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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这次是绳树,万一下次来的是……
    第227章 这次是绳树,万一下次来的是……
    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哎呀”一声被推开,自来也刚一出来,目光便落在门外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嗯?”
    自来也微微一。
    只见卡卡西静静佇立在走廊一侧,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卡卡西?”
    自来也挑了挑眉,快步走出门,將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带上。
    卡卡西放下抱胸而立的双手,点点头说道:“早上的收尾工作——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自来也闻言神色一正,脸上的玩笑意味收敛了几分。
    “这么说来,没人察觉到什么异样吧?”
    “是。”
    卡卡西点了点头。
    “因为天还没亮就解决了,动静不大,而且时间尚早,附近並没有什么目击者。”
    “暗部向来守口如瓶,不会走漏风声的。”
    “那就好。”自来也轻轻頜首。
    话音未落,卡卡西似是还有所顾虑,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自来也大人—关於这件事,真的不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下吗?”
    “嗯?”
    自来也闻言扭头看向卡卡西,见卡卡西神情郑重,便没有出声打断,示意他说下去。
    卡卡西迎上自来也的目光,神情渐趋严肃地说道:“梦境中的人物—-降临现实。光是听起来,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
    “这次出现的是绳树,还好影响尚且可控。可万一·—之后降临的要是其他更棘手的存在呢?”
    他想起今早亲眼见到的场景,內心的忧虑不禁再次升起。
    听到这话,自来也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他回头警了一眼紧闭的火影办公室大门,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已经和他谈过了。”
    “在绳树自己的认知里他拥有一整段完整连贯且自洽的人生记忆。”
    卡卡西闻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晴:“完整的人生记忆?”
    “没错。”自来也点点头,“他记忆中的大蛇丸,和我们所知的大蛇丸,完全是两个样子。”
    “绳树的记忆非常真实,甚至包括许多具体的任务细节、人际交往每个片段都自成逻辑,环环相扣。”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眸微垂:“完全不像是梦境虚构出来的假象。”
    “更关键的是,如你所见,他不仅拥有记忆,还拥有实实在在的战斗力。今天早上,那几个碰上他的暗部,可完全没有对他留情。”
    思索间,卡卡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察觉到了自来也话语中的细节,瞳孔微缩。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告诉绳树,他的真实来歷?”
    自来也对上卡卡西探询的目光,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还是等纲手她冷静一些,由她亲自挑个合適的时机告诉他吧。”他轻嘆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
    卡卡西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早晨二人相遇时的场景,纲手紧紧抱著绳树,眼眶通红。
    那一瞬间,坚强如纲手也露出了难得的柔弱。
    让她现在就亲口告诉弟弟“你並非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梦境”,这的確是强人所难。
    换谁都难以接受。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自来也和纲手的顾虑。
    自来也望看卡卡西微垂的脸庞,忽地伸出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別露出这幅表情嘛!见机行事吧,卡卡西,这边你盯著点,我要出门一趟。”
    卡卡西一愣,抬头对上自来也突然开朗起来的神色。
    只见自来也脸上愁色尽去,嘴角看洒脱不羈的笑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熟悉的自信豪迈。
    那是被誉为“豪杰”的自来也,才会露出的神態。
    卡卡西然片刻,仿佛再次见到了在战场上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那位传奇忍者。
    他心中疑惑愈浓。
    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什么能比搞清楚“梦境入侵现实”这件事情更重要?
    “自来也大人,现在您是要——·?”卡卡西略一迟疑,忍不住发问。
    “哦,这个啊一一”自来也闻言挠了挠头,“我打算出村一趟,把大蛇丸那傢伙拐回来!”
    与此同时。
    木叶村另一端的街道上,团藏拄著手杖匆匆而行,脸色阴沉似水。
    大清早的,沉寂的街巷只有团藏木履踏地的篤篤声。
    怀著满腔的不满,团藏快步赶到了猿飞日斩的宅邸前。
    他抬头望去,只见猿飞家的大门紧闭。
    团藏冷哼一声,沉声喊道:“日斩!你给我出来他话音未落,屋內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来了来了一一紧接著,大门“吱呀”打开,一颗毛茸茸的棕发脑袋探了出来。
    猿飞木叶丸眨巴著圆圆的眼晴,看清门外拄杖而立的老人时,愣了一下:“额—?团藏爷爷?”
    团藏脸色一沉。
    他对猿飞日斩这顽皮的小孙子毫无好感,但仍强压著性子问道:“日斩呢?他人在哪儿?”
    “我爷爷啊一—”木叶丸揉著悍松睡眼,有些迷糊地答道,“他一大早就出门啦,不在家哦。”
    团藏闻言眉头一拧:“什么?这么早不在家?”
