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復活”宇智波斑的观眾人选
梦境很快走向了尾声。
时雨悄然现身在幕后的角落里,默默等待著。
然而让他略感失望的是,期待中的特殊大奖依旧没有出现。
“嘖,又没中——
果然,这大奖的概率是真的低。
不过,在摇头感慨之余,时雨也从中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回想起今晚观眾席上那几名观影者的反应与態度,想要透过他们把宇智波斑这样的人物“投”出来恐怕还是有些悬。
万一投票投出个大野木,那可就太滑稽了!
想到这里,时雨不由扶额轻嘆,看样子以后在挑选观影者方面,还得注意点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木叶村地牢深处。
清晨微弱的光线从高窗投射进狭窄的囚室。
冰冷的硬床上,志村团藏猛然睁开了独眼。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直直地仰躺著,空洞的眼神紧盯著头顶那片布满水渍的天板,久久没有动弹。
团藏的思绪仿佛还停留在昨夜的梦境之中。
宇智波斑,深深地烙印在团藏的脑海之中,令他难以释怀。
“宇智波斑担任火影的木叶—
团藏喃喃低语,枯稿的面容在昏暗光线下阴晴不定。
那简直就是他理想中木叶的模样。
强硬而无可撼动!
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坐上火影之位后会如何大展拳脚,而梦境中的宇智波斑,所作所为竟和他憧憬的一模一样。
不.—..
甚至可以说,宇智波斑做得比他想像中的自己还超模得多!
念及此处,团藏心头陡然闪过一个大胆至极的念头。
难道木叶的火影—选错人了?
难道由宇智波来主导的木叶,才会更加强大?
扉间老师会不会也看走眼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团藏猛地回过神来,瞳孔狠狠一缩。
“混帐东西!你在想些什么!”
团藏一声闷喝,整个人霍地坐起,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响亮,回音久久不散。
火辣辣的刺痛顺著脸颊迅速扩散开来,团藏半边老脸顿时又红又麻。
清醒点,志村团藏!
你可不是那个虚偽懦弱的猿飞日斩,绝不能背叛千手扉间老师的教导!
“哼!团藏,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一道略显沙哑的冷哼声突元地从牢门外传来。
团藏闻声老脸一红。
他刷地扭过头,朝牢门方向望去,只见铁栏外不知何时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正饶有兴味地盯著他。
只见猿飞日斩双手背在身后,隔著冰冷的铁栏深沉复杂地注视著团藏。
那目光中,倦意、不解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愤薄交织在一起。
剎那间,刚才还在自我反省的团藏已然收敛起失態,重新变回了阴鷺冷峻的囚徒。
他眯起独眼,恶狠狠地瞪回去。
“猴子,一大早,閒得没地方去了吗?”
猿飞日斩微微摇头,似乎並未將团藏的敌意放在眼里。
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团藏,能不能別闹了?每次进了梦境你就盯著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不放,你就不觉得羞愧吗?你还要不要脸!”
团藏闻言非但没有半点悔悟,反而笑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耸耸肩皮笑肉不笑道:“我为什么要羞愧,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下次进去我还打!有能耐你让他打回来!”
“你一!”
