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大发被王文鐸这句话气笑了。
“你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王文鐸也没有磨嘰,有牌不用是傻逼。
“我什么身份?”
“你是非要等老徐贴你脸上,你才能放下一把手架子跟我平等对话吗?”
广大发愕然。
不是,演都不演了吗?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应该我再说几句打压你的话,你才搬出徐家吗?
怎么一开始就放大招呢?
“你!”
“没有徐家徐家女婿的身份,你觉得你有和我说话的资格吗?”
广大发咬牙蹦出这么一句。
王文鐸嘴角勾起一抹“龙王歪嘴笑”。
“没办法,谁让我有呢?”
“別废话,文帅到底是不是你养的狗!”
广大发被气得七窍生烟。
王文鐸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声,显然广大发在自我pua,调解自身情绪。
许久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广大发的声音:
“不是!”
啪!
王文鐸得到回覆直接將电话掛断。
隨即想了一下,没有直接拨通老徐的电话,而是拨通了徐末的电话:
“喂,大舅哥,我在鲁省寿市,有人不让我出寿市了,要把徐家的脸踩在脚底下!”
徐末闻言一愣,不是说好大家走走过场的吗?你们还真动王文鐸?
大舅哥不知道王文鐸这边的情况,只觉得有人在鲁省动王文鐸,是孔家的主意。
“等我打几个电话!”
徐末没有废话,说完直接掛断了电话。
文帅看著掛断的电话,冷哼道:
“不是,你这找的人也不行啊,怎么没几句话就给电话撂了呢?”
王文鐸没有搭理文帅,只是点上颗烟静静等了起来。
郜天风看著现场的状况,感觉要遭。
“文帅,事情和这个老弟没啥关係,事儿我认了,你拿合同出来吧,我签了!”
王文鐸有些愕然地看著郜天风:
“不是,你干嘛啊?”
王文鐸內心os:我逼还没开始装,你怎么就投了?
郜天风看著王文鐸,话语真诚:
“老弟,你能在高速路口帮我一把,我已经很知足了,你是政府的人,你比我更清楚现在的情况,因为我的事儿,没必要搭上你!”
说罢,郜天风看著文帅:
“签了合同,让这个老弟走,再把我家人放了,行不行?”
文帅將菸头弹在郜天风脸上:
“操,孩子死了你来奶了,鼻涕流嘴里了你知道甩了,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
“我踏马车马炮架上了,你现在才服软,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我要就这么轻易地把事儿平了,那我这条胳膊怎么算!”
文帅指了指自己耷拉著胳膊,语气梆硬。
“那你想怎么样?”
郜天风此刻麻瓜了。
“怎么样?你合同签了,他让我扇几个嘴巴子,说声文哥我错了,这事儿才能解!”
最开始,文帅见王文鐸拿出手机打电话,心里也有些不託底的。
社会上跑了这么久,他文帅也不是大傻逼,一般他都会给对伙儿留出打电话的时间。
关係硬的,说几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之类的和气话,把事情往下压。
可要是给你机会打电话,你没找到关係,那文哥可就要让你知道社会的残忍了!
文帅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僵住了。
...
大舅哥接到王文鐸的电话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孔项辉:
“你们孔家是不是想开战!”
孔项辉接到大舅哥电话时,直接被这句话搞懵了。
但是作为孔家的接班人,被人这么指著鼻子威胁,要是服软了,那以后再四九城这个圈子,他孔项辉还能抬起头吗?
“我孔家怕你们徐家吗?”
大舅哥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
“行,记住你的话!”
说罢,大舅哥直接將电话掛断。
孔项辉此刻就像老太太裤衩套裤衩——再次懵逼了。
“傻逼吧!我踏马就撂一句狠话,你就真要动手啊!”
徐末的名头在前几年是很响的,那会儿正值老徐巔峰,势头猛的一批。
大舅哥自然也在四九城囂张跋扈,不服天朝管。
可隨著老徐进京,徐家路走得有些偏,老徐这几年势头锐减,巔峰不在,作为徐家嫡长子的大舅哥也收敛起了锋芒,不想给家里徒增事端,故而鹊起的名声才逐渐消隱。
可別人不知道,不代表他孔项辉不知道啊。
这个徐末就是个楞逼,三句话说不上来,就是干!
孔项辉听到大舅哥就说了两句话,慌了,肉眼可见的慌了。
一个电话打回去,孔项辉问道:
“你刚刚什么意思!”
大舅哥也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刚刚纯属想诈唬孔项辉,现在孔项辉主动打电话过来,大舅哥自然顺坡下驴。
“什么意思不明显吗?你们在鲁省对我妹夫动手,不就是想开战吗?既然这样,那他妈都別玩儿了,咱就拉开阵势试试!”
孔项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对王文鐸动手?”
“这话从哪儿说起!”
“王文鐸在鲁省吃瘪是我授意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对王文鐸动手,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大舅哥听到这话,已经明白,这事儿跟孔家没有关係。
但是这些天双方各有损伤,大舅哥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孔项辉:
“你刚刚是不是装逼了?”
孔项辉:???
“这话什么意思?”
大舅哥声音冷淡:
“你说开战就开战的时候,是不是装逼了!”
孔项辉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我,我...”
“你是不是装逼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大舅哥就这一句话反覆说。
“我装你麻痹!”
孔项辉爆出一句粗口,大舅哥也不惯著:
“你骂我妈,那开战吧!”
孔项辉听到“开战”两个字,明知道徐末是在威胁他,但是还是不敢赌!
“徐末,你到底想干什么!”
孔项辉质问徐末时,声音中带著幽怨,带著委屈,更带著一丝折磨!
大舅哥见孔项辉快崩溃了,也没有再刺激他。
“不想干什么,王文鐸要是在鲁省出事儿,我说的开战就绝对不是嚇唬你!”