    他瞪了木叶丸一眼,“去哪了?”
    木叶丸愣愣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觉醒来爷爷就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办。
    小傢伙嘟囊著:“团藏爷爷,您这么早找我爷爷有什么事吗?”
    “不关你的事!”团藏不耐地挥挥手。
    小鬼的信息有限,追问下去也没用。
    他眉头紧锁,心中更加纳闷:大清早能去哪?
    团藏心头疑云密布,却也无处发泄。
    他拄著杖重重顿了一下地面,拂袖而去。
    他疾步出了猿飞一族的宅院小路,刚准备返回根基地安排手下调查其他线索,岂料迎面忽然窜出两个黑衣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面前。
    团藏脚下一顿,眯眼打量挡路之人。
    两名全副武装的暗部,一左一右拦住他的去路。
    其中一人沉声开口:“团藏大人,三代目有请,请您隨我们走一趟。”
    猝不及防的状况让团藏心中一惊。
    他沉下脸,道:“日斩让你们来找我?”
    两名暗部微微点头,但並未解释更多。
    为首那名暗部冷冰冰地说道:“请您立刻跟我们走一趟。”
    团藏懵了一瞬。
    隨即,他眉头深深锁起,暗部那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他很是不快。
    他堂堂木叶长老,如今连几个暗部都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他冷哼一声,目光从左至右扫过两名面具忍者。
    只见他们一左一右站位精准,將自己前路堵死。
    团藏心头腾起一股火气,拐杖在地上用力一:“哼,我正想找日斩,他倒先来请我了。”
    “带路吧!”
    两名暗部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点点头,於是转身在前带路,另一人紧隨团藏身侧半步位置,夹护著他前行。
    一行三人一前两后,行色匆匆地穿过街巷。
    团藏沉默地跟隨,越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周围景色渐渐从繁华的街市变为人烟稀少的小路,熟悉的建筑和树木不断闪过眼角余光。
    团藏心头陡然掠过一个念头:这条路他的独眼微微一眯,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这方向,怎么好像是往根组织基地去的?
    “站住。”团藏猛地停下脚步,厉声质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日斩到底在什么地方?”
    两名暗部闻言却仿佛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依旧沉默地在前引路。
    他们对团藏的质问置若罔闻。
    团藏脸色更加难看。
    伴隨著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的心却陡然一沉:眼前出现的,赫然正是根组织基地!
    果然是这里!
    团藏瞳孔一缩,脚下修地停住。
    放眼望去,基地外围此刻竟站著著不少戴著面具的暗部身影,一个个气息收敛,牢牢把守各个出口。
    团藏胸口一闷,呼吸都滯了半拍。
    他脸色铁青地环视周遭,只觉一股怒气直衝头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停步不前,手中拐杖重重顿地,质问拦在入口处的两名暗部。
    其中一名暗部已经站到基地入口,闻言只是冷冷做了个“请”的手势:“团藏大人,请进。三代目大人就在里面等您。”
    此刻他们一左一右,將团藏退路隱隱封死。
    团藏微微侧目,发现他身后的路也被数名暗部堵住了。
    自己竟已被这些人团团围在中央!
    团藏脸色难看到极点,却只能强自镇定下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上一副恼怒的神情,沉声冷哼道:“哼!猿飞日斩搞什么鬼,把我叫到这地方来,还摆出这副阵仗——.”
    说著,他拄著拐杖,大步跨过门槛,迈入了自己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老巢。
    隨著基地內的景象映入眼帘,团藏瞳孔骤缩,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他脚步一顿,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在他昔日的办公室內,他最信赖的左膀右臂一一油女龙马,正极其狼狐地跪倒在地!
    只见龙马全身上下被无数粗壮的树木枝条紧紧缠绕束缚,双臂反剪,仿佛被大树生生绑在地面一般,他的嘴巴也被一条结实的木条封住。
    “鸣!鸣呜一—”油女龙马也看见团藏到了,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他拼命摇头,用力发出含糊的警示声,似乎想提醒团藏赶紧逃走。
    可惜木条封口,他根本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团藏心如乱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住转身撤退的衝动,一步步向前走去。
    视线越过狼狐的属下,只见大厅另一端,一个身影静静站在那里,背对著自己。
    猿飞日斩。
    他背对著入口,站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捧著一卷捲轴,正一页页地慢慢翻阅。
    散落在他脚边和桌上的,大量卷宗纸页隨意摊开,有些甚至掉落到地上,看来被人匆忙翻找过。
    猿飞日斩的身形看上去比往常更加楼,背影透出一股沉重疲惫感。
    整个房间的气氛凝滯而压抑,沉重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团藏停下脚步,只觉心臟怦怦直跳。
    他心里一沉:要坏事了!