猿飞日斩气结,他伸出手颤巍巍地指著团藏,一时间被壹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音隱村,大蛇丸的地下基地深处。
药师兜站在手术床旁,正熟练地操作著各种医疗仪器,为躺在床上的青年进行例行检查。
床上的君麻吕静静地平躺著,赤裸的上半身覆著一层洁白的薄被,胸膛微微起伏,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
他俊秀苍白的脸庞上贴著一张画满咒印的符纸,遮住双眼,看不清神情。
一番检查过后,监测仪器上的数据渐趋平稳。
药师兜低头记录完最后一项指標,这才关掉扫描装置。
机械运转的喻鸣渐渐停歇,实验室內重新归於安静。
“状况很良好,各项数值都很稳定。”药师兜推了推鼻樑上的圆框眼镜,侧过身淡定地说道。
“又麻烦您了,兜先生。”君麻吕闻言道谢。
药师兜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內之事。”
话音落下,他將监测仪调整回待机界面,似乎准备结束这次检查工作。
然而做完这一切后,药师兜却迟迟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实验室。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君麻吕身上,神色有些恍惚,仿佛视线穿透了对方身体,望向了某个不確定的远方。
昏暗中,唯有监测屏幕上的幽幽蓝光映照著药师兜的侧脸。
他一动不动,周围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静謐中,只剩药液沿著导管缓缓滴落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长久的沉默让君麻吕察觉到了异样。
他虽然双眼被符纸蒙住无法视物,但其余感官依然敏锐,清楚地感觉到药师兜並未离开,而且空气中瀰漫著难以言明的压抑与犹疑。
“兜先生?”君麻吕轻声开口,嗓音沙哑虚弱,“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了?”
药师兜猛然回神,似是没料到自己的失態竟被君麻吕觉察。
他身体微微一僵,握著病歷板的手也顿在半空。
“啊,没什么。”药师兜匆匆推了推眼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安心休养就是了,別多想...”
话虽如此,他神情仍旧凝重,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心中有著放不下的疑虑。
君麻吕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等候。
室內气氛再度陷入沉闷。
过了片刻,药师兜仿佛下定决心般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在君麻吕床边坐了下来。
“君麻吕—”他迟疑许久,终究还是低声开口道,声音里透著莫名的沉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別紧张,这只是个假设。”
君麻吕安静地倾听著,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虚弱地答道:“您说。”
药师兜垂下眼帘,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大蛇丸大人拋下我们,自己离开了———”
他说到这里又顿住了,似乎连这样的假设都令他感到艰难。
“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话音落下,空气顿时凝滯,只余仪器指针的轻微摆动声。
君麻吕闻言先是一愣,紧接著脸色陡变:“什一一大蛇丸大人怎么可能拋下我们!这绝不可能!”
激动之下,他猛地支撑起上身,似要直接从床上坐起:“大蛇丸大人绝不会一一咳、
咳咳·——”
剧烈的动作牵动五臟六腑,没等君麻吕完全起身,便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
“別乱动!”药师兜见状大惊,连忙起身按住君麻吕肩膀,將他强行摁回了床上,“冷静点!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別激动!”
君麻吕闻言陷入沉默。
安静的实验室內,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无声地躺著,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近乎荒谬的问题。
药师兜凝视著病床上那个单薄坚定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事实上,自昨天大蛇丸突然离去后,这个念头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然而直到现在,药师兜依然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確的答覆。
他隱隱期待著,眼前这个將生命完全奉献给大蛇丸的人,能说出让他安心的话语。
许久,君麻吕终於开口打破寂静。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平静得看不出悲喜,郑重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那一定是因为大蛇丸大人找到了更重要的目標,踏上了更伟大的道路。而我们—
已经变成了他的累赘,无法再为他提供任何帮助。”
听到这里,药师兜瞳孔微震,不由屏住了呼吸,紧紧注视著君麻吕,等待下文。
“到了那时——我绝不会成为大蛇丸大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我会安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给他添任何麻烦。只要能亲眼见证大蛇丸大人实现伟大的梦想—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著,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话音落下,实验室內重归死寂。
药师兜彻底愣住了。
隔著镜片,他地望著床上这个纯粹到极致的白髮青年,只觉胸口涌上一股无力又烦躁的情绪。
药师兜心中一阵苦涩,握紧的双拳缓缓鬆开。
他泄气般嘆了口气,带著几分恼怒与无奈:“你这个傢伙真是—”
然而就在此时.
“哎呀.”
