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李宅画表
虽然吴叔跟李教头狼狈为奸,但许哲还是帮他隱瞒了下来。他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弄得別人家庭不和,顶多再给吴叔一些伤脑筋的图纸。
“阿兄,李恆好凶啊。”许薇感慨著,王萱跟著点了点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种。
许哲也没想到,本以为只有权贵家才有这种宠坏的熊孩子,谁知道李陌家就有一个。
他没有从许薇眼中看出丝毫害怕,她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许哲叮嘱道:“不要再管李恆了,王娘子,你不要老是盯著他看。”
李教头今日过得很是艰难,许哲决定不再刺激他,让他好好管教孩子。
许哲打算从明日起,在校场上儘量配合他的工作,不再与他为难。
兼顾工作和家庭的男人,其实都不容易。
“我才不会跟坏学生一起玩,阿兄,我们回家。”许薇率先往家里走,弄得许哲和王萱面面相覷。
是谁之前在课堂上天天睡觉的,要不是数字饼游戏,她能有今天的成绩?
这些天,她吃饼吃得有些腻了,学习的动力又有些不足。
还好,下个月就要杀年猪了,可以换成肉肉,保管让她把加减乘除全部学会。
许家饭桌上,李柔和许蓉不经意打量著许哲,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许哲没有一点异常,听见有人高呼李二娃的声音,有些意外。
他笑了笑,“怎么还有人叫二娃,跟大眼、二蛋、三耳一样好笑。”
“是啊是啊,阿兄,他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许薇当了捧眼。
许哲错愕,故事讲了一年了,她竞然还记得,记性是真的好啊,就是没用在正道上。
一家人听著兄妹说著胡话,不明所以。
“你们有没有小名?”许哲问道。
眾人默默低头吃饭,没一个搭理他的。
“我知道阿姐的。”许薇忍不住抖机灵。
许蓉怒道:“闭嘴,吃你的饭。”
李柔解释,“你阿翁乱喊的,她们都不认,阿哲,你下午打算做什么?”
“我先晒会儿太阳,思考一下,然后再画画图纸。”许哲决定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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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搬了躺椅,在院子里晒起太阳来,很多东西都忘了,该好好想一想。
李柔衝著王萱道:“他今日跑步辛苦,你去给他捏捏。”
“阿娘,他能有什么事,能吃能喝,还能睡。”许蓉觉得李柔有些多虑,许哲很正常。
“夫人放心,我一定打探清楚。”王萱对自己很有信心,一定弄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
许哲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冬天晒太阳本来够舒服了,还有人帮著按摩,舒爽加倍。
他睁开眼,看著王萱眨巴的眼睛问著,“郎君,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这不是旁敲侧击,而是干问。
“跑步、站桩,腿太累。”
今日虽然躲了懒,但挨了站桩的罚,许哲的身子不利索,有些酸软。
“我给你捏捏。”侍女王萱履行了本职工作,捏肩捶腿。
许哲吩咐,“你去端个凳子来坐著。”
“不用,我不累。”
许哲没好气道:“我是关心你累不累吗?你端个凳子来坐著,按得久一点。”
王萱搬了凳子来,摁了一会儿,发现许哲睡著了,唤了几声郎君,无人回应,她便前往里屋匯报。
“夫人,郎君睡著了。”
正如许蓉所言,能吃能睡,啥事没有,李柔嘱咐,“拿件衣服给他盖著。”
王萱走到院子里替许哲盖了衣服,又返回屋里织布,再也没管他。
院子外,刘聪和大牛见许哲睡得正香,没有叫他,二人越过许家去了李宅。
李家院子里,李陌同样在晒太阳,身上晒得暖和,心里却有点冷。
他把李恆拎回来胖揍了一顿,可那小子依旧不知悔改,嚷嚷著要回三原去。
甚至还威胁李陌,李二娃没法跟李家阿翁交代。
多可爱的小子,怎么被阿爷阿娘教成了这么个样子,李陌的心很累。
“李叔,不开心啊。”
刘聪站在院子外,脸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看到这个小子,他的心更累了,“你来做什么?”
“我来帮您解决问题。”
刘管事在村里人的印象里,有那么一点足智多谋,李陌有些信了,於是打开院门放他们进来。
“你有什么办法?”
刘聪掏出了炭笔,“想要学得快,唯有面壁学习法。”
李陌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我们家不需要。”
刘聪紧紧拽住了李陌的手,“叔,玉不琢不成器、惯子如杀子。”
“棍棒之下出孝子。”大牛甚至讲出了亲身挨打的经验。
李陌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们说得对,“行,画吧,我去一趟铁匠铺,你们帮我看著李恆。”
铁匠铺的老吴估计很悽惨,李陌得去赔罪。
“放心吧。”刘宇拍著胸脯道。
待李陌走后,二人相视一笑,有几分邪气。
为了画好线条,他们特意从木匠铺借了尺子,工具越来越完整了。
他们从堂屋开始画,然后是臥房,最后来到李恆所在的房间。
他们推开门,只见臥室里一片狼藉,刘聪看著抱头缩在角落的李恆,“你拆家吗?“
脏兮兮的李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谁?”
“拯救你的人。”
刘聪看了空荡荡的床铺,连被子都不用挪动,二人开始干活。
李恆一看墙上的图案,如何不明白,这就是他深恶痛绝的符號。
他捡了枕头,跳上床铺,对著二人一通乱打,“滚,都给我滚。”
大牛一把抓住枕头,控制住他,“你发什么疯,我们是为了你好。“
李恆双眼通红,朝著大牛咬来。得亏是大牛,在大黑的训练下,很是敏锐,躲了开。
“刘聪,他疯了,快跑。”
刘聪怒道:“你还怕他,再等等。
直到最后一笔完成,刘聪满意点了点,大牛这才鬆开李恆,二人快速出了臥房。
李恆双目喷火,捡起地上的被子,对著墙壁一顿猛擦,他现在,最討厌表了。
直到墙壁上完全看不到数字,才累得瘫坐在床上,只是这面墙和这床被子,完全脏了。
他走出臥室,呆住了,堂屋墙上画著一张更高更大的口诀表。
这个家,片刻都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