    毫无疑问,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猿飞日斩已经带人搜查了根组织。
    团藏目光飞快扫过地上的捲轴和文件残页。
    虽然很多最重要的勾当,比如袭击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的交易这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从未留下书面痕跡。
    但根组织里的这些捲轴上记载的事情,也有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被公之於眾,足以令他万劫不復!
    猿飞日斩为什么突然闯入根的基地?
    他不是一向对这些脏活累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视线再转向猿飞日斩那单薄的背影,团藏的眼神瞬间阴势起来:这个傢伙.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最看重自己的顏面。
    团藏牙关紧咬,心知对方绝不会手软。
    他太了解猿飞日斩了。
    这位昔日的老伙计手段或许灵活多变,但骨子里极端看重“火之意志”的门面和村子的“光明”。
    为了维护木叶表面的和谐与他“忍雄”的名声,当年他能默许自己逼得白牙自尽,甚至对自己更狠,连被刺杀这种事都能翻篇但今日显然是打算翻旧帐了,日斩绝不会轻饶自己。
    一瞬间,团藏脑中念头急转。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告状了。
    猿飞日斩摆出如此阵仗,明显是衝著自己来的。
    “哼!”团藏冷不丁地重重哼了一声,面露恼怒之色。
    他索性拄著拐杖,大步跨前两步,强行打破凝滯的气氛,高声喝问:“日斩!大清早的,你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还绑了我的部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仗著资歷索性倒打一耙,企图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压倒对方。
    然而,出乎团藏预料的是,猿飞日斩依旧背对著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答话。
    四周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许久,猿飞日斩终於停下了手中动作,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此刻,他脑海中募地响起了大蛇丸当初在屋顶时的嘲讽。
    难道真的和大蛇丸说的那样,他不適合做火影?
    猿飞日斩沙哑著嗓子幽幽开口,仿佛自语般低问了一句:“木叶孤儿院——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看团藏,只是直直盯著空荡的前方。
    孤儿院竟然是为了这个?
    团藏反倒安定了几分,脸上紧绷的肌肉微微放鬆了一瞬,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
    原来如此,只问这个吗?
    “呵,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
    “什么?”
    猿飞日斩明显愣了一下,缓缓回过神看向团藏的方向,半侧著脸,目光阴晴不定。
    团藏见状昂起头,甚至不屑地冷哼道:“那帮孩子本就不是木叶出身!让他们为木叶的强大贡献最后的价值,已经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团藏理直气壮地说看,脸上竟露出几分振振有词的激昂:“白白养看这些不知根底的外村遗孤,才是真正的隱患!谁知道他们日后会不会被旧主找到,从而背叛木叶?与其让他们將来生乱,不如提前清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为了木叶能够更加强盛!”
    猿飞日斩听完这番话,原本微垂的眼眸陡然睁大。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住口!”
    只听“碎”地一声闷响,厚重的木质桌案竟被硬生生震得一颤,桌上捲轴成册齐齐跳起。
    团藏被他一喝,唇边话语不由一滯。
    他又闭紧了嘴巴,梗著脖子一言不发地站著,嘴角还保持著一丝倔傲的弧度。
    这件事他无需狡辩。
    毕竟。
    他没错!
    无论孤儿院事件还是其他黑暗抉择,他所做一切都是为木叶去除了隱患。
    这些见不得光的航脏活若没人做,木叶何来今日太平?
    可笑的猿飞日斩享受著村子的光明,却一转眼就要清算自己的黑暗手段!
    真是好不要脸!
    猿飞日斩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黯然神色。
    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嘴唇翁动了几下,终於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把团藏押入地牢。”
    隨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成立特別调查班,彻查『根”组织的一切。”
    话音落下,几名早已等候在侧的暗部条然现身,三两步衝到团藏身边。
    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扣住团藏肩膀。
    “你们——!?”团藏大骇。
    他万万没料到,猿飞日斩竟一句废话都懒得再同他说,当场就要拿人!
    “你什么意思,日斩!”
    “你已经退位了,凭什么逮捕我?!”
    猿飞日斩抬眼平静地看了看昔日老友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缓缓开口:“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请五代目火影纲手来全权处理此案。你看如何?”
    听到“纲手”二字,团藏瞬间哑火。
    纲手那丫头上台第一天就敢当眾给他难堪,真要落到她手里,只怕更没有好果子吃!
    日斩多多少少还顾念昔日情分。
    “拖下去。”猿飞日斩见他不再回嘴,只是疲倦地挥了挥手。
    隨看他一声令下,几名暗部立刻上前执行。
    “住手!”团藏大声吼道,“猿飞日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一”
    “你会后悔的!我为木叶流过血,我为木叶立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