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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鸡贼但初心没跑偏
    看完文档,王文鐸按照纸上的號码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餵。”
    王文鐸一下就听出电话那头是孟子民的声音。
    “啪!”
    王文鐸直接將电话掛断。
    接著又拿起另一个手机拨通了號码:
    “你们在哪儿?”
    王文鐸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在河阴县政府对面的宾馆內!”
    “我,我们被抓以后就一直被安排在这里。”
    王文鐸愣住了,这个位置,確实...
    嗯。很牛逼!
    不得不说,老张这种老江湖套路层出不穷,什么灯下黑这类的小招数在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信手拈来、不值一提的小把戏而已。
    “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孟子民沉默几秒后回道:“伤养得差不多了。”
    突兀间,王文鐸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双方就这么沉默许久,孟子民才开口道:
    “方便的话,见一面?”
    “行!”
    王文鐸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
    半小时后,王文鐸在县政府对面的快捷宾馆內见到了孟子民等人。
    几人身上的伤还未痊癒,有的伤口绷带还未去除。
    “让你们受连累了。”
    王文鐸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满含歉意的一句话。
    孟子民一怔,隨即解释道:
    “抓住我们的人很厉害,手下几个人身手也不错,再加上他们有心算无心,直接在我们饭菜里下了药,我们...”
    听到孟子民的敘述,王文鐸心中一惊,原来老张还有这么多的后手,如果不是韩家直接堵死了老张的后路,老张要真是捨命一搏之下,自己似乎还真的不好处理...
    万一...
    越想王文鐸后背越凉,摆摆手,王文鐸说道:
    “不说这些了,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孟子民点点头。
    “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文鐸没有磨嘰,现在手头上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处理,他需要知道孟子民几人的態度。
    “...”
    孟子民几人没有说话。
    王文鐸有些诧异,怎么几个月不见,这几个人还扭捏起来了。
    “你们这...”
    王文鐸眼中满是好奇。
    犹豫许久,孟子民开口道:
    “他们在放了我们之前,说,你还不错,我们还想...”
    听到这里,王文鐸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感情这老张到现在还在卖自己人情啊!
    “行了,多的话不说了,我这边有件事很要紧,警方那边不是太方便出面。”
    孟子民听到有任务,瞬间绷直了身体。
    “等下我会给你发个地址...”
    ...
    天河县,楚敬財悠然地窝在沙发中看著电影。
    突兀间,门外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出现,但房间內的电影声遮蔽了楚敬財的耳朵。
    周天明带著十几名干警呈战斗姿態堵在门外。
    冲身后招招手,一个手持工具箱的干警从队伍最后小碎步冲了上来。
    周天明冲对方摆摆手,隨即让开正门口的身位。
    从周天明所站的身位来看,他还是很负责的,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干警打开工具箱,从其中抽出一个小包,对著门锁一阵捣鼓。
    只听“咔噠”一声,门锁打开,干警从周天明点点头。
    周天明示意他退回队尾。
    隨著技术干警离开,周天明一脚踹开房门,紧接著一个箭步飞跃进去,战术翻滚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沙发上满脸惊愕的楚敬財。
    楚敬財看见周天明的那一刻,怀中抱枕甩出,一个翻身,楚敬財已经出现在沙发后,紧接著楚敬財翻滚进入房间,锁上房门。
    周天明动作也很快,看见楚敬財动作的一瞬间,便扣动了扳机,枪声响,楚敬財肩膀处血雾瀰漫。
    进了房间后,楚敬財打开窗户,看了眼楼下,又听到踹门声,一咬牙,楚敬財直接跳了下去。
    地形,楚敬財早就勘察过了,窗户底下是个雨搭,只要不瞎瘠薄蹦,都能落到雨搭上,藉助缓衝,楚敬財再次一跳,落在地上。
    守候在楼下的干警看见楚敬財的那一刻,便冲了过来。
    没有犹豫,楚敬財拔腿就跑。
    ...
    翌日,周天明带回了一具尸体。
    “王县,楚敬財在抓捕时拘捕,被我河阴县局干警一枪打中后心,当场死亡!”
    王文鐸面无表情地听著周天明的匯报。
    “嗯。”
    不久后,平原省新闻电台、安市新闻、河阴新闻同时报导了此事。
    办公室內,王文鐸拿著手机语气冰冷地匯报导:
    “屁股我已经擦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吴同信拿著电话沉默不语。
    ...
    龙纪委驻扎小楼內。
    一室主任听著王文鐸与老张沟通的录音。
    旁边的一名亲信听到后立刻拍了桌子:
    “这是违规违纪,他怎么可以这样!”
    主任瞥了一眼青年:
    “有病啊,梗著个脖子喊什么喊!”
    “东西给你你能处理吗?”
    “这明显是一块儿烫手山芋,他乐意要就给他唄!”
    “而且在他手里比在我们手里好使!”
    青年依旧很不服气地看向主任:
    “这是我们的工作,他这样做,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主任风轻云淡地回道:
    “做事动动脑子,你说他要这个东西的意图是什么?”
    青年一愣,隨即回道:
    “政治斗爭!”
    “愚蠢!”
    “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在最开始面对老张时,直接让徐家大势倾轧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而且港盛的事情也是他提前预警的。”
    “这说明什么,他不是一个政客,而是一个有些鸡贼但初心还没有走偏的干部!”
    “你以为我不痛恨那些人?”
    “但是东西在我们手里,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反而会被人利用。”
    “在他手里,他有比我们更能发声的渠道!”
    “明白吗?”
    主任对这个青年很是看中,仿佛看见了最开始的自己。
    他不想青年沦为某些骯脏事的牺牲品,所以才愿意多说几句。
    “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一直想,这样的事情碰见的还少吗?”
    青年沉默。
    ...
    安市,天河县,一户农院內。
    孟子民看著眼前的男子,砸吧砸吧嘴:
    “嘖嘖,以后你就得跟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