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宜看出顾玄卿的情绪波动,准备见好就收。
突然,下巴被握住。
“光说个对不起就完事儿了?没有一点实际的表现吗?”
他的吻突然落下,谢幼宜感觉下唇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的力气大到想把她直接生吞了。她顿时抡起拳头朝他的肩膀上砸去。
顾玄卿握著她的手,没用力道,却也让她无法挣脱。
这个吻渐渐冷静下来,依旧温柔繾綣,难捨难分。
直到谢幼宜快要窒息了,顾玄卿还依依不捨地放开她。
这一刻,谢幼宜后悔死了。
她只是想撩拨一下顾玄卿,没想到,他会这么疯狂。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
一定要把尺度把握好了,要走心一些,不能让他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顾玄卿起身准备离去。
“大人明日暂且別来。”谢幼宜真怕明天还被他如此折腾。
“为何?”
“明日,我爹爹和娘亲估计就要到了,咱们之间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谢幼宜扯了个理由。
“好。”顾玄卿应了一声。
谢幼宜顿时鬆了一口气。
顾玄卿走后,她一人还在喘著粗气。
她怎么就招惹上顾玄卿呢。
真是让人头疼。
第二天一早,谢幼宜还没有醒来,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云岫,外面是什么动静?”谢幼宜沉声问。
“是贺景淮来了,他还带来了几个下人过来,说是怕夫人生產的时候院子里的人手不够,过来帮忙的。”
这是急著来安插人手了?
谢幼宜坐起身子,吩咐道:“把他的人留下。”
“小姐,咱们的人手很充足啊,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来帮忙,再说,他们未必是来帮忙的。”
“听我的,我自有打算。而且,这些人留下之后,不管她们做什么,一律不管。”
“是。”云岫听小姐这么说不放心了。
贺景淮送来的,是他的乳母,人称秋嬤嬤。
她就是谢幼宜和贺景淮成婚那天的喜嬤嬤,谢幼宜就是喝下她端的水才昏迷不醒。
贺景淮见谢幼宜把人留下,就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了。
秋嬤嬤像个管事一样,吩咐和她一起来的下人干活,然后,朝著谢幼宜的臥房走去。
谢幼宜已经起床,烟嵐正在为她梳头。
“奴婢见过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快要生產了,二公子叫奴婢过来帮忙。”秋嬤嬤上前行礼。
“有劳秋嬤嬤了。”谢幼宜温和地回应了一句。
“二少夫人太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瞧著二少夫人这里都是一些年轻的丫鬟,都没个像我这样的嬤嬤,真担心她们做事不周全,奴婢是二公子的乳母,在伯爵府几十年了,伯爵夫人都是非常信任奴婢的,二少夫人只管放心把院內的事务交给奴婢打理。”
“好啊,秋嬤嬤肯操我这份心,我也是感激不尽呢。”谢幼宜一口应了下来。
秋嬤嬤立即拍了拍胸口,“二少夫人如此信任奴婢,奴婢定不叫二少夫人失望。”
“烟嵐,我看这一枚玉鐲非常衬秋嬤嬤,你拿过去给秋嬤嬤试一下。”
“是。”烟嵐立即拿起那枚玉鐲走向秋嬤嬤。
秋嬤嬤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哪怕鐲子的圈口小了很多,她也忍著疼硬生生戴了上去。
谢幼宜从铜镜中看著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
“二少夫人的眼光真不错,这个鐲子刚好適合奴婢。”秋嬤嬤摸著这个鐲子,爱不释手。
“那就送给秋嬤嬤了,只求嬤嬤多费费心。”
“二少夫人把院子交给奴婢管理,就只管放心吧,奴婢先去忙了。”秋嬤嬤退了出去。
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她又忍不住抬起手,好好地欣赏这个鐲子。
“不得不说这个谢幼宜真是大方,可惜呀,二公子就是不喜欢她,人要往长远的看,千万不能跟错了主子。”
谢幼宜一发话,秋嬤嬤立即將院子的大小事务全都包揽了起来。
就连云岫和烟嵐都得听她的指挥。
看著这两个谢幼宜的陪嫁丫鬟都不敢忤逆她,秋嬤嬤很是得意。
入夜,两道身影隱在院中的大树上。
粗壮的树杆將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从下面看,根本发现不了树上有人。
清风想和竹影套近乎,可是,不管他说什么,竹影都是淡淡的,最近回他一个:嗯。
清风朝快憋疯了
这样的日子,他还得过好多天呢。
突然,他听到下面有一丝动静,顿时警惕地看著那个黑影。
一道人影借著夜色偷偷摸摸来到新砌的那堵墙边上,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铁铲就开始挖。
他连忙朝竹影看了过去,竹影竟然无动於衷,依靠在树杆上,还把眼睛闭上了。
“竹影,这不对啊,这个人明显有问题。”
“不用管。”竹影终於回了一句正常的话。
“你確定?”
“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清风:……
没过一会,那人就把墙角下挖了一个洞。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个人那么小的铲子,不应该挖那么快,清风好奇地去看了一下,又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
墙的那一边,也有人挖了一个大洞。
怪不得,这个人那么轻易就挖通了!
不行,他必须要把这个情况匯报给大人!
竹影看著清风的身影飞速离去,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终於可以清静一会儿了。”
真是,一个人怎么可以话多成那样?
……
秋嬤嬤偷偷来到贺景淮和院子匯报情况。
“二公子,你就放心吧,现在谢幼宜的院子已经被奴婢把控了,她很相信奴婢,尤其是听到奴婢是二公子的乳母,还问了好多二公子小时候的事情呢。”
贺景淮第一反应是质疑。
谢幼宜不可能关心他,甚至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可是,又管不住嘴。
“她都问了什么?”
“问二公子小时候爱不爱哭啊,问二公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可多了。奴婢觉得,二少夫人可在乎你了。”
贺景淮不停的摇头。
装的,绝对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