一声机关转动声忽然响起,打破了实验室里的沉闷。
只见金属大门被人从外缓缓推开,一个瘦高身影不紧不慢地出现在门口。
门外走廊昏暗的灯光投射进室內,勾勒出他披散的黑髮与苍白侧脸的轮廓。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微微睁大眼晴,有些讶异地脱口而出。
看清来人后,他脸上闪过一丝说异。
“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是应该留在木叶,或者——·
门口处,大蛇丸那金色的蛇瞳微微一眯,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呵呵,兜,原来你在这里啊。”
他说著抬眼扫视了一圈实验室,最后將目光落在君麻吕病床旁的药师兜身上。
“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即使被蒙著眼,也立刻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躺著別动。”大蛇丸摆摆手,示意君麻吕不必多礼,而后大步走入室內。
他来到君麻吕床边,俯下身仔细端详了一番君麻吕苍白消瘦的脸庞,难得露出几分温和的神色:“怎么样,君麻吕现在的情况好些了吗?”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躬身匯报导,“刚才我已经替君麻吕做过全面检查。他)前的身体状况很稳定,各项数据都在可控范围內。”
大蛇丸闻言点点头,“君麻吕,我想到一个人,也许能治好你的血继病。不过说服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在那之前—希望你能继续坚亨。”
君麻吕闻言浑身一震,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脸上难掩激动和感激:“大-大蛇丸大人!谢谢您!我——我一定尺努力坚亨的!”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苍白的脸庞因激动而泛起微红,能再次回復健康为大蛇丸大人效力,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嗯。”
大蛇丸淡淡应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个道的小。
他隨即转向兜:“走吧,陪我去实验室,该测试一下那个『白绝”的身体构造了。”
“是!大蛇丸大人!”
兜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如释重负的雀跃,他连忙跟上大蛇丸的脚步。
少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基地昏暗的隧道迁。
墙壁上每隔数米便嵌著一盏昏黄的灯,將两人的影衡拉得狭长扭曲。
寂静的甬道內只有脚步声在迴荡。
药师兜凝望著前方大蛇丸的背影,曙片刻,终此小心翼翼地问道:“大蛇丸大人,您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自来也告诉您的情报是假的?”
闻言,大蛇丸脚下一顿。
大蛇丸的脚步声夏然而止。
他停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一声意味复杂的嘆息,摇了摇头。
“不,是真的。”
兜愣了愣:“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大蛇丸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蛇丸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和懊恼。
“可惜,我去晚了一步。看来,那种从『梦境”过来的人,在现实世界只能存在一天“绳树——已经消失了。”
想到这里,大蛇丸冷笑一声。
他又不傻,纲手那个痛苦的反应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他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九心自来也而已。
要不是自来也那个白痴一路上非拉著他扯瓷扯西,还死活要在终结之谷歇脚。
他怎么会走个空,怎么尺见不到绳树?
田之国和火之国相临,凭他们的脚力,全力赶路,应该当天就能赶回木叶。
况且自来也之前居然还敢作弄嘲笑他,他怎么尺那么简单的放过自来也。
现在只不过让自来也抓心挠肝好伶天而已,已经很便宜他了。
兜听到这个消息,像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担,语气居然有些惊喜的感觉:“这么说—
绳树已经”
大蛇丸余光警了眼药师兜,忽然怪笑道:“兜,你的反应倒是有点奇怪啊是之前的细胞又產生衝突了?”
药师兜心中一紧,他一时失態,竟被大蛇丸大人看出了端倪!
情急之下,药师兜忙不迭低头弯腰,恭谨慌乱地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为了君麻吕在高兴而已,心里高兴,一时失態了。”
他额角溢出一丝冷汗,赶忙转移话题。
“大蛇丸大人,我们还是快去测试白绝吧。”
大蛇丸盯著药师兜略显僵硬的神情,沉默片刻,忽而一声轻笑道:
:“你们的感情倒是不错,走吧!”
“是!”
药师兜暗暗鬆了口气,应声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