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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那不是纯纯的见色起意吗?
    谢幼宜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著顾玄卿。
    “你……你不是……”
    顾玄卿缓步朝谢幼宜走去。
    清风紧紧地盯著自家主子的情况。
    刚刚来的时候说好的,见到谢姑娘的时候,走路要慢,最好是瘸著走,这样,才能让谢姑娘心疼。
    大人都忘了吗?
    不是,大人可能压根就不会听他的这些话吧!
    顾玄卿走了两步,身子一歪,谢幼宜下意识伸手扶住他。
    清风:……
    “你没事吧?”谢幼宜小声询问,心中不禁暗忖,这三十杖打得不轻啊,她竟然在顾玄卿的身上看到了一丝丝脆弱!
    “无碍。”顾玄卿回答得很乾脆,可是,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在谢幼宜的身上。
    “我先扶你坐下,那个,你能坐吧?”
    “最好是坐床上。”清风连忙插了一句。
    谢幼宜把顾玄卿扶到床上。
    “属下先告退。”清风放下手中东西立即退了出去。
    “云岫,你也先退下吧。”谢幼宜朝云岫吩咐道。
    “是。”云岫也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顾玄卿和谢幼宜两人。
    “你伤得这么严重,怎么还要冒著抗旨的罪名出来?”谢幼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不解。
    “怕你担心。”顾玄卿回答得简短有力。
    “我……我是很担心你啊,可是,你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应该好好的养著,到处乱动,伤口更不好恢復了。”谢幼宜赶紧调整自己的情绪,说著说著,眉头也越皱越紧,语气里更是带了三分的嗔怪与七分的担忧。
    顾玄卿一把將她搂在怀里,“现在,让你看到我,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谢幼宜与他四目相对,“你说什么话呢,你这样我反而更担心了好不好?我担心你这样导致伤势更严重怎么办?”
    顾玄卿的心里有一丝丝甜蜜,就像小时候偷偷吃的那块飴,那个时候没有化开的甜,如今在他的心底化开了。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他认真地解释,“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伤口。”
    谢幼宜还没有来得及拒绝,顾玄卿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好,我今天还没有上药,你可以顺便帮我上药。”
    这下,谢幼宜都无法拒绝了。
    “好。”她起身去拿药,见顾玄卿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催促道:“你把衣服脱了啊。”
    “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还是疼得抬不起胳膊。”
    “我帮你。”谢幼宜走上前,去解他领间的扣子。
    她都这么做了,他一定相信,她对他的情意了吧?
    如果,她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突然离开,他肯定不会怪罪到她身上来。
    乐川与盛京相隔千里之遥,他又是朝中重臣,皇上心腹,手握大权,怎么也不可能从盛京追到乐川去!
    从此后,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过她的阳光道,互不牵连。
    真好!
    谢幼宜嘴角都忍不住翘起了一丝小小的弧度。
    当她褪下那层玄色外衫,看到满背是血的內衫时,脸色顿时僵住了。
    “你不是说伤得不重吗?怎么那么多血?”
    “伤口真的不深。”
    谢幼宜的动作又轻了些许,缓缓把他的內衫也脱了下来,再解开纱布,还好,上了一些药,纱布没有与皮肉粘连在一起。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得她咬紧了牙槽。
    “疼吗?”她柔声询问。
    “见到你好像没那么疼了。”
    谢幼宜低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忽然被他眼底的柔光吸引。
    只见他漆黑的眸子中映著自己的身影。
    这一刻,她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他是在看她。
    还是在透过她看长乐郡主。
    或许是顾玄卿此时与平常的差別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让她也有一瞬间的心悸。
    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女子是怎么让一个帝王冠宠六宫了。
    不过,心悸也只是心悸而已,全是因为这份世上再也找不出可与之相比的绝色。
    “我先给你上药吧。”谢幼宜打开药罐,一股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这药草的味道好特別。”
    顾玄卿蹙眉,“这是你让竹影送来的。”
    “哦,是那罐药啊!”谢幼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她压根不知道竹影送的是哪种!
    生怕顾玄卿有所怀疑,她又解释了一下,“我都没有用过,没想到是这种味道的。”
    顾玄卿没再说话。
    谢幼宜安安静静地给他上药。
    过了许久,顾玄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什么?”
    “我挨的这顿打。”
    “大概知道。”
    他这么一说,谢幼宜倒是真有一个问题想问他了。
    “大人,我与长乐郡主很相似吗?”
    顾玄卿的手忽然握成了拳状。
    “我只是隨口一问,大人全当我什么也没说。”谢幼宜连忙改口。
    “或许,样貌上有一些相似,但是性子是南辕北辙。长乐她很胆小,很爱哭,呆呆的。”
    “那我与长乐郡主岂不是一点也不像?”谢幼宜心中不禁暗忖,她这算是哪门子的替身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与长乐相似?”
    “难道不是因为我与长乐郡主相似,大人才看上我的吗?”
    “你与你是因为……”顾玄卿差一点说出真相。
    但是,一想到临王未除,他还是忍住了。
    谢幼宜等了一会,见他彻底没声了,也不再追问。
    男人啊!
    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把她当成长乐郡主,还能算上是痴情。
    既然没把她当长乐郡主,那不纯纯的见色起意吗?
    “大人,药都涂好了,我帮你把衣服整理好。”
    顾玄卿突然拉著她的手放在他心房的位置。
    他的身上如火一般的滚烫。
    谢幼宜立即抽回手,按上他的额头。
    “大人,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浑身发烫吗?”顾玄卿反问了一句。
    谢幼宜一脸不解。
    说得好像他发烧和她有关係似的。
    又不是她让他受这么大刑。
    “大人,我拧个帕子过来帮你降温。”
    “幼宜,帕子不能让我降温,但是,你可以。”
    “我?”谢幼宜指了指自己。
    然后,目光往他身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