要一个领导人就足以,而且他对堀田梔子一直垂涎欲滴。
虽然堀田梔子並不是什么美人,但他就是想要征服她,就像征服一匹烈马一样,之后的他也一定会征服印度这匹烈马。
两公里外的堀田梔子看到这一幕,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她也开始畅想自己圆满完成任务后的未来:“修正射击!减50密位!”
隨著她的命令,迫击炮小组又开始行动起来。
顾子安的神念也看著底下的情景。
“看来,自主进化的还是没有赋予力量进化来的完美。”
此时的顾子安算是看明白了,那名阿修罗因为衔接蛇尾打开了阿修罗的另外一条进化线路,算是一个可以让程序跑起来的bug。
不过通过这个bug进化获得的力量,並没有他赋予的力量那么稳定,以至於变成现在这样丑陋的模样。
如果是被他赋予力量进化到现在的这种程度话,不说有多帅,但至少也不会像这样跟一个长著鳞片的大號毛毛虫一样,而且实力会更加的强。
顾子安有些犹豫是再赋予这个阿修罗一些力量,让他的进化更加完美,还是將力量收回,现在收回的话那个阿修罗估计就只有一根尾巴还能留在原地了。
就在这时底下的情况开始发生剧变。
“快点装弹!”那名大鬍子指挥官朝旁边的副机枪手喊道。
“蛇!!!”但是那名副机枪手並没有大鬍子的话,而是惊恐的喊了一句。
“废物!一条小蛇怕什么!我们现在可是在打大蛇!”大鬍子指挥官怒骂了一句,然后亲自开始装子弹,可就在这时一条眼镜蛇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大鬍子指挥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怒骂声戛然而止。
仅仅半秒钟,他的眼睛便因剧痛和恐惧而瞪大,他咬牙想拔掉那条眼镜蛇,可蛇牙像倒鉤一样死死嵌进肉里,蛇身拼命缠绕著他的手臂。
不仅是他,周围也不断传来被蛇咬的痛呼声。
“我被蛇咬了!”
“我也是!”
“镇定!把前面的那个大傢伙解决我们就回去看医生!”大鬍子指挥官,好不容易將手上的眼镜蛇给掐死,立马指挥其他民兵稳定阵线,
因为刚刚被蛇咬的原因,他们的火力网出现了一道缝隙,那蛇形阿修罗正在朝他们急速靠近。
“前排压制!火箭筒预备!”
大鬍子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喊著,几名民兵立即端著rpg从侧翼快速靠近。
但就在他们瞄准好即將射击的时候,不少蛇开始爬上他们的身上,那些蛇像活锁链一样,缠上他们的脖颈,钻入他们的衣袖,然后將毒牙接二连三地刺进他们的皮肉。
火箭筒手才拉开保险,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小心扣下的扳机顿时將火箭弹射向了错误的方向。
“轰!!”
爆炸在友军阵地中绽开,三四个民兵被直接炸飞,血与泥混作一团,残肢在空中翻滚。
这突如其来的內乱,让原本就被蛇群衝击得七零八落的火力网瞬间崩溃。
此时的蛇形阿修罗已经逼近,他的蛇尾一甩,几挺正在射击的重机枪连人带武器被抽得粉碎。
“后退!快后退!!”
大鬍子指挥官竭力吼叫,同时他也想要撤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几百上千条毒蛇来到了他们附近,五顏六色的毒蛇爬满了地面、树干,甚至垂掛在低矮的枝条上。
有人试图冲开蛇群,却被瞬间扑来的眼镜蛇咬中喉咙,喉咙立即鼓起一团紫黑的肿块,倒地抽搐。
另一名民兵慌乱中开枪扫射,可子弹只打死了几条蛇,更多的蛇却顺他的脚爬上去,直扑他面门。
大鬍子指挥官终於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可以靠火力取胜的战斗。
“分散突围!別管別的—”
他话还没喊完,身后便传来沉重的,带著金属摩擦感的滑动声。
回头一看,蛇型阿修罗的上半人身正高高俯视著他,浑浊的眼白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
“肉——.
伴隨著黏腻而低沉的声音,阿修罗的蛇尾猛然一圈,將大鬍子指挥官整个人缠了个结实,骨骼被勒得发出一连串脆响。
声音只持续了一瞬,大鬍子指挥官就被蛇尾的挤压得全身骨骼断裂。
阿修罗缓缓將他举到半空,像在端详一件猎物,然后將他的上半身整个送进巨口。
“咔!”
鲜血喷溅,伴著嚼碎的骨渣声传遍战场。
失去了指挥官后,剩下的民兵彻底崩溃。
他们疯狂向四周逃散,却发现无论跑向哪一个方向,都有蛇群封锁,偶尔能衝出十几米,下一刻就被扑倒在地,淹没在翻滚的鳞片之下。
阿修罗开始不断的游走然后將那些还活著的人塞进自己的嘴中。
堀田梔子拿著望远镜的手颤抖著,她想不明白局势怎么就突然逆转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抓捕行动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蛇!蛇来了!”旁边的迫击炮小组惊恐的说道,他们看见前面的地上有无数条蛇正在蠕动。
“撤退!撤退!”旁边的那名戴眼镜的指挥官果断的下令道,然后拉著堀田梔子快速朝树林外的卡车跑去。
迫击炮阵地的士兵根本来不及收拾武器,就被蛇海淹没,有人被绊倒,刚要爬起,一条粗壮的眼镜蛇就直接缠上他的脖子,毒牙狠狠刺入颈动脉。
最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成功登上了树林外的卡车。
“没想到,我还看走眼了。”顾子安继续看著底下吞噬了上千人的蛇型阿修罗,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那伽才对,现在的他已经是万蛇之王了。
印度神话中,天神,阿修罗,那伽,都是同一个父亲不同母亲生的,都有著血缘关係或者说他们就是亲兄弟,能走上另外的进化道路也可以理解,那阿修罗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天神。
那为什么一条普通的蟒蛇可以为阿修罗提供进化成那伽的细胞,难不成被那名阿修罗干掉的蟒蛇的细胞里就蕴含著那伽的基因碎片。
难不成印度神话並不全是假的顾子安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又想起之前探查过的恆河,那里面可能就蕴含著什么东西。
看来要儘快掌控更多的力量了。
顾子安没有在关注那条那伽,而是將神识重新拉回达拉维的神庙中,印度的其他地方在混乱,
孟买也一样陷入了一点小小的混乱当中,事情还是因为他之前將孟买神庙內的所有神像都换成了他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印度教徒比他预想的更加坚定顽固,他们在孟买城內引发了不小的骚乱,他已经派狂信徒去解决了,但是还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將那些顽固的印度教徒解决。
但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好久没有出神庙了”顾子安的本体睁开眼睛,然后站起身开始抖动身体。
“圣主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小安利雅看著突然站起身的顾子安,惊呼出声。
“无事,很久没有出门了而已,想要出去看看。”说完他便迈开自己的蹄子往神庙外走去,小安利雅连忙跟上。
阳光从孟买午后的高楼缝隙间斜射下来,落在顾子安的身上,他的蹄子每一步踏在石板路上,
都带著一种奇异的节奏,不是声响,而是一种让人心跳与之同步的律动。
当看见顾子安走出神庙,神庙前面那些正在惯例进行祈祷的信徒全都惊呆了,他们当中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神的模样。
一时间全都为神的身姿所倾倒,那是何等美丽完美的躯体啊,所有人都看得有些愣神了。
神庙前的广场顿时安静得诡异。
那些正在祈祷的信徒先是呆滯,隨即像潮水般跪倒在地,额头磕在粗糙的石面上,有人失声啜泣,有人颤抖著伸出双手,仿佛触碰到一片空气就是莫大的荣幸。
顾子安没有理会这些信徒,而是继续朝前走去,当他周围已经和他记忆中已经完全不一样的达拉维时,他也有些恍惚。
这都是我做的吗.
此时的他再也不用担心,走著走著就踩到屎了,地面上也已经看不见任何一点垃圾,那些如同蜘蛛网的电线也全都消失了。
路边两旁跪拜的信徒也和他当初见到的那些印度人不一样了,他们穿著乾净整洁的衣物,脸上也少了几分麻木和绝望,多了几分希望和活力。
那些曾经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孩子,此刻也都背上了崭新的书包,脸上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他当初对这些生活在贫困和绝望中的人们所许下的诺言,似乎都已经实现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
“安利雅,你觉得贫民窟和他们变成这样是好事吗?”顾子安低下头,温和地朝著身边一直紧紧抓住他身上一小撮毛的小安利雅问道。
此时的小姑娘,比起当初那个瘦弱胆怯的小女孩,个子长高了不少,眼神也更加明亮和自信,
但那份对他的依赖和敬爱,却丝毫没有改变。
“当然是好事啊,他们之前连饭都吃不饱,而且每天还要进行非常危险的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是圣主给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小安利雅果断的点头说道。
“那如果让全世界都变成这样呢?”顾子安继续问道。
“那也一样是好事啊!每天吃好喝好,工作还不危险也没有那么累,有什么不好的吗?”小安利继续毫不犹豫的说道。
顾子安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隨后他开始朝达